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列国（三）衰老钟 第十二卷
第十二卷 ***** 在这颗星球很久以前，那时候，人们生活纯朴，不知道什么是管理。人们只知道相敬如宾，知道互相坦诚相待，多么的纯朴，多么的美好！ 但好景不长，发生了变化，官方的史料存在着矛盾，仿佛有历史被抹掉了。不知道谁是作恶者，结果欺骗了人们，把集体所有的产品据为己有，自此这颗星球上诞生了一己之私，并不可收拾。年代过于久远，难以考证。这个始作俑者开了一个极不好的先例，从此人们对外界产生了不信任，原始的淳朴在人的思想里瓦解了。 后来，人们仿佛尝到了自私自利的甜头，越来越多的人走向了邪路。最骄横的人在书写法律，加固自己的权威；善良的人被欺骗，生活陷入窘境。这场运动如同瘟疫，蔓延了全世界的头脑，纯朴被彻底摧毁！从此，为了维护少数人的利益，形成了国家，大多数人相互掣肘和被管理着。人们习惯了被管理，质疑权威的人被钉在了十字架上，用来散发血腥味和恐惧。国民只要闻到血腥味，就会恐惧；因为恐惧，就会为眼下的太平而知足。没人敢怀疑国家的统治了。 原始的淳朴，没有制度的保障和国民心智的良性增进，仅仅依靠老人传下来的习惯和自觉，太容易被摧毁了！ 书上写到有一个传说，记载在书里。说很久以前，被上天抛弃了一个孩子，肤色黝黑，与人间的孩子颇不同。他是个异类！他来到人间就是为了领受世人的惩罚，他不仅仅外表上是个另类，而且他灵魂也是个异类，他无视社会的规矩，无视领导的权威。后来不断加大处罚，施加了各种还算“人道”的折磨，可他丝毫不在乎。于是，人们迫不得已，对他施加惨无人道的折磨，他竟仍然不屈服？结果可怜的黑人，被永久地关押在漫无边际的宇宙黑暗之中。落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这名孩子是何来历，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人们当质疑眼下的权威的时候，就会对权威所痛恨的事物产生好奇。 满纸都是奴化教育，毒害下属的下一代。把下属养成了，自然就有了上司，还有领导，领导的领导。甘心情愿做下属的人，最舍不得的就是领导制度；等熬出了头，要加倍领导别人，教育别人怎样做人，这社会生生不息！ 据宇宙档案记载，这名黑肤色的孩子是受尽虐待，少年时被摧残得成了疯子。孩子成了社会的出气筒，孩子的想法不但没有挽救世人，反而被残酷镇压、被疯狂辱骂和毒打、残酷的剥夺睡眠摧残了孩子的身心，社会的强势人物摧残了人的身心也拯救不了自己！ 孩子被极端的环境养成了极端的人，孩子长成后痛恨一切“官长”，痛恨一切等级秩序，仿佛与生俱来就与层级关系有着切齿之恨！最后他落得自己也疯了，他用指着天，扬言：“做人要与天公试比高，人要与上帝平起平坐！” 他遭到了新崛起统治阶级的残酷的迫害，又遭到生活在底层的人的恶意攻击。他两面不讨好，死，都是让他解脱了；得让他生，折磨得够了，“便宜”他再去死。那种要把生命折磨得害怕活着，反而求死，这样的手段跟伎俩，谁会怀疑是社会造成的呢？有勇气的人只痛恨这样的人，却没有用研究者的目光去看待促成这样的人形成的大环境，并有了施虐空间的社会。因此，消灭恶人，需改变形成恶人和恶人逞能施虐的大环境！但是，社会变革与进步充满曲折和艰辛，免不了流血与牺牲。 黑人小伙身体上承受了太多的酷刑，可他的精神始终没有屈服。后来，他的身躯被一片一片地割了下来，他被当众凌迟！他的种种罪状，被记载于各种所谓权威的典籍当中。历史的真相，只有到了末世，人们才能醒悟。 不料，遭世人唾弃的他，大地却挽救了他，用泥土给他塑造了身躯，河水成为他的血液。人们惊呆了，为什么？为什么被人类社会扬弃的可怜虫，却赢得了大地的同情！愤怒的鹰犬如同火焰把他千锤百炼，统治者最值得称颂的事业就是镇压。他被烧了，烧成了火坟，可他都没有死。即将变成孤魂野鬼，烟尘中的他又在反问人们：“你们是怎么呢，非要置我于死地？真正迫害你们的不是劝说你们变革的疯子，而是正常的jian佞之徒！” 既然不死，那就折磨他，使他意志屈服，使他拜倒在权势的脚下，服从权力的命令，被驱使的奴隶。 为了以儆效尤，把他重新聚拢的身躯，坚定地绑了起来，再折磨，无止境的折磨！