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节情改制

    “打个比方，我们去出任务。出任务的人，会在领任务的时候，同时，领到一张任务口令。这个口令由‘Aa、Bb、Cc、Dd、Ee、Ff、Gg、Hh、Ii、Jj、Kk、Ll、Mm、Nn、Oo、Pp、Qq、Rr、Ss、Tt、Uu、Vv、Ww、Xx、Yy、Zz。’这二十六种符号组成。”茅安在纸上写下二十六个字母道。

    “这些符号会排列组合成一个字符串，比如：‘guitar’。这个字符串会有一个固定的读音。这个字符串以及它相对应的读音，全程只有三个人知道，即发布任务的人，领任务的行动者，以及当地的接头人。当接头的人看到行动者的纸条，就会先说出那个字符串的对应读音，比如‘guitar’就读‘给他’。这样双方就确定了，对方就是这次任务的接头对象了。每个字符串，应对不同的任务。一经使用，永不再用。”茅安向几队手下讲述着新暗语的原理。

    “嗯……这样做。比起以往减少了交互次数，提高了隐秘程度。会使接头工作的效率和安全性大大提高！”严世范道。

    “这样做还减少了暴露的风险，让兄弟们接头的时候更放心了！”辰龙队长道。

    “这个方式好是好，只是一次任务就消耗一个字符串，这二十六个字符，组成的字符串会不会将来不够用？”午马队长提出了他的疑问。

    “这个不需要担心，‘guitar’是六个字符组成的字符串，当字符串变长的时候，排列组合的数量会指数级增长，嗯……也就是多一个字符，就会多很多种排列组合的可能。这种可以发音的字符串，短期内弄个几千个是不成问题的。当几千个用光以后，我们还可以用两个字符串，三个字符串相组合的方式。”茅安解释道。

    几个队长听了解释，琢磨了一会儿，纷纷点头，未羊队长提出了他的疑问：“既然是由二十六个字符组成的字符串，其读音最后肯定会有规律可循。我们会不会被有心人，反推出规律。然后制造假暗语，破坏我们的行动？”

    “这确实是要防范的一点。但是没有完美的密语，也没有永远破解不了的密码。加密和解密的技术总是同时发展的。等对手的解密技术达到这一步的时候，也是我们换新密语的时候了。”茅安道。

    “更何况这些发音方法里，还有很多我设计的小技巧。在反推的时候，这些小技巧是容易忽略的。要真是有人来试着破解，那就刚好撞到枪口上……”茅安继续解释道。

    “堂主英明！”众人拜服。

    “其实，这个密语暗号仅仅是我今天要说的第一部分。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我们要变的不仅仅是一个密语暗号，我们也要调整我们节情堂的组织架构，来适应不断变化的世道。”茅安道。

    “我知道大家跟着我，水里来火里去。不仅是为我卖命。也是为自己博一个前程，为子孙后代博一个出身。”茅安道。

    “我……我”午马队长似要解释。

    “我明白，我都明白……午马队长你无须解释。虽然我们是地下组织，但是今后我们内部要开诚布公，不要搞阴谋诡计。我们这里的人，都是有本领在身的，凡是有本领的人必不甘，久居人下。大家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有志难伸，今天暂居我帐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众位兄弟有想晋升的想法，完全理解。这点不仅大家心里想，我也想。所以无须讳言。”茅安顿了一顿，环顾四周，众人再也没有想急于解释的想法了。

    “在我们内部，今天我就立个规矩。讨论的时候要集思广益，决策的时候要高度集中，决策之后要无条件执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言者无罪！’”茅安道。

    “今后在我们内部，无论想得到什么，都该勇敢说出来，至于对不对，则有大家决定。不要担心丢脸，脸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不是吗？”茅安继续道。

    “理想也好，野心也罢，都应该直接了当去说，没必要遮遮掩掩。你和节情堂玩儿欲擒故纵的那一套，节情堂也不会配合你来演戏，徒增节情堂的内耗，这种套路以后是行不通的。”茅安道。

    “谨遵堂主均令！”众人俯首称是。

    “为了弟兄们在外的安全。我们内部只称代号，不再互相称呼真名。队长直接称呼队长，组长直接称呼组长。成员就用数字代号代替，比如子鼠队二组第三个组员，就叫‘一二三’。”

    “至于上升通道。我会带着大家去博，今后我要把节情堂做大做强。大家以后继续留在节情堂里，也可以成为一方堂主。要是出去谋出身，茅某也将礼送，扶上马再送一程。”茅安道。

    “自今日起，兄弟们年奉全部翻倍。任务的奖金，同样翻倍。凡是有因公殉职或者致商致残的，节情堂对其个人及家庭终生奉养。直系后代可顶替进入节情堂……”

    “堂主……”

    茅安话音未落，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单膝跪下。领头的严世范道：“明公高义，替兄弟们照看前程后事，我替兄弟们感谢明公，深恩大德！”

    茅安回头一看，金宏也在看着他，目光灼灼，眼神中透着闪光。

    “世范，你把今天定下的规矩，整理成册下发到所有小队。今后就照此执行。之前的发生的，追溯三年。该补发的补发，该追赠的追赠。”茅安对严世范道。

    “三……三年，明公你确实是好意。只是这追溯三年，要耗费数百两，如今节情堂正值……”严世范道。

    “世范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了，不必再说了！”茅安从怀里掏了一掏道，“我这里还有两百两。全部补上公亏。要是不够把马卖了抵上。不能让兄弟们今天为节情堂流了血，来日还要为自己的决定流泪。让勇于付出的兄弟，得到应当的补偿，这一点没有可讨论的余地!”

    “六哥。钱不够，我这里还有！”不知什么时候金宏已经站在茅安身后。

    “哪能要，堂主和金公子的钱。公库有钱，我们几个也都有！”几个队长纷纷表态。

    茅安双手虚压，以示安静：“兄弟们相信我，我们马上会有钱的。这些钱就先用我的，大家不比介怀。”

    “下面，我要说的是今后节情堂组织方式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