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 你和她到底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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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期开学不久,我就发现了一个现象:高恒下课就找杨思雨,和她说说笑笑。有时杨思雨找我说话,高恒也凑过来。中午吃饭时,杨思雨总跟着我,我俩买完了就坐在一起吃。高恒也是围着我和杨思雨俩转。以前他也围在杨思雨身前身后,不过没有现在这么厉害,除了上课以外,几乎是形影不离,杨思雨走到那高恒跟到哪。 我意识到高恒对杨思雨可能有意思,下课时绕过她出去。中午吃饭时,躲开她自己买,端着餐盘先四下看看,锁定目标后,溜边走到安全地带,闷头吃饭。 “哎,你这几天怎么了?”杨思雨将餐盘放下,坐在我身边。“我得罪你啦?” 我看着她,故意愣愣地:“没有哇,你咋能得罪我呀。” “我没得罪你,你干嘛下课绕弯,吃饭溜边,躲我躲得远远的?” “还得是美女,不仅人美说的话都美,合辙押韵像首诗,杨思雨体。” (我进步了吧,朋友们。这就是我和许燕住在一起的丰硕成果,不再是那个被美女盯一眼就脸红心跳的腼腆傻小子,而且敢于和美女对夹了。) “你别给我扯,”杨思雨瞪着我:“我问你,我把你咋的了,你要躲着我?” “你说的是啥话呀,黄花小子还有躲着黄花美女的?”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她:“我干嘛要躲着你,我每天不都是这样吗。” “你以前啥样你自己清楚,这几天你啥样你自己也清楚。”杨思雨气恼脑地低头吃饭。 我又装出无辜,“你说这话我不明白。” “好,那我就和你说明白。”杨思雨看了我一眼,刚要说却没说,低下头吃起饭来。我要问她,发现高恒端着餐盘,向我俩走来。我扬起手,“哎,在这呢。” “你俩咋猫这了,让我找的好苦。”高恒乐呵呵地将餐盘放下。 “我吃完了,你俩慢慢吃。”杨思雨站起来,端起餐盘就走。 高恒愣了,刚坐下又站起来,满脸的笑容像一朵彩云被大风吹散,失意的目光如雷达一直追随着杨思雨的身影。 我又被乌士良拽住了。“你和杨思雨咋回事?” “你小子有病啊?”我愣愣地看着他。“我和杨思雨咋回事也不咋回事。” “高恒可问我了,”乌士良看看我,笑了。“这帮家伙,涉及你的事不去问你,却跑来问我。” “教授吗专家吗,有事当然得请教你了。” “不是,”乌士良讪笑着。“谁让咱俩是好友又是同乡啦,你有事我得给你顶着。” 乌士良说这话是真的,自从我帮他不露声色地解决完周彤坠胎的事,他就成了我的粉丝,见着我跟见了亲爹一样。 “高恒问我,你和杨思雨咋回事,我说你俩没咋回事。他说你俩没咋回事,杨思雨怎么不搭理我了。我说你小子吃错药了还是脑袋灌进水了,杨思雨不搭理你你去问杨思雨呀,管朱晨啥事。这小子说你和杨思雨好,吃着碗里的把着盆里的。” 我说:“我既没吃碗里的,也没把着盆里的。” 乌士良看看我,又说:“我当时就把他骂了,我说**的别瞎扯,朱晨不是那样的人,人家和许燕好得如胶似漆的,上学都恨不得带在身边,用不着在外面扯东拽西的。像你呀,见着女的就走不动道,站那滴答尿。” 我笑了,“你这词够硬的,也够损的。咱也没这科目啊,哪个师娘交你的?” “我不是教授吗。”乌士良嘿嘿地笑着,“这词还用他妈的学呀,我不敢说天生就会,我在小学二年级都使用自如了。” “谢谢你,你可以告诉高恒,我和杨思雨就是同学关系,他爱咋追他就咋追,别把我牵扯进去。” 乌士良点点头,“好,我告诉他。” “乌士良,我再和你说一遍,你给我听好了。”我瞪着他,抬起胳膊向上一指:“我对天说话,我和许燕啥关系也没有,至少到目前我俩啥关系也没有,就像和杨思雨一样,啥关系也没有。” “老同学,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用不着发誓弄景的。”乌士良皮笑rou不笑地看着我:“谁和谁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还要另外一个人说。” “你小子别给我阳奉阴违。” “行了,不和你扯了,这个礼拜天,我和周彤去你家喝酒。” 