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比剑
“师母！” 犬夜叉起了个大早，他要去练习场练剑，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了浅井的妻子和子。她是昨天晚宴的时候，浅井宗次郎介绍的。这是个娴静温和的女人，看着浅井的眼里蕴着满满的爱意，温顺。同时也不缺睿智。难怪浅井会在这里定居。 “犬夜叉，你起得真早！”和子点头道。 “我要去练剑，师母呢？为什么起这么早？” “你和你的老师真像，他也是每天起个大早练习剑术！”和子道：“我要在这等他练习结束，他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刚遇到他的时候，他就像一个泥猴子！呵呵！”和子不由失笑道。 犬夜叉看着这个一颗心都在浅井身上的女人，不由为浅井感到高兴和丁点的羡慕。 “啊！你还要去练剑的！”和子突然惊呼一声：“抱歉，拖着你说了那么多！” “不会！”犬夜叉忙回道：“那师母，我走了！” “见到你老师，让他不要练得太累了！”和子叮嘱道。 “会的！”犬夜叉挥挥手。 天还是灰蒙蒙的，练习的广场上安静冷清，只有迷雾中一道身影移动，辗转。不时挥动的太刀在迷雾中切开道道长痕。即使人到中年，浅井的身体依然矫健，剑法依旧凌厉。 犬夜叉没有打扰，只是对着浅井行了个礼，他知道浅井能感应到他。果然，浅井身形不停，点了个头。 犬夜叉也开始自己的练习，依然是只有一招拔刀。单调，枯燥，如机械般精准的时间控制，让听到的每隔人都感觉到一种烦躁，不安以及毛骨悚然。 不知何时，浅井已经停下身形，站在犬夜叉的面前仔细打量着，脸色严肃，不发一言。 “呼！” 犬夜叉呼出一口气，拭去额头的汗水，对着一旁脸色凝重的浅井道：“浅井老师，我练得剑怎么了？” “嗯？”浅井被惊醒一般，对着犬夜叉道：“没什么！” “犬夜叉，愿意和我比一场吗？”浅井突然提出道。 犬夜叉忙不迭的点头道：“乐意之至！” 浅井点点头，将犬夜叉带进室内的练习室，这里犬夜叉还没有来过，不由好奇的打量。 这是个占地极大的屋子，光秃秃的地板，没有铺设榻榻米。只有两面墙，两边各排着八扇推门，可以互通。北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剑’字，墙的面前是两排刀架，现在还没有刀放着。除此之外，整个练习场地空无一物。 浅井已经在场中站好，犬夜叉在他面前远远站定。犬夜叉蹲踞，全神应对。浅井从教导犬夜叉时就讲过他不喜欢拔刀斩，所以，他的刀已经拔出，持一个中段的姿势。 浅井积威尤在，兼是长辈，犬夜叉率先攻击。没有使用冥加爷爷的步法，那种力量借助妖力，犬夜叉只是向浅井探讨剑道。 步足快速靠近，地板发出一串紧密的咚咚响声，犬夜叉身子蹲的很低，即将面对时，突然一个继足，白夜闪电般拔出。 “叮！”清脆悠长的声音在室内回荡。 浅井的刀准确砍在犬夜叉的刀身。第一次试探结束，大概明白了各自的水平，两人迅速后退保持距离。仍旧是原来的姿势，只是已经距离近了许多，短兵相向，凶险非常。 仍旧是犬夜叉主动攻击，不过这次可不是试探，是实实在在的攻击。 继足上前，拔刀，擦身而过，还没有完，犬夜叉知道浅井能挡下。白夜已经回鞘，犬夜叉脚步一迈，定下身，返身一刀，刀风凌厉，角度刁钻。犬夜叉自信十足，甚至在为了不伤浅井，用的是刀背。 “叮！”犬夜叉不敢置信。 他不明白，浅井为什么可以挡下，而且浅井由于人类身体素质的限制，刀速并不快，至少在犬夜叉的眼里，浅井不如自己，但是他就是挡下了。 犬夜叉不明白，也不甘心。再次退开，两人回复对峙的姿态，浅井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 犬夜叉再次强攻，刀速越来越快，已经提升到极致。骤然提升的速度，效果自然极好。浅井已经不能保持自己的平淡，犬夜叉的刀速之快，几乎看不见刀身，拔刀出鞘的声音一响，浅井就必须判断好挡住的角度，和犬夜叉会攻击的部位，否则，只能引颈就戮。 但就是这样被犬夜叉攻击得左支右绌的局面，浅井依然坚持着，犬夜叉始终不能攻击到浅井，而浅井一次也没有攻击，只是防御。 终于，犬夜叉放弃了，懊丧的收回白夜。犬夜叉不甘的看向浅井：“浅井老师，你怎么做到的？” “呼！呼！经验，判断加上我独创的技巧！”浅井毕竟到中年，体力不如年轻人，更不如年轻的半妖，这会已经累得呼吸急促。 “看来我还要和你学习很多，浅井老师！”犬夜叉低头道。 “不，犬夜叉，我不会再教你任何有关剑道的东西了！”浅井直起身，严肃的拒绝道。 犬夜叉一愣，急忙问道：“为什么？” “犬夜叉，你已经找到自己的方向，自己的剑道，不是吗？”浅井难得的温和道。 “是！” “那就应该明白，你可以通过和我的战斗领悟弥补你的剑道，但不能学习我的剑道！”浅井走到犬夜叉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一个老师的任务不是将弟子打造成自己的影子，而是引导弟子超越自己。