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以前在避难所也有以物换物的集市，可惜那个时候姚子清每天通过劳力维持自己的温饱都成了问题，哪里还有精力时间去逛什么集市，所以这也是他第一次逛这种集市。

    姚子清走到一个放着几颗干辣椒的摊子面前，拿起一颗闻了闻，有些呛鼻，辣劲很足，于是开口问道：“大爷，这辣椒怎么卖呀？”

    “你有什么？”

    姚子清试探的问道：“钱可以吗？现金”

    老大爷连忙摆手：“不要钱，现在钱能有什么用，烧火舍不得，擦屁股嫌脏，只用食物换，其他的都不要”

    姚子清回头看了眼二哥，跟上一世一样，当浓雾散去后，暴乱四起，也不知为何，钱币一夜之间变得连废纸都不如。明明国家派出大量的武警镇压，信誓旦旦的说灾难很快就过去，但却没有一个市民相信。

    姚子清也不在多想，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用。他也不是真的想要买辣椒，空间里这些东西早已泛滥成灾了。见二哥对于钱币成废纸的事情没什么反应，也就不再继续停留在辣椒摊子。

    女孩子对于小饰品类的东西天生就比较喜爱，马鑫虽然知道现在情况很严峻，但是控制不住眼神往小饰品上面多扫几眼。不过重头至尾都乖乖跟着他们后面，并没有因为看到什么感兴趣的到处乱跑。

    他们一行人其实挺打眼的，现在停水停电，每天太阳暴晒十来个小时，眼睁睁的看着水位下降。而且那年大旱的时候还因为抽取地下水过度导致路面塌陷出大坑，他们也不敢再做这种杀鸡取卵的蠢事了。

    正因如此，每家每户的水已经省到不能再省了。为了不浪费水，连洗澡都不行，每天就用纸巾沾湿往身上擦，毛巾太吸水，他们都已经用不起了。夏天本来就容易流汗，男人还好，头发全部剃掉干净又省事。女人头发长又没法子洗，有些头发出油的那股味，能飘老远。

    他们一群人可以说是俊男靓女，村里现在水资源还算是比镇上要强一点，没有稀缺到跟镇上一样，连毛巾都舍不得用的地步。尤其他们还有个水库，虽然现在水库水位下降的厉害，但好歹是活水，热的狠了，晚上下去泡个澡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不少摊贩将目光放在他们一群人身上，这看起来就是相当有实力，年纪轻轻贪图享乐的，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肥羊一般的存在。一些摊主更是拿着觉得能吸引小姑娘目光的东西在推销。

    “漂亮的镯子啊，小姑娘来看看，这镯子多漂亮啊，这可全是上好的翡翠珠子穿的，看这水头通透的，多水润多漂亮啊，来看看嘛，看又不要你的什么东西”

    “看看我这个玛瑙串，可是纯天然的，戴着还能帮助提升运势，只要两斤米，小妹妹来看看”

    几乎那些推销自己物品的摊主都是朝着马鑫去的，没办法，这一群人里面就这么一个女孩子。女孩子总是比较好说话，而且对这些漂亮的饰品更加没有抵抗力。

    雷朗见一些首饰确实很漂亮，虽然他觉得完全没必要，但是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些东西吗？人家哥哥帮他们守摊子，他们自然要好好招呼人家妹妹才行。

    “喜欢什么你就说，估计现在这种东西便宜的很，用点粮食就能换了”

    马鑫连连摇头：“我不要这些，现在粮食多金贵呀，换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实在太划不来了，太浪费，还不如看看有什么实际需求的东西”

    雷朗笑道：“放心吧，有你哥在，饿不着你的，换一点也没关系，要不然去看看衣服，我看有几个摊子上面摆放的衣服吊牌都还在，估计都是新的，去买几件”

    姚子清走在前面听到他们的对话，转过头来对马鑫道：“衣服可以多买一点，现在估计还能买得到新的，要是再过段时间，恐怕就难了”

    他的空间里有很多衣服，男士女士都有，不过这些都是为今后准备的。还有不少童装，总之能够考虑到的基本上都囊括全了。但如果马鑫需要衣服，他有却不能拿出来。村里就是这样，一点点小事有时候会被闹得无限大。唾沫淹死人，总不能坏了人家小女孩的名声，硬跟自己凑成对绑一起吧。

    马鑫一想也是，之前哥哥都只注意到食物方面去了，衣服这些真的还没有顾及到。因为天气一直很热，所以冬装真的没有想过。这会儿看到一些摊子上卖的羽绒服冬装之类的，才想起是不是要多备一些冬天的衣服？

    雷征听到这话，也觉得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衣服的问题。他们有不少的物资还在外面没有取回来，食物至少暂时是不用愁了。至于以后，还是先顾好眼前吧。

