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结婚生子
真正抵达斯坦索姆，与分别三年的父亲和教父重逢，但事实地发展却完全超出了奥斯的意料之中。在这整整一天的时间里，他没有得到任何机会和空闲，可以向两位亲人询问，任何他急迫之间想要知道的信息。 夹道相迎的子民们，未必是真的在迎接奥斯这个所谓的未来领主，黒木镇与斯坦索姆的双料继承人。但不管是真的也好，还是被事先安排的也罢，自奥斯进入大门起，一路通向领主府邸的道路两侧，这整座庞大的斯坦索姆中俨然是人潮涌动，一派欢乐喜庆的模样。 但是，比起摆出笑脸，不断地向子民们挥手致意这件事。更加让奥斯欲哭无泪，甚至可以说是烦闷的事情，是他跟着父亲和教父到达领主府邸后，由父亲和教父一起主持的晚宴。而接下来在这场宴会中发生的事情，也逐渐让奥斯察觉到了一些特殊的意味，以及震惊！ 首先，这场宴会的性质，确实是奥斯的父亲海克，以及他的教父伊拉拉，为庆祝他时隔三年后回归家族而举办地。 面对来自斯坦索姆中的各个贵族家庭地问候，奥斯也着实疲于应付。他一边回想着小时候的记忆，一边礼貌地回答着贵族们提出的问题。但事实上，他在不知不觉间闹出了不少笑话，也让瑞文戴尔男爵不时地皱眉疑惑。 其次，在这场宴会的中段，瑞文戴尔男爵非常干脆利落地，重申了奥斯的身份。 在这一瞬间，站在父亲的下手位置，同样也算是主位的奥斯，面沉如水般地平静无语。因为在这一瞬间，他用rou眼所见便能分辨得出，宴会厅中有些贵族是真心在鼓掌庆贺，有些则不是。而脱出于rou眼之外，来自灵魂力量的极其细微地刺痛感，瞬间让奥斯心里明白，场中必然有人对他抱持着敌意。 务须顺着灵魂感知去追查，奥斯也根本没有这个心思。不过，结合起他在这场宴会中，并没有看见他的教父伊拉拉，过继的那个名叫奥里克斯的男孩儿，他对那些敌意的缘由就已经全部了然于胸了。 最后，奥斯将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也不值得他关心的事情，全部压在了心底，也不再去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随着瑞文戴尔男爵最后一次高举酒杯，邀请在场的贵族们同饮，宴会也终于走到了末尾。 不过，当瑞文戴尔男爵将手中的酒杯，轻放在一旁侍应端举的托盘上后，他竟是让开了正中的主位，微笑着侧身邀请奥斯的父亲，海克·加里瑟斯男爵。 奥斯一愣，紧接着他就被父亲拉着，一起面朝贵族们站立。 “我的儿子，伊拉拉的儿子，奥斯。”海克男爵微笑着朗声说道，宴会厅中的所有人收声静默，“在外磨砺三年的时间，足以让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十六岁的年纪，最美好的时光，正该是娶妻生子，一并接手领地内大小事务的时候了！” “哇！”“哗！” 海克男爵语毕，宴会厅中轰然爆发出齐齐惊呼，紧跟着就是贵族们热烈地讨论声！而被父亲拉着手站在主位的奥斯，自是成为了所有人注视的焦点！只是此时的奥斯，他在惊闻之下目瞪口呆地看向他的父亲和教父，呆立原地！ 奥斯如此这般地表现，只不过是因为事实地发展，再一次超乎了他的设想！ 十六岁？ 结婚生子？ 处于现在的这个时间点上，怎么可以？！ 但是，自见面起到此时此刻为止，在奥斯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他的父亲海克和教父伊拉拉，自始至终根本就没和他商量过！而奥斯的两位亲人看到奥斯震惊地近乎发愣，还以为他是小孩子心态在不好意思，双双鼓励般地拍着奥斯的肩膀。 紧接着，奥斯的父亲又继续朗声宣布道：“两天后，我将跟随使节团出使银月城。其后，我将率领黒木镇、斯坦索姆、以及达隆郡的士兵们，前往首都洛丹伦，响应洛萨爵士和泰瑞纳斯陛下的征召号令，南下作战！而我的挚友，伊拉拉，将由他留在东达隆米尔，总领事务！并与诸位一道，守卫领土，保护子民！至于奥斯的婚事，我未来的儿媳妇……” “也是我的儿媳妇，海克。”瑞文戴尔男爵微笑着插嘴说道，宴会厅中的贵族们发出一阵起哄般地笑声和掌声，“奥斯的婚事，我会全力cao办。海克，你尽可以放心地南下。那些侵略者们必然不是联盟的对手，你还来得及赶回来参加奥斯的婚礼。” 宴会厅中又是一阵笑声，气氛热烈而又轻松。 海克男爵微笑着摇摇头，略微有些失望：“我想我是赶不及回来了，不能参加儿子的婚礼，真是遗憾啊……” “那就安全地回来抱孙子吧！”瑞文戴尔男爵笑容不减，显然他对于南下作战一事显得信心满满，“说起来，除了乌瑞恩家族的不幸遭遇以外，这可真是一件难得的盛事！这得有多少年了，自从击败了不可一世的巨魔帝国，伟大的索拉丁大帝的后裔们，终于再一次联合起来，将要并肩作战！” 瑞文戴尔男爵地讲话，无疑是激情四射的！也引得在场的贵族们，纷纷炽热地鼓起掌来。但唯有奥斯一个人，始终处于震惊之中，久久没有反应…… 这是因为在奥斯的印象里，原本的艾泽拉斯历史中，响应国王号召参与兽人之战的，明明是他自己！而他的父亲和母亲则留在了黒木镇，却被一支兽人部队袭击而亡！ 接下来，奥斯像个机械木偶般，随着父亲和教父，一一送走参加宴会的贵族们和亲戚们。