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是天生的！
一群没人要的选手凑成了“垃圾站小队”，又没抢到合适的歌，被人指名当软柿子捏。 难搞，真的很难搞。 成玉琢带着队友出列时，都忍不住扶起额头，努力把为难的表情往下掩。 她是为难，队友是干脆欲哭无泪了。 噢不，有泪，而且哭成了一片。 一开始是姜惠元，然后是浅井七海，然后是千叶惠里、佐藤美波，到最后就连韩霄瑗的眼睛都红红的。 全场唯一的男艺人李胜基都愣了，“怎么都这么消极？” 千叶惠里实话实说，“感觉压根唱不了。” 她和张元英一样，嘴角天生向下，不笑时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此刻这张厌世脸上沾了不少泪花，看起来煞是可怜。 成玉琢最见不得别人哭了，都没心思听李胜基那些安慰的话，轻轻把千叶惠里抱进怀里。 没成想，不抱时还好，小家伙暂时还能忍住情绪，尽量不哭得那么厉害。 这一进金发少女怀里，千叶惠里就再也忍不住了，越哭越凶，怎么都止不住。 “哦莫莫，哦莫莫，怎么声儿越来越大了啊…”成玉琢一边纳闷，一边忙不迭轻抚着她的小脑袋，跟哄小朋友似的。 年纪轻轻，莫名有了当妈的感觉。 《BoomBaYah》旁边就是安宥真、张元英等人的小队，她们选了IOI的《VeryVeryVery》，一首活力四射的元气舞曲。 眼睁睁见成玉琢抱别人入怀，某圆脸少女一边怜惜她们，一边在心底暗自发酸。 喂喂喂，欧尼都没有这么抱过她呢！ 又抱又揽的，还那么温柔地摸后脑勺！ 那，那，那早知道有这种福利，她还宁愿没人选呢！ 小圆的花花心思只发散了一会就中断，她很快就跟成玉琢兵分两路，各自开始准备自己的舞台。 告别前，某圆较劲似的往成玉琢怀里一扑，“欧尼加油！” “嘶…” 成玉琢疼得龇牙咧嘴，“你轻点，撞得我胸痛。” “啊！米啊内欧尼！” “好了好了快去吧，小圆也加油。” 想起比赛就犯愁，成玉琢揣摩不到她的小心思，也找了块空地开始正式练习。 众所周知，Pruduce系列就是个争C位的节目。 在各种各样的任务中，围绕那个象征着镜头与偏爱的C位，所有选手都绞尽脑汁、煞费苦心。 但今天，这套思路在《BoomBayah》2组没有丝毫市场。 分Part环节，面对这首Rap占据绝大部分主歌的House舞曲，C位像是烫手山芋似的，被队员们推来推去。 三人霓虹练习生脑袋摇得飞快，没有半点对C位的渴望。 刚才在成玉琢怀里哭了个痛快，此刻的千叶惠里脸上全是疲倦，心思压根不在现场，给人一种现在就想回霓虹的丧丧感觉。 她指了指成玉琢，“C位当然是婕德选手的，你可是神一般的练习生。” 对她的“投桃报李”暂且不表，成玉琢一脸黑人问号，“哈？” 神一般的练习生，这是什么鬼？ 一旁的姜惠元挠头解释，“这是F班练习生的共识。 “大家都觉得A班太强了，而婕德xi又是A班的ACE，完全就是练习生之神嘛。” 成玉琢：“……” 如此羞耻的称号，让她的脚趾都抠紧了。 憋了半天，金发少女扭头看向工作人员，“老师们，刚才那段请务必掐掉。如果在电视上看见这段，我感觉自己会社死的。” 工作人员们当然连忙点头，但想也知道，肯定不会考虑成玉琢的社死问题。 话又说回来，千叶惠里的话，在队友那一致通过。 浅井七海和佐藤美波没有意见，姜惠元和韩霄瑗更没有意见。 韩霄瑗俨然将成玉琢当作了仅存的救命稻草，死死抱着不敢放手。 “前辈，这个C位只能你来当，不然咱们就彻底走远了！” 但凡还有一点希望，韩霄瑗也想争取一下。 她们CUBE今年才推出女团，下一次推出新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PD48对于韩霄瑗而言，就是这几年唯一的出道机会。 