    因为是晚上，月亮倒是挺大挺亮的，但是没有路灯，有些居然拿那种甩一甩就会变亮的荧光棒来照明。这个东西姚子清在网上买了几十箱子，不过出来的时候忘了带上几根了。

    有的摊子就是在黑暗中，周边漆黑，摊子也漆黑，根本看不清卖的是什么东西，他们也懒得细看，直接略过了。

    姚子清眼尖的看到一个摊子上卖毛皮的，转头看了眼二哥道：“我们要买些毛皮吗？冬天可以给小五做窝”

    雷萧点点头嗯了一声，就顺着四儿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毛皮摊子的老板是个挺着啤酒肚的胖中年男人，旁边还有个拿着荧光棒看书的小男孩。面前摊子一张张皮子打理的还挺好，看起来算是比较整洁干净。

    姚子清拿起几块看了看，皮子很软，摸着很滑很舒服，拿给二哥摸了摸：“软软的，冬天卷成一团，小五应该会喜欢”

    雷萧只是拿着捏了捏，软硬度还可以，现在人造毛和动物毛没差多少，所以无所谓：“怎么交易？”

    他们两走过去之后，雷朗雷征他们也都凑过去了，这里拿起来摸摸，那里拿起来捏捏的，顿时一个小摊子就被一群人高马大的青年给围了起来。

    摊主有些不安，虽然他很大只，但是只有一个人，真要有人想要吃黑，估计旁边也没人会上来帮忙，这就是个现实的世界。

    怕开价太高惹怒这群人，斟酌着开口道：“二十斤米一块皮子”

    他拿出来的一共大概有三十多块皮子，家里还有好几百张的存货，要是都能卖出这个价，至少近几年的米粮不愁了。

    姚子清再次试探道：“钱呢？用钱交易可以吗？”

    老板直接摇头：“只用食物，钱没用，现在钱什么东西都买不了，都没有商场开门，钱也就是一堆纸了，今后能不能恢复是今后的事情，不过现在都过不下去哪里还管得了以后”

    说着看了眼认真看书的小儿子，原本幸福小康的家庭，即使物价飞涨气候严峻，但对稍微有些家底的人来说还是勉强可以生活的不错的。

    可是一夜之间，所有的电子全部失灵，好像突然回到了生产力底下的古代。钱在银行取不了，交通瘫痪，停水停电，商场关门。白天足以热死人，夜间只有四五个小时，日夜颠倒的过，这不是世界末日是什么？

    与其赚一些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到的钱，不如换成粮食更加实际一些。

    姚子清想了想，将二哥一直背着的包包取下，在里面翻看了一下。出来之前他们都想着带些食物，怕钱币没用了。不过倒是没有带那些比较沉的米面，翻出一个还未开封的辣椒酱朝着摊贩问道：“这个可以吗？两张皮子一瓶怎么样？”

    摊主眼睛一亮，这种罐头酱料因为比较好存放，虽然填不饱肚子，但能够开胃。不过两张皮子一瓶也太少了，虽然这个辣椒酱还是个大瓶子的。刚想开口再说说价格，看到旁边站着的冷气森然的男人，到嘴边的话又闭了进去。

    雷朗拿着皮子递给马鑫：“你会做衣服吗？你们女孩子不是都会给娃娃做衣服的吗？拿回去自己做应该没问题吧？”

    女生好像天生就对这种毛绒绒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有几张皮子颜色也好看，有些爱不释手。听雷朗的话有些不确定：“那应该不一样吧，不过好像也不是很难的样子，大概可以试试”

    雷征笑到：“不会也没事，幺奶可是一把好手，不懂去问幺奶”

    摊主见他们都已经开始商量着要怎么做衣服了，也就可怜的默认了这个交易。大不了换个十来瓶辣椒酱料，等以后日子更难的时候再拿出来，说不定换的更多。

    雷征也想要换一些，可是他带的不是酱料，而是家里泛滥成灾的泡面。

    “泡面换吗？三包换一张皮子怎么样？泡面好啊，面饼可以吃，调味包还能炒菜，酱料包还能冲水当汤喝，关键是它耐放啊！”

    摊主嘴角抽抽，人家那好歹是一瓶未开封的酱，省着点一家子就用那个拌饭也能吃一个月。泡面三包三餐就没有了，而且食量大的一包恐怕连底都没垫到三两口就没了。

    “五包一张皮子，不能少了”

    最终姚子清用五瓶不同口味的辣椒酱，几袋子盐换了二十五张皮子，他们家人多，皮子也好，穿衣也好，都比较费料子。而且还有方锦雷的，他一个大男人估计是不可能会做衣服的，皮子买了等奶奶一起做好了。