他习惯了折磨，如今，他的身躯全靠泥土合拢。这让世人觉得：他虽是社会的叛逆者，却是真正优秀的人。大地的泥土仿佛无止境地照顾他，这让他的仇敌以为大地究竟喜欢他呢还是喜欢我们？人们羡慕过后又恨恨不已！他还小的时候，就劝说人们：“父老乡亲们！你们要组织起来，用公正的法律约束大家，并且不断努力探索未知的世界，要关注孩子的想法和愿望。只要是善意的，大人们哪怕祖祖辈辈都要朝着这种愿望努力下去，天真无邪的儿童才是你们真正的领导！这样，人类的社会才会获得源源不断的前进动力！” 可恰恰相反，人们习惯以往的生活，人们对孩子的疯言疯语不屑一顾，认为他是异想天开。可谁又想到？不久之后，安定变成了苦难！赞扬人们年复一年就如此过下去的人，却在背后精打细算，把整个社会打造成——为国王一己之私而出卖的社会形态。 这个国家的历史，隐藏着两个人之间的切骨之恨！他们原来生活在一个家庭里，看官且听我慢慢道来。一个在人间享受着国王的礼遇，而且万年不死；一个自小遭受苦痛，长大了也不服从这个社会，结果被锁在无尽的黑暗当中。 B女士根据零碎的信息内容，判断很久以前这颗星球上的人们不仅没有国家，人们纯朴地活着，而且阳光和大自然都有，是有恒星的，大自然动物们都有。但后来发生了很严重的变故！ 统治者把叛逆者绑在漆黑的太空中，杀不死他，就把他永久地关下去，关到末日为止。还要让他看看，活着的人何等的潇洒！多么的快乐，多么地满足，多么的骄奢！而他，只能在漆黑的，什么都没有的黑夜里忍受着折磨。被关押着的人，身上每一颗细胞都在撕裂，身体的每一颗原子都在被粉碎！可躯体仍不肯离去，构成着自己一同忍受痛苦。 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个万年！在宇宙中，漆黑一片，忍受着漫漫长夜。而拥有者，灯火辉煌，享受着yin乐！人们装作来拯救他，驾驶着宇宙飞船到太空里，半伤心半讥笑的说他：“你呀！一辈子就这么关下去，看看我们下面，小日子过得多好！天天卡拉OK，天天放纵。你呀，只要给他认个错，你就能从苦海中解脱。来，吃一口？” “滚开！一群快乐的奴才！为了你们主人的梦想滚回你们的地面去吧！为了你们发达社会耗尽你们的青春生命吧！我宁愿飘渺在黑暗无边的宇宙里，也不稀罕你们的工业灯泡！滚开！小心我宰了你们！”这位被锁链绑在太空牢狱里的泥人，脾气恶劣的已经无可救药。 他的可悲身世被世人传颂，人们以他为反面教材，就算再犯错的人，一想到他，都觉得自己是值得尊敬的国民。人们说道：“那家伙完全背叛了国王，背叛了社会，背叛了世界，背叛了神灵，也背叛了他自己。” A女士和B女士聊起关于他的故事，A女士说道：“折磨他的人难道也是多少万年没死？可这样的话，按照常理，这颗星球上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来源啊？”一行人疑惑不解。D先生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但凡事要静观其变，才好下判断。他们每天干完活儿，等管理人员一声吆喝！这就是许可。下班回家回到鱼人船舱内，吃了饭有时候会闲聊。这船舱里最温馨了，没有俗世的浸染，累了美美的睡大觉。 他们干了一天的活儿，照旧回到鱼人飞船上。谍仙知道他们聊天的内容，告诉她们：“这颗星球大气层外的太空里，远近都是黑暗，却关押着一个人。是在鱼人打斗之后用光线照耀才发现的。” A女士和B女士异口同声地说道：“可能就是他了！”那关他的人是谁呢？其实来了这么久，这里的政府首脑面都没见着。 鱼人突然警惕，告诉D，有实力不菲的外来生物在这颗星球上登陆了！ D很镇定，为了众人的安全，决定明天大家集体旷工都不去上班了。 D先生决定晚上亲自去走一走，探查一番，以自己的实力这里的生物不能拿自己怎么样。D看着船舱内的花卉，花都不敢抱出去，顷刻间就能枯萎。D拿出罗盘，抖得很厉害！“这是危险来临了。”D先生说道，他回头看了看龟博士，看了看大家，说道：“明天不去上班，等我回来。” “是！”众人点点头。 ***** D先生出门随身携带了一把刀，拿在左手里。A女士也想跟去，A望着D，D看着A，D说道：“你别去，我知道你能帮上忙，可太危险了！”