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疯狂的病毒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道:“有些事情你们知道的越多对你们越没有好处。”他说完，我哈哈一笑，道:“阁下这句话，我从小就听到大。这些年我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却依然活的好好的。”这是电视剧中最常出现的台词，但是往往说这话的人越是不想让听这句话的人知道某些秘密，听这话的人知道的反而越多。 那个人有些无可奈何，道:“这件事，我没有办法掌握了，你要想插手我也没有办法阻拦，你只需要告诉欧阳，杨杰不是他能所控制的，如果三天之内他不将杨杰交给我的话，后果自负。” 这个人口气好笑之极，就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一般，但是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往往这样的人带来的信息是非常准确的，如果杨杰在我手中我一定会将杨杰交给他，现在杨杰不仅不在我手里，严格意义上说也不在欧阳的手中，他在有关部门那里。 “杨杰是我的朋友，我比欧阳还要担心他的安危，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能告诉我杨杰是不是会变的和你一样？”我有些激动，如果能将这个人捉住的话，所有的疑惑都会解开，但是偏偏我又不敢打草惊蛇，从他留下的痕迹来看，他一个人可以打我十个。 我的问题回答起来很简单，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但是这个人却无比无奈的说道:“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样子，我和他有本质上的不同，他那是一种疾病，不是正常的进化和变异，那是一种病毒！” “什么病毒？”我站起身追问道。 “一种可怕的病毒，这种病毒你们无法理解，我只希望你能让欧阳将杨杰交给我。”这个人说话有一种孩子气，这让我对他的身份有些怀疑，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却绝对不会是一个孩子。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我反口问道。 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反而气急败坏的叫道:“那个地方我进不去，欧阳一直都不出来，那个地方我若进去必然会被。”他突然不再说话， “会被什么？会怎么样？”我赶紧追问道。 那个人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我可以听到他站起来的声音，以他的身手断然不应该有这样的动静，他自然是气急败坏了:“你懂什么？林野你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人，那种病毒是你们能理解的吗？” 这个人的武功很高，但是经过这短短时间内的接触，我却发现他的智商和情商并不怎么的出众，说话甚至有些颠三倒四让人听不明白。 我气极反笑，道:“你今天来找我就是让我给你带句话，你觉得如果你是欧阳你会按照别人说的去做吗？” 这个人显然不想和我理论，他有些不耐烦的道:“这些我管不了，话我已经给你说了，你们若是执意要碰那种病毒，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告辞。”他一说完，我心中叫糟，慌忙站起身来道:“你别着急走，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我话一说完，整个大厅瞬间的安静下来了，这种安静和刚刚我睡觉之前的那种安静截然不同，我后背猛然发紧，只觉得整个大厅中充满了我看不到的东西，灯的开关就在我旁边，三秒之内我就将灯打开了。 大厅之中只有我自己，我飞快的跑到窗户，三面窗户和我睡觉之前没有任何的改变，窗户紧锁，窗帘紧闭。我只觉得大脑有些发晕，踉跄的走到了沙发前瘫倒在沙发上，颤抖的手从桌子上抽出一根烟慢慢的点着，我倚在沙发上，刚刚和我说话的是人是鬼？ 如果我被杀的话，这就是侦探小说中最常见的密室杀人了，刚刚短短的谈话在我脑海中不断的重现，那个和我说话的，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在瞬间消失的，他不可能走大门，开门的声音即使再小我也可以听到，他刚刚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声音，这一点我可以确定，我转过头看向楼梯口，随后我否定了心中的想法，他更不可能走楼梯，因为楼梯的入口的门一直都是锁着的。 过了很久，我慢慢的平静下来，不管刚刚和我说话的是人是鬼，我要尽快的将这件事情弄清楚。 我想起王静早晨给我打的电话说是有一个日本医生今天下午会来到本市，王静一定告诉了他我的手机号码和住址，我拿起手机，这个超长待机的机器因为我长时间忘记充电关机了，开机未果，我径直出了别墅开着我那辆和此处格格不入的车子回到了我的公司。 因为六楼的盗窃事件大厦大厅中有两个警察，我并没有在意，说不定他们能问出什么，我走进了电梯，就在电梯关上的一瞬间我看到那两个警察满脸阴沉的冲着电梯跑过来，这让我有些奇怪，但是电梯已经开始运行了。 