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沸血（上）
“今年参加武试的，有三十六人，根据每个人所赢对手的时间和招式，若是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连赢两场和所用招式最少，只需两场便能进入决赛了！” 台下，洛天行望着台上的两位少年，拍着洛尽的肩膀说道。 洛尽感受着肩膀上父亲大手的温度，点了点头道：“父亲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有把握么？”洛天行低头望向自己的儿子，眼中有着担忧。 “父亲，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我了！”洛尽望着洛天行，见其还有话想说，忙道：“放心吧，等等你就知道了！先看其他人武试的成绩吧！” 洛天行望着儿子，暗叹了一声，随后将目光转回了天降台之上。 “在……在下张国一，如今触武位大圆满境界！请多指教！”台上的张国一，有些紧张与害怕，说话都打着哆嗦，双手抱拳对着李大功行武礼。 李大功笑望着眼前的张国一，本不打算行武礼，但看到一旁站着的江林，也赶忙行武礼道：“我叫李大功，先天位小成境界！” 李大功话音刚落，台下传出许多叹气与赞叹声。 陪同张国一来参加成年礼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没入大门派的希望了，而人群中众多与其他少年一同前来的父母乡亲们，也是望着自家的孩子摇着头。而还有许多前来观礼的百姓们在台下赞叹着李大功，年纪轻轻便有了如此境界，李往复也笑着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洛天行父子。 “武试规则，不准踢打对方要害，不准下死手，对方告饶或是下台便立马得停手！”江林望着眼前的两位少年，随后道：“武试第一场，开始！” 江林宣布的话音刚落，只见李大功面色一正，双脚猛地发力，向着张国一冲去。而张国一望见李大功临近，眼中却显得更加的紧张与害怕，双腿不停的打颤。 “停，我认输！” 张国一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声的叫道，随后便哭了起来。 “哈哈哈……”李大功见自己的对手这般，放声大笑了起来。 “李大功胜出，两位武试的选手下场，赢者做好准备！”江林望着被父母扶下台的张国一，暗暗的摇了摇头，宣布了结果，随后看了看名册，道：“第二场，‘洛明义’、李铁蛋……” “在下洛明义，先天位初境，请赐教……” “在下李铁蛋，先天位初境，请赐教……” 两位少年上台后，便行武礼，颇有一副要与对方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随后在江林宣布开始后，两人便出手过招了。 而洛尽在台下认真的看着台上一对对的参赛者，望着他们的一招一式，在心里将自己代入，如同自己亲自上阵一般，演练起来。 一个时辰后，一场场精彩的武试结束了，李大成与李大功排在第一与第二，第三名的是一位名叫‘姜瑞’的少年，而台下的洛尽从开始到现在，眼看就要结束了都没有上场，让许多为此关注的人都十分纳闷，洛尽是否弃权了武试。 “接下来，便是武试的最后一场！”江林笑着扫视台下的众人，在洛尽所在之处顿了一顿，随后大声说道：“李大成、李大功对战……洛尽！” 望着台下名为‘姜瑞’的少年有些难掩心中不忿，一旁的洛天行夫妇和洛初还有身后的君儿四人的神色中有着不解与担忧，江林面色一正，再次开口道：“若是这一场，洛尽一对二胜出，则名列第一！若是败了则直接淘汰，李氏兄弟排名依旧不变！” 台下参加武礼胜出的少年们原本都有些不忿，但随着江林的话语落下，眼中的不忿立马消失不见，目中带着同情望向了洛尽，还有许多人的眼中流露着些许幸灾乐祸。 而有关注洛尽的一些城中百姓、街坊邻居们，也发现洛尽一直没有上场。不说江林乃是洛江城城主的身份，以平常江林的作风与为人，即使是自己的徒弟也是不可能让他不用武试便过关的，如今看来，没想到江林对自己的徒弟……更狠。 台下的洛尽也是一愣，望向江林，见江林也望着自己，眼中带着欣赏与期待，仿佛回到了两年前拜师的场景，洛尽有些明白江林的用意，这两年的成果，就在这一战便能知晓了。 “那便战吧！”洛尽心中澎湃，转头望着面色凝重的四人，笑道：“我又不是去生死一搏，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张清婉望着洛尽，眼里有着泪光闪烁，话语也有些哽咽：“孩子，不要太拼了，要是受不住，便下来……以后的路多着呢……” “老江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洛儿自己也知道分寸，没事的！”洛天行搂着自己的夫人安慰道，但自己眼中的担忧之色却未减分毫，伸手拍了拍洛尽的肩膀。 “洛小二，上来阿！怎么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是不是怂了？等等认输就好了，张张嘴的功夫！” 李大成与李大功跃上天降台，对着台下的洛尽挑衅道。 “小二，打倒他们！” “少爷，加油！” “洛小哥……” “……” 见洛尽动身，洛初与君儿，许多前来为洛尽打气的人都高声呼道，平时温文尔雅的洛尽与嚣张跋扈的李氏兄弟此刻在台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洛尽嘴角带着淡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没有言语，迎着身边的鼓励声，缓步走上了天降台。 “行武礼！”待洛尽走上天降台，站定之后，江林站在三人之间，面色严肃，眼中却带着笑意，示意道。 “李家李大成，先天位大成境界！” “李家李大功，先天位小成境界！” 李氏两兄弟面容之上带着自信与不屑之意，向洛尽抱拳行武礼。也示意洛尽这一站，是李家与洛家的颜面之战。 随着李氏两兄弟行完武礼后，台下众人也都安静下来，洛江城甚至是江州内的许多人都有所听闻，洛尽的身体从小便易受风寒、瘦弱不堪，风吹人便倒，此刻都十分好奇洛尽这几年到了何种武位境界，连人群中的洛天行夫妇和洛初、君儿都十分好奇与期待。 下午时分，清风阵阵。虽说如今已是入春，但风中还是带着些许的寒意与倦意，却丝毫不影响洛江城中天降台处正观礼与凑热闹的人们。 洛尽望了一眼带着笑意的江林，又望了望台下人群中的四人，随后向着李氏两兄弟，拱手抱拳，行武礼。 “洛家洛尽，先天位大圆满境界！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