D先生转身，他单手持刀，义无反顾的消失在黑暗里。 他避开灯泡的亮出，专走黑暗处。他手中的那把刀，据说是用勇士的英魂铸就而成，具有支配人的意志，也愿意被人支配。这是一把神奇的刀，原本是湖泊星球拥有，属于湖泊国的第三大战力。这些反叛的勇士，意志被千锤百炼，死后不服，湖泊星球当初旅行，寻找到他们而铸成兵器。这把刀能斩妖除魔，带在人身上，再懦弱的人，也会勇敢无比。 D感觉到了敌人的强大，他发觉脚底下的大地都在瑟瑟发抖。可恰是如此，D的行动才没被邪恶强大的对手发现。大地也感受到了D，所以隐藏了D。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你既帮助了敌人，也袒护了正义的斗士。 D的细胞觉醒，一般探测设备对他无用，他还能唤起空气甚至大地为他助力，这是首乌战士的一长项。但他也不敢轻易运使这项能力，自己越惊人的行动，越容易招来敌人的警觉。他继续前行着，在黑暗中杳无声息。 但敌人很嚣张，这样D很容易感知危险的源头在哪儿。大概恶人不承想，你的恐怖令大地和空气都惊悚，但你也无从遁形。 D先生行进在黑暗的深处，危险的气息随着靠近越来越浓烈。他也听到了生命的气息，他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哀鸣。大地突然感觉久违的正义感，如今路过自己的怀里。 越来越近，如同普通人靠近老虎，不紧张也还是丝毫不敢放松大意。D意识到对方的强大，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他左手握了握刀，做好随时准备应战。 黑暗中看见了光点，黑暗可怕，但这样的光点更让人心寒。容不得D顾虑什么，他开始匍匐着前进，离光亮越来越近，直到听到声音，D趴在地上不动，注意听。 “那家伙又臭又硬！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咱们干到底。”说话的这人皮肤很白，相貌堂堂，而且颇为俊美，仅从外表看，很是入眼！ “那就把他关上万万年，让他身心饱受摧残！那些跟随他同情他的泥土，也该受够酷刑，是永远承受酷刑！” 好恶毒的言语，都不像是人发出来的；人的凶悍发挥出来，野兽都要拜人为师！ “这是给你的长生不老丹，这些产品，我们就带走啦。” D看远处，伸手接东西的人是那个俊美的男人，但他神态看上去就像奴仆。他接过“长生不老丹”，一口吃了下去，嘴巴咀嚼两下，咽到了肚子里。 “这锅汤，分给你们那些管理人员，那些‘长’们，也让他们延延寿，享受活着的滋味儿！”俊美男听了忙点头不跌。 那人转过脸来，D先生看到了，但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自己？这好恐怖一张狰狞的嘴脸！这样的人在俊美男面前如同家长一样，发号施令。 那人朝黑暗中看着。 D定定神，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刀。D看见有人把货物装载在一艘宇宙飞船上，不错，想必这就是他们的宇宙飞船。他们又是哪国人？首乌人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还参加了工作，这里的人们整天忙碌，可生产出来的东西似乎根本不是自己需要的。所以奇怪在一个劲儿的社会生产究竟是为了什么？出售给别人的，问题是既然是出售，总该换回来自己需要的吧？D想起A女士的话：“这里的人们划不来，这样长此下去，星球上的资源都要被榨干！” 看官，一国与另一国的贸易，如果前者用一瓶高档的酒换取后者一车矿石，按照市价双方平等的交易，一瓶换一车。那么后者必须在有利的市场环境中获取能替代或者补偿那车矿石失去后的可持续发展战略资源。不然，会被平等的市场交易行为榨干本国资源。 “难不成举国上下生产出来的产品就是换来那颗长生不老丹和一锅汤？”D先生心里发问，他判断自己的怀疑有道理，可这样想，浑身发麻，又冒起一定要管这里的想法。 突然，一股爆炸的气流急朝D的面庞袭来！D先生急闪，“轰隆！”一声巨响，D先生的身体被气流撞好远！这是一枚炸弹，是那人一手扔过来的。