他同时也在心中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劝服父亲和教父，由他南下作战！并取消结婚生子，这一不合时宜的事情！ 不过，与心情焦急的奥斯明显不同。他的两位父亲，两位王国男爵，却是在悠闲地洗漱之后，又各自换上了一身舒适的睡袍，才来到奥斯一直等着的会客厅中。 这个温暖的房间里，灯火通明的烛光，还有能满足奥斯任何要求的侍应，等等。但是这一切，反而成为了鲜明的对比，与奥斯的神情、举止，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父亲，伊拉拉，我……”奥斯见到两位亲人步入房间，倏然从座椅上站起，张嘴欲说。 只是，奥斯不过刚一开口，瑞文戴尔男爵就皱着眉，摇着头打断了他：“小奥斯，哦！我的奥斯……自上午见到你时，我就察觉出那么一丝不对劲。而你在宴会中的表现，奥斯，我只能给你打负分！即使到了现在……” 瑞文戴尔男爵的话，并不能影响奥斯什么，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因为他知道自己“变了”！是整个人，由内而外地，全都“变了”！ 不过奥斯的父亲听闻之下，非常奇怪地问道：“伊拉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瑞文戴尔男爵耸耸肩，指着奥斯说道：“海克，你难道感觉不出，咱们的小奥斯，此刻是如此的拘谨，生分。也许是我多想了吧，也或许是奥斯流落在外的经历，让他的整个性格都发生了变化……” 海克一怔，细想之下才恍然察觉。他走上前，拉起奥斯的手一起坐下，柔和地询问道：“我的儿子，请原谅父亲当初没能及时找到你，救回你……也请你原谅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你要知道，我的儿子，你不仅仅是我和娜塔莉的孩子，伊拉拉的孩子。而你的回归，更不可能是两个家族的事情这么简单……” 瑞文戴尔男爵也随即坐下，但海克的话一说完，奥斯却又一次站起。他的双手屈指握成拳头，心中略微有些紧张：“父亲，伊拉拉，我……我将要离开了！父亲，这一次与兽人之间的战争，你必须留在黒木镇保护mama，保护子民们，而我必须要南下作战！” “你说什么！？”“啪！” 海克和伊拉拉被奥斯的话惊地齐齐站起，海克悚然问道，而伊拉拉则失手摔落了手中端着的热咖啡。 “父亲，伊拉拉，我一回家见过母亲，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斯坦索姆见你们！我是为了向你们询问一些情报，并……告别的！” “这不可能！奥斯，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参与战争，但这不可能！”海克激动地抓住奥斯的双肩，根本不需要多想，就直接一口回绝了儿子。 瑞文戴尔男爵招招手唤来一旁的侍应，清理摔落在地的杯子和咖啡污渍，同时说道：“我的小奥斯，你才十六岁，你被迫离家的时候才十三岁！整整三年的时间，你回到家就为了和我们说这个？！” “父亲，伊拉拉，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不是为了征得你们的同意，而是我必须要南下！”奥斯轻轻一抖上半身，就立时挣脱了父亲的双手，他后退一步单膝跪下，神情恳切而又悲伤，“父亲，伊拉拉，就像你们守卫领土，保护子民！我也同样，在南方，那里有我的子民！我的兄弟！有老师托付于我的王国！他们此时此刻正在和兽人作战！我不能抛弃他们，我必须要回去！” 石破天惊般的理由，顿时让海克和伊拉拉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但是，过了片刻，回过神的两人，却与奥斯的母亲娜塔莉夫人地反应截然不同。 海克的语气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焦躁和担忧。他匆匆说道：“回去？回到哪里去？奥斯，这里才是你的家！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不管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撂下一句话后，海克直接离开了会客厅。不过，他可不是去睡觉，而是去联系牧师、魔法师、以及医生。此时此刻，海克和伊拉拉有一个同样的想法，那就是要给奥斯做个细致的检查。 奥斯目送父亲走出房间，他抬起右手，努了努嘴，但终究还是没有再说话。接着，他被伊拉拉扶起，而在伊拉拉的眼中有些许的失望，不过更多的也是疑惑和焦急。 “这个，姑且算是理由吧……”瑞文戴尔男爵扶起奥斯，略微检查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发现，“但这个理由，委实太过可笑了……小奥斯，我不知道在这三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说给我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