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墓地
夜晚并不平静，艾克带着维克来到先前逃走的地方，却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见到理查德。” 维克死死盯着空地说。 在其他人眼里，或许自己根本没必要抓住理查德，他已经算是个死人，但维克要的不是这些。 他知道理查德的秘密，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区域封锁完成了吗，艾克。” “是的，老大。” “不能失误，夜里我没看见理查德的尸体，你就去地牢吧。” 维克说。 ………… 另一边，理查德并不知道这片区域被封锁了，不管艾丽莎如何，维克陷害他，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 墓地里阴森森的，理查德来到叔叔的墓碑下，他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是叔叔将他养大，叔叔临死前告诉过他。 自己的父母是不可想象的存在，理查德认为那只是胡说，他来这的目的是取出叔叔的遗物。 也是叔叔让他记得取出的，在他将要离开贫民窟时。 墓地里的土壤很松散，大概是因为连续几天的大雨，理查德用手挖出土，并不深，他看见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铁盒放在地里，理查德伸手打开，当铁盒露出缝隙，理查德看见强烈的光芒，让他的眼睛无法睁开。 待铁盒完全放开，从远处看这，夜里面就像升起太阳，耀眼光芒照亮整个加罗城。 光芒源头是一块石头，那快石头在开启瞬间进入理查德的身体，理查德觉得肚子在燃烧，身体里那股力量抵抗这石头的入侵。 谁也不服谁，突然，那股力量不在排斥石头，转而将石头包裹住，没等那快石头反应过来，便看不见身影，但理查德依旧能感受到石头并没有被吞噬。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 “呼~” 理查德瘫坐在地上。 石头，那是什么，他想。 “快，他在这。” 远处传来人声。 “不好。” 理查德能看清来人，竟然是战斧成员，他发现自己的视力好了很多。 理查德起身，身上并没有负担，他朝墓地的另一边走去。 可当他往前走，即将离开墓地时，前方是艾克带着一众战斧成员。 “上。” 艾克冲在最前头，虽然知道理查德此时已经无路可逃，但他对于地牢，还是要拼尽全力的。 理查德看着冲来的艾克。 “不能被抓住，跑。” 理查德看着后面追来的战斧成员，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不……不能这样……” 理查德cao控这身体里那股力量，那股力量从理查德的手心出来，是黑色的，一团黑色的火焰。 艾克看见了理查德手中的火焰。 “是……纹火。” 艾克认出了理查德手里的火焰，那是只有成为涂纹在会拥有的表现。 涂纹，异于常人，拥有世界基础能力，涂纹并不少见，当然也不算常见，艾克过去的一生里只接触过一个涂纹，那便是维克。 当艾克认出理查德手中的火焰时，他并没有退缩，他不相信理查德有这个能力。 战斧成员一般带着夹杂生锈钉子熔炼成的铁棍，简单来说就是物美价廉，打人又痛，还便宜，找点铁在插入钉子就算完成了。 艾克提着铁棍香理查德甩来，理查德伸手要挡，但铁棍上的钉子依旧插入他的手臂里。 “啊……艾克，你给我去死。” 理查德吼，他和艾克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但艾克却步步紧逼，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理查德的不只手里，全是都燃起熊熊火焰，那火焰不是红色的，是纯粹的黑色，不夹杂其他任何东西。 “去死吧，你们都给我去死，死！” 火焰从理查德开始蔓延，所有人都被包裹进火焰中，理查德感受到所有人的生命。 他身体里的那股力量拼命想要将生命力吸取，理查德顺着这股力量。 艾克众人在火焰中，身体开始燃烧，血rou不成人样，此刻的理查德感受到无比美妙，他们每个人都是可口的食物。 理查德感觉自己在变强，他的身体充实起来，浑身充满力量。 片刻间，艾克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理查德感到无尽的力量。 “杀了维克，杀了他，还有艾丽莎，杀了他们所有人。” 