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嫌弃了
主题曲的拍摄当天发生了不少插曲。 没当成C位的成玉琢发愤图强，午餐时间炫了一整桶炸鸡，看得大家一愣一愣。 彩排时拍摄全景镜头的无人机出了事故，摔下来差点砸到人。 之所以说是差点，是因为眼看着两位樱花练习生要被砸中之际，成玉琢不知从哪个旮旯里窜了出来，一脚把无人机踹开。 嗯，动作干净利落，起跳高度离谱，让大伙直呼拆尼斯空腹，迷妹＋10。 因为要兼顾日韩选手的行程，这一季的PD48有些不一样。 首先，提前录制的时间是历届最早，节目预计上线是6月15日，但选手们4月11日就进行了首期节目的录制。 4月22日，PD48的主题曲就完成录制。 5月10日，主题曲MV及C位直拍将正式放出。 空出这么多时间，是为了给霓虹选手们跑行程的机会。 AKB各个小分队都存在大量行程，期间甚至有演唱会。 最重要的AKB总选又是在6月15日录制，占据了霓虹选手们的大量时间与精力。 这也导致所谓的封闭式录制名存实亡。 该拍的部分完成了，霓虹选手们得回国，半岛练习生也没必要在练习中心逗留，可以自由活动。 等大家再集中起来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5月10日。 当天不仅是主题曲MV正式发布的日子，也是《Produce48》新闻发布会的举行日期。 少女们全都出现在上岩洞的发布会上，还参加了相关的快闪周边活动。 次日，96位少女又穿上了训练服，在训练中心的大厅集合。 今天是公布新任务的日子。 宣读新一轮规则的主持人是李胜基，他也是前不久才官宣，将会以国民制作人代表的身份出演节目。 这个Title乍一看挺唬人，好像决定了选手们的生死存亡似的，其实相当于一个比较权威的主持人。 满打满算，少女们和李胜基也就见了两次面，一次是现在，一次是上个月拍摄主题曲MV。 在选手们相当捧场的欢呼声中，李胜基宣读了这轮任务的规则。 和前两季一样，主题曲拍摄之后的任务是【分组对抗】 96名选手将被分成16组，挑选8首公开曲目中的一首，来参加第一次公演。 第一次公演时，表演同一首歌的队伍两两对抗，用现场投票的形式分出高下，决出8名胜利队伍。 获胜的队伍，每位队员都能获得1000票的获胜奖励。 而第一次公演在电视上正式播出之后，节目组也会对网络投票排名进行第一次统计，58名之后的选手都会被淘汰。 简单来说，对于初评级、主题曲评级都不理想的选手而言，这第一次公演就是最后的机会。 李胜基宣读完规则，背后的幕布被兀地拉开，8首候选歌曲的名字一目了然。 五首是韩语版本，三首是日语版本，成玉琢挨个看过去，没有特别心水的歌曲。 额……倒也正常，正儿八经的女团选秀，怎么会拿纯正的Hip-Hop歌曲作为公演候选，肯定全是女团作品。 八首歌里，成玉琢首先排除了走性感路线和清纯路线的几首作品。 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太适合她，挑了应该也不会太出彩。 成玉琢比较想表演的是《Peek-A-Boo》和《BoomBayah》这两首。 但现在想这个没用，除了初C宫脇咲良有挑选队友的权利，所有人都只能抽签，被抽中才有拉人组队的机会。 如果成玉琢是被挑选的，那就没办法保证队员是刚好适配这两首歌的。 把这些想法暂时按到一边，成玉琢盯向先出列的宫脇咲良。 “我想要的队友是，本村碧唯、李彩演、金珉周、权恩妃、金草妍。” 小樱花认真思考了一阵，念出五个名字完成了组队。 或许是夺C之仇还未报，听她慢条斯理叫出一个个选手时，成玉琢不希望听到自己的名字，结束时也松了口气。 小樱花的选人策略很正常，首先是关系近的本村碧唯、李彩演，其次有实力的权恩妃、金草妍，再加个长得好看的金珉周。 昨天不光公布了主题曲MV，所有选手的公式照及资料也全部官宣，凭借一张神似周子瑜的脸，金珉周获得了不错的关注度。 有一说一，作为周子瑜在翰林艺高的同学，成玉琢并不觉得有多像。 