我只需要把你打造成一把粗胚，能成怎样一把刀，是命运决定的！” 浅井已经走向门口，背对着犬夜叉的身体传来一个声音：“不用觉得气馁，你的剑道很厉害，总有一天你会超越我！” “还记得你决定接受我的训练时的心情吗？还有学习持剑的时候，还记得你是怎么的感受吗？” 留下这样的话，浅井已经离开。 练习室外，和子已经在等候，清晨的雾重，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并不好受，浅井忙跑过去，关心道：“怎么在这等，得了风寒这么办？” “没事，就是你练习的时间不一样了，有点担心，过来看看！”和子脸色苍白的道。 “只是和犬夜叉许久没见，比试了一场？” “什么？有没有受伤？”和子急忙检查浅井，看到浅井毫发无损，才松口气埋怨道：“弟子刚重逢，就用刀欢迎他，你会被议论的！怎么样，你伤了他吗？” “怎么可能，我不被他砍伤已经是万幸了！”浅井夸张的道。 “真的有这么厉害？看着还只是个孩子！”和子不信。 “别看他还只是个孩子，他的父亲可是西之国最强的大妖怪！他的血脉...”浅井说着眼神已经迷离：“妖怪的血脉...” 和子看着浅井的样子，也知道这是他的心结，没有说什么，只是大胆的握起浅井的手，紧了紧。 浅井回过神，迎上和子的目光安慰一笑，拉着她往食室走去。 室内练习场中。 犬夜叉仍站在，咀嚼着浅井临走的那句话。 接受训练的时候的想法？犬夜叉疑惑，那时候他并没想多少，只是觉得身为主角的奇遇到来，错过了就是傻子。至于浅井的警告，犬夜叉根本没当一回事，想着总不可能通不过人类的训练吧！ 持剑的时候，当然记得，刻骨铭心。被击落木剑时的不甘，愤怒。见证自己变强的喜悦，与浅井对峙，支撑到极限时的酣畅，更忘不了，那如孔雀翎般的刀影，绚丽，迷人。 现在光是想着这些，犬夜叉就忍不住要拔出刀。 犬夜叉突然明白浅井要说的话了。自信，坚信自己，藐视他人的自信。何况自己身为主角，更加不用谨小慎微。 自己需要战斗，更多的战斗，忘却生死，痴迷的战斗，不需要怯懦，不惧生死，坚信自己就是最强的。 可是这样想着，犬夜叉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力山，铁彦，玉藻前，白骨皇的身影，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自大。和他们生死战斗，真的有胜算吗？只是送菜吧！ “咚咚咚！” 推门被敲响，钻进来的是一个可爱，俏丽的小脑袋。 “犬夜叉少爷，吃饭了！” “知道了！”犬夜叉跟着出来门。 “今天我们出去逛一逛吧！”云豆奔奔跳跳的在前面道，虽然身体长成了，但是性格，云豆还是像个小孩子。 “嗯！”犬夜叉回。 “早上的时候，我遇到和子师母了！”云豆跟着犬夜叉一起叫师母：“真的是个和善的人啊！还送来了早点。” “哦！” “所以我把小黑父母送的钢蜜蜂的蜂蜜送了一半给她！”云豆小心翼翼的道。 “很好！” “我还教她怎么烤rou！”云豆欣喜的道。 “嗯！” “犬夜叉少爷？”云豆终于看出犬夜叉的异常。 “嗯？” “你有心事？” 犬夜叉停下脚步：“云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多追求和妖怪的生死战斗！” 犬夜叉转而激动的道：“你知道，遇到太强的妖怪，我们一直都在逃，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试着跟他们战一场！” “是啊！当初你就应该用你的宝贝白夜去把白骨那把烂骨头砍了！”云豆突然微带嘲讽的说道。 “嗯？”犬夜叉疑惑的看向云豆，她语言什么时候这么犀利了？ 云豆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这是玉jiejie让我说的！” “她还说！”云豆一本正经的道：“生死战斗和寻死是不一样的，这三年你已经做得很好，实力增长已经太快了！别忘了你才11岁！” 犬夜叉无话可说，云豆五十岁还是小孩子的性情，渣一样的实力。但他还是疑惑的对着云豆体内的玉藻前道：“你为什么帮我？” “不用自作多情，我是在帮云豆！”云豆讥讽的道，不同于刚才的模仿，这次是真的玉藻前在说话，但是她的身体却没有变成玉藻前的模样。 犬夜叉脸色不好看了，这么说，玉藻前已经完全掌控了云豆身体，可是给云豆的替代身体一直都没有找到满意的。 “我需要你抱证，即使夺取了身体，也不能伤害云豆的灵魂！”犬夜叉用带着恳求的语气道。 “可以，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我可不忍心伤害！”玉藻前爽快的道。 因为早上的比剑和不得不担心的云豆的身体问题，犬夜叉一整天都是兴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