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皮草暴利，皮毛兴邦
河狸小队所去较远； 因此三家商会选择跟随野牛狩猎小队出发。 往返时限定在了15天。 5天为往返路程损耗，10天为狩猎时间，就大致可以得出一个标准。 而单单以人数预估，每一个狩猎小队的规模，都是三家商会的6倍以上。 仅仅是预测数值，就足够让所有人期待。 第一天，两支野牛小队翻越了一座山头后，分道扬镳。 小娟带领一队的三百人，就近狩猎，也能减轻观光团的疲劳。 黄昏前完成扎营，周遭山林的狼嚎声，络绎不绝； 狼群与棕熊是猎人团的梦魇，没人愿意遭遇它们。 可如今却不同了。 随行猎人团看着周遭营地灯火通明，三百名印第安勇士带给他们极大的安全感。 狼群？来多少杀多少！ 一只体格硕大的狼王皮，也能卖出高价。 棕熊就更不用说了！ 晚上九点许，留下守夜人，各自安睡。 这次出行林诚合没来，也就不必为他安排住处，小两口钻进帐篷，相拥而眠。 貌似昨晚在部族时，还画了一条分割线。 可事实上早上醒来，某只小猫咪就越界了，蜷缩在林道长的怀中…… 到了今天，小两口也就不避讳什么了。 一个蜷缩，一个搂抱。 林安礼刚要熟睡时，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 下瞥一眼，才发现是那条毛发蓬松柔软的尾巴。 “好赤鸡……” 天光微亮。 临时营地吹起起床号角。 林安礼却没能唤醒小娟：“快起来了，你是队长，怎么能懒床呢？” “哥哥，再睡一会，就一会。”她蜷缩着身子，又一翻身，面朝着林安礼：“抱~！” 说实话，这种状况谁能拒绝？ 于是，就到了旁人来催。 罗伯特道：“林先生，您和神女起了吗？部族勇士好像都准备差不多了。” 林安礼预估时间不早了，总算暴力将小娟拎了起来，催促她穿戴。 等二人离开帐篷，小娟还是一副小迷糊的样子，低垂眼眉打瞌睡。 而周遭，无数的目光全都聚集而来。 部族勇士多是嬉笑。 神女与守护者刚刚成婚，难免要做一些爱嘛。 三家商会则觉得无奈，心说你俩就不能注意一下场合，这耽误了狩猎，分分钟都是好几美分呢。 吃了部族人准备好的早餐，留下二十人守护营地，其余人等出发。 在路上，小娟才逐渐清醒，一幅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道：“哥哥，等会看小娟表演，我要一个人猎杀十头……不对，二十头野牛，小娟超厉害的！” 林安礼呵呵笑着：“好好好，看你表演！” 莱昂特看着神女的模样，觉得有趣：“神女今年多大？看起来跟我女儿年纪相仿。” “她在说什么？” 罗伯特悄悄白他一眼，心说神女跟你女儿年纪相仿，那岂不是林先生比你小一辈？你丫会不会说话？ 明则翻译道：“神女说，一会儿她要亲自出手，一個人狩猎二十头野牛呢。” 这话一出。 一群人哄笑起来：“哈哈哈哈，二十头野牛？这怎么可能啊！” “小姑娘……神女真可爱。” “对啊，天真浪漫，正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然而，无数道目光却像他们袭来，多是皱眉不悦的神情。 即便部族人听不懂他们的话语，但那笑声中的鄙夷，却是极为刺耳的。 众人感到不妙，前一刻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小娟也不爽了，皱眉道：“明，他们在说什么？” 明冷哼起来：“哼，神女，他们瞧不起您，说你不可能狩猎那么多野牛！” 小娟一听，气得耳朵都成了飞机耳，尾巴也在一个劲的乱扫：“大河部的神女，从来不会说谎！！” “哼！” 她气得疾走，来到战士头领身旁，就开始规划起狩猎方案。 林安礼也没有阻拦。 与小娟亲自交手后，他对小娟的实力非常认可。 转而，对罗伯特道：“小娟之所以是神女，是因为她自出生那一刻，就得到了图腾之灵的赐福笼罩，天生异相。” “你也知道，部族中没人是她的对手。” 罗伯特笑着颔首，立即为几人翻译起来。 众人听后，只作一阵尬笑。 他们对神女的认知，还停留在一个多月前的印第安夜袭…… 神女被诺里斯俘虏囚禁，沦为宠物，将带往纽约展览。 既然能被俘虏，也就没多厉害才是。 