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耳环 嗅觉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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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顾和周凛坐在咖啡店喝下午茶,然后把那只玉戒指给了她,周凛果然很喜欢,拿起来爱不释手的翻看着,最后戴在手上,眯着眼睛对着太阳光看:“你从哪儿弄得这小玩意儿?” 殷顾托着腮看她:“上午采访俞念生的时候,他托我带给你的,说是在缅甸采玉矿,他亲自选料子给你做得。” 周凛的神情便冷淡了几分,将戒指摘下来扔在包里:“嗯,我知道了。” 殷顾之前采访农家乐老板的稿子有些不足的地方,这会儿周凛拿出电脑打开文档,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给她点了出来,殷顾听了连连点头,过一会儿又拿出笔记本记录。 午后阳光温暖,二人一个讲一个听,气氛十分和谐,玻璃墙外头,却有辆黑色的跑车极速驶来,薄行简下了车就往咖啡店里面走,显然是提前知道她在这里面。 殷顾坐在桌前没有动,自昨天起她就不接听任何他打来的电话,就这么晾了他两天,眼下男人气势汹汹而来,她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肩上,白衬衫的下摆妥帖的塞在西裤中,他浑身上下的衣物无一不是光鲜而昂贵的。 并不理会她有朋友在场,薄行简直接在桌子上甩了一张单子:“这是三甲医院开具的体检单,日期是今天,浑身上下我都查了,还重点检查了你所担忧的部位,我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疾病。” 胳膊肘里夹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他又弯腰把周凛的笔电挪走,自己那台端端正正的摆在桌子中央,选择了声音外放,点开一个由各种小视频拼接在一起的长视频: “我是薄行简第一任女朋友,我叫方锦,我证明,我们两个没有发生过关系,我们分手之后…他还是处男。” “我是薄行简第二任女朋友周昼,我证明,我俩没发生关系,分手后他还是处男。” “我是薄行简第二十任女友,我叫…” 二十多个漂亮的小姑娘,都规规矩矩举着手机录了这个视频,其中几个殷顾也认识,真伪倒不用怀疑,只是看着有点儿滑稽,也不知薄行简用什么手段逼得人家都出来证明,殷顾将视频都看完后,缓慢眨了下眼睛。 薄行简又冷着脸说道:“我嗅觉敏感,闻不了她们身上的香水味,靠近都不行,会恶心,所以每次也只是图新鲜交往一下而已。 至于后来,我忽然喜欢朴素的女孩儿,但那也只是在追寻你的影子,并没有办法发生些什么,综上所述,我目前还是处男,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行,体检单显示我各项功能都正常。” 耐着性子和殷顾解释完这一切,薄行简都觉得自己简直是有病,身边的人都在看他,他也冷冷的瞥回去,转身出去后,靠着车边点了支烟,拧着眉又掐灭了,上车走人。 … 咖啡厅内,周凛饶有兴趣的观察殷顾的神情:“这个薄总还蛮有意思的,你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殷顾端起杯子,闻了闻里面浓缩咖啡的气味,深棕色的液体表面有些细微的波澜,清清楚楚倒映着她的面庞,苦香苦香的气味让她有些上瘾,她又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周凛笑了笑:“旁观者清,这句话总是没有错的,在我看来,你对他还存在着一种执念,他对你也是如此,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未来会有更多的纠葛。” 她这么说着,又有些自嘲:“算了,别人的事我也管不了,我自己还一脑袋烂账没算清楚呢。” 但这年头,谁还没有个烂帐呢?殷顾也笑,看见外头黑色的路虎车缓缓驶来,她便与周凛告辞,站起身走出咖啡厅去,那车子的底盘非常高,她几乎是被江承淮抱上去的,男人手臂粗壮,只揽着她的腰向上提了一下,便将她轻巧的放置在车座椅上,又俯身替她扣好安全带。 车内全都是他身上的烟味,车窗缓缓升上去后,光线就显得暗淡了些,殷顾靠在椅背上不说话,她伸手向后调了调座椅,整个人几乎半躺着,江承淮又给她调了回来:“好好坐着,别坐没坐相。” 见她的情绪不高,江承淮说道:“还是因为你那小男友?我不反对你和他继续纠缠,有我在背后罩着,你想怎么玩儿都行,他也欺负不到你,但你不能因为他而萎靡不振,这样会显得你特别没出息,知道吗?” 殷顾仍旧不说话,江承淮面色便阴沉了些,他把车子熄火,探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了些力气,冷笑道:“囡囡翅膀硬了,对我也爱搭不理起来了?” 男人粗粝的手指磨着她的下巴,有点儿疼,殷顾向后躲了躲:“我是因为工作的事情烦心,刚刚被领导骂了,你跟着瞎掺合什么啊!” 江承淮盯了她一会儿,明显半信半疑:“最好如此。” 