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花美眷抵不过似水流年
伊人知否？ 为我前世的承诺，我静静地伫立在望川之畔，看彼岸之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只为等候你的倩影。 伊人知否？ 我愿意承受相念相惜、却不能相见的悲哀，我愿意接受相思断肠的折磨，我愿意坚守一如既往的凝望天涯，哪怕千年万年，只为有一天能与卿的重逢。 伊人知否？ 为了你，我愿意受尽世间一切煎熬，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而饮，只愿你能出现我的面前，让我们相知相伴一世真情。 伊人知否？ 我已在神的脚下苦苦求了几千年，愿意用几生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只求在我踏过奈何桥之前，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在石青璇伤感的眼神中，海虎给他的涿鹿送上了结束语，结束了那个故事，随即看向她道：“你的衣服被雨水淋湿了，去宫殿里换身衣服吧！朕也该去陪陪朕的皇后了。” 说完，便告辞而去，随手招呼过一个宫女，让她将石青璇带去换衣服。 “少君，你找到你的公主了吗？” 忽然间，石青璇幽幽道：“云锦在这个世界上吗？你们今生还能重逢吗？” “会的！” 海虎回过头来看向她，话语飘渺道：“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上，我见过一道身影先我而来，虽然轮回湮灭了无数轮回前的记忆，但我曾在那远古的红尘中，与她有过生生世世的约定，因为即使我们不记得彼此，但在千多年前，我见过她，她也见过我。如若今生再相见，我要给她幸福，哪怕再轮回百世，迷途千年，心也情愿。” 石青璇死死盯着海虎的眼睛，在那双眸子内，仿佛有风暴一样的东西在其中变化，但那无穷的变化中他又很悲伤，她除了娘的那个他之外再也没见过一个人眼里会有那么多复杂的感情，悲伤、愤怒、绝望、孤独，种种复杂感情像是一锅浓汤那样被慢慢煮沸，在他心里、在他血脉中、在他那永恒的等待中，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那个能抚平他内心伤痛的倩影。 “耶，果然笔还是要装才最爽。” 转过几个拐角，海虎双手露出胜利的手势，心道：“哼，世上第一音乐大家又如何，朕一个故事就能让你泪崩到河流开闸，谁能跟我比，哼哼！！” 纳云殿中，石青璇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席雪白宫纱罗裙罩在身上，她的脸上戴着面纱，面纱下面是那个假鼻子扣在脸上，虽然这假鼻子平日贴在脸上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但今天看起来却有种厌恶感，因为是它掩盖了自己原本的面容，让她有点后悔，后悔没有用真面目跟那人赤诚相交。 这时，一个宫女端着饭菜进来，恭敬的放在一案桌上，声音甜甜道：“姑娘，请用膳。” 看了看那四菜一汤，两荤两素，石青璇眼中有些不解道：“宫中饭菜就这些吗？你们宋国应该没这麽穷吧！难道连日常生活都供给不起了？？” “姑娘误会了，我们陛下为了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故而带头节俭度日，别说待客如此俭朴，即便是陛下自己和皇后娘娘亦是如此，甚至国内大小官员也是一餐四菜一汤，奴婢们自己也是一样，陛下吃的跟奴婢们一样。” 宫女说完，便躬身退了下去，可当她将要关闭房门时刻，石青璇忽然道：“等一下。”那宫女一听立刻站住，看向她：“姑娘还有何吩咐。” “去把你们陛下找来，便说我有事情找他。” “是，姑娘。” 