对方果然察觉到了自己，倒是对方不露声色，给了自己一击。不过，D还不至于就被一枚炸弹给消灭了。 “你还挺强的嘛！有这样的人潜伏在这里？” 没精力多想，D左手抽出了刀，刀鞘丢在地上。刚抽出来刀来，对方的大刀就已经砍到了面前，D稍下蹲急忙格挡！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D问道。 “被我们吓得不敢流动的空气，竟有缓和的迹象，我们就奇怪，会是谁呢？难道会是逃脱的囚犯？哼！你又是哪里的？多管闲事可是会遭殃的！听说有新的家伙闯入了我们的地盘，在宇宙空间里大闹的是你们吧？” D不回答他的话。 “说！”对方厉声呵斥！ 他加大了力气，恶狠狠地看着D。 D抽身往上逃，D应该不利在自己只剩下一只手，还是左手。但D从未逃过，这次他不得不正视敌人。被劈开的气流紧接着就要撕裂自己，D一个侧身猛地用左手挥刀回敬，但对方拨开了D的回砍。D感觉到了压力，心道：“我可不能在这里输掉！”这时候的D，也讲究战术，不以逃为耻。 两人在漆黑的环境中打斗着，一进一退，伸手不见五指，全凭意识，或者对方能看得见。在一定空间内，任何动静，都会导致周围介质的反应，这种反应微乎其微，但如果宇宙中的高手对决，这种反应对于察觉对方就至关重要。D使了全力，黑暗中无论是责任心还是对邪恶力量的憎恨都不容许自己输掉。 D渐渐落了下风，身上中了数刀，但仍然奋起抗争。见D始终不倒，恶人讥嘲道：“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 D没有理他，他越来越鼓舞身周的气流，打算做什么扭转战局。此时就连大地也沉默，四周的气流都不敢动。对手想必知道了他的意图，刀与刀之间碰出来的火花瞬间照清了双方的脸，双方的脸都饱含着杀戮，仿佛只有消灭对方才算完！ “你还指望着大地来帮你啊！” 实际上，大地早被这群人威胁了。没有可靠的力量来源，大地都不敢反抗。曾有星球被劈成两半！大地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D陷入苦战，这位来自于他国异乡的高人。 D陷入苦战，左手上的刀左遮右挡，浑身尽管身重数刀，仍然不倒。那人惊讶的说道：“你身板子倒还可以，你索性躺了给我砍，给你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地去死！你这样坚持多难受啊？嘿嘿！”刀碰出来的火花，让他看见了D的伤口，然而惊奇的是，D身负创伤，身上的伤口却也在愈合。 恶人惊讶：这样的效果曾见过一次。 这是细胞觉醒的效果，当身体每颗细胞都意愿性的构成一个生命体，并为这个生命体提供主动能，这就比通常的生命组织更具有凝聚力。除非你的身体细胞拥有一般人的意志，否则做不到。 那人惊讶道：“这跟曾受刑的那人相似，问下，你们有什么关系么？”他装作亲昵，态度突然和蔼的问D。 D不答话，那人接着说道：“哎呦，那孩子可是被凌迟了一百多刀，身上的rou就是舍不得掉，割得让人心疼又过瘾！哈哈！”他这一笑，本想激怒D，D听了也的确震惊，恨不得找到破绽就一刀劈了他！但想必得意了也会疏忽，这恶人哈的时候…… 一丝破绽，被D狠狠地一刀劈在了他身上，那人“啊！”一声喊，显是吃痛！D先生也是死中求生，注意力集中在与对方的打斗中。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必死，那就索性傲视一切迫害他的力量。 灯泡还亮那里，像是听到同伴的呼喊，几个与他实力相仿的人冲过来了。 D先生的腹部受创，把肠子紧紧的贴在靠里面，血液加速凝固。可毕竟伤势严重了，他要想办法脱身，察觉远处又有敌人来了！ 那人被砍，动作变迟缓，这种人不受伤则已，受伤就会锐气大减。他没有D的恢复能力，他慢了下来，等待着同伴前来进击合围。D在选择，如果缠斗下去凶多吉少，指望鱼人来搭救，有着硬汉风格的D——宁愿战斗到死，也不要指望别人来救你。 D再次试图唤起大地与空气，可世界都被恶人吓怕了！黑暗的世界只有点亮自己心中的灯，才能看见光明。 “让我看清楚仇人们的脸！”D先生第一次在敌人面前露出凶相，眼睛红的发光，露出尖牙，首乌人的两颗犬牙与人类相似，但是要长一些。