当然，事到如今，他们可不敢对大河部的神女有所冒犯。 “林先生，请替我们向神女道歉。” “对对对，我们是有口无心啊。” 罗伯特翻译后，林安礼摆手作无碍。 不久后。 斥候返回，兴高采烈告知了探寻结果：“我们在后方大山坡上发现了一个庞大的野牛群！” “野牛迁徙踩踏出来的下山路只有一条，封堵后，它们将冲入茂密树林。” 小娟立即有了判断：“在树林布置陷阱，我来驱逐它们。” 神女可不是一个虚名，很早之前，小娟就带队狩猎了。 野牛也是部族的长期食物来源之一。 计划落实。 三百大河部勇士开始绕行山坡，他们在山坡下的路口砍伐树木，将路口封堵； 紧随其后，遁入密林中，设置各种陷阱。 一旦陷入疯狂的野牛冲入狭小密林缝隙当中，就会被陷阱绊倒，重达数百公斤的北美野牛，将会被自己的体重所累。 忙完这一切，已是小半个上午。 所有人暂歇，进食补充体力。 三家商会的猎人有些茫然：“这样就可以了？他们能将野牛一网打尽？” 他们的狩猎方式很单一，就是以猎枪射击，可一旦没能命中要害，就会让野牛暴走逃窜。 如果射击枪位设计得当，七八人进行补枪，就能成功狩猎。 但狩猎野牛的效率太过于低下，远不如河狸狩猎快捷，且价值高昂。 不过，他们这次前来，本就是实地考察。 又因为方才对神女的冒犯，他们再不敢胡言乱语。 再怎么说…… 三百人的团队呢。 再不济一次捕猎十几头，也是不菲的成绩，一天一旦超过30头，一个月猎杀数量也将是任何一家商会的两倍以上。 前期工作就位。 小娟走来，冷冷瞥了众人一眼，才对林安礼道：“哥哥，咱们走，绕上山坡，我从后面伏击野牛，驱赶它们冲进密林。” 林安礼当然没有异议：“好。” 眼看两人要走，众人大眼瞪小眼，也连忙跟上。 然而，小娟听到动静，又道：“人不许多，只准十人以下，不然怎么绕上山坡？” 明立即翻译。 最终，只有罗伯特、莱昂特和德席尔瓦带一名猎人前往。 众人跟随小娟从侧边缓缓爬上山坡身后，一直来到靠近山崖的最高处，才在一块岩石后停歇躲避。 除林安礼与小娟外，其余人都已是气喘吁吁。 林安礼好奇问道：“小娟，你打算怎么做？” 小娟笑嘻嘻道：“猎杀，驱赶，很简单的，哥哥原来没有狩猎过吗？” “没有。” “没关系的，哥哥这么厉害，一定看一次就会了，小娟要去了哟！” “注意安全。” “嗯。”话落，她还不忘瞪了几人一眼：“看清楚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小娟匍匐而出，犹如一只狩猎的大猫，轻手轻脚朝着距离最近的一只野牛靠近。 所有人都不敢再发出声音，屏气凝神的观望。 只见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低头吃草的野牛忽然警觉，一个抬头…… 就在这一瞬间，匍匐的小娟一跃而起。 岩石后观望的罗伯特几人都瞠目结舌，他们不可置信看着那跃起的高度。 下一刻，小娟已骑乘在野牛的背上。 锋利的爪子从她手中刺出，毫不犹豫刺在了野牛的屁股上。 “哞——” 一声咆哮，野牛失控的狂奔，更惊动了山坡上所有的牛群。 牛群开始汇聚一处，向山下奔跑。 “噢，上帝啊！” “她，她怎么能这么做？太危险了！如果掉下来，她会被发狂的牛群踩死的！” 众人发出惊呼，已无须再隐藏行迹，一个个伫立远眺。 可当接下来的画面映入眼帘，众人只剩下了无声的叹服。 任由野牛奔袭，牛背上的神女却稳如泰山。 当野牛群全部聚集一处，她才猛然出手。 利爪自牛头上方刺下，仿佛没有遭遇任何阻力，一击毙命。 不待野牛向前倾倒时，她就已经从牛背上一跃而起，跳向牛群中的另一只野牛。 故技重施！！ 数十只野牛狂奔，使得烟尘滚滚，很快小娟的身影已随着野牛隐没其中…… 只剩下一头头野牛的死尸，散落在它们逃亡的路径之上。 山坡下，一声声呼喝叫嚷响起，印第安人也动手了。 开始封堵，以箭矢的攻击完成猎杀，并迫使野牛群冲入丛林！ “走吧，清点战果。” 林安礼唤醒了众人，起步下山。 而德席尔瓦等人却很快赶超了上去，走在他前面，迫不及待查探野牛的状况。 “野牛的头骨被刺穿了！”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一路清点数量； 在来到山坡下后，总共发现32只伤势相同的野牛。 