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代付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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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客官，有人说要找天字一号包厢的四爷，让他进来吗？”汇丰楼的跑堂进来询问。 “让他进来。过会儿凡是点名找四爷的，不用通传直接让他们进来就是。”四爷吩咐汇丰楼的跑堂道。 “好嘞，客官您慢用。我这就让他上来。”汇丰楼的跑堂道。 “四爷，求富钱庄关店了。”来人报告道。 箫掌柜低头看菜并不抬眼，萧公子闻言一呀，嘴里似乎嘀咕了一声：“福伯。” “嗯……”四爷用余光扫了一眼萧氏父子，嘴里嗯了一声，“然后呢？” “后来衙役带走了求富钱庄的主要负责人以及账房出纳等一干人等，正……”来人报告道。 “官府这么快就介入了？正什么？往下说！”四爷难得有些急了。 “正在搜捕箫掌柜和萧公子。”来人看了眼萧氏父子继续道。 “吧嗒”萧公子的筷子掉落在了地上，箫掌柜古井无波的脸上，也是一白，终于抬起了头，看向四爷。 “官府这次行动这么迅速，似乎有点不合常理……”四爷琢磨了一会儿对箫掌柜说道，“箫掌柜，我答应是你的，就会是你的。走我们去衙门看看。” 其他人见四爷起身，也纷纷放下筷子起身跟上。 “慢着！我刚才好像听跑堂的说，天字二号包厢也有人在吃饭，怎么那个包厢如此安静？”四爷的疑心病大起。 被四爷一提醒，几个掌柜的也想起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刚才大家都未在意。 “跑堂的！过来下！”夏掌柜拉来跑堂的问道，“隔壁是谁在吃饭？” “隔壁？哦，天字二号包厢是……” ------------------------------------------ 茅安晃了晃脑袋，用手肘捅了一捅金宏道：“小宏，隔壁对我们起疑心了。你赶紧对这个菜，品评品评。” 金宏闻言，拿着手上的筷子戳了一戳桌子上的鸭子道：“伙计！” “什么事儿？客官。”跑堂的进来问道。 “这鸭子不对，不正啊。”金宏道。 “这都是老菜了，怎么会味道不正呢？再说您都整盘没动呢？”跑堂的疑问道。 “呸”金宏夹了一块鸭皮放到嘴里，嚼了一下就吐了出来，“你这不是泊鸭，是湖鸭呀！” “什么？这是湖鸭？”跑堂的凑过来看。 “你瞧这，你这鸭子的脑袋啊，又扁又窄。那泊鸭的脑袋是又宽又厚。不是一种啊！”金宏夹起鸭子的脑袋给跑堂的讲解道。 跑堂的伙计自己也不是很懂，看金宏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只好默默点头。 “这湖鸭烤出来个头小，rou还少，烤出来那叫一个rou柴皮不嫩，反观那泊鸭，才是正宗奇小南方的种，直到大魏朝中和年间，才在咱惠阳港东郊朝北河扎了窝。专门吃着，运粮的船落下的粮食长大的，rou嫩皮酥。不信你，让你们大厨来尝尝……”金宏说得那叫个头头是道。 “隔壁那桌是谁啊？这么懂行！”金宏的声音很大，汇丰楼二楼的客人不少都惊动了，纷纷从自己的包厢里出来看热闹。 “看来不是没声音，是只顾得上吃了！”夏掌柜似是对自己说，有似是在回答四爷刚才的疑问。 “算了，我们先去衙门看看！”四爷道。 --------------------------------------------- “堂下福伯，你可还有话说？”县令呵问道。 “小的，小的，小的，找外庄掌柜……掌柜……”福伯已经此时已经没有了思路，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 县令见此情景道：“你也不用去找了。你和账房出纳，暂时收押。你们好好交代，你们的箫掌柜去了哪里？萧氏在何处还有隐匿的财产？求富钱庄外庄的掌柜都在哪里，联系方式是什么？你们几个都一一去牢里，好好交代！不然……哼……别说是吃点苦头，你们的财产也别想保全！” “……”福伯两眼放空，账房和出纳则哭出了声，这对他们来说真是泼天的灾祸。 “银票持有者代表，你们对于本官的判决可有异议？”县令换上温和的语气问银票持有者代表。 “我……我我我们……”银票持有者代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县令是完全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进行判决的，但是银票持有者代表们最关心的银子，此时却没有着落。 “还钱！”“还钱！”“还钱！” 判决一时陷入僵局，堂外的还钱之声再起。 “肃静！”县令大声道，但是这次的喝止力度明显不如上次有效。 “县尊大人，小民有一个提议。”一个银票持有者代表道。 “你是何人？上前来回话！”县令道。 “回禀县尊大人，小民是求富钱庄的未兑付的银票持有者之一，同时也是惠阳港新开的不收大药房的掌柜。县尊唤小民小严即可。”严世范拖着大肚子恭恭敬敬地跪着回话。 “哦……未兑付的银票持有者……哦……还是惠阳港新开的不收大药房的掌柜。不收大药房？”县令听了严世范的身份眼前一亮。 “小严……”县令看着严世范的块头和年纪，总觉得这么叫很变扭，于是改口道，“严掌柜，你有什么主意，来破此刻的僵局？不妨说来听听。” “回禀县尊大人，可否容小民问大伙一个问题？”严世范问道。 “你问吧。”县令道。 “各位父老乡亲，当前最大的困局就是求富钱庄兑付不了银子，惠阳港的老百姓对手里的求富钱庄银票已经失去了信心是不是？”严世范大声问道。 “是！”“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牵牛要牵牛鼻子，打蛇要打蛇七寸。严掌柜你所说的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严掌柜，你可有破解困局之策？”县令问道。 “回禀县尊大人，我们东家常教育我：‘教道所施，贵在变通。’既然这条路已经走死了，我们不妨换个思路。我听福伯刚才所述，求富钱庄实际的资金缺口其实只有一万多两。小人不才，愿意用不收大药房的现银，替求富钱庄兑付诸位手上的银票！”严掌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