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病毒传染中
我不是第一次被关进类似监狱的地方了，在我高中时代就因为经常打架，便是我们那里派出所的常客，当时我和王静几个人仗着会些功夫总爱行侠仗义，以前进去最多关上二十四小时之后就放了出来，但是这一次我被关押起来却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我也只好调整心态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间房子里。虽然是被囚禁，但是这里面的设施却和我见过的任何监狱截然不同，除了不能自由活动外这里绝对不比任何一家大酒店差。 我坐在椅子上，这房间里面家电设备一应俱全，甚至被告知连电脑也能连上网。但是我却没有任何打开电脑的兴趣。国安局将我关在这里绝对不怕任何人前来保释，王静即使再有钱他们不放我，王静也没有丝毫办法。 而现在我也没有想要出去的想法，我虽然很讨厌这种类似特务一样的部门，但是对于程更的工作还是愿意积极的配合的。那个不速之客带给我的信息，还有这几天发生一系列让我费解的事情，我都要弄明白。 病毒，病毒，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部都是这两个字。 自从人类建立了医疗系统以来，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生物就与人类开始了旷日持久的你死我活的斗争。病毒家族种类繁多，人类在这场战争中时刻都处于下风，不管人类的医疗水平多么高端，它总是能遥遥领先。 人类一直都追随着它的脚步，但是永远都无法超越它。 现在我遇到了一种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发疯的病毒，这种病毒似乎可以无视任何的免疫系统。少年，青年，壮年，不论是哪个年纪段的人，它都能轻易的攻破。 这是一种一直就存在的病毒，最近才被人类发现？还是某个机构最新的研究成果？ 如果是前者的话，这种事并不是麻烦，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风靡全球的《行尸走rou》、《生化危机》中那种灭绝人类的病毒就是某种机构的产物。 如果真是像电影电视剧里那样的话，这件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想弄清这件事，不仅仅要和病毒做斗争，还要和这个病毒背后的势力较量！ 想到此，我气愤的坐起身，为什么世界上偏偏会有这种人，这种非要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的人，这种丝毫不把别人的幸福和生命放在心上，只为了自己的欲望和想法就做出危害别人事情的人！ 但是转念一想，哎，这又能怪的了谁？人类的本质，和病毒说到底又有什么不同？ 病毒对于人类，和人类对于自然，是如此的相似。 病毒一旦进入人体，为了自己的繁衍和欲望（杀死健康细胞难道不是病毒的欲望么？）与人体殊死搏斗，直到将这个人折磨到死，人死了，大火一烧，病毒也跟着死了。在我们看来，病毒实在是愚蠢到了极点，为何非要将人弄死，和谐相处不好么？彼此都能活很长时间。 但是，人类的行为和病毒又有什么不同呢？只不过，病毒是折磨人，而人则是拼着你死我活的折磨自然。 如此这般胡思乱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中烦闷，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着了。 如果这是一种病毒的话，它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染的？如果是空气传染的话，我和刘超接触的时间并不短，和杨杰甚至有过面对面的接触，为什么我没有事？为什么欧阳当时也没有事？ 而且作为主治医生的孙胜接触陈杰的时间比我要长的多，为什么在医院里孙胜没有任何异常，一进了研究所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疯了哪？ 我看到的所有的感染这个病毒的人口中都说一句话，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那个神秘人要费那么大的功夫去偷邓龙和刘超公司的电脑硬盘？ 一个个问题不断的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没有任何的头绪，我不知道从哪里入手，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那个神秘的小偷再来找我。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 病毒，病毒，我站起身，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守卫，他们看到我出来赶紧拦在我面前:“林先生。”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我没有让他说出来就大声道:“我要见程更，让他来见我。” 两个守卫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左边的一个对着挂在嘴边的耳麦道:“帮我连接程主任。”愣了一会，守卫恭敬的道:“程主任，林先生要求见您，嗯，嗯。”随后他转过身冲着我道:“林先生，请您回房，程主任马上就到。”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关门就回到了房间内。 不但五分钟，程更就走了进来，他满面愁容，进来之后也不看我径直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颗，道:“林先生有什么事？” 显然调查事件遇到了瓶颈，我微微一笑，道:“我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一问，程主任是否听说过众联盟？”我说完，程更看了看我，道:“我也正在愁这件事情，众联盟，我在欧阳组长的调查报告中看到过这个名词，但是对于他到底是什么却没有任何头绪，怎么？林先生有什么高见？” 我摇了摇头，呵呵一笑道:“我也没有听说过，但是根据我所知道的所有的病人都在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 我说完，程更一愣，随后皱了皱眉毛看了看我。道:“这？林先生确定？说实话我刚刚仔细的看了一下你的资料，对于林先生的嫌疑基本上是可以排除了，但是我必须按照流程才能证明林先生的清白。”对于程更后面的话我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毕竟是有关部门嘛，规矩大于天，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前面的话。 我问道:“程主任有什么发现？” 程更叹了一口气道:“刚刚我让人仔细的检查了欧阳组长他们，他们的情况和你说的有些不同，欧阳组长他们二十多人，从我们接手之后他们没有说一句话，最初的调查报告显示他们并不是我们理解的常见的精神疾病，好像他们所有的能力和记忆都被人删除了。整个大脑就是空白。” 我站起身，病毒变异了？我想到了陈杰，问道:“陈杰你看到了吗？”程更点了点头，道:“陈杰和欧阳组长他们还不一样，陈杰比他们好的多，起码还有学习的能力，而欧阳他们甚至连饭都不能吃。” 