我故意气他:“我不欢迎你,欢迎周彤。” “你爱欢迎不欢迎,”乌士良不理我这茬,笑嘻嘻地:“不关你屁事,我和周彤去你家,可不是去看你,是看许燕。你别忘了,人家俩人可是姐妹俩。” “哎,你小子,这会儿就把老同学忘了。”我看着他,想起来了,许燕好象和我说过礼拜天有事,我对乌士良说:“这个礼拜天可能不行,许燕有事,我打电话问问。” 我打通了电话,“猪妹,乌士良和周彤要在这个礼拜天来咱家看你,和你打个招呼。” “这个礼拜天不行,有同事结婚,我想和你一起去参加婚礼呢,晚上我还是夜班。你把手机给乌士良,我和他说。” 我把手机递给乌士良,他没接,对着手机说,“嫂子,我听见了,哪天去你家再定吧。” 许燕说:“哪天来都行,放学你俩就来吧,先告诉你老同学一声,我在家准备准备。” 乌士良对着手机点头带哈腰:“好,先谢谢嫂子。” 我笑着说:“你小子嘴可够甜的,嫂子叫得都rou麻了。” 乌士良喝多了,天也挺晚了,我要留他和周彤住一宿。他不干,脑袋还算清醒,舌头不太好使。“没请假,夜不……不归宿,那不是找挨……收拾吗。” 我只好和周彤扶着他。走了一会儿,被夜风一吹,乌士良清醒了许多,自己也能走了,并且告诉我不能从校门进,有个地方的栅栏有缺口,能钻进去。他在前面离了歪斜地走,还真找到了灌木遮挡的栅栏缺口,他和周彤钻进去了。看来他经常晚归,用这种办法对付学校的规定。 我回到家。许燕还没睡,坐在红木沙发上,没染脚趾甲也没看电视,好像在等我。 “来,猪哥,坐这儿。”许燕笑呵呵地看着我,两把小扇子对我扇了两下,示意我坐在她身边。 要麻烦。我已经能读懂许燕表情的含义了,特别是她给与我的笑脸——发自内心的笑,是对我的赞赏和爱意;挤出来的笑,就没好事了。一定是乌士良这小子向她告发了我和他说的话。我瞄了许燕一眼,三十六计溜为上。“等会儿,我去趟卫生间。” 我麻溜钻进卫生间,关上门,先解决尿。 许燕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住。我赶紧坐在坐便上。 “猪哥,你掉坐便里啦?快点儿!” 我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心中窃笑。臭丫头,你冰雪聪明,猪哥我也不是二百五傻子一个。“我不知道吃啥了,肚子不好受。” “刚才还好好的,我一叫你,你肚子就来事了?” “是啊,说来就来了。这就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哎呦,疼死我啦。” “你和我耍吧,啊,今晚我到要看看你什么时候出来。” “我没耍你,真的。你要不信,我把门打开,你可以验明正身吗。” “不用,我等你。” 我在里面好像听见许燕搬椅子的声音。咣当。真是椅子放在门口了。 “猪哥,你别着急,我明天是夜班,离现在还有十八个小时,你慢慢享受吧。” “我还享受呢,我都受不了了。猪妹,麻烦你,给我找点药。” “你这毛病用不着吃药,坐明白了就好了。”臭丫头也在窃笑呢。 我有些犯困,直打哈欠。现在可能夜里十一点了,我挺不过许燕,她经常上夜班,我夜间睡习惯了。我在心里问自己:要不要投降啊?思来想去,我选择了明智之举。“猪妹,你离远点,我要出去了。” “没关系,我一弱女子敢于和你住一起,最起码我和你也是臭味相投啊。”许燕得意地嘿嘿笑。“要不要我进去扶你呀? 晕!我硬着头皮开了门,“不用,我自己能出来。” 许燕搂住我的胳膊,竟然一脸焦急,关切地问我:“你肚子还疼不了?” 这个臭丫头,真会演戏。我在里边的时候,她和我真刀真枪地对阵,我出来了,她小媳妇一样对我温柔体贴。我勇敢地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有你这么关心我,肚子还敢疼吗。” “就是吗,你遇着我,那有多荣幸多幸福啊。”许燕瞪着我:“上完厕所你咋不冲水?” “啊——”我忙不迭地回答:“忘了,忘了,我这就去冲。” “你少给我装。”许燕拽住我,押俘虏似的搂着我的胳膊,来到客厅坐在红木沙发上,笑呵呵地盯着我的眼睛:“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吗?” 此时我坦然了,不坦然也是这么回事,还不如坦然呢。我看着她美丽的笑脸,整出点儿微笑:“不就是乌士良那小子把我给告发了吗?” 