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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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所待的寝殿是夜溟痕平日里处理公事才会来的地方,而那座宅邸离这里还有些路程,得走个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才能到。 在去往宅邸的路上,黎渃初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景象入了迷。 此时虽是寒冷的雪天,可眼前却依旧是欣欣向荣的繁华大道。 各式各样的店铺随着复古的街道向两边延伸,淡薄的光辉照耀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好似撒上了一层璀璨的碎钻。 拐过几个弯道,俩人总算到达了那处宅邸的位置。 踏入大门内,里面便是古色古香的宅邸,比起先前的木屋竟还要宽敞许多,院落内的积雪被人扫去大半,露出铺着的青灰色地砖。 夜溟痕问她:“可喜欢?” “喜欢,”黎渃初侧头看他,眉眼弯得跟月牙儿似的,“谢谢夜公子。” 见她笑了,夜溟痕不由得也弯唇笑了笑。 注意到落在她头上的片片雪花,他微微俯下身,替她轻轻拂去。 黎渃初身子僵住,脸颊上飞过两抹绯红,而后又听到他轻声说:“隔壁便是我的住处,你若是想来,我随时欢迎。” 明明这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邀请罢了,可黎渃初却莫名从他口中听出了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意味。 那语气听上去又酥又麻,配合着那蛊惑人心的笑容,很容易给人一种浮想联翩的错觉感。 黎渃初脸颊guntang,好似一颗炽热的火球,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给撩了一下,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视线飘忽,支支吾吾了半响才低声应了下来。 落雪皑皑,枯黄的落叶随风而去,光秃秃的枝头疯狂摇曳在凛冽的寒风中。 目送夜溟痕离开后,黎渃初先是在豪华的宅邸里面熟悉了一下新环境,而后才走出大门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 繁华的大道上人流交织,两边的商铺里都各自贩卖着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儿,是黎渃初以往从未见到过的。 她怀着好奇的心思跑到其中一个商铺内,看了半会后指着一颗五彩斑斓的琉璃球问:“掌柜的,请问这个是什么?” “这个名为烟火球,”掌柜的耐着性子为她讲解,“就跟等同于人间的烟火,只要将灵力注入到这里面,几秒之后便可自动飞入空中炸成一连串的烟火。” 灵力?可黎渃初清楚自己不过只是个rou体凡胎罢了,又何来的灵力可以注入其中。 不过这个烟火球看上去是真的很漂亮。 掌柜的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少女,随口问道:“姑娘瞧着挺面生的,是新到这黎夜城的吧?” “对。”黎渃初看着他点了点头。 掌柜的听了后格外热情:“欢迎啊,咱们这黎夜城可是个很好的地方,姑娘肯定会喜欢的。” 他见黎渃初对烟火球格外的稀罕,便也非常大方地送给她一颗了。 “拿好了啊,就当是送给你了。”掌柜的笑容和蔼,很是亲切,简直热情过了头。 黎渃初看着被塞进怀里的烟火球,有些不好意思收下:“要不我还是给你银子吧,不然这样多不好意思。” 谁知掌柜的大手一挥,豪气得很,就跟送自家人礼一样:“给什么银子啊,姑娘尽管拿去就好,毕竟是初来乍到,我们黎夜城的人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黎渃初感觉这居住在黎夜城里的人真的是过于热情了,处的完全就跟自家人一样,后来还是她执意要给银子,掌柜的才收下了。 之后黎渃初又相继逛了许多的商铺,发现这里每一个人都很热情友好,令她好像进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家族似的。 傍晚时夜溟痕来找她一起去用膳,黎渃初在路上便笑眯眯地和他分享了她今日在商铺发生的事情。 “黎夜城里的人真的好好。”她由衷夸赞道,眸光里笑意盈盈。 夜溟痕也跟着笑了:“那你喜欢这里吗?” 黎渃初宛若小鸡啄米般一个劲地点头:“喜欢。” 自从黎家人逝去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的感觉了,现在整个人都跟着愉快了不少。 黎渃初摸了摸自己的袖袋,将那颗彩光四射的烟火球拿了出来:“夜公子,我听掌柜的说这个需要注入灵力才能使用。”她看向男人俊逸的侧颜,乌溜溜的眸子盛满了期待,“能不能借用你的一点点灵力试试?” 他倒没什么意见:“现在?” “嗯嗯。” 夜溟痕接过来看了一眼,烟火球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他摩挲了一下光滑的表面,而后将灵力注入到其中。 黎渃初看见莹莹血光从男人指尖渗透进晶莹剔透的烟火球中,几秒过后,烟火球倏地腾空升到高空中,最后炸成一连串五彩缤纷的烟火。 原本暗沉的天空因烟火的绽放而增添了几分浓重的色彩,如诗如画,璀璨绚丽。 夜溟痕侧头看向身边的少女,她抬头欣赏着夜色的花火,白皙的小脸在绚丽火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黎渃初。”他忽然轻声唤她。 黎渃初侧头看他:“嗯?” 夜溟痕展眉笑开,笑得温柔而和煦:“以后黎夜城就是你的家了。” 曾经的我或许无能护你周全,但我保证,不论是现在,还是往后,你都无需再孤零地漂泊四方了。 - 沧雪万万没想到,黎渃初在面对那么多训练有素的暗卫时竟还能顺利存活下来。 原本白洛璃神色严肃地质问她时,她便下意思地以为黎渃初死了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可当她无意间听到城内人提起那个新来的小姑娘时,沧雪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这黎渃初不仅毫发无损,还被夜溟痕带入了这黎夜城中。 