这种病毒变异了，还是又是一种类似的病毒，我一头莫展，程更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抽完一颗烟，站起身，道:“林先生，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有事情要去做，最迟明天，我们整理出初步评估你做一下笔录差不多就应该可以出去了。”程更说着就要出门。 我虽然有很多事还想和程更说，但是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点了点头。程更正想出门，突然一个守卫跑了进来，着急的道:“不好了主任，第三研究小组的人出事了。” “什么？”程更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后以他的智商已经瞬间就明白了出了什么事情。 他快步走了出去，程更显然也是有功夫在身，他步伐很快，我紧跟了上去，道:“程主任，我要和你一起去看一看！”程更已经出了门，门口的两个警卫将我拦了下来。 程更停止了脚步，转过身看了看我，随后不耐烦的道:“快点。”随后大步的走了出去，我心中一喜，将警卫的手推开跟了上去。 这显然是一栋很大的建筑，而且墙壁都是用特殊材料制作而成，我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四周一边紧紧的跟着程更，在这里处处都有监控设备，而且我可以肯定没有任何的死角，我如果不紧跟着程更走不到十米一定会有人将我拦下来。 我和程更出了电梯，程更左拐右拐走进了一间实验室，随后便有人走了上来，道:“程主任，事发到现在不到五分钟，刚刚给欧阳组长做检查的三个工作人员全部都感染了和欧阳组长一样的病毒。” 从这个人的话里可以看出，程更他们和我判断的一样，这是一种病毒。一种未知的病毒。 程更点了点头，随后走到了一旁的大屏幕上，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墙之隔的实验室里面的情况，三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员一脸茫然的坐在里面一动也不动，他们的眼神很空洞，我从他们的眼中甚至看不到任何的生命气息，但是我却可以保证，他们的身体很健康，甚至要比一般人还要健康。 这些资料是我从一旁的文件里看到的，国安局的办事效率真是很高，仅仅是不到十几分钟，我所需要的一切资料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程更看到我观看着算的上绝密的资料不由的皱了皱眉毛，但是却没有说话，他看着大屏幕，道:“去将第一研究小组叫来。”一旁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赶紧快步走了出去。 程更身边人来人往，整个系统因为程更的到来瞬间忙碌起来，一个工作人员递给程更一个移动硬盘，道:“主任，这是第三研究小组对于C病毒的初步研究结果，好像已经有了什么进展。” 程更接过了那个硬盘点了点头，随后从一旁拿过一台电脑，这是一部没有连接任何网络的电脑，然后程更将移动硬盘连接到电脑上。 很快硬盘里面的数据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是一段视频，但是这是一段我们谁也看不懂的视频，一个脱氧核糖核酸双螺旋结构在视频的正中间旋转着。而后随着它慢慢的旋转，四周不断的有新的物质加入它或者说是填补它，让它看起来更加的完美，更加的平衡。 程更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个画面，而后他打开另外一个软件，将刚刚的那个视频导入了软件中，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经过处理过的脱氧核糖核酸的骨架，此时程更要求的第一研究小组的人匆忙的赶来，见到程更之后，他们大声报告着自己的到来，这些人有些脸上很紧张有些却是很兴奋，甚至是期待。 程更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来看那台电脑上的东西，第一研究小组的成员飞快的围在了电脑前。 程更和我都看不懂这个视频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却不同了，这些人看到之后脸色一变，紧接着便有人在电脑上cao作起来。 科研人员一旦工作起来，那种舍我其谁的态度让人心惊。他们飞快的拿起自己的电脑，将移动硬盘里面的东西各自拷贝了一份。此刻有人给程更拿来一套防化服，就是那种可以防御病毒和辐射的防化服，他们既然认定了是病毒所为，那么调查下现场必然要采取相应的保护措施，防化服就是其中之一。 程更接过防化服，看了我一眼吩咐工作人员再去拿一身来，对于程更的做法我是很感谢的。 虽然他一开始的做法让我很生气甚至是讨厌，不过他也是按照章程办事，说到底即使我是程更，在损失那么大的代价下，我第一个怀疑的也是唯一一个安然无恙的人。 程更看着那些完全进入工作状态的第一研究小组，道:“赵明，现在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小组了。”一个三十岁上下戴着眼睛的男子赶紧立正敬了一个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此时此刻对于这些研究人员们，我心中充满了敬佩之意，更多的则是尊敬之心。他们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危险之处，刚刚他们的同事就在未知的原因下感染了病毒变成了那样，而他们接到了任务后没有任何的抱怨和怨言。 正是有太多太多这样不畏危险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人，才能让更多的人能够安心的生活。 我穿上了防化服，看着他们，心中暗暗决定，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要将这件事情查清楚，如果是人为的话，就算龙潭虎xue我也要闯一闯，让他们为之付出代价。 一切准备妥当，我小心翼翼的跟着程更进到了实验室中，实验室里还有五六个身穿着防化服的工作人员，我们之间是通过无线电联系的，我可以很清晰的听到他们每个人说的话。 程更一进来就问道:“有什么发现？”一个身后背着仪器，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探测仪一样的东西的工作人员抬起头说道:“主任，初步检查没有发现任何有害病原体，而且在第三研究小组人员身上暂时也没有发现任何未知的病毒。” 他的话让我们很费解，病毒入侵这是我和程更还有那个神秘的不速之客都认定的事情，但是我们却在患者身上，对于那些病毒来说就是在他们的宿主身上，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病毒，真是奇了怪哉。 这是一件让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我看了看程更，程更也看了看我，但是透过玻璃罩我看到程更的神情并不是很吃惊，相反还有些无奈，我问道:“程主任，有什么不同吗？”程更摇了摇头，他打开了房间里的监控系统，道:“不，没什么不同，所有人都一样，杨杰，欧阳还有刘超他们，在他们的身体内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病毒，而且体检化验他们这些人的身体素质要比一般人健康的多，陈杰的身体变化甚至可以用恐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