许燕仍然笑呵呵地,哄小孩似的:“那你咋办呀?” “我检讨呗,听从组织发落呗。” “好,”许燕松开手,满脸胜利者的笑容。“看你态度挺诚恳的,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谢谢领导。”我看着她。 “别光顾着看我,谢完了,接着往下来呀。” 许燕拿起准备好的手机对着我。臭丫头,早有预谋,又要留下证据。我无奈地站起来,面对着她,举起右手,握紧拳头。 “我郑重地严肃地宣布:我朱晨和许燕是男女关系。” “还得加上‘不正当’。” “我郑重地严肃地宣布:我朱晨和许燕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哈哈哈。许燕笑酷了,倒在红木沙发上。“谁让……让你这……这么说啦?” “你让我说的,你咋还问我呀。”我瞪着她:“咱俩的关系还真不正当,你一天慈禧似的,我连小太监都不如。” “我给你做饭,我给你洗衣服,我帮你照顾meimei。我问你,有我这样的慈禧吗?”许燕坐起来,笑眯眯地看着我:“你这一说还提醒我了,我也感觉咱俩的关系不正当,咱俩啥关系我这样伺候你兄妹俩呀?” “我……我说错了。对不起,猪妹。”我后悔了,发自心底深处的后悔。我蹲在她面前,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泪水荧荧的大眼睛。“国家宪法多严肃多神圣,还能修改呢,我一傻小子说错话了重说行不?” “重说不重说都是那么回事。”许燕伤感地看了我一眼,苦涩地咧嘴笑了一下。“我认命了。” 我笑了,一定珍惜这次机会,不为别的,我真心感谢她。“你把手机拿好了。”我站起来,又举起右手。“我宣誓,我朱晨和许燕是男女朋友关系。” “你自己说的啊。”许燕含泪而笑。 我的手指灵活地敲着键盘,眼睛看着电脑屏幕。我有时候上网,查查资料,看看新闻,了解一下多彩的社会。有时候也聊天,这很有意思。远在千里之外的网友却能和你促膝谈心,将他(她)的心事家事告诉你。 叔叔又来电话了,他告诉我,施工结束了,也试完水了,那水可热了,现在正在打扫卫生,布置房间。 我告诉叔叔:“我给你设计两份广告,一份是报纸用的,一份是电视上用的,一定要做好广告宣传。我在S城也打广告。国庆节我回去看看,再将电脑联网,在网上谈业务很方便。” 叔叔高兴地说,“小鹏也说得用电脑,他已经鼓捣不少日子了,你回来再教教他。” 国庆节,我们仨坐长途大客回去了。走进改建成温泉旅馆的两座楼房,我和许燕太高兴了。小丫乐得蹦起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叔叔和婶婶陪着许燕和我,看看这个房间,看看那个房间。 叔叔说:“房间类型设计还行吧,要几个人住就有几个人住的。已经有单位和个人预定客房了,城里要给暖气的时候就有人来了。” 许燕对叔叔说:“我回趟家,和我爸爸mama说说,让他们也上这来洗温泉,招待客人也可以选择洗温泉。” “谢谢你。”叔叔看着许燕:“不知道得咋样感谢你才是,要不是你,我们家哪能开温泉旅馆哪,还得你去麻烦你爸你妈。” “没关系,他们到那都是花钱。”许燕笑了,看看我,又对叔叔说:“有句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后就让我爸爸他们到这来,也不远,开车还不到两个小时。” 在家只住了两天,许燕就让我和小丫陪她回家。 我说:“我和小丫陪你一起回家不好吧,你突然领一大小子回家,你爸爸你mama还不吓着?你怎么和你爸爸你mama介绍我呀?” 她笑着说:“我就对我爸爸我mama说你是我的男朋友,领回来让你俩看看。” “那可不行,别说我是冒牌的就是真的,我在你家连一分钟也呆不住。你胆儿也忒大了,还不知道爸爸mama啥意见就敢把男朋友领回家。” 小丫看着我:“哥哥,你怕啥呀,咱长得也不丑,要个头儿有个头儿,要模样有模样,我jiejie她爸爸mama能吃了你呀?” “你小不懂,咱们不能给人家添乱。” “那……”许燕想了一会儿,“我就说你是我的朋友,括弧,不是搞对象的那种朋友,国庆节要带meimei来大连玩玩儿。” “麻烦不?”我笑了,“你可得记住了,到时候别忘了说括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