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献祭
这里的商业并不繁荣，最多的是附近的村名摆放在路边的时令蔬菜，问津的人很少。而外地来的行商的奇特商品的价格却不是平民可以担负的。所以街上的人很少，偶尔从路中跑过的母鸡，让这街道显出难得的安逸，或者可以叫做萧条。 不过，云豆依然兴致不减，不管用得上用不上都往扇子里塞。长时间的森林生活，人类的一切都能让她兴致勃勃。 街上出现一个少见多怪，衣着华丽，还出手阔绰的女子，任谁都会觉得是哪家的大小姐出巡。 于是，云豆很快成为了街道的中心，商贩们都纷纷将自己的得意商品摆到云豆面前，云豆也是来着不拒，金子她随手就可以生成，完全不用担心钱财不够的问题。而她的须弥扇，也只是引起阵阵惊叹。商贩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了云豆大小姐的身份，她拿出什么都能解释为贵族的与众不同和神通广大。 “师母！”犬夜叉突然在人群缝隙里看见了和子，不由出声叫道，但是被淹没在人潮声中。转身看见云豆还在兴头上，也没有让她停下。独自挤出人群。 “师母！”犬夜叉快步追上和子。 “是犬夜叉啊，真是巧遇！听说你一早就和云豆出来游玩，怎么没看到她？”和子笑着道，并示意陪伴的侍女安心。 “额，云豆她...”犬夜叉回头看了眼没商贩包围在中心的云豆。 和子同样看到了，恍然一笑：“刚才就看到街道上比平时热闹许多，原来是因为你们啊！” “云豆很久没到过人类城市了，有点兴奋！”犬夜叉不好意思的道。 “是嘛！”和子温和的看了眼云豆：“小姑娘很辛苦呢！” “嗯！”犬夜叉不知该怎么回：“师母你呢，去干什么？” “我要去水天宫的神社朝拜！”和子笑着道。 “怎么？师母有困难？”犬夜叉关心道。 “没，没的事！”和子忙摇头道：“只是去水天宫祈福，那里的神灵听说很灵验！” “关于什么？”犬夜叉疑问。 “求子！”和子的声音压得很低，和小辈谈论这个显然不是很合适。 “啊！”犬夜叉忙解释道：“对不起，只是...” “没事，没事！”和子也忙着摇头：“那没事我就走了，再见！” “师母再见！”犬夜叉回礼。 “和子师母去干什么？”云豆不知何时已经摆脱了商贩的围堵。 “没事！”犬夜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那些商贩呢？” “不知道谁说了句‘到时间了’，大家就都朝一个方向去了！”云豆脸色兴奋道：“我们也一起去吧！” 犬夜叉没意见，追上人流往前走。路上，犬夜叉也拦下几个人问情况，但都是脸色郁郁的摇头，不肯作答。 随着人流移动，犬夜叉也发现情况的不同寻常，四面八方的村子都有蚂蚁一样成批的人群汇入大流，很快就成为一支近千人的庞大队伍，甚至还能看到穿着皮甲的侍卫加入。 整个队伍都是默默前行，每个人都是脸色沉重，不发一言，死寂压抑就像去参加大型的国葬。 很快，犬夜叉发现事实也是相差不远。 目的地是隈本城附近的最大河流，菊池川。而河畔长满荒草的空地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么大规模的聚众，却不见城主军队的管理干涉，犬夜叉已经察觉出其中不详的气息。 河畔有一座类似祭坛的圆形木台，超出河岸，立在浅水中，像是一个码头。已经有五名步履蹒跚的老者在青壮的搀扶下上了祭坛，几人聚头商量了一会。由于太远，犬夜叉没有听清。 突然，犬夜叉耳边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吼声：“抬祭品！” 犬夜叉恍然，原来是祭祀仪式。但是这个仪式的气氛还是太古怪了。随即，他看到了被几个壮汉抬上来的祭品。竟是两名被放在木盆中的三四岁小孩。 犬夜叉冒出一个念头，童男童女祭河神！太过浓重的东方气息，让犬夜叉感觉说不出的诡异与熟悉。 但是，村民不会因为犬夜叉的感觉而迟疑。 “放！” 一声大喝，两名大汉已经平稳的将木盆放入河中，没有溅起一朵水花，两个懵懂的小孩甚至还在兴奋的戏水。 这样的仪式显然不止一次，整个过程流畅，平静。没有人闹事，没有人哭泣，只有默默忍受的麻木。 如果是一个正义感十足的主角就会上去把这两个小孩救出来吧！犬夜叉轻松的想道，但是却没有动手的欲望，人家孩子的父母都能平静的看着，犬夜叉跑出去算个什么事！ 水盆已经越漂越远，眼见很快就要在浅水区搁浅。水面慢慢形成了一个漩涡，将两只木盆卷在中心，旋转着就向远处卷去。 妖怪！犬夜叉闻道了妖气。 看见这一幕，所有村民都是松了一口气，只听大汉再次喊道：“礼成！”接着村名便相继离开，气氛却是热闹许多，犬夜叉还能听到几个村民在兴奋欢呼，又会有一季的好收成。 犬夜叉不得不怀疑来时的沉重，真的是在伤心无知孩子被当作祭品？还是在担心河神不接受祭品？ 只一会，河畔只剩下零星的人影。犬夜叉扫视四周，引人注意的只有五个。 一老一少神官打扮的两个人，老者面无表情，少者却是一脸愤慨，几次欲上前，都被老者伸手挡下了。 