五楼很快就到了，电梯门打开，看到电梯外的情形我本能的向后一退，然后后背就贴在了电梯墙上让我无路可退，我面前至少六把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我，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官冲着我道：“林野，举起双手从电梯中走出来。”电梯已经被一个人在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一瞬间控制住了，我连忙举起双手，慢慢的走出电梯，大声叫道：“你们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市局张德帅张队长的朋友，而且是欧阳组长的临时顾问。”我敢保证只要我有任何的举动，这群人一定会把我打成筛子，他们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和普通的警务人员有本质的差别，那种凌厉的气质绝对不会是普通警务人员能有的。 但是这群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四十多岁的警务人员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说着一旁就有人拿着手铐走了过来，以我身手最多在一瞬间制服他们三个人，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即使我能瞬间制服他们所有人也不能这样去做，那样做只会让原本就不清楚的事情更加扑朔，我选择了投降，所以顺从的戴上了手铐，但是我绝对不能让他们以为我没有任何的还手能力，我微微一笑道：“如果你看了我的档案就知道这样的手铐根本不可能困住我。” 那个人冷冷一笑，道：“林先生的身手我是有听闻的，不过这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手铐，我想这点你比我要清楚。”他说完冲着手下人道：“收队。” 在所有人惊讶疑惑的神情中我被这群神秘的警务人员带出了大厦，好在现在正是上班的时间，大厦一楼大厅中也没有多少人，门外停着三辆车，我被押进了第一辆，随后那个队长似的人物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林野已经找到了。”紧接着一群人迅速的钻进了车子中，我冲着那个队长叫道：“现在我已经跟你们走了能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吗？” 这不是我第一次坐警车，但是却是我第一次以一个嫌疑犯的身份出现在这种交通工具中，队长坐在副驾驶上手中的手枪依然指着我，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对他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劳师动众的将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押到了警车中，我正想发作，但是却忍住了，沉声道：“给我电话，我要打电话，我要给欧阳组长打一个电话。”我说完，那队长冷冷一哼道：“欧阳组长？他疯了你不知道吗？”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糟糕的消息了，而且这个消息让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我张大了嘴巴，瞪着他道:“你说什么？欧阳组长疯了？”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男人给我提到的那个我们无法解决的“病毒”，我的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其他人哪？其他人怎么样了？” 那个队长转过头一脸冷漠的看着我，道:“整个研究院里的十二个科研人员和欧阳队长的行动小组的人全部都疯了，你要知道，那可是十二个价值连城的科研人员，个个都是国内甚至国际知名的权威。”我自然知道那些科研人员的价值，纵然是等量的黄金也绝对换不来。 他们居然全部都疯掉了，这，这当实在是让我无法接受也更加无法的理解。那个犹如鬼魅一般的神秘人口中的“病毒”当真是可怕至极。只是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就造成了这样的灾难，此时看来，现在看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将杨杰交给他了。 整个路上我都有些恍惚，直到到了地方，他们带我下车，我才猜到他们抓我的目的！ 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他们都认为是我将他们弄成这样的！整个研究所的研究人员所有接触过杨杰的人都疯了，唯独我没有疯。 他们有理由怀疑我，如果那个神秘人没有来找我，我甚至都会怀疑我自己。 我的眼睛被黑布蒙上，这让我本能的产生了反抗，距离我最近的一个人员没有防备被我一下子撞到在地，瞬间我就感觉脑袋上被一个冰凉的物体顶住了。 随后那个队长冷声道:“林野，你要干什么？”我连忙大声叫道:“这只是我本能的反应，我想反抗绝对不会到现在才想逃跑，对于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比你们更着急。”