不远处，小娟正向众人招手。 她一脸血迹，却咧嘴笑着，见他们走得缓慢，又迫不及待的跑来：“哥哥，怎么样，小娟厉害吧？” 林安礼被她拉住胳膊摇晃，也只能哭笑不得的摘下水囊：“满身的血，下次不许了啊，弄得脏兮兮的，就不好看了。” 小娟眨了眨眼，暗暗记下，哥哥喜欢干净的小娟。 接着，就任由林安礼施为，用水洗手洗脸，又享受的被擦干了脸颊。 丛林内，喊杀声很快落下。 几十人踏出，大喜道：“神女，只漏掉几只，其余44只全部猎取到了，剩下人的在剥皮，我们出来帮忙。” 待明的翻译声落下。 咝。 尽然是罗伯特几人倒抽凉气的声音—— “44只？” “我们刚才数得有几只？” “好像是32只，总共加起来就是76只？” “这，这只是半天的时间！！” 几人面面相觑，都忍不住在想，那下午再有收获呢？ 一天的狩猎数量将超过100以上？！ 这还只是一个狩猎队而已。 别忘了，还有三百人的野牛狩猎队在另一处狩猎区域呢。 如果算上河狸皮，收益根本难以想象。 林安礼这时为小娟清洁完毕，发现几人的神情，不免将他们拉回现实—— “神女不会每一次都参与狩猎。” “所以每日狩猎数量的实际数字应该有所降低，五、六十只就差不多了。” “此外，剥皮难道不需要时间吗？” 林安礼冲着已经开始忙碌的部族勇士努了努嘴； 他们这才发现，大河部的勇士剥皮技能虽然熟练，但所持工具却是原始黑曜石材质制成的匕首。 仅此一点，就要减缓进度。 当然，一只牛三四人负责，速度也不慢。 可要是能尽快收割皮毛，下午的时间不就能空出来，再进行一次搜索狩猎？ “快，快将你们的匕首、武器，交给大河部的勇士们。” 莱昂特第一时间表态。 开玩笑，如果因为生产工具降低了速度，那得损失多少钱？ 反之，一把匕首才多少钱？ 十几个猎人立即将身上的武器上交，分给了大河部的勇士。 他们一人少说带着两把匕首，这一通派发，可是帮了大忙。 德席尔瓦又道：“林先生，能否让大河部的勇士，带我的人先回去，西班牙商会愿赠送大河部一批剥皮工具，以提高他们的工作效率！” “免费的？”林安礼似笑非笑。 德席尔瓦点头：“赠送，当然是免费的！因为我知道，大河部猎取的皮草越多，我们的收益也越高，如果等到商船将第一批货物拉来，还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 如此一幕，罗伯特和莱昂特也立即表态； “美国商会的库房里应该也有储存。” “林先生，如果知道是这样的情况，这次来的时候，我们就会备足了剥皮刀，免费赠送给大河部。” 林安礼笑纳了，不过也不必大费周章多跑一趟：“这次就算了，狩猎时间只有半个月！” “等此次回返，希望各位不要忘了今天所说的话，生意是互利互惠，我们向来认为，共同致富才是长久之道。” 众人连忙附和： “对对对。” “林先生的这句话，可奉为生意场上的至理名言啊！” 下午又进行半天搜寻狩猎； 全天总计完成了127头的收获。 惊呆众人！ 不过，排除掉小娟的帮忙，一个三百人狩猎团，至多完成80头左右的数量。 两个狩猎团总计按照160计算，一个月将有4800张野牛皮的收入。 这与众人之前的预估，也超出了近2000张的数量。 各家的预期收益几乎翻倍。 再看大河部这边。 以最低四成完整的上等皮草计算，将由1920张卖出13刀的高价，直逼25000美元。 剩余6成以2刀计算，也将收入5700刀。 仅是野牛一项，就可带来30000刀的收入。 换算成黄金，那可是整整48公斤啊。 如果再计算上河狸皮，林安礼都不敢想象收益有多么恐怖； 以后世金价450元/克计算，整个大河部四个狩猎团，一个月就能赚取半个小目标了。 要不然常说，美国以皮毛兴邦！ 短短百年，灭杀了数千万只野牛，直至濒临灭绝。 林安礼也没打算囤积黄金； 天知道灵气复苏后，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赚了钱是要花的； 先壮大“大河部”的实力，再考虑建造、购买商船，自己成立远洋商会。 有了更多的钱，才能武装自己，图谋更长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