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将计就计
“呵呵，豆沫这还是我们事务所最干净的。”老大说道。 吴老爷子杵着拐杖，就属他最年长，坐在我给老大喂饭的座位上，“你是不是有事跟我们说？” 老大黢黑的脸上漏出白牙，点点头，“要不是这小子的鬼丹，我恐怕已经在地下长眠了，我想何不顺水推舟。”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做表面功夫，骗骗他们？”女人此时开口。 “既然我们已经中了他们的计，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我在暗中调查他们，你们在前面打照应。”老大道。 十一娘摆手，“不行不行，他们不可能善罢甘休，没准会挖你的坟，这些都有可能。” 老大早有预料似的，“你们给我买的棺材是红木棺材？” 这话一出口，爆爷出口，“你小子有红木就不错了，我们连收尸的都没有。” “我们老大的意思是用透明的棺材。”我打断他们的话，我没说水晶两个字，价值百万的东西就是一个道具。 爆爷很不满意我插嘴，瞅了我一眼，皱着双眉。“这是那小子？”瞅着老大指着我。 老大点点头，“不错，比你强吧，人家张脑子了。” 爆爷冷哼一声，身后在我脸上一捏，“这小子还成人了，不错不错，我后继有人了，还想着捐出去呢，上百家古董店我还挺难受，现在子承父业，正好。” 一旁的十三娘，捏着绣花指，表情不满意，“哎呦，好像是你是他爹似的，这小子身上也有我的魄，倒不如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享受生活。” “跟着你绣花女红？”爆爷这话接的有水平。 “你们俩就别呛呛了，啥时候了，还有心思斗嘴。”吴老爷子跺了跺手中的拐棍，这老爷子变什么花花，还用起了拐棍。 老大等他们斗完嘴，继续说，“我们一切按照流程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多请几个哭灵的，越热闹约好，还有，千万记住，我的葬礼上要打起来。”说到这瞅了眼女人，脸上有点愧疚，“最好陈家挑头。” 女人点点头，“好，那你被埋进土里，怎么办？” “吴老爷子的势力大，他找几袋氧气放在我躺的枕头下面，如果当天晚上没人来的话，第二天白天你们就把我挖出来，应该没事。你们几个人找人假扮你们，坐飞机，回到你们的地盘，我想他们把你们都聚到这里，应该是在你们地盘上动了啥手脚，你们可能有危险，他们也绝对想不到，你们会在我这个小事务所里窝着。” “干啥？这小地方，窝一天？还不憋死老子？”爆爷不耐烦。 “你他娘的闭嘴，不服气跟我去我的小店当打杂伙计。”吴老爷子怒骂，这一群人唯一能治得住爆爷的就是吴老爷子。 “你们能去哪？宾馆有登记信息，现在找个人多简单，几位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走哪安全？到时候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了，给他来个反手。”老大一脸得意，配上一个黑脸，再帅也看不出来。 “那东家那头呢？”豆沫插嘴。 爆爷又插进嘴了，“是啊，龙脊背不是危险了？”我第一次听见有人称东家是龙脊背。 “你吵吵啥，就属你嗓门大，那小子在家，能出啥事，只能算的是俘虏兵，顶多拿来劫持我们一下，你以为还能干啥，龙脊背在浙江也是个人物，死个人物，不得好好追查？这帮人是夜猫子，不敢露面，我们大可以放心。明天打个电话过去警告一下。”十三娘说道。 爆爷被顶的蹿火，“就你知道，老老实实的在家绣花得了，男人的事少插嘴，磨磨唧唧。” “咳咳，你们有完没完，赶紧开始，爆子，你请的哭灵的人呢，赶紧叫他们进来，白布扯了没有，干点事也让人cao心。”吴老爷子从座位上坐起来，嘴里念叨，“白瞎我哪几件手艺了。” 我心道，你这手艺不是烧给死人的？到最后还是一团灰烬。 “傻小子，塄啥？哭啊！”爆爷朝我骂道。 哭....长这么大顶多眼睛红一圈，哭？我还没学会。“爆爷，我不会哭。” 原本以为他会劈头盖脸的把我骂一通，没想到拍拍我的肩膀，“小子，不错有血性，随我。” 擦..哥是彻底凌乱了，原谅我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老大的身体好多了，除了比健康的时候瘦一点，其他都正常，自己穿着死人的寿衣，看着挺合身，吴老爷子做的的寿衣，比他自己穿的买来的衣服收工还好。 一切准备就绪，爆爷招呼着几个人把事务所的大堂挂上白布，把镜子，沙发，鲜艳的东西都用黑布盖着，几个人男人抱着老大往车里装，车里还是木棺。自从出了办公室，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哀伤，进入了自己角色，而我和豆沫，头上戴着孝布，跟在老大棺材的后面。 到了熟悉殡仪馆，也是一条龙服务，化妆的人不再是我们，我和豆沫被一些不知名里的人搀扶着坐在休息区，言多必失，我和豆沫偶尔回答一些人的话，多半是不出声，保持沉默，沉默是最好的诉说。 一切准备完成，按照之前的计策，老大今天晚上死的，明天上午就举行殡葬仪式，把所有最近简单化，下午下葬，全部一天完成。 早上，老大被放入水晶棺材，真正的水晶棺材，这次是花了大价钱演了这么一出戏，豆沫装着最像，不知道小胖子给了他一瓶什么牌子的滴眼液，哗哗的流眼泪，不少人围着豆沫安慰，多半是女人，从十五岁到七十岁的女人，还有不分场合大妈给豆沫介绍自家女儿的，幸亏豆沫有点分寸，没有乱了马脚。 灵堂早早搭建完成，水晶棺材放在灵亭上面，周围铺着菊花，不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前来送葬，认识的不认识的算是都来了，这些人是看在五个人面子上来的，在休息区聊得事，势必不会是葬礼的事。 另我意外的是，涂伟竟然也来了，没有人请过他，也没有人通知过，这个北京的人怎么来了？ 涂伟头发梳的溜光，喷了不少发胶，脚上穿着一双黑亮黑亮的皮鞋，一身暗蓝色西装，为什么我会一眼就分辨出来，这个人的最大特点就是，耳朵下面有一个痦子，从后面瞅，还是挺大的，个子不高，一米七，体型发胖，啤酒肚明显，身边的美女闪瞎了我的眼睛，一身白色短裙，大波浪卷发，鹅蛋脸，看样子刚刚二十岁出头，五官端正，两个似隐似现的小酒窝，事业线四指深，挽着涂伟朝我走过来，穿着高跟鞋比涂伟还高两公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才知道你们老大出事情了，别介意，我是刚下飞机过来。”涂伟见到我，把公~文包往手臂下一夹，挺像那么回事，不过这地方没有飞机场。 我客气，“没事，来了就是一份心意。”我不能说太多，太多话就觉得我这人对葬礼不重视。 涂伟掏出一个白色信封，俩面厚重，有一厘米厚，让我惊讶，葬礼都这么多钱，婚礼我是不是掏的更多？这礼尚往来做的，本以为装两千块钱，现在看来至少两万。 “小小心意，来的匆忙，没有买个花圈，这些钱就当我孝敬他老人家的了。”说着，他好像看到熟人了，“那我先去帮帮忙，不要难过，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们也会有这一天，我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又是言语一声。”说着拍拍美女挽着自己的手，往里走。 “多谢了，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来我就知足了，今天这事招待不周。”我是客气客气，心里早骂了他n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