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听经聊怪梦 辞行上路
师徒二人和戴神父好一通畅聊，三人有说有笑。不觉已到中午，戴神父做了饭，留师徒二人吃饭。清风没有推辞，欣然接受相邀。饭间谈到为何来长石，戴神父一本正经。 “那是上帝的旨意！” “上帝的旨意？”辛云十分好奇，突然想到了托梦，忙又问，“莫非上帝给您托梦了？” 戴神父点点头。 “不错！上帝告诉我，这里有魔鬼，需要神的庇护！” “魔鬼？”辛云一头雾水，他不知道洋人的魔鬼长什么样。清风却是若有所思。 “神父，什么样的魔鬼？” “天师，我也不知道……”戴神父一脸遗憾，摇摇头。 “神父，于是您就遵从神的旨意，毫不犹豫地来了长石？”辛云追问道。 “不错！神有博爱之心，他的话，我必须遵从！”戴神父虔诚地说。 “既然神父这般讲，今后长石城恐会有事！”清风接着感慨。 “师父，这只是一个梦而已！”辛云不以为然，觉得师父有些小题大做。 清风眨眨眼睛。 “还记得大榕树……” 辛云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师父略有所思，正是想到了不见踪影的吸血僵尸。 “师父，您是说……”辛云话未讲完，被清风示意停下。 戴神父看师徒二人有些奇怪，忙又问。 “二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师徒二人笑笑，辛云调皮地说道。 “神父，您一说魔鬼，我师父就着急了……” 戴神父跟着笑了，他突然想到，一路传教，他凡见到的人，只要提到道士，都会说他们会法术，擅长降妖除魔。 “对了！二位是……抓鬼的行家！” 听到这话，辛云更觉戴神父有趣，不禁好奇地问。 “神父，您连这个也知道？” “自然！你们是斗士……”戴神父夸赞道。 “神父过奖！不知贵教中的魔鬼，都源自何处？”清风又绕了回来，试图破解戴神父口中提到的魔鬼。 “天师愿意听？”戴神父有些惊讶。在他看来，此话从一个道士口中问出，简直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 “神父的为人，让贫道对贵教心生好感，遂想多请教一些！”清风客气地说。 戴神父爽朗的一笑，不慌不忙地答应。 “天师爱屋及乌……我很感动……您尽管问……我有问必答……” 于是，戴神父娓娓道来，将圣经上关于魔鬼的传说，讲了一个遍，听的清风师徒二人有些入迷。 “师父，真没有想到，这洋教里有如此多的故事！”辛云不禁感慨。 “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世界之大，绝非我们师徒所见所感！天下也不仅是我们口中的泱泱天朝！”清风冷静地说。 “天师言之有理！若是……这里的人……都象您这般……神的恩泽……便会在此地……生根发芽！”戴神父连连称道。 “神父今日所讲，让贫道大开眼界！有劳了！”清风致谢。 戴神父笑笑，开心的如同一个天真的孩童。 “不瞒天师，这是……我……来到此地，讲经最长的一次了！” 辛云大吃一惊。 “神父，不会吧？您来长石这么久了，听经的人这么少？” 戴神父仍旧笑笑。 “是的！我说收留孩子，可比……讲经……受欢迎！没关系……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神父的毅力坚韧不拔，贫道佩服！” “天师，这没有什么……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劝人信主……需要时间！神选择了我，这点等待……对于此生来讲，一点都不长！”戴神父心平气和地说道。 “嗯，神父所言极是！欲速则不达！”清风深有同感，“想起贫道当初在乡间布道，的确也是费了不少工夫和周折！” “要不然……我们是……同道中人呢！”戴神父微微一笑。 “对了神父！贵教圣经中提到的魔鬼撒旦，会不会以真面目示人？”清风又回到魔鬼一事上。 “撒旦……会时时刻刻……以千变万化的面目……示人！”戴神父一本正经地答道。 辛云大惊失色，不由得问。 “神父，这撒旦是个魔王，竟这般厉害？” 戴神父看到辛云的表情，连连摇头。 “撒旦……就在……每个人的心中，只有听从主的教诲，他才无……可乘之机！” “神父，您把我都说糊涂了！”辛云长叹了一口气，听的云里雾里。 清风却一脸平静。 “神父所讲，自有一番道理。这不禁让贫道想起我教中的一种说法，魔由心生！” 戴神父连忙点点头。 辛云听了个一知半解。 “说到底，那撒旦是无处不在的，有恶就有他的份！” “你的话直白……好懂……”戴神父伸出了大拇指。 辛云有些不好意思，看看清风。 “神父过奖了！我看时辰不早了，我们师徒也该告辞了！”清风突然说要走，这让戴神父有些猝不及防。 “天师，何不在我这里多住几日？”戴神父极力挽留。 “神父，育婴堂有这么多孩子等您照顾，我们师徒二人就不再添麻烦了，况且我们还要赶路！”清风客气地回道。 “也好！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只能恳求万能的主，保佑你们了！稍等……”戴神父不再强留，说完，找出一个布兜，亲自跑到院中大铁锅边，装满了窝头，极速转身回来。 看到这一幕，师徒二人甚为感动，当即收下戴神父的心意，出了育婴堂，匆匆赶回客栈结帐。 一路上，辛云甚为好奇，他想不出师父清风，为何会突然决定离开长石城。 “师父，咱们真要走？您不担心那个吸血僵尸了？” “刚才神父所言的魔鬼，或许指的不是此事！”清风冷静地说。 “没错！这方圆几十里，哪里能没有精灵妖怪的，那吸血僵尸真要兴风作浪！昨晚恐怕早就动手了，还会一直等着？长石城没事的！就是有事，不还有戴神父在吗？”辛云接着说。 清风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领着辛云回客栈结了账，即刻重新上路…… 刚刚好点，鼻音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