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往事如烟
“阳阳？” 我还没睡醒，听到门外有一个声音，是叔叔的，我翻了一下身体，按了一下手机，上面显示:7:05 “嗯……啊……怎么了，叔叔，那么早？”我打了一下哈欠，伸了一下脑袋往门口问道。 “你小子……昨晚又熬夜了，我就是想不通了……”叔叔说着，“你熬夜就熬夜吧？还站在窗台那里好久。灯也不开……” “嗯？不是吧？昨晚我睡得很早啊，我没有关灯站在窗台吧。” 我听着叔叔说完，身体有些迷迷糊糊坐直在床上，我十分确定昨晚没有叔叔所说的那般。 蓦然…… 我的大腿又触摸到一块冷冰冰的东西，身体不由一颤，低头看去，又是黑色匣子。昨晚它明明放在桌子上，现在它又躺在床上，我开始有些相信叔叔的话了。 我赶紧穿上衣服，拖着一双拖鞋往门外走去，“吱……呀……”，木门被打开，叔叔还是站在门口处，他的双眼眼珠有些红红的，脸上还出现几许疲倦。 “叔叔？你说昨晚你看到我站在窗台？有什么证据吗？”我看着叔叔问道。 叔叔没有急着回答，不停上下打量我一番，对着我问道:“阳阳，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很困？” “没有啊，我现在很精神，一点睡意都没有，怎么了？叔叔？” 叔叔点燃一颗烟，这时我才注意到，叔叔的脚下扔有很多烟头，还有一个烟盒。叔叔看着我一眼，咪咪眼睛，指了指祖屋梁上的电灯。 “叔叔，你没事大白天开什么电灯啊？”我不假思索问道。 “臭小子！我能告诉你，昨晚我上个厕所之后，从两点到现在一直没有睡吗？”叔叔说，“我就纳闷了，昨晚你一直站在窗台，没有开灯，我好奇你会去做什么，而你一晚一动不动，我就和你耗上了，直到早上六点你才到床上休息。” 我看着叔叔一句话不说，有些难以置信。 “喏……这是我几个小时前拍下来的，上面还有时间。” 叔叔说着，向我递来他的手机，我看着叔叔一眼，急忙接过手机，叔叔则是狠狠吸了一口香烟，站在一旁看着我的脸。 “沙……沙……沙……” 我点开视屏，上面一片黑暗，沙沙的声音应该是风吹动，手机屏幕扫过祖屋，那里有一道橘黄色的灯光，屏幕缓缓转过来，屏幕上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影。 手机屏幕上面的位置是我所在的房间，窗台上的人影和“我”有几分相似。屏幕走进几步，焦距锁定在窗台前的“我”，“我”似乎发现了什么，转过脸对着屏幕，似乎深深凝视几眼，又把脸别过去，微微低下头，似乎在看着书桌上面。 屏幕与“我”正视的那短短一秒钟，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发凉，那种眼神，全是空洞，没有任何思想，似乎被控制一般。 “怎么样？那是你吗？啊……嘁……” 叔叔声音有些颤抖，说完后还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我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叔叔应该一晚没有睡，一晚都在和“我”较劲，祖屋外头的电灯没有关，显然叔叔还没有来得及关，地上的烟头可以看出叔叔一晚上很疲倦，但还在坚持。 “叔叔……这是真的吗？”我对着叔叔开口问道，只见叔叔狠狠点点头。 我的内心不由冷颤一下，说道:“叔叔……昨晚我明明把这个黑色匣子放在书桌上，但是我醒来的时候这个黑色匣子又在床上了……我有些难以置信，我明明睡觉了……” 叔叔看着我递过去的黑色匣子，手忍不住接在手里，上下打量一番，无奈摇摇头，显然他也没有一丝头绪。 “这个黑色匣子就像一块黑色铁块，它除了上面有几丝红色纹络，没有神秘特别之处啊……”叔叔不停摇摇头，叹息说道。 “叔……叔叔，是不是这个黑色匣子的古怪？我一直怀疑，我脸上慢慢变老，十有八九就是这个黑色匣子在作怪……” 我看着叔叔，眼光有时不由向着黑色匣子望去。从怀里掏出一支烟，我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口，努力想平复这种心乱。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啊，真想不通……老头子在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啊……难道……难道你对它做了什么异常的事了？” “也……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啊！”我的内心似乎被叔叔猛戳了一下，内心开始有些混乱，突然脸色不由大变，难道…… “果然……它在你身上果然发生了异常，说说吧，不然你一辈子或许都要活着这样的生活中。” 叔叔看着我，他有些微微通红的双眼，似乎在极力压抑内心的平静。 “叔……叔叔，我……我要是说了，你答应我你不要告诉我爸爸mama。”我看着叔叔说道，叔叔轻轻点点头，我内心一紧，再次开口说道:“你要是对谁说了，你生儿子没有小jj，生女儿没有小屁屁……” “臭小子！你太过分了！”叔叔突然咆哮一声，憋红的脸色努力慢慢压下，开口道:“好吧，我答应你，说吧，怎么回事。” 我看着叔叔，深深吸了一口气，提起手中的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开口，烟雾慢慢在眼前缭绕，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慢慢浮现眼前。 “叔叔，你还记得小雅吗？”我缓缓开口，一股刺痛狠狠扎在我的心头，见叔叔脸色微微一变，轻轻点点头。 “爷爷去世后不久，他留给我黑色匣子，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然而，爷爷去世后的第三个月，小雅突然对我提出分手。四年的感情一夜之间烟消云散，那时候我想不通，我以死相逼小雅，就想知道为什么……” 叔叔看着我，脸色突然一变，颤声道:“你真的以死相逼？” “嗯，我那一次割腕了，血撒满床头，我昏昏迷迷看着小雅她身影慢慢远去。我那一次才知道，四年的感情，换不回一句为什么。” “额……扯远了，小雅走了，我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努力睁开眼睛。我还是在出租屋，熟悉的摆设，还有几件刺痛我内心的外套，而那一个身影不在了……我的左手手腕处被布条包扎了几下，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我怀疑是不是小雅回来过……” “后来，我在出租屋里，总感觉有第二个人存在，我曾一度怀疑是不是小雅。但是，几天前，这个念头被打消了，不是小雅，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 我自言自语说着，看向叔叔，我说着说着不知道何时起，眼泪滑落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