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现在不能看
好在黑衣人并非独自行动。 到一处斜坡时,有人接应,与陆阑丞缠斗起来。 “主子,这里我们应付。” 暗中的影子们纷纷出现,陆阑丞手中弯刀刚割了一人脖颈,回过头时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精致白玉的脸颊如鬼魅恶煞,却是眼都不眨一下。 “留活口。” 他自己杀人时刀刀毙命,铁血无情,这会倒想起要追查。 影子见他猩红的眸底溢满滔天的戾气与杀意,赶紧点头。 陆阑丞不再迟疑,在影子的协助下继续追了上去。 逃了一段距离的燕李三见陆阑丞没有追上来,实在撑不住在树下休息了会儿。 被他打晕的锦瑟还未醒来,他看着少女远山芙蓉般清艳娇美的容颜,一只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一只手轻轻地戳了下锦瑟嫩嫩的小脸。 “还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难怪有那么多人想要你。” 视线往下,落在少女袅袅如春月柳的腰肢上,目光有瞬间的色迷心窍,但很快便被凉风吹得冷静起来。 警惕地看了眼四周,他掏出怀中的药喂给少女,而后改扛为抱,正要继续赶路,就察觉有人追了上来。 一柄弯刀从耳边飞过,哪怕燕子李躲得飞快,也还是被割伤了耳朵。 血迹伴随着刺痛让他皱了皱眉,往后一看,那红衣鬼魅般的男人追得越来越近,眼里似乎还有红光闪过,让他刹那间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疯子!” 如同被恶犬撵追着的蝙蝠,他不得不将轻功运用到极致。 可即便拉开了一段距离,对方却还是穷追不舍。 他不得不改道,引出另一波蹲守的人来阻拦那个疯子。 但没过多久,那个疯子又追上来了! 明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却没能在那个疯子手里撑过半炷香的时辰。 燕子李开始有些心急不安了,他怀中的娇娇美人此刻就像是烫手山芋,留也不是,丢也不是。 他奶奶的,就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掳的哪是人啊,简直就是那个疯子的命根子。 还追! 后背的薄衣已经被汗浸透了,燕子李轻功虽是天下第一,有能耐让对方一直追不上,但也遭不住这一直追啊。 还有,那疯子是狗鼻子吗? 都看不到身影了,怎么就还能准确无误的知道他逃哪个方向呢? 心中有些疑惑,但这种情况也想不了太深远,因为那个疯子又追上来了! 燕子李心中欲哭无泪。 他已经后悔为了那一箱子金条接这一单了。 被个满脸是血,却长着跟玉面菩萨似的罗刹疯子撵,对方那仿若实质的杀气简直不要太煞人! 到最后,天光已经乍亮,他仿佛已经被榨干地从树梢上掉下去,下意识护住怀里的人。 一屁股摔在地上时,他放下人就跑。 不干了不干了,再多金条也不干了,这就不是人干的活! 跟阎王爷索命似的,他这辈子的阴影全在这了。 迎风通红的眼中流出泪水,甩得如同大碗宽面,燕子李双腿发软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余生都不想再回来了。 陆阑丞终于夺回了他家姑娘,却发现锦瑟怎么也叫不醒。 原本落下来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抱着人就往回赶。 却忘了力有竭时,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怀中却好生生地护着昏迷的人儿,生怕她磕着碰着。 “别怕,会没事的。” 他踉跄着,咬牙抱着锦瑟从地上站起来。 用不了轻功,就背着她一步步走。 嘴里还呢喃念叨着,像是在安慰背上的人,又或者自己。 空气中有血腥味弥漫开来,他的身上或多或少受了些伤,只是红衣染血,被色泽更深的颜色掩盖了而已。 影子们终于赶到,未来得及多说什么,便见主子身后走过的那条路上,一步一个血印,令人心惊。 “救她。” 昏倒之前,陆阑丞死死抓着锦瑟的手,不肯放开。 就怕这一放开,就是永远。 他承受不住的。 锦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都扎满了银针,躺在一张软榻上动弹不得。 旁边站了个老者,端着碗药走过来,见她醒了,浑身都放松下来的样子。 “总算是醒了,如此,这迷魂丹的药劲也算是解了个大半。” 说完,便给锦瑟把身上的银针尽数拔了去。 等锦瑟终于能活动四肢时,她开口就是问陆阑丞。 老者顿时就没个好脸色。 “哼,那个不把性命当回事的臭小子啊,好得很,身上中了那么多刀,虽说不致命,也禁不住他那么造作啊。” 巴拉巴拉一大堆,总的就是抱怨陆阑丞为了把锦瑟追回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最后把自己一双腿差点弄残废的疯狂事迹。 “诶,等等,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 锦瑟已经听不下去了,她问了人然后找到了陆阑丞养伤的房间。 一开门便是浓厚的药味扑鼻而来,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锦瑟快步走进内室,跟正在脱着上衣换药的某个人大眼瞪小眼。 锦瑟不相信他听不出自己的脚步声,所以….他是故意的。 都这样了还不忘勾引诱惑她,真是… “瑟瑟,你怎么来了?咳咳…我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咳咳…” 他抖着手拢好身上的白色里衣,盖住被纱布裹缠的伤口,拳头放在唇下轻咳,星点血迹染在浅粉的唇瓣上,透着几分靡艳。 这病弱易碎的模样着实叫人心疼,锦瑟快步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还是诊脉来得最真切。 陆阑丞:“……”啧。 怎么就如此不好骗呢? 片刻后,锦瑟松了口气。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得好生养些时日。 她又掀开他的被子,想要察看他腿上的伤势。 那轻薄的被褥却被对方着急地抓住,不肯被扯落。 “还是别…别看了。”霜白的脸上透出粉晕,眼神微微不自在。 端药进来的影子就这样看着他们对外狠辣利落的主人,对内…软的像个夹心的奶包子。 “只,只穿了亵裤。” 青竹般的脊背弯了下来,整张脸埋在被褥之中,雪白的脖颈透着红意,又忍不住偷偷露出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睫羽轻颤,含羞带怯地瞧着锦瑟。 “有伤,不好看,等好了….给你看。” 沙哑的声线,还带着几分娇软无力的乖巧。 锦瑟:“……”这谁遭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