    雷征用泡面还有几袋子饼干换了四张，马鑫他们出来的时候也带了一些食物，不过带的都是黄瓜番茄这类蔬菜。不过很显然，这些蔬菜才更加受欢迎，一拿出来旁边几个摊子的摊主眼睛都绿了。甚至直接拿着自家的东西凑过来推销。

    最后马鑫用七根黄瓜和五个番茄换了四张皮子，大概够她跟哥哥做一套衣服的。

    雷林用自己带的狗粮在旁边一家卖内裤的摊子换了一包，一包大概二十四条。至于为什么他家没养狗却有狗粮，这是他天真的以为狗狗都爱吃狗粮，知道幺奶家里养了一只狗，还没见着的时候就买了好几袋子狗粮。

    狗粮一包份量都超级大，结果小五不爱吃，他自己尝过，根本什么味道都没有，就是闻着香而已，丢了又觉得浪费，于是一直放到现在。出门前见哥哥翻找交易的食物才想起自己还有好几袋子狗粮，于是就给装包里了。

    马鑫刚刚在挑选皮子，将皮子装好之后余光看到雷林在装东西，好奇的问道：“你买了什么？皮子你哥哥不是买了吗？”

    雷林脸迅速变红，双耳暴热，好在天黑看不太清。怕被马鑫发现他买了什么，将包包往背后一背，语气特别高冷：“没什么”

    马鑫鼓了鼓脸颊，哦了一声之后默默转过身。上次他给自己果冻的时候还以为是个挺热情好相处的人，原来也是高冷一族的。

    见马鑫转身走开跑去跟雷朗说话，雷林懊恼的咬唇扭头，真是蠢死了！

    雷征好笑的看着情窦初开的弟弟，早就发现他对马鑫有意思，接触了几次之后也觉得这个女孩子不错，比较单纯，也不是那种柔弱的菟丝花。

    虽然比雷林大了一岁，但这可以忽略不计。本来女孩子比男生要早熟一点，找个稍微大些的更加懂事点总比找个小一些什么都要让着宠着好。

    拍了拍雷林的肩膀：“傻小子”

    雷林轻哼一声，将肩膀从大哥的掌下挪开。都快奔三的人了还是单身，才没资格说他！

    姚子清见蔬菜这么受欢迎，凑到二哥的耳边问道：“大哥在楼上发蘑菇，按照蘑菇长的速度，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跑出来摆摊啊？”

    雷萧对着他脑门弹了一下：“与其浪费那个时间不如好好练练身手”

    姚子清也只是突发其想的随口一说而已，又没有真的打算要摆摊。摸了摸脑门，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了。以前二哥很少对他做这种小动作的，从那次大雾之后，姚子清发现二哥的一些小动作更加多了一些。例如弹脑门，揪耳朵，捏脸蛋，不过他喜欢。

    虽然没买到什么非常令人满意的东西，但好歹也算是满载而归了。走到自家摊子前发现几乎没什么人了，反而有个陌生的男人在跟雷厉他们交谈。

    他们一群人走在一起实在打眼，就算是漆黑的街道，也很容易就看到他们。马辰没等他们走来过就跑了过去，看了眼自己妹妹之后转头对着雷萧说道：

    “有个人说想要那些鸡，要的量不少，除了今天带出来的三十几只，他问还有没有更多的，不过这人我觉得身上有血腥气，关键是他要我们带着鸡跟他去他的地方交易，我说我们还有人去逛集市没回，他就一直等到现在”

    雷萧点点头，直接朝着那个男人走过。

    雷萧他们的出现真的大大出乎南天的预料。那个马辰看起来就非常不好惹，倒不是他长的多么恶，而是那股军人的气质早已融入骨子里，不难看出是部队出身的。原本想着大概是回家避难的，身边的人应该都是家人一类的。现在看来这个雷萧才是他们的掌话人，而且比马辰要危险的多。

    南天笑着上前：“您好，我叫南天，天快亮了，我也不兜圈子了，我想要你们的鸡，可是今天过来没什么准备没开车，希望你们能帮我将鸡送到我那儿，你们开的大米的数量也不少，这里交易也太打眼了一些”

    雷萧打量他片刻，语气平静的说出让南天心脏发颤的话：“南天，二十八岁，北区慕白的手下，慕白，三十二岁，曾经青云帮里的一个小头目，天气异常后青云帮的老大郑青云带着部分人离开，剩下的人跟了慕白，如今北区的一把手”

    闷热的天气，南天额头冷汗直冒，看着雷萧平静的眼神，总觉得犹如被一头盘伏的猛兽盯着，一旦触怒将被鲜血淋漓的撕碎。

    “不知先生是哪方的人马？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这要是熟人，交易起来也更加省事，您说呢？”