他把车子开到一家高档购物商场前停下,带着她进去买衣服,导购毕恭毕敬在门口站着迎接,热情的介绍当季的新品,殷顾对穿着不感兴趣,从来都是江承淮帮着她买,连里面的内衣都是,有时候她都觉得,这男人是把她当作女儿在养的。 试衣间内的灯光明亮,为了让客人喜欢身上的衣服,试衣镜都是那种让人变瘦的特殊镜子,殷顾穿了件露背的连衣裙,左右转圈照了照,她本身就是纤细的身形,这样看起来倒有些瘦骨嶙峋,把她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走出来时,江承淮正在试一套定制的西装,前胸那里有些紧了,他示意导购去改尺寸,指指松散的领带,招手叫她过来,殷顾替她系好领带后,他的目光顺着她光滑的脊背看下去,皱皱眉:“这件不好,换了去。” 手臂一伸,他又拿了配套的一件淡色长裙和内衣:“明天去你母亲儿子的周岁宴,你就穿这件裙子。” 他事事都妥帖的替她安排好,殷顾也懒得拒绝,那长裙看着不错,素净高雅,她拿去试了试,正好贴合她清冷的气质,出来时江承淮已经让导购拿来一双系带高跟鞋,他半蹲着替她穿好鞋子,手掌托着她的脚踝,将那银灰色的细小带子缠绕起来,打了漂亮的蝴蝶结。 殷顾打了个哈欠:“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给我买衣服?” 江承淮打量了一下她的衣着,表情满意了些:“各大品牌的秋季新衣已经发布,女孩子的衣橱里不能放过季的服装,过一会儿我再带你挑几个手包。” 殷顾笑了一声:“我哪管那么多?什么舒服就穿什么。” 自从上个月从别墅般出来,她就迷上了网上购物,给自己添置了不少廉价保暖的衣物,江承淮最看不惯这些,吩咐导购把她换下来的衣服通通都扔掉,又俯身替她戴了一对钻石的耳坠,在灯光下微微闪着细碎的光。 耳朵上微微传来痛感,殷顾记得,自己这两个耳洞就是江承淮替她打的,男人手中拿了细长的针,先把她的耳垂捏得滚烫没有知觉,才将那反复消毒过后的长针缓缓穿了进去,后期她觉得疼,他也不允许她喊,只用酒精棉球蘸掉那渗出来的血珠,拍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后来那耳洞被戴上了朴素的银环,伤口要长好的时候,他就转动耳环重新破开,一直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耳洞才正式穿好。 作为奖励,男人给她买了她人生的中第一个奢侈品,一对镶着钻的华丽耳饰,沉甸甸坠着耳垂,此后她拥有了很多这样的饰品,全部都是江承淮给她买的,可以放满整个抽屉。 注意力不集中时,殷顾就容易驼背,后腰处放置了一只大手,江承淮拍了拍她,声音严厉:“穿了高跟鞋就要站好,小心崴脚。” … 直到现在,殷顾还没办法把她母亲所生的儿子称之为‘弟弟’,那包在襁褓里全身红扑扑,哭起来声音凄厉的肉团子总让她觉得害怕,更何况这孩子的父亲是她极其憎恶的。 这中年男人是在殷眉婚姻期间就与她出轨的第三者,根本配不上当她的‘继父’,虽然殷眉很喜欢这样称呼,和殷顾聊天时,她总是一口一个‘你爸爸’的称呼着,显然已经完完全全忘掉了亡故的前夫。 以四十多岁的高龄生下孩子,这对殷眉的身体损伤很大,她现在发福了很多,根本不像从前那样漂亮,总是蓬头垢面的抱着孩子不停的哄着,而她那交好了十多年的新丈夫,目光却只盯着宾客们所给的礼金。 殷顾包了一个三百元的红包,虽然按照常理,她应该多给一些钱,但她偏偏不想这样,江承淮也顺着她,任由她把他红包里的三千元抽走两千,他将两个人的红包摞在一起,懒洋洋扔在门口收礼的桌子上。 整个宴席都是乱糟糟的,各种小孩子不停的奔走尖叫,台上司仪神经病似的边讲话边自己笑,瓜子皮糖纸扔了一地,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殷眉抱着孩子一直在往殷顾这边看,但碍于有江承淮在,一直都没有过来搭话,似乎是怕极了江承淮,殷顾虽然察觉了,但也只当没看见,她坐了一会儿就腻烦起来,直接站起身走人。 下午她照常在杂志社上班,殷眉却忽然抱着孩子找了过来,殷顾怕她吵嚷起来,只好下楼来,远远就看见母亲穿着宽大的蓝布裙子,身后还用带子绑了个婴儿,一边在原地走动,她还一边晃动婴儿,防止那孩子哭嚷,看着还蛮可怜的。 殷顾却并不怜悯,她只是远远的站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顾,你给妈妈一些钱吧,我生了孩子不能工作,你弟弟的奶粉钱只能你爸爸一个人赚,这个家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你要是有良心的话,就把你弟弟以后的生活费负担了,妈妈永远都感谢你。”殷眉急切的说道。 殷顾都气笑了:“我才毕业工作,你觉得我有什么钱?而且这孩子根我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钱,我也不能养他啊。” 殷眉倒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准备撕破脸皮了:“你没有钱,江承淮有,你跟他开口要,他肯定给啊!他从小就照顾你,到现在还跟你来往密切,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勾搭在一起?估计早就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