第九章 杀意外露
一脚踏入杉树林，一股幽静的凉意就扑面而来，艾草深吸一口气，似乎就足以把刚才在烈日下的暴晒吐纳出去。有风从海上吹过来，燥热的亚热带空气在杉树林茂密的枝叶中涤荡而尽。 抬眸往幽静的树林里看了看，艾草不由得无声感叹了一句，这个暑假她几乎每天都要经过的小树林原来是这么适合充当案发现场的。套用一句土到掉渣的台词来说，那就是在这里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见的。*jian*yin*掳掠，杀人放火，在这里似乎都有滋生的土壤。这个时候艾草才体会到王大志反对她走这条小道的用心。 艾草很喜欢这片小树林，清幽淡雅，总是能带给她一种宁静。可惜的是，今天这一份宁静却注定要被打破了。 慢悠悠地朝小树林里迈开脚步，还没走到三分之一距离，艾草就听到前面不怀好意的口哨声四起。真的是四起，她刚刚停住脚步就看到四个穿着无袖背心画裤衩手臂纹着不同图案的黄毛头分别从四个方向堵住了她的去路。 路边还有一个黄毛头，看起来像是个小头领，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吊手摩托车上。他的嘴角还叼着根香烟，抬着下巴半眯着眼睛往这边看了看。猎物已经入笼，领队的瘦猴觉得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了。他的大手一挥，果断地做出了动手的指令。不过要他亲自动手，以五敌一对付看起来对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瘦猴还是觉得很掉价的。掉价归掉价，看在钱的份上，瘦猴还是愿意坐在车上远远地看着自己的手下糟蹋对方。 “妹纸，上哪呢？坐哥哥的车吧！” “来嘛，过来给哥哥摸摸看，先弄点利息再说。” “猴哥，看起来还是个（雏）儿，你要不要先来啊？” “猴哥，大师兄，再不过来兄弟们可就真不客气了！” 分别从不同方向涌过来的四个黄毛头色迷迷地盯着艾草姣好的面容，黑是黑了点，不过胜在看上去还算标志。四人一边招呼那个似乎并不打算动手的瘦猴，一边毛手毛脚地朝艾草身上招呼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可不认识你们，哎，你们别过来啊！”艾草瞅准时机，脚步一错，在色狼包围圈中转着圈。她脸上书写着慌乱和迷惘，可是脚步却丝毫没有凌乱，后背的大竹篓随着她的脚步转动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几个小流氓不仅近不了艾草的身，反而被大竹篓甩了几下，皮肤擦伤却阻挡不了他们熊熊作恶之心。 “你不认识我们不要紧，我们认识你就行了。等会儿玩够了，咱们自然就认识了。”一个胸口被撞得生疼的黄毛头后退两步，指着艾草不怀好意地嚷嚷了起来。 艾草抬眸一看，没有动怒，逞口头之快之人还罪不至死，起码还没有触及她的忍受底线。 “尼玛才认错人了，你就是艾家那个小妞，叫艾草的，对不对？哎，cao！真是他玛的好名字啊，不就是让叫你名字的人过来玩儿草嘛！过来，还不快点过来给哥哥们挨个草一轮，哥儿们就放了你。”另一个嚷嚷了起来，就已经不是起哄的口吻。他不仅满口污言秽语，还把艾草的名字给狠狠地糟蹋了一番。 “哈哈哈，对头，给哥几个挨个草一轮就放你走！保证你次次都浴仙浴死，永远都会记着哥几个的好！”一个手臂上纹着一条下山猛虎的小流氓避开大竹篓，伸手从后面拽住大竹篓想要控制住艾草，嘴里流里流气地调笑着。 “他玛的，黑虎，你就这么饥不择食？这么小的娘儿们真心没什么胃口，打她一顿交差就算了。要不，这么难啃的货色就留给哥儿们来cao刀？哈哈哈，妞儿，过来啊，哥疼你！”另一个小喽啰嘴上嘲笑着自己的同伙，可是手上的力气却没有松懈的趋势，眼里的色*欲通过滴答往下淌的口水表现得很清楚。 “别碰我！”艾草心里一怒，从意识到对方并不仅仅是想为难她一下那么简单开始她心里的愤怒就喷涌而起了。 弄清楚这帮人没有人性的计划，艾草冷冷一笑，脚步一顿，连人带背后的大竹篓往后面一倒。站在她背后以为通过竹篓就可以限制她行动的小流氓一个没提防，被大竹篓撞到在泥地上。 “他玛的，又黑又瘦的，没三两rou，你以为老子很稀罕啊！还敢打老子，没死过是不是？要胸没胸，要股屁没股屁，老子上你是看得起你！”被撞了个狗啃屎的黑虎恼羞成怒，从泥地上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着，冲上去就要跟艾草拼命。 艾草堪堪转身，避开对方的纠缠，只是眼里的怒火已经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瘦是瘦了点，总好过没有嘛！过来，让老子先来！哼，小妞，你今天是跑不掉的。今天老子就替你开**好了！记住了，老子叫二龙，你最好给老子一辈子都记住了，老子就是第一个草你的……哈哈，还真是挨草！”朝面前满脸怒意的小姑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三角肌，显摆自己手臂上面的翼龙，外号叫二龙的小流氓用力地抽了抽鼻子，不想再多废话，直接弯腰就想一把抱起艾草。 “让开，尼玛的，傻***二龙，猴哥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看起来那个叫黑虎并不承认二龙的权利，一把推开对方，准备拿艾草当做献媚的礼物。 “尼玛的，全都是废物，一起上！抓住她，拖到玉米地去，老子爽过之后你们随意！往死里弄，都说好了，弄死了算那人的！”躺在摩托车上的瘦猴等了好一会儿，看到自己手下还在唧唧歪歪的，懒得再浪费时间，一脚垮下摩托车，一边骂骂咧咧地指挥手下，一边忙不迭手地松开腰带，并不打算放过领先一步尝鲜的优先权。 “猴哥，我们……我们不是说教训教训她吗，怎么，怎么搞到要，要，要……强（*jian*）杀人那可是重罪，猴哥，还是，还是算了吧！她还那么小，还是放过她吧！”刚开始核实艾草姓名的那个小喽啰听明白瘦猴下达的命令，开始紧张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想要劝说，还伸了伸手想要拽住瘦猴，被瘦猴瞪了一眼又胆怯地垂下了手臂。 听到这话，艾草微微侧目，记下这张慌乱的脸。与此同时，在她眼里这五个人中有四个已经跟死人差不多了。 就在艾草稍微分神的时候，她后背上的大竹篓被闯到她身后的两个小流氓用力地拽了下来。刺啦一声，挂在竹篓上的上衣被扯出一道口子，露出一块嫩白。 “哇哈哈哈，皮黑rou白的，原来这肚皮还是白花花的，哥几个今天吃嫩的……先jian后杀！”那个叫黑虎的手中抓着一条小布条，仰天狂笑，嗨得过分，一看就知道是从女式T恤上面扯下来的。 式样普通，布料粗廉，却是艾草为数不多的蔽体之物，如今却成为对方炫耀的本钱。艾草恼怒异常，从她记事开始起就没有人敢如此羞辱她。还敢扯烂她的衣服？艾草决定以牙还牙，十倍奉还，不，她要杀一儆百。 艾草猛然回神，扫了一眼正在起哄的几个男人，没有理会腰间露出白rou的破衫。她双肩一缩，借力打力卸下竹篓。哗啦声响，竹篓里的海鱼撒了一地，两条还没死透的小鱼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在泥土中绝望地耗尽生命。艾草木然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劳动成果，抬眸看往朝她伸出魔爪的几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既然想置她于死地，那就应该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从她身上被扯下来那块小布料开始，艾草的杀意已经外泄。 “二狗子，你真他玛的傻比，老子现在就是在教训她，等会儿剥光衣服还是在教训她，就算杀人那也是教训，全都是他玛的教训。你他玛的是不是没脑子啊？没胆量就别出来混，滚一边去，好狗不挡路，滚！”没想到好事当前还被自己手下阻拦，瘦猴显然很恼怒，一脚踹开那个叫二狗子的，径直朝脸色阴沉的艾草胸口抓了过去。 周围一阵看热闹的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