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牛的幸福生活（四）
孙小婵一听愣住了：“将军这是嫌弃妾身？” 李大牛一听连忙说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我这条命不知道哪天就没了，担心委屈了你。” “将军还是不信任妾身，妾身虽然读过的书不多，但是也学过几天《女诫》，知道贞女不嫁二妇，将军自可放心征战沙场，就算马革裹尸，妾身也会为将军守节终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李大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我就是想说，我要是死在沙场之上，你也能衣食无忧，你要想嫁个男人也行，但是能不能帮我侍养一下我娘，我娘年纪大了，万一我死了，我想找个能给她送终的人。” 孙小婵叹了一口气：“将军自管放心，妾身既然进了李家的门，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李大牛听到这里知道了孙小婵的心意，来到了床前，挑开了孙小婵的盖头，灯光的照耀下，孙小婵明艳的不可方物。 看见孙小婵头上的凤冠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连忙伸手帮她将凤冠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孙小婵眼见李大牛呆呆的看着自己，羞怯的低下了头。 谁知道李大牛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反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 “这是王爷奖励我英勇作战的钱，我把一半给了我娘，剩下这一半给你，你喜欢什么就买些什么。另外若是有急事可以去福王府，就说你是河洛军左卫营营指挥使李兴业的夫人。” “家里的事多和我娘商量着来，尽量不要惹我娘生气，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将军说的这些妾身都记下了，将军不在家的日子，妾身一定会替妾身尽孝道，守好这个家。” 李大牛点点头：“那咱们这算是成亲了，那我以后我该叫你什么？” “要是乡下人家，怎么称呼都是无所谓的，可是夫君既然做了将军，那还是称呼我为夫人为好。” 孙小婵说话之间已经将将军换成了夫君，确认了李大牛的身份。 李大牛挠挠头：“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夫人，咱们歇息吧。” 孙小婵脸色一红，蚊子叫一般的声音从她嘴里挤出；“夫君..说怎样..便怎样..” 李大牛早就被军营的弟兄们教会了洞房之事，只是听到孙小婵声音如此之小，不解风情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何这般说话？难道是心有不愿？” 孙小婵憋得脸都红透了：“我不要跟你说话了..”说着把身子转向里面。 李大牛一看孙小婵生气了，也着急了，别人只交给了他怎么洞房，可没人教他新娘生气了怎么办。 突然门口有人喊道：“新娘想入洞房，你个呆子还愣着干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原来是军营的弟兄们都在外面趴在窗户上准备听洞房，见两人迟迟没有动静，于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这一下孙小婵脸上可挂不住了，顺势倒在床上，将头紧紧蒙在了被子里。 被子里面是大家图吉利放的大枣、花生、桂圆和瓜子，象征着早生贵子，这个时候孙小婵也顾不得这些了，任凭李大牛怎么说也不肯露出头来。 李大牛虽然不懂闺房之事，但是也知道有人在外面听着确实不好意思干点什么，于是大步走出了房门。 孙小婵一听李大牛出门了，心中一冷，心说莫不是耗光了他的耐心，惹得他生气了？想到新婚之夜，洞房之礼都没完成就被夫君抛弃在房中，不禁悲从中来，眼中含泪。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痛叫声，然后就是大牛娘出来劝李大牛不要耽误了洞房，这些人交给自己了。 正在被李大牛撵着揍的一帮人如蒙大赦，感激地看着大牛娘出来解围。 谁知道大牛娘脸色一变，伸手抄起墙边的木棍一边打一边骂道：“耽误了我抱孙子，我打死你们这帮臭小子！” 眼看大牛娘也生气了，这帮人一哄而散，纷纷跑出了李大牛家。 知道离开了李大牛家的范围，这帮人才敢停下脚步喘上几口大气：“刘孩你个小娘养的，听墙角就听墙角，还非得大喊，这一下听不成了吧！” 刘孩一脸委屈地说道：“我要是不嚷，他们俩能墨迹一晚上，到时候咱们都冻硬了！” “罢了罢了，听不到墙角，老子回家去抱婆娘了，你们自己回军营抱柴火吧。” “嘿，就你小子成家了跟哥几个得瑟是不？来啊，哥几个把他架到军营，让他也抱抱柴火。” 说着几个人一起哄，将一个人拉扯着往城外走去。突然刘孩喊道：“不好！” 