只能说半岛人对于周子瑜过于宠爱了，宠爱得有了执念，恨不得她是半岛人，所以总爱找代餐。 宫脇咲良选完人，在滚动着的乒乓球里随便一抓，抓中的乒乓球上写着安宥真的名字。 “大发！！！” 安宥真笑得别提多开心，成玉琢生怕她的下巴脱臼。 安宥真挑选的队友也全是狠人：罗高恩、张元英、崔叡娜、白间美瑠、本田仁美。 算上失误才降级的崔叡娜，一共4名A班练习生，评级最低的白间美瑠还是人气选手。 成玉琢明显看到，挑选队友时的安宥真很纠结，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显然一直在犹豫。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叫自己的名字。 要说不觉得些许失落，那是说谎，但成玉琢知道，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而有选择权的是对方。 “我抽到的是矢吹奈子练习生，请上台挑选你的队友。” “小嶋真子练习生，请挑选你的队友。“ “松井珠理奈。” “小田绘里奈。” “李彩正。” “……” 这是运气占主导的环节，被抽中的选手都成了幸运儿，拥有按自己想法组队的权利。 而她们也按照自己的蓝图，在越来越少的选手中精挑细选，带走心目中的合格队友。 待到第15支队伍组建完成时，张元英的手指不知不觉就攥紧了。 她目光低沉，略微咬着牙，一张小脸全是不忿，完全不像是加入了强队的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无人问津，跟台下那六位练习生一样没人要呢。 张元英倒宁愿没人要的是自己，那样肯定会难过，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生气。 而这份生气，看向与自己面对面的成玉琢时，又全变成了怜惜。 “欧尼…” 是的，成玉琢就站在她的对面。 站在没有人愿意挑选，只能跟一堆F班练习生被迫组队，让人看不到半点获胜机会的对面。 韩霄瑗、姜惠元、千叶惠里、佐藤美波、浅井七海，这是成玉琢队友们的名字。 除了韩霄瑗是B班，浅井七海是D班，另外三位全是F评级的练习生。 ——就这个配置，也别想什么《Peek-A-Boo》、皮卡丘的了，什么歌都费劲，什么歌大家都消化不了。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所有人避开时，金发少女自己都有些意外。 ……自己是被嫌弃了？ 其实无论安宥真的顾忌，还是别的选手的回避，都是事出有因的。 成玉琢不爱网上冲浪，不爱在网上搜索自己的名字。 但凡她看看昨天的互联网，就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处于怎样的风口浪尖。 昨天公布的主题曲MV，虽然她压根没几个镜头，却是在评论区提及得最多的名字。 离争议事件已经过去快一个月，她的口碑还是没有逆转，依旧处于毁誉参半状态。 不少路人留言：“不会给成玉琢投票的，希望她早早淘汰，首轮就出局。” “C位不是不良少女真是万幸，要真是那个黄毛，PD48就完了。” “我们更需要的当然是小樱花这样，笑容满面能带给人元气的偶像。” “欢迎正能量，不符合价值导向的小太妹滚粗。” “你们不要看她这么好看这么惊艳，私底下就是烟酒都来啊，我反正没办法接受。” 在这种情况下，没人想把一位争议人物纳入队伍。 实力当然重要，但比实力更重要的是观众缘，偶像是靠观众缘吃饭的职业。 组队完成，选手们分外嘈杂，都在讨论选曲的事儿。 成玉琢这边静谧得过分，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这种配置情况，讨论什么都是多余。 别说区区8首歌曲，80首里都不一定能挑出她们队能驾驭好的女团歌。 看了一眼还在叹气的成玉琢，另一位B班练习生讷讷开口。 “额……大家有什么想唱的歌曲吗？” 她先说了遍韩语，又磕磕盼盼说了一遍日语。 少女叫韩霄瑗，是个带着点婴儿肥，皮肤偏黑的女孩儿。 韩霄瑗才16岁不到，是CUBE娱乐派来的唯一一位练习生，初舞台评级只有D，是后面才升到的B班。 韩霄瑗原以为，自己好歹也是B班练习生，进一支实力均衡的队伍应该不是问题。 没成想现实很快就教她做人，眼见着B班学员陆陆续续被挑走，一支支队伍成型，稀里糊涂就剩下她和成玉琢。 想起这个韩霄瑗就有些纳闷。 自己很差劲吗？小玉选手是因为风评所以剩下，那自己又是因为什么？ 就因为自己长得黑了点？不应该吧！？ 她主动开口讨论，响应者却寥寥。 F班的队员都进入了自闭模式，问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只会“还好”、“都行”的搪塞话。 队伍一被迫形成，大家都有了预感。 ——压根赢不了。 既然赢不了，还白费劲做什么？ 见韩霄瑗白忙活一阵，成玉琢看得也头疼，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咱们选首日语歌吧，这样霓虹选手能花更多精力在练习上。” 韩霄瑗叹了口气，看样子……自己能依靠的，只有这位被卷进争议漩涡里的欧尼了。 “欧尼觉得选什么比较好？” “《HighTesion》怎么样？舞蹈最简单，音域跨度也不大。” “就这首吧。” 这确实是现目前的最优解，韩霄瑗想了想就点头。 选歌得靠抢，写着歌名的牌子放在四十米之外，大家得跟赛跑一样跑出去抢到牌子，再折返回来插进旗垛。 赢的才能指定歌曲，甚至能指定选手，输的就又剩下，只有被挑拣的份儿。 成玉琢觉得自己腿脚利索，应该能抢到《HighTesion》，但韩霄瑗自告奋勇，说自己练过短跑，胜算很大。 她都这么说了，成玉琢也就由她下场。 只是很快，成玉琢就遭受了今天的第二次不如意。 一声令下跑出去的韩霄瑗，跑出十米就摔了个四脚朝天，别说抢歌了，回来时都是一瘸一拐的。 成玉琢又无奈又心疼，连忙扶着她的腰，生怕小meimei摔出个三长两短。 好在虽然滚出去好几圈，但韩霄瑗卸力充分，摔得并不严重。 “米啊内欧尼……我，我，我……” 韩霄瑗“我”了半天，都快哭出来了。 她也清楚，一公是她们这些没人气的选手最后的机会，再抓不住那就只有一个结局，滚蛋。 抢不到《HighTesion》，韩霄瑗觉得自己离滚蛋怕是不远了。 而三分钟之后，她觉得自己离滚蛋已经只有半步之遥。 动作快的8支队伍拥有指名权，可以自行挑选队伍作为对手。 虽然有成玉琢，但她们这队可是实打实的软柿子，谁都想捏一把。 两个B级练习生，四个F级练习生，就算满打满算，把成玉琢当作A级，也是16支队伍里实力最不均衡的。 抢到歌的8支队伍早就虎视眈眈，开会讨论时目光就没停过，全在成玉琢等人身上扫来扫去。 这幅阵仗，让本就进入自闭状态的F班队友更局促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结果也跟所有选手预料中一样，她们很快就被选中。 之前有多被嫌弃，现在就有多吃香。 《Peek-A-Boo》队是刚才的第一名，她们在韩霄瑗等人身上纠结了许久，还是选择了别队当对手。 这支队伍的发起人是松井珠理奈，她好歹是成玉琢的室友，肯定不至于落井下石。 而紧随其后的《BOOMBAYAH》队就没那么心慈手软了，眼见成玉琢、韩霄瑗的队伍还在场上，她们别提有多高兴。 压根不用思考，她们迫不及待地指向成玉琢等人，生怕一个犹豫就被人抢了先。 做完决定后，那支队伍已经是提前开香槟的状态，好像胜利就在眼前。 虽然姿态张扬了点，但实事求是而言，算是合理。 不能怪她们狂妄，大部分选手都这么想。 一个口碑趋近于塌房的成玉琢，带着一个其貌不扬的B班练习生，再加上一位D班、3位F班的废柴…… 可不就是任人宰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