基本上不外露给人看见，这属于修养的一部分。此番强敌环伺，D先生要血斗到底了。 “到我这里来吧！”D先生终于听到了像是友方的声音，但这个声音既不是一行人中的同伴也不是大地传送的。这个声音来自于上方，判断距离很远，却飘到这里听得清清楚楚。 敌人近在身前了，“用刀往上面开路！”又是这个声音。 D先生身子急往后闪，一刀向上劈开空气，两边的气流原不动弹，此时强行为之分开！这一刀虚晃了一下，来的几人起初不知道要劈向哪里，稍迟疑，而后随即对D包围。D的这招曾是游侠所创，极富有勇气的人能让空气为你让路，前后形成的压力差能推你前进。此时纵身一闪，只在须臾之间可行数里。一群恶人毕竟胆小，迟疑之间，D先生从空气的裂缝中向上奔去。 “追！”那位被砍的恶人喊道，显得恼怒异常！ D先生是朝着高空刚才那个声音方向飞去，他的翅膀就是这把刀，这刀舞得十分精妙，前方的去路仿佛无阻力，使得行进者无障碍地高速飞奔，后面涌上来的空气如同喷气式！可是，后面的敌人也追过来了。 “很久没有这么惆怅过了，仿佛渴望着什么……” D听到了他的声音，对方轻语的声音当中怀着极大的仇恨和杀戮之意！D陷入危机，如果对方也是恶人的话……D不想了。 后面的人在追赶并喊道：“别跑！停下！我们会疼爱你的！不会把你怎么样嘀，哦？只要你听话！哦？听点儿话！”追来的恶人像妇人似的假装安慰起D。 D先生一直往上逃，渐渐地，空气稀薄了，再往上就进入大气层。D先生的速度慢了下来，究竟是何方神圣，会不会是诱导自己的人？追杀自己的人来了，D赶紧加快，用刀开路，向上急奔而去。 这已经到了外层了，用刀法分开介质推动自己前行——不通了。一片黑暗，刀身都看不见。现在，D先生感觉身躯就要往下掉了！可敌人的刀就像虎口，他们是怎么开路的？D用力一个横扫，一把刀硬碰上了几把刀，对方力道颇足，把D的身躯撞向了太空！ D的身躯不由自主朝更高处的黑暗里荡飞了过去，此时D感觉自己的身躯剧痛，每颗细胞像要撕裂了似的！他咬紧牙关，差点痛的把刀掉落。这里没有空气了，也没有其他什么介质了，不对……痛得D没法儿思考。 “我也睡得够久了，该活动了。” “你究竟是敌是友！”D喊道，D感觉自己的细胞开始破裂，而敌人的气息又袭过来了！ “把刀给我！” 这声音突然就近在咫尺了，已经到了自己身边了。太空中，D没有战斗经验，而且身体遭受着巨大痛苦！对方的手已经握到了自己的手上，敌人已经冲杀到了跟前。 刀给他了。顷刻，D感觉前面就像水果扔进了搅拌机，那种碾压似的力量——D确信被搅碎的“水果”，就是追过来的敌人，他们顷刻就被粉碎了！ D也松了口气，忍住剧痛时，心里暗道：“这人的力量有多强！” “我们下去吧，我去找我要‘疼爱的人’！”他说道。 D的身体被对方一只手搂住，D已经动弹不得了，随他坠落下去。过了大气层，D的身体相对而言好受些了，没想到此番被人搭救了。 D想起抖动的罗盘，星球附近有如此强大的人物，可见世上深藏不露。D心里惭愧，是这里太强了还是自己太弱？ 双方都在飘落，D对他说道：“您放手吧，我自己下去。” 他放手了，很快，两个人落到了地面上。一着地，D捂起肚子，D此时浑身都是血。救他的人说道：“你的身体还能复原，只是你的右手没了。我不知道你的历史，也不问你。你的刀很强，借我一用，我要跟某人算旧账！” 他话语中非常含恨！在黑暗中两人看不见，但D判定他不是跟那些人一伙的，他对这里的情况要比D熟悉。 “好吧，您救了我，刀你拿去用，看来用不着我帮忙了。” “不用，你和那艘鱼人怪物是一起的吧？” D点头说：“是的。它是鱼人飞船，搭载我们的。” “那艘飞船堪称超级怪物，这里大概会发生变化，走一步算一步。你很强，你回去养伤，我先走了。”他说罢，径自远去了。 仍然是黑暗中，两人互不看见，只在黑暗中神交。但D头一次感觉到并肩作战的殊荣，D心揣这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心道：“您是友是敌？这里会发生什么？我们还会并肩作战吗？”D感觉到他的气息远去，那股气息是泥土带来的气息，与地面相似。D发现，大地舒缓了，空气流通了，这是因为他的到来缘故吗？他是谁呢？我竟然忘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