反倒是她派去刺杀黎渃初的那群暗卫无一生还。 沧雪眼尾猩红,瘦弱的身躯因震怒而微微颤抖,垂在身侧的手倏地紧握成拳头,葱白的指尖仿佛都快镶进整个手心。 早知如此,当初在竹林内真就应该多加派点人手,这样才不至于让黎渃初这黄毛丫头侥幸逃生。 现在她到了夜溟痕的地盘,周围到处都有他的人盯着,沧雪反倒很难再派人实施一次暗杀了。 天幕暗沉,月色清冷,微冷的夜风呼啸而过,吹得街道两旁枯树摇曳。 沧雪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熊熊怒火,思索片刻转身走向了夜溟痕处理公事的府邸处。 反正有那位大人在暗中出手帮她,沧雪也用不着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夜溟痕的人查找出来,所以她照样能若无其事地继续接近夜溟痕。 只不过她才刚步入府邸大门时,就出乎意料地与白洛璃碰了个正面。 白洛璃看向沧雪的眼神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你来做什么?” “你管得着吗?”沧雪嫌她碍事,也不愿与她多说一二。 沧雪打算绕开她,却措不及防被白洛璃给拦下了。 沧雪一下子怒了:“白洛璃,你没事找事是吧?” “倘若你找主子是别有用心,那我劝你还是有多远滚多远。”白洛璃眸子微眯,冷冷道。 沧雪倾慕夜溟痕的心思实在是过于明显,但凡是个明眼人都不难看出,他这才刚回来不过一日,沧雪就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 果真是被儿女情长冲昏了头脑。 若说夜溟痕对她有点意思,白洛璃定不会阻拦,可事实上,夜溟痕对她也是烦躁透顶,莫说是心悦于她,平日里就算是一个眼神,他都不屑多给。 白洛璃冷淡的目光扫过沧雪那张令她厌烦至极的脸,冷不丁开口:“沧雪,你别以为自己进到这黎夜城,再唤城主大人一声主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他了,莫要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进来的。”
沧雪身子一僵,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变了变。 她自然不会忘。 其他人都是在绝境之中遇到了夜溟痕,而后受到他的恩惠才心甘情愿为他效力。 可沧雪不一样,她借着自己为夜溟痕所做过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要求进入到这黎夜城中,还说自己甘愿为他效力一辈子。 可只有沧雪自己清楚,她的真正目的只是想借此机会待在他的身边,而后俘获他的心。 所以她在这偌大的黎夜城中,算得上是个实实在在的异类,再加上她的性格一向跋扈不讨喜,自然很难融入这黎夜城。 可那又怎样,沧雪冷冷想着,她只需要顺利拿下夜溟痕,其余的事情她什么都不需要在意。 “这些事与你何干?”沧雪狠狠剐了一眼白洛璃,理直气壮地说,“主子都尚未发话,又如何轮得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是么?”白洛璃冷冷勾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既然你非得这样想,那我只能说,人总归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否则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沧雪反应过来气得直跺脚,凌厉的目光恨不得将白洛璃身上的血rou一寸寸剐下来。 然而白洛璃早已头也不回地走出老远,只留下沧雪一人独自气愤。 沧雪火冒三丈,却也没有在原地多加停留,平复好暴怒的情绪后便径直走向了亮堂的正房处。 她轻轻推开房门,美艳的容颜露出一丝独属少女情怀的娇羞。 说起来,她已有好几月都未曾见到夜溟痕了,此刻再次找上他,她原本平静的心口处都不由得一阵小鹿乱撞。 夜溟痕这般冷傲俊逸而又杀伐果断的男人,她早就倾慕已久,虽说他的心此刻并不在她身上,可沧雪坚信,日久终能生情。 她陪伴在夜溟痕身边已近百年,而那黎渃初不过只是一介凡人,短短几十年的光阴对他而言不过只是过眼烟云罢了,又谈何与他长相厮守。 一想到这,沧雪全身都无比愉悦畅快,她媚眼如丝,将目光投向坐于桌案前的夜溟痕,刚想轻启薄唇,却不料一道冷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烦躁倏地响起:“本尊何时允许你来此处了?” 沧雪面色一僵,脸上的娇羞情态尽数褪去。 原以为在俩人许久未见后,夜溟痕对她的态度会有所好转,却未曾想到他竟还是这般的冰冷疏离,好似一块永远捂不热的极冰。 她微微颤抖着红唇,强颜欢笑道:“夜色已晚,属下见主子这边依旧亮着灯火,便想来看看。” 夜溟痕显然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头也没抬地冷声说:“你可以走了。” 被他这般无情驱赶,沧雪显然很不甘心:“可是……” “沧雪,本尊知道你怀的什么心思,”夜溟痕停下手中动作,一双染了血似的赤瞳宛若寒霜一般冷冷注视着她,“倘若你还想继续待在这黎夜城,就安分守己一些,莫要妄想着你不该妄想的事情。” 这是头一回,夜溟痕这么直截了当地与她表明态度,沧雪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原本美好的幻想顷刻间化为了一滩泡影。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心有不甘,毕竟是倾慕了许久的男人,她又怎可能轻言放弃。 然而此刻冷沉的气氛令她尴尬不已,沧雪只好惶惶退下,想着另寻时机再来找他。 回去的路上,沧雪既气愤又懊恼,以往夜溟痕从未这般无情地对待过她,可自从那个名为黎渃初的贱人出现后,夜溟痕对自己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沧雪沉着一张脸,在清月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阴冷,敢抢她沧雪看上的男人,她定不会让黎渃初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