宫女再次一躬身，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养心殿中，海虎跟卫贞贞在龙凤榻上依偎在一起，此刻他的喇叭已经如利剑般、直刺苍穹，而卫贞贞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更是激起了他的劲头，似是感受到了身边男子身上的气息变化，卫贞贞任由海虎双手抓住自己的双肩，把她翻过来，双手抓着自己那如同熟透了的蜜桃一样的如房揉搓起来，边吮吸她的如头，边将手滑下了如峰、掠过雪白平坦的小腹，摸了几下揉阮的银猫，手指分开她肥恁的银春，整个人已经扯起长枪冲锋进了阵地。 “不！小力！！求求你……不要太大力……啊……” 卫贞贞把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喊道，可她啊的一声之后，整个人的吞部已经陷入了疯狂的摇摆之中，可是的海虎完全被姓玉冲昏了头脑，哪会理会她的哀求，一把将她一条鱼腿架到肩上，一边抚摸着她柔化丰腻的大腿，一手抓住她一只傲人的如方，大叫一声：“贞姐，挺住呀！”说完屁股不断发出哒哒哒哒哒的声音。 “不行，要飞了，啊……” 被这一股力量狂卷之下，卫贞贞双腿的揉一紧，娇躯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她的头猛地向后一仰露出细长白皙的脖子，口中则发出一声悠长的声音，整个人彻底的缴械投了降。 “朕的皇后，朕的贞姐，朕的……” 话语还未结束，海虎加快了冲锋速度，怒吼一声，胯下喇叭就怒放出数亿子弟兵，吻着卫贞贞白皙的脖子，整个人扑到了她的身上，两人抚摩着对方，心满意足的抱在了一起。 数分钟后，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个俏滴滴声音道：“陛下，石姑娘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事相商。” “知道了。” 海虎又吻了一下卫贞贞，在其耳边低声道：“贞姐，朕过去一趟，看看那个大家有何事相商。”说完便起身穿起了衣服。 “皇上，国事虽重要，但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卫贞贞迷糊的应了一声，人已经沉沉睡去。 “石青璇，会有何事相商呢！反正要是她请求自己去解决向雨田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朕是不会答应她的。” 虽然他海虎对魔门的人很不感冒，但那帮人不来找他麻烦，他也不会上赶着去找人家麻烦。 来到纳云殿，海虎敲了敲门道：“大家，朕可以进来吗？”接过屋中无人回答。 这时，在纳云殿的庭院花圃间，一个音调乘着美丽的月光，跃然飘上了半空。 海虎心中一荡，走过三道弯去到花圃，却见一个美丽倩影坐在花圃中间，仿佛花间仙子一般。这时石青漩别过俏脸，却是没有假鼻子在脸上，向海虎完全展现了她堪称人间绝色的容颜，她美丽极品的侧脸轮廓，随着如白玉般的手缓缓举起玉箫，纤指按著气孔，姿态美得不可方物。 看到这个倩影，那感觉就像如坐云端，仿佛整个天地的时间都瞬间停止，形成了永恒一般。忽然间，海虎忘掉其他所有的人和事，这纳云殿仿佛自成一国，变成了一个独立封闭的天地，在这王国边界外的任何地方，似乎再与他海虎没有任何关系。 石青漩。 多么动人的美女。 箫音缓起。 海虎完全沦陷了，因为就算他倾尽所有的语言，也描述不出石青漩箫音所赋予的感觉和想象空间的万一。 因为这箫音的婉转凄迷完全不受任何已知乐曲或陈腔滥调所区限，而是近乎本能的联结天地间所有感人肺腑的仙音妙韵，鬼斧神工的把人领进她哀迷的音乐世界去，也使聆听者踏足到平常可望不可即，又或不敢踏足的心灵禁地内。 变幻丰富的箫音高亢昂扬处，彷如在九天之外，隐隐传来；低洄处，则若沉潜渊海，深不可触。箫音像命运般紧缠海虎的心神，每个音符都深烙在他的内在某一处所。音与音间的衔接有如天成，绝无丝毫瑕疵。 一曲吹罢，海虎神情还未恢复过来，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似在回忆中想出来、但又有点舍不得那美妙回忆一般。 