几个人看着他问道：“又怎么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城门早关了，咱们几个今天注定要睡大街了。” 几个人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连忙商议：“咱们还是去李大牛家凑合一夜，要不然非得冻死不可。” 再说李大牛回到房中，看着孙小婵还趴在床上，不肯讲头露出了，将门一关，低声说道：“夫人，我都把他们打跑了，你看咱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孙小婵在被中嘟囔道：“谁要和你睡觉？” “哎，你是我夫人，你不和我睡觉我难不成去找别人的夫人睡觉去？” 孙小婵听到这里瞬间坐起身来：“你敢这么做，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李大牛笑容满面走到近前，伸手摘下了孙小婵头发上的几粒瓜子，一把将孙小婵抱在了怀里：“自己的夫人如花似玉，傻子才去找别人的夫人睡觉去呢。” 孙小婵只觉得脸上发热，呼吸加速，低声说道：“夫君..你先把灯熄了..” 李大牛答应一声，来不及放开孙小婵，抱着她就去吹桌子上和床前的四根喜烛。 孙小婵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来，深深地埋在了李大牛的怀里。 黑夜之中，李大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夫人，你这衣服扣子在哪儿了？” 孙小婵哪里敢说话，只好自己伸手将霞帔解开，孙大牛接过霞帔扔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娘子，这衣服的扣子又在哪里？” 孙小婵嗔怒地说道：“不许说话！” 李大牛答应一声，黑暗之中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 大牛娘在门外听到这里欣慰地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丝毫没有听见自家的门响。 良宵苦短，一夜无话，第二天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李大牛才睁开了眼睛。孙小婵早已穿好了衣服在梳妆台前梳洗打扮。 她的发型已经换成了妇人的发型，让李大牛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李大牛咽了口唾沫：“夫人，这天色还早，咱们还是再休息一会吧。” 孙小婵一回头：“天光都大亮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赶紧起床，还要去给咱娘敬茶。” 李大牛叹了一口气：“人家都说春宵苦短，我以前还不信，现在终于明白了。” 孙小婵脸色又红了起来：“夫君又在胡说了。” 两人穿衣完毕，梳洗了之后来到了大牛娘的房间，开始敬茶，大牛娘笑呵呵的看着两人，越看越高兴，嘴笑的都合不拢了。 敬过了早茶，李大牛来到了大门前打开了自家的大门，看着几个人蜷缩的堆在一起堵在自家门前，呵斥道：“走走走，要饭别堵住门口！” 几个人听到了李大牛的声音，倏地一下蹦了起来，将李大牛吓了一跳。 “大牛哥，昨天晚上睡得好么？” 李大牛这才看去，只见是军营中的几个弟兄，不解地问道：“你们几个蹲在这里做什么？” 刘孩抢先说道：“昨日为了听洞房，我们几个躲在了你屋子的窗户外面，被你发现之后，被老夫人赶出来府门..” “那你们怎么不回军营之中？” “城门早就关了，本来张大哥家在城中，可是只有一间屋子，我们几个也不好去打扰嫂夫人休息，只好希望到你这住一晚。” “那你们怎么不敲门？” 几个人听到这话把李大牛掐死的心都有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们都知道春宵苦短，你也不至于在屋中装听不见敲门吧？” “我是真没听见。” “哼，我们几个就差把你家大门拆了，本来想跳墙进去，又怕吓坏了老夫人，只好在门口一直敲门。谁知道这一敲就是一夜。” 李大牛看着眼前几个人的可怜相，哈哈大笑：“你们几个这是活该呀，非要听洞房，报应不爽，快进来喝上几碗姜汤，冻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传出去让人家笑话。” 话音刚落，又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向里面走去。 几个人看着李大牛敢怒不敢言，随着进了大门，目光一亮发现了孙小婵。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坏笑一声：“嫂嫂，昨日洞房至几时，体力可有不支？我们都知道大牛哥身子健壮，不知道嫂嫂能否吃得消？” 孙小婵听到这里低呼一声，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李大牛转过身：“你们几个王八蛋就是欠捶！”说着按住身前的刘孩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