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何进的心里话
“好了，只是不要纸上谈兵学赵括啊，兄弟。！”何进现在觉得周小凡能说会道，而且，才在场上斩杀野猪的很有风范。 “其实啊，人生就如同杀猪这般简单明了，就好了。”说到这里，何进也是一阵唏嘘不已，捋了捋胡须看着蔚蓝的天空飘过朵朵白云，恰好有一朵白云遮住了和煦温暖的太阳。 很多人都以为何进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简单的杀猪匠，没想到他没事还真点哲学，还来思考人生。 何进似乎很向往自己曾经的杀猪生涯： 杀猪的工序繁杂，先要在地坝的土坎边挖眼灶，架起一口大锅，舀上水烧得翻江倒海地涨，然后把农村打谷子用的拌斗抬出来扣在地上，搭了一个临时的杀猪台。 这时，杀猪匠和帮忙的几个大汉，揪耳朵的揪耳朵、拽尾巴的拽尾巴，从屋后面的猪圈里拉出两头二三百斤重的大肥猪，七手八脚地抬到拌斗上按住。那撕心裂肺的猪叫响起时，看热闹的大人娃儿已经围了好几层。 猪儿被大汉们牢牢地按在拌斗上，杀猪匠十分沉稳地拿起杀猪刀，将刀背放在嘴里叼着，一手扳住猪嘴巴子，一只手放在猪脖子下边要捅刀的地方使劲拍打，将上面的灰土杂物拍打干净，怕弄脏了猪血。 随后，十分老练地把锋利的杀猪刀朝那挣扎中的猪脖子下方“扑”地一声捅进去，随着刀子拨出，血便喷将出来，涌入了拌斗下早就备好了接血盆内。 整个杀猪过程前后不到几分钟，干净利索，一气呵成。 “唐周，你知道吗，杀年猪忌讳很多，讲的就是一刀准，不能拖泥带水，更不能补刀，所以平时吊儿郎当的杀猪匠到了这天也不能出纰漏。因为按照风俗，你没把别人家的年猪杀好，也就是来年的预兆不好，计较的主人不但可以不给你工钱，还可以找你‘撕皮’。”说到这里，何进可是一脸的陶醉啊。 没想到杀猪也有这么多道道，看来果真是学海无涯苦作舟啊。周小凡想到这里也是一阵感慨，其实杀猪匠有一种技能他是最欣赏的那就是杀猪菜，猪头rou，猪四宝一提到就流口水啊。 乡村吃刨汤，安逸! 肥猪杀好后，接下来就是烫猪刮毛。锅里的水早烧开了，大家又七手八脚的把猪抬到大锅旁边，一边舀起锅里的开水淋在猪身上。 “那些祸乱朝纲的十常侍就是死猪。你知道“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杀猪的时候先是一刀毙命，然后就是开水烫方便刮毛。待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用刨子刨去猪身上的毛。不大一会儿，肥猪就被打整得干干净净、白白生生的啦。 大家一起帮忙把猪从灶台边抬到拌斗上，用水冲洗清理干净后，接着就是开膛破肚了，取出猪下水，然后把猪砍成两半边，放在准备好的案板上。 安排妥当后，大伙儿提上大块rou和猪肝、猪肚、猪大肠……乐滋滋地去了厨房。用事先准备好的酸萝卜、干海椒、大葱、蒜苗爆炒大肠，猪血做成了三鲜刨汤，回锅rou、爆腰花、炒肥肠……摆上两三桌，大家围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rou，那个香啊，那个热闹劲儿啊。 “你看看这些十常侍，哪一个不是脑满肥肠，这些都是剥削的民脂民膏。十常侍自己横征暴敛，卖官鬻爵，他们的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官敢管。人民不堪剥削、压迫，纷纷起来反抗。当时一些比较清醒的官吏，已看出宦官集团的黑暗腐败，导致大规模农民起义的形势。” 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杀猪匠口中说出来的，难道何进真的是大智如愚，真的是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曲为伸，真涉世之一壶，藏身之三窟也。这可是来自《老子》中的“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不应该，不可能，这样的人杰怎么可能被不男不女的太监杀死呢，最终身首分离，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估计这些十常侍没少干食言而肥的事情啊。”周小凡适时插话。 春秋时代，鲁国有个大臣叫孟武伯，他最大的毛病是说话不算数。有一天鲁哀公举行宴会招待群臣，孟武伯参加了。在宴席上，孟武伯不喜欢另一位大臣郑重，便故意问他：“郑先生怎么越来越胖了？”哀公听见了，说：“一个人常常吃掉自己的诺言，当然会胖起来呀！” 晋朝有个人叫殷羡。曾经做过豫章郡的太守，当他卸任离开豫章回京城时，很多人托他带信，他都答应了。当他走到长江边时，便把这些信全部扔到水里，说：“都请到水里去吧！要沉要浮随你们自由，我殷羡不当太守了，可也不能给人家当信使啊!” “食言而肥”指不守信用。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杀猪匠而已，这天下其实与我何干那，我那个弟弟就是看不透啊，这些不管是长者，还是晚辈，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连那些孩子，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孔，可是在我何进眼中只有一个面孔，那就是阿谀奉承谄媚的笑容。”何进面露苦涩的看着周小凡，“面对这些人有求于自己的嘴里，我早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有色眼镜，看着芸芸众生，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去哪里了呢？” 听何进这么一说，看来那个何苗果真不是个东西，跟着那一帮不男不女的人打交道，还大的火热，这不是与虎谋皮吗，看来何进哥俩的矛盾估计就是对十常侍的态度吧。 “其实，我一直很怀恋以前的杀猪匠的生涯的，那时候一家人也是其乐融融的，人人都说我何进因为meimei的缘故鱼跃龙门，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只是想要生活的好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