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荒宅
胖子和徐泽神情变了色,“死过人?你之前可没说过这个!”胖子面色不善地看向张岩.徐泽也感觉不舒服,事情严重他都不一定对付的了。 “嗨呀,你们听那老头讲故事!他表叔一大把年纪,自然走的!这不就是村里人都说,才请你来看看,图个心安嘛!” 张岩早就知道,心里没起什么波澜,生怕把自己的钱给吓回去,嘴里安抚着继续带他们往前走。 顺着小路走了好久,村里的人烟气倒让人心安起来。 最后穿过一片荒草地,看见了一排带院子的二层瓦房,比村里其他房子显得气派许多。 张岩远远看见朋友冲着他笑,心中知道已经安排好了,急着回去接儿子,跟徐泽二人一指。 “看见没,就那家,大师这事拜托您了,我得赶回去接孩子!”说完迈着步子小跑走了。 “我们还没进门,他这正主先走了!”胖子嘟囔着,越发对这个人看不顺眼。 徐泽摇摇头,“就当出来散散心了,一路走过来你也看见了,很平常的小村子嘛!” “嘿这个人!光指一下!能看见什么!”胖子刚才没注意看他,对着一排差不多的院子不知道怎么走。徐泽刚才倒是看见张岩指的最边上一家,领着胖子走了过去。 “砰砰砰!”农家的大铁门敲起来砰砰作响,胖子敲了几下没人应,直接推门一闯,果然没锁门! “嗨!他这朋友也是个不地道的,早来开个门就跑没影了,也不知道招待一下!”胖子进门入眼一个大院,黑漆漆的一片,他边念叨边往前面屋子走。 心存忌惮的徐泽本来还想劝他小心些,看见他大大咧咧走过去啥事没有,也就放下了。 进屋打开灯,客厅简陋得没几样家具,勉强有个能坐的地方,四面墙上脏兮兮的,有的地方还被红染料涂得一道一道,不知道搞得什么装修风格。 “这兄弟过的够清贫啊!”胖子感慨地说道,“我去看看有没有床,别把我们喊来连个睡觉的地都没有。” “奥对了,你打算怎么给他祛祛邪?先给哥们露一手看看!”胖子刚走进卧室又溜回来兴致勃勃地问向徐泽。 徐泽苦笑一下,“我哪会什么真把式!拿着珠子绕房子转两圈,我感觉就差不多了,无非就是刚死过人不敢住,咱兄弟俩在这住一晚给他壮壮阳气!” 胖子有些失望地点点头,“那好吧!咱先围着这院子转一圈?” “好!”徐泽点点头。 兄弟俩手拿着珠子,手机开着灯光,煞有其事地绕着房子里外转起来。 卧室里,三具七零八落的尸体散落在遍地血污的地板上,许是感受到了来人,一条胳膊不知从哪伸出来,清理起残肢血污。紧接着,一条接着一条,几只大小不一的胳膊,井然有序地打扫起来...... ...... 张岩开着车载音乐跟着哼哼一路回城,想到飞了的一万块钱今晚就能要回来,心情不错。 可以给小言买只烧鸡犒劳一下,这孩子最近学习学得辛苦,老婆不知道我这钱要回来了,可以存着慢慢花,嘿嘿嘿。 忽然不知怎的,音乐声变得吱啦吱啦起来,这让在昏暗的大路上一个人形式的张岩心里一毛。 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他咽了口唾沫,开始不停切歌,试图停止这莫名的噪声,但没起作用。 妈的,张岩眉头一皱,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拍打起设备,“这破车,音响也能出毛病!” 吱啦吱啦听得心烦,索性直接关上。 手刚回到方向盘,一阵冰凉的触觉突然脖子上传来! 嘶,张岩身子一颤,什么东西?他本就是个迷信的人,神经质之下也开始有些害怕,心里渐渐有些后悔大半夜跑那么远。
晃了晃脖子,触感却没有消失,反而渐渐清晰——是一只手! 张岩“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老杨!是你吗?!别吓唬我啊!” “你不跟老于一块整他们,跑车上藏着玩我是吧!” “你这手怎么这么凉啊,快放下来!” 张岩一口气连喊出来,期待着回应,心脏扑通扑通跳地飞快。 后面那人仿佛真听进去他的话,张岩感觉脖子上握感一滞,呼地出了口气,“真是你小子,你可把我吓死了!还不快松手!” 说着他把车速慢下来,想回头呵斥这小子两句,突然脖子上的握感加紧,一下子弄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你干嘛!呜呜...你踏马想弄死我啊!” 顾不得还没完全停下,张岩挣扎着低头一看,这手,是...是老于的手表?他怎么会想害我? 窒息感传来,张岩再顾不得车子,松开方向盘就要去掰脖子上的手。 “老于你松手啊!” 这时,头顶上面开始一滴一滴地往下渗水。 “哪...哪来的水!”正暗骂老于手劲好大的张岩下意识一摸,手上瞬间染上血红。 “血!血啊!”张岩慌忙抬头一看,一颗双目无瞳,煞白发紫的脸上遍布着道道血管的女人头颅,正痴痴地冲着他笑,血正是从她嘴里滴滴漏出。 “咯咯咯咯咯咯......” 张岩心跳一滞,刚要打开车门跳出去,车后座忽得伸出越来越多带着血污的手,紧紧捆着他,每只手各有特色却又十分协调,显得诡异异常。 “不要!不要!救......”绝望的张岩抬头看向上面,血水越滴越多,女人已经张开了一张大嘴,几层尖牙密密排布,一头长发渐渐盖住了张岩头颅,乌黑浓密的头发下咀嚼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