    雷萧却是直接转头询问马辰：“价格谈好没有？”

    马辰摇头：“交易的地方还没确定，价格方面也没细谈”

    南天呵呵笑了两声：“那不是不知道都是一家人嘛，自然能砍价就砍价的，既然您认识我大哥，这价格当然还是按照之前的定的价格来，交易的地方你们看哪里适合，咱就在哪儿交易”

    虽然之前并没有吃黑的想法，但价格方面倒是想着最多给五十斤米一只鸡。要是不愿意，到了他们的地盘，哪里还有别人说话的份。而且养鸡的多半都是附近村子的农民，恐吓威胁一下，只要不狠过那条底线，既不甘又不敢不顾一切的反抗。

    “一百斤米一只鸡，和平广场交易”

    南天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连忙点头答应。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但既然他们给了方便，他这边也不好再矫情。约定好了地方之后，南天直接骑着车自己离开。

    马辰见他走远了，这才疑惑的问道：“青云帮不是已经解散了吗？我离职之前他们老大郑青云就解散了帮派，带着老婆儿子听说是出国避难了，这个慕白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那个抢了樊家村的不会就是他们这伙人吧？”

    雷萧摇头：“不是他们，是镇子上一群吸＊毒青年干的，青云帮散了之后，一群本地没离开的小混混重新就聚集到了一起，以前本来就是跟在慕白的手下的，后来商场哄抢之后慕白就带着人抢了北区好几个大型商场，这会儿物资充足。”

    雷厉有些不理解：“那他们有多少人？我听他的意思好像锦雷有多少鸡他们就要多少，难道他们想要都买着以后养鸡？怎么感觉有些违和呢？”

    “南疆省近海，加勒斯地震海啸对南疆影响更大，之前海啸蔓延过来，大水成患，估计慕白打算组个车队将物资运过去交换，南疆水果水产丰富，都是我们这里稀缺的。”

    姚子清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二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明明每天都生活在一起，根本就没见到二哥出过什么门，居然知道的比他还详细！

    “刚刚镇上的人说的，有南疆省的人过来避难，传来的消息”

    姚子清默默转头看向三哥，见三哥撇嘴对他摇头，只剩满心无奈。二哥你这么厉害，让我这个重生金手指加身的人如何是好。。。

    和平广场算是北区跟这边集市的一个中心地带，方锦雷将车开到没过一会儿，就一辆小货车开了过来。现在才刚刚乱起来，有很多车里都还有不少的油。这要是放在一年之后还能开的起车，那才是真有实力。

    车下来了一群人，其中有个看起来挺年轻，二三十来岁的青年，眉眼间没有末世的绝望不安和低靡，反而有些春风得意的意味，看来末世对于一部分来说是灾难，对于另一部分人来说，恐怕就是新生了。

    慕白没听过雷萧这位人物，听到南天回来说镇上有人贩卖活鸡，而且卖鸡的人居然能够准确的说出他们的信息，还以为是以前帮里出去的人。现在一看，以前帮里真要有这人，哪里还有郑青云什么事情。

    对方底细不详，面上自然给足尊敬，他可不是脑子不清白的人，以为称王称霸了几天整个世界都要对自己俯首称臣了。

    “这位是雷先生吧，鄙人慕白，小天这小子不懂事，若有得罪之处还敬请见谅”慕白呵呵笑着说道，见雷萧一点表情都没有，浑身冷峻的气息犹如锋利的刀刃，更加觉得深不可测。

    “至于交易，现在大家都不容易，咱们快人快语也不兜圈子试探来试探去了，听小天说你们现在有三十五只鸡，我们确实都想要，但是大米一时还真拿不出这么多，不过我们带了其他的东西，您看看，怎么交易咱们可以再慢慢谈”

    雷萧对他点头，让雷厉和方锦雷还有马辰三人先过去看看他们有什么。马辰对于农作物好坏可能没那么懂，但他的警觉性高，若有什么不对的，临场反应快。

    慕白听南天说的时候就知道即使交易不成，也最好不好得罪他们，所以带来的东西绝对都是没掺水的，经得过检验。

    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雷萧，雷萧摇摇头：“不抽”

    慕白也就把烟收了起来，有些不抽烟的人挺介意别人抽烟的，看了眼车里，明显车里还有人，听说他们一起的还有个漂亮小姑娘，估计坐在车里呢。

    “看你年纪挺年轻的，别说兄弟冒犯啊，其实我挺好奇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要知道我这帮子兄弟聚集起来可没几天，当然，我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不说也没关系”

    雷萧自然不会回答，浪费唇舌解释的事情也是要看对象的。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qiang响，广场上的人顿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