面对她殷切的注视，成玉琢没有马上拒绝，但也没有马上接受。 她认真思忖许久，居然缓缓摇头。 大家顿时愣住。 “诶？为什么？” “婕德选手，你不当C位的话，我们可怎么办…” “小玉前辈，现在好像不是谦让的时候…” 在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成玉琢抬手虚按了一下，把大家迫不及待冒出来的意见止住，认真开始解释。 “我是很强没错，但这压根不顶用。 “即使抛开重要的舆论因素，如果我当了C位，拿到最多的唱段，除了展现我个人之外，只会让团队的整体表现更不协调。” 韩霄瑗一愣，隐约有些明白她的意思。 理想状态的团队配置，当然是人均ACE，全员无短板，各司其职全部拉满。 再不济也是多位核心人物，加上几位不弱的队友进行补充。 实在不行，就走一超多强模式，以某位队友为绝对核心，主导团队的整体风格。 她们2队看似能走最后一种路线，但其实还是差很远。 一堆80分里，窜出一个100分的大佬带队，这叫一超多强。 一个100分的怪物，带着几个及格线以下的小卡拉米组队，那只是拖飞机。 “我一旦正常发挥，舞台整体就会失衡，给观众的感觉就是其余队员都没有存在感，绝不像一支队伍。” 话虽然过于嚣张了点，但这是大实话。 如果成玉琢没那么出众，她或许能心安理得拿这个C位。 但现在的情况是：她但凡多唱几句，就会显得队友纯属多余，到时候很难拿到票数。 一公是现场投票，成玉琢再自信，也不认为自己能胜过对面一队人。 这毕竟是考验团队协作的舞台，过度突出某一个人，那就没什么团队合作可言，更妄论得到观众的支持。 更何况现在的她受舆论裹挟着，口碑算不上太好，唱得越多，说不定越会激起观众的逆反心理。 “在最最最理想的情况下，我就算带你们赢了，其实也没意义，大家顶多拿到的就是那1000票奖励。 “没有镜头，没有高光，一公的胜利只会变成断头饭，没办法帮助大家存活下来。” 韩霄瑗等人陷入了沉默。 现状确实如此，PD48又不是一个胜负游戏，是靠着一轮轮比赛拉好感度，让观众记住自己，支持自己的选票游戏。 输赢有意义，但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即使成玉琢超神Carry带她们赢了，在成玉琢光环之下黯然失色的她们，该淘汰还是会淘汰。 眼见自己的分析起了作用，成玉琢咧了咧嘴角，说出自己的计划。 “所以我是这么想的：韩霄瑗xi当C位，担任主Rapper，姜惠元xi和千叶惠里选手担任副Rapper； 我担任主唱，浅井七海选手和佐藤美波选手担任副主唱。” 韩霄瑗和姜惠元好歹是半岛人，背歌词要方便太多，自然得顶上去唱Rap。 而浅井七海的唱功其实凑合着能用，之前是因为舞蹈基本功不好才被分到D班。 加上她，四人就是消化大部分Part的主要表演者。 另外两位实力最差，少唱少错，作为点缀就好。 “额……” 韩霄瑗思来想去，没打算反驳这个计划，但有重要的细节需要商量。 “前辈的策略我大概了解了，而且也很有道理的样子，但……” “但是什么？” “但我能不能跟前辈换换，去担任主唱……” 韩霄瑗挠了挠头，“我在公司是作为主唱被培养的来着，也更擅长这个。” “啊？” 成玉琢一愣，“我以为你是Rap担当。” “当然不是……很像吗？” “像。” 姜惠元忙不迭点头，又看了她几眼，“你初舞台的时候穿得那么Hip-Hop，还做了美黑，完全就是个女Rapper的感觉嘛。” “你！我！” 韩霄瑗指指姜惠元，又指指自己，支吾好半天，一张小黑脸飞快涨红。 “谁做美黑啦！我这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