理查德迈出脚步，可下一刻他停了下来，身体里包裹着的那块石头开始强烈反抗，被它突破出一个口子。 理查德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变得不像自己了，在那股可怕的力量面前。 “不能这样下去。” 我会迷失自己的，理查德想。 与此同时。 雪鹰帝国一处殿堂里。 一个男人坐在殿堂最上方，身后是华丽的座椅。 他下方跪着一个低着头的男人。 “你确定吗，鹰眼复活了。” 座椅上的男人不可置信的喊道。 “是的，殿下，我感受到那股力量的苏醒。” “知道大概方位吗？” “在加罗城。” 座椅上的男人沉思片刻。 “封锁加罗城，一定要在鹰眼那帮家伙行动前杀死他们。” “是的殿下。” ………… 另一边，一处酒馆内。 两个邋遢的老人正坐着喝酒。 “世子出现了吗。” “恐怕是的，在加罗城。” 两个老人交谈着。 “必须找到世子，加罗城那边联系好了吗。” “这次我们一定要成功，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加罗城里正暗流涌动。 理查德已经逃出来墓地，他体内的两股力量一直在争夺他身体的控制权，他发现自己快要连身体都控制不住了。 他并没有回到贫民窟，哪里更加危险，要是被人发现，维克立马便会知道，他现在没有丝毫力量反抗。 理查德现在在离贫民窟不远的地方，这里是加罗城的交易中心，交易的东西并不是别的，是人。 理查德看着街道两旁囚禁的人群，他找到一个角落坐下。 地黏糊糊的，理查德坐在拐角处，小贩对着过往人群吆喝，天已经微微亮起来，贩卖人口的生意此刻最为热闹，管理的督查还在睡梦中，交易的危险程度也少些。 理查德坐在黏糊地里，他的身体半冷半温，额头不停冒着汗，手脚止不住地发抖，幅度很大，理查德用手死按着脚。 反而整个人都抖动起来，身体的情况不断恶化，他已经感觉不到四肢了。 “不能死在这里。” 理查德艰难起身，扶着墙的手臂好像消失了，几次都要倒下去。 理查德拖着脚往前走，走起来像鸭子般，他现在仅仅依靠着微弱的能量行走，他已经感知不到四肢，慢慢他发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 “该死。” 理查德顺着人流涌动，他已经走投无路，他必须救下自己。 理查德在一扇门前停下，门两边挂着横幅。 “妙手回春，生死由天。” 门头挂着一面金灿锦旗，理查德伸手要去敲门。 身体却不听使唤，他双眼开始模糊，，现在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像是在飘，飘在空中。 靠着最后的意识，理查德向前倒去…… 朝阳升起，带着阳光照向大地，透进每一扇窗。 “这回赚大了。” 威克斯焦急的来回走动，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两张木质小床，一张是他的，一张是病人的，此外，余下一个角落里，稀奇古怪的物品堆放在桌子上。 鱼头，王八，黑粉人血等等，威克斯在桌前，手一刻不停，毫无章法地掏出这个，又拿出那个放进碗里捣碎，再将黑粉人血倒入搅拌。 他端碗来到病床前，上面躺着个约二十一二的男人，诡异的很，半张脸漆黑，半张惨白。 威克斯右手抵住男人的下巴，让他张开嘴，将碗里黏液一股脑倒进男人嘴里，黏液像有生命一般，迅速钻进男人的口腔黏膜里。 威克斯一会抬头，一会低头，眼里冒光地看着男人。 “赚大发了，赚大发了。” 他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 “这次……只要他能扛过这劫，就有希望了。” 威克斯说，这买卖太值了。 空虚，无边界的黑暗，空荡荡地，理查德缓缓睁开眼，他看见一个老头，大概六七十岁，一头乱糟糟的绿发。 威克斯在理查德睁眼瞬间止住了笑容，一丝不苟地看着他。 理查德感觉威克斯眼神能把他吞了，他就像只肥羊。 “谢谢。” 理查德轻声说。 但理查德知道这里并不什么好地方，他只见过维克来这一次，那是他重伤的时候，伤得很严重，两只手臂被砍下，可当他从里面出来时，除了虚弱，双手竟然完好无缺。 理查德知道维克必然付出代价。 “嗯，你知道是我救了你吧。” 威克斯抬头让理查德看不见他的表情。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成为了我的第102位奴役。” 威克斯缓缓低头，笑眯眯地盯着理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