我说完这句话，队长收回了枪，道:“首长，林野带到了，好的，马上。” 我虽然看不到但是也知道他是再给上级汇报。随后队长推了推我的肩膀，道:“林先生，希望你能合作一点。”我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 这个地方很大，我跟着他们走了大约十分钟，坐了两次电梯，终于停了下来。队长敬了一个礼，大声说道:“报告！”随后开门的声音传来，有人走到我身边将我眼上的黑布拿走。 进入我视线中的是一个古香古色的书房，正对着我的是一个硕大的书桌，书桌另一头坐着一个年轻人，大约二十八九岁左右，我进来的时候他手中拿着一份档案聚精会神的看着。 他没有抬头，只是抬起手示意队长退下，随后整个书房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没有说话，我仔细的观察着四周，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每当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要第一时间熟悉周边的环境并且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逃脱流程，以备不时之需，这种习惯让我很多次逢凶化吉。 过了大约两分钟，那个年轻人抬起头放下了手里的档案，冲着我微微一笑，道:“林先生，请坐，这样将您请来还希望见谅。” 恭敬不如从命，我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一旁，年轻人站起身从身后的书柜上拿出一套茶具走到了我身边坐了下来。我看着他，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这个年轻人有着很普通平凡的面孔，我也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特殊的气质，他就像是大街上为了生计奔波的白领们，但是能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白领能做到的，即使是一个大富豪也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我和欧阳组长隶属同一个系统，我和他的上级是好朋友，我叫程更。”年轻人一边自我介绍一边泡茶。 “欧阳到底怎么样了？我要见一下欧阳。”这是我现在最迫切想做的事情。程更抬起头看了看我，道:“前一个问题，我们认为林先生是最有资格回答的，我们也想问林先生的。七名优秀的行动人员，十二名科学家，这样的损失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 我没有大声的为自己辩解，这样的事故即使不是我做的，他们这种机构为了应付上级也会将我定罪。我拿起程更泡好的茶喝了一口，道:“这件事和我无关，我和你们一样费解，不过如果你们认定就是我做的那就当是我做的吧。” 程更点了点头，道:“林先生的嫌疑目前来说是最大的，所以还请林先生暂时听从我们安排，欧阳之前调查的事和欧阳组长的事故现在由我全权负责。” 欧阳是什么组织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一个不隶属任何部门直接由最国防部领导的组织里可以说是藏龙卧虎，即使一个最普通的低级成员也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我之前就猜测程更的身份不简单，却没有想到他的身份如此不简单，居然会是这样一件事故的调查负责人，他看起来三十还不到。 惊讶归惊讶，但是我知道这世上能人异士数不胜数，站起身道:“虽然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曾经有人让我给欧阳组长带一句话，杨杰很危险，他不是我们能掌握的。而且根据那个人的话，杨杰和欧阳组长他们现在这种状态全部都是因为一种未知的病毒。” 程更皱了皱眉毛，问道:“病毒？你是怎么知道的？让你给欧阳组长带话的是谁？”我叹了一口气，道:“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他的样子，甚至是男是女我都不敢肯定。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即使你把我关起来，严刑逼问，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程更点了点头，道:“林先生，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有些事情你比我要清楚，我今天请你来也是迫于无奈，一旦我们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一定会还你自由的。” 我对于这样的机构人员没有丝毫的好感，他这样说我冷冷一笑，道:“程先生，你也是聪明人，我今天能跟你的手下来此就是因为我本身就是清白的，我一直都是自由的，不需要其他人赏赐。”我说完双臂一用力，那副精巧的手铐就被我瞬间扯断，那手铐显然是真材实料，我虽然将它扯断，但是手腕却被勒的很痛。不过在程更面前我非但不能有丝毫的疼痛表现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真是让人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