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老者
夏蒲只是苦笑，除了笑，她还能够有什么表情？ 这个话题没有持续太极，两个人都找不到话来破解尴尬，屋子里安静了没有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了。 自从到了这里，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是很热情，这种登门拜访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有过。 夏蒲疑惑的打开门，看着门前的那几个人，他们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径直闯进院子，立在门前。 此刻，就这样盯着自己，夏蒲同样的目光还了回去，道：“有事么？” “姑娘，我们村长大人请您过去一趟。”那人似乎过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话一说完便转身了，连带着跟着来的那些人都一起跟着他的脚步。 夏蒲有些莫名其妙，她可从来没有惹过人啊，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莫不是这村子里的人认生来着？ 可刚来的时候这些人到不冷淡啊，还多热情的，热情到她都有些适应不了。 好像自从那两个女子从自己这里手上离开过后吧，村子里面的人，态度都冷了一些。 “jiejie，jiejie，那些人是来找你的吗？”司炎跑过来揪住夏蒲的裙摆，问道。 夏蒲下意识的摸了摸司炎的头，道：“是来叫我的，我出去一趟，你这次了千万别乱跑了。” 说完便急匆匆的跟着那几个人的脚步离去，没有注意到屋子里，那个孩子，那一瞬间的表情。 那不是一个纯真的孩子应该有的表情，那双眼睛里，多的是嗜血，多的是阴狠。 这个村子并不富裕，就连村长家，也仅仅是一个小院子，进去之后，分正屋，和左右堂屋而已。 而此刻，她们正奔着正屋而去，透过门，夏蒲看见里面似乎坐满了人，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走了进去。 上坐的那个人看起来经历过岁月的洗礼，鬓发斑白，眼角周围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此刻正貌似悠闲的扶着他那一把花白的胡子。 这位老者，但是从未见过，或许是自己闭门不出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你就是来这里定居的夏蒲？”那位老者发言，声音带着一些空洞，或也有一些虚弱的原因导致。 毕竟凡人这个样子，多半是半只脚踏进轮回的人。 “是。”夏蒲点头。 “你并不是凡人对吧，”那人竟直白的如此，丝毫没有掩饰他的心理。 ……夏蒲愣了一下，终究点头，笑：“全是异族。”妖与人，同根不同族，这几万年，更甚者是敌对的两方。 洪荒之中多是什么，没有妖族一说，后来凡世走兽飞禽，修炼成精，或有妖精一说。 同是出自凡尘，可惜，就像是同出自洪荒，却终究不可能和平共处。 听说数十万年前，那一场战役，洪荒的，大多沉睡，或者消失。 如今九重天上，唯有东华帝君，独居三十三重天，算是洪荒大神中最悠闲的一个，其余的，莫不是忙碌，便是沉睡。 那四十一重天的天华泉，便是那些大神沉睡的去处。 不过那从不是她能去的去处，她的行动，一言一行，看似自由，却从来没有随心所欲的时候。 她想去看看那位东华帝君，想去看看那天华泉是个什么去处。 “祖上曾有一言，告诫后代，道是：‘异族一出，不得安宁。’如今村子里连连发生命案，而姑娘，也是异族。”老者淡淡的说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情的起伏。 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她夏蒲带来了灾难，就好像只是在平静的叙述一件事情一般。 “可直说，请我来是何意思？所谓异族，不过是表示不是凡人而已，如此看来，异族随处可见，只是你们rou眼凡胎，心智不坚，感觉不到而已。怎可如此断定灾难由我而来？”夏蒲回。她并不是能言善辩之人。 可是眼下，她要留在这里，就必须说服这些人，也不可直接把这里的人都杀了吧，她下不了手。 更何况，如此举动，虽山村与外世隔绝也难免引来祸患，她本不会应付。 老者淡笑不语，许久才悠悠然的回答道：“并不是此意思，只是这里百余年来，仅你一个异族而已，村里也从未发生如此事件。” “或许是巧合呢？”夏蒲反问。 “怎么可能，阿公活了两百多年，知道的事情自然很多，阿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有人愤然出声，一出口就是这样的话。就好像这个老者，是他们的信仰一般。 老者倒是淡定，只是看着夏蒲，道：“我们也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终究是殊途不同路，还请尽快离开便是。” 话音刚落，外面就充进来一个冒冒失失的年轻人，进来也不看里面有些什么人，直接趴到老者脚下，结结巴巴的说道：“阿公，阿公，不，不好了，又，又有人，有人出事了。” 好不容易把话说完，那人依旧是惊恐的看着老者，继续道：“而且而且这次，连，连心脏也，也被挖走了……”那人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村子里的人大多自给自足，邻居之间感情也大多身后，难得的团结。 此话一处，厅里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俱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吧目光都投到老者的身上。 “阿公，这次，这个女人真的不能留下来了。”有人提议：“我们应该立马把她送走，或者焚烧祭天。” “要不，焚烧祭天吧，这样或许，这个事情就会有转机了。” “这或许，太残忍了吧。”有几个女性，忍不住小声说道。说到底，她们也不过是想要过一个安生日子罢了，从来没有想过如此残忍的法子。 老子皱眉沉思：“按照，卷上所写，焚烧祭天确实是最好化解的办法。” 夏蒲冷眼看着，这些人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擅自决定自己的人生，不由得叹息，原来凡尘，也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 究竟哪里，才可以随心所欲呢？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