还有三个武将打扮的人物，一个高壮的男人，没戴头盔的头上能看到两鬓已经花白，年纪不小。另一个站在他旁边的是个汉子，留着短短的络腮胡，相貌堂堂，给人以好感。最后一个是犬夜叉认识的，就是他的便宜师弟，横手五郎。 三方的人都是鹤立鸡群，一眼就能看出不同寻常，但都没有聚起聊天，只是相互点头示意，只有横手五郎看到犬夜叉憨憨的招了招手。 事情已经结束，犬夜叉也不欲多留，就在他转身招呼云豆离开的时候，却没有发现的云豆身影。 正在这时。 “哗！”巨大的破水声。接着便是一声暴怒的咆哮。 “是谁，敢破坏水神的祭祀仪式！！！”宛如一声惊雷，传出里许。吓得那些平民跪地磕头不已。 犬夜叉循声望去，只见水面上方漂浮着两只怪异的妖怪。 其中一只类似河童，散发披肩，顶部凹陷，像个碟子，一米高，浑身布满鱼鳞，背上是一块龟甲，但是却是一张虎嘴，尖利的犬齿已经凸出唇外，更加奇特的是他的爪子上套着一副虎纹爪套，寒光凛凛。 而另一只则是可爱的粉红色气球，眼耳口鼻齐全，背上用绳子固定着两个木盆，正是献祭的童男童女。 犬夜叉暗道一声遭，闪电般就向着那里冲去，那气球分明就是云豆变得，看来是不忍心两个小孩被献祭，出手救下了！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计较云豆的鲁莽，水面上已经冒出密密麻麻的地中海脑袋，虎视眈眈的看着空中的云豆。 “云豆，快点，往山里跑！”还没靠近，犬夜叉已经朝着云豆喊道。不管这些妖怪是什么，水边肯定是他们的主场，对己方不利。 听到犬夜叉的话，云豆猛地吸了口气，气球胀大近一倍，接着就是一吹，就像是放开口气的气球，高速向反方向飞腿，而另一只妖怪却是追之不及，将凶狠的目光投向了犬夜叉。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破坏河神的祭祀！”在空中俯瞰着犬夜叉，类似河童的妖怪道。 “如果我说我们不想与河神为敌，你信吗？”犬夜叉无奈解释道。 “哈哈哈！”空中的妖怪仰天大笑，笑声停下，他虎视着犬夜叉道：“你当本大人是三岁小孩不成！” 犬夜叉耸耸肩，问道：“那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本大人名啸风，河神大人亲赐的名字！”啸风骄傲的道，随即疑惑：“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样，就可以...”犬夜叉眼中凶光一闪，毫无预兆的向天空弹射。 “开始战斗了！”剩下的话才接着说道。 犬夜叉突然的偷袭，让啸风吃了一惊，但是看着犬夜叉的身形却是不屑，犬夜叉不会飞，在空中迟钝，僵硬，随意就能闪过，但是啸风没有闪避，嘴里残酷的笑着，已经举起了双爪，要给犬夜叉一下狠的。 凡事就怕一个但是，啸风的爪子已经落下，黄色刀光一闪而过，犬夜叉冲势受阻，已经开始下落，独留下啸风僵硬着双手。 “轰！”犬夜叉的双脚没入河畔松软的土壤，没过脚踝。 “吼！”啸风摸着留着鲜血的胸口，发出一声暴怒的吼叫，语无伦次的对着犬夜叉怒吼着：“你这家伙，居然敢，居然敢...” 犬夜叉同样脸色凝重，没想到那一身的鳞片防御竟是不弱，吃了犬夜叉全力的一刀，居然只是皮rou伤，流点血而已。看来又是一个劲敌，加上又有空中的优势，这样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犬夜叉开始思考要不要逃。 可就在犬夜叉分神的时刻，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小心！’，犬夜叉恍然惊醒，只见河面上河童已经改变方向，齐刷刷的看向犬夜叉，显然要发动什么招式，犬夜叉不敢硬接，想着远离河岸的方向退去。 “噗！”就像几百支玩具水枪一齐发射，铺天盖地的水柱划出道道抛物线向犬夜叉落下，砸在地上，击出一个个小坑，溅起碎裂的水花。 虽然犬夜叉离得够远，但还是被射中了几下。就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身上，虽然疼，但是没什么伤害，犬夜叉松了口气。 而这个时候，啸风已经看向了出声提醒的那个方向，正式一脸愤慨年轻神官。年长的神官横了他一眼，但现在不是教训的时候，率先就在面前布置出一道蓝色的结界，才出生对着啸风道：“河神的使者，水天宫无意与河神为难，此次是水天宫的部下鲁莽了，回去一定好好教训！” “哼！”啸风听到水天宫，脸色一变，压抑住发怒的欲望，冷冷道：“那就好！”接着已经看向武将，目光不善，只要一个不好，就会出手。 “隈本城同样无意与河神为敌！”年长的武将忙道。 “那就好！”啸风满意的点点头：“那你们还是快离开吧！过会误伤可不好！” 几人都是脸色不喜，但还是匆匆离开，只要横手五郎犹豫不决，在年长武将的拖拽之下，才是无奈离开！ 而那些村民，早就在犬夜叉出手之前已经逃离。要说趋善避恶，没有人比得上这些在最底层挣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