石青漩缓缓把玉箫搁在怀里，神色平静，就像刚才的箫曲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终于，海虎眼神清明起来，虽然哀幽感人的箫音仍在脑际萦绕来去，但他却已经从那种沦陷的沉迷中清醒了过来，情不自禁的赞叹道：“青璇此曲，朕这一生也休想忘记！” 看着眼前的石青璇，她没有半点脂粉的俏脸挂著某种难以形容的凄幽美态，自然便风姿姊约，楚楚动人。对她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清丽如仙的容貌来说，任何一丝一毫的增减都会破坏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月貌花容，与以前加个假鼻子又或把脸肤变得粗黑，已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她乌黑柔软的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的发髻，以玉簪固定，随意得有小撮发丝散垂下来，另有一种独特放任的韵味。雪白宫纱裙下露出一对白玉无瑕秀腿，更给她平添一种女性慵懒有人的风月。 面对海虎的言语，石青漩轻垂螃首，她的声线柔雅温纯，说话间的呼吸声彷如微波拂荡，甜美的声音本身便带有强烈的音乐感：“算陛下还有点良心吧！人家尚是首次全心全意为另一个人献技，虽然听到的并不止陛下一个人，但我的心只是想给你一人听。” 听到这句话，海虎痴痴的道：“愿有一屋，不求华丽，不求富裕；但求不被打扰，与青璇一生幸福终老。” “是吗？？” 石青璇瞥了一眼海虎，面色悠悠道：“可是陛下乃一国之君，陛下心中还有天下，还有宋国外的黎民百姓。而青璇却很欢喜夜晚，每到夜晚总不愿睡觉，然后带著日夜交替那抹黄昏的哀愁，进入恒深的寂静，可以是灿烂的星空，也可以是凄风苦雨的暗夜，又或像今晚月照当头，人处花田，如此引人驰思的美景，这感觉美极了。” 海虎朝她瞧去，只见她正凝望夜空，月色洒在她脸上，心中剧颤，面色有些凄苦，心中更是有如千刀万剐，可他脸上依旧骄傲的道：“也对，青璇是大自然的精灵，像初春那一片新绿的竹林，青翠欲滴、生机无限，而朕这宫闱，却是庭院深深锁清秋，大家不属于这里。” 石青漩噗媸娇笑道：“陛下这里是否锁清秋人家根本不会介怀，因为青漩早立下决心，要终老小谷，长伴娘的坟茔，此外再无所求。” “靠，忘了这茬，一个故事便能让石青璇爱的死去活来，看来是行不通的，因为人家不是花痴，管你人间帝王还是江湖游侠儿，想让这宅女动情，没点资质和本事，谁也别想。”想到此处，海虎心中又道：“难道朕的魅力会比不上小陵子，算了，反正也是打算玩玩，都已经有贞姐了，便不能再三心二意的了。还是想想怎样应付将来的问题吧！天下，这才是朕应该考虑的……” 想到自己差点迷失心智，几乎抱起石青璇便去找个山沟沟隐居，海虎现在的心便像给冷水兜头浇下般，彻底警醒过来，苦笑道：“有了今夜的心境考验，朕再也不会痴心妄想了，所以多谢青璇大家舍己为朕，特意营造出这样一个环境来考验朕。” 石青漩垂首轻叹道：“是陛下自己醒悟过来，您是一国之君，心中便该只有天下和百姓，娘以前说过众生之苦，皆因有情；情海无崖，苦海亦无边，但情之一字绝不简单，爱到深处无怨尤，只有到了自己身上，才会发现无路可逃，幸好青璇没有动情，否则真的可能要走进红尘之中了。”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海虎哈哈道：“有了刚才的考验，朕的心境便害过了相思，真的像死去活来一般的难受。” “告辞了。” 石青璇向着海虎一躬身，身子越空而起，转瞬之间便飘忽去到了一个屋顶上，然后身影便消失在了这个夜空中。 “告辞了。” 看着她去的方向，海虎幽幽道：“我害过了相思，青璇你呢！会害相思吗？”随即他碰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声音有些悔恨道：“醒醒吧！本来想玩人、现在却差点被人玩，趁着还未陷落太深，赶紧抽身而退，朕可是一国之君。如花美眷，终抵不过似水流年，几十年后再看她，也会变成老腊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