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论道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流逝…… 今日本平凡的正午，因为石台上的两人变得不平凡。 空气慢慢变得有些燥热，村前小虎子家养的那条那黑狗，一边伸长着舌头喘着粗气，一边向古树下挪去。 那是村子里现在唯一的阴凉之地，没有受到金色的阳光散落带来的炎热所影响。 古树，依旧静静的伫立着，巨大的伞盖，越发显的晶莹剔透，如宝石般闪烁，散发出澎湃的生机。 …… 自煮酒之后，石台上便归于沉默。 石台下的众人也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全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等待着。 台下的老人们的脸色也显得很是凝重，最重要的时刻即将来临，谁也不愿意错开。 远处的后山，不断有几道古老而强大神识扫向这里，密切的关注这里的一切，仅仅是不经意间流出的波动，便将虚空压碎。 终于，一道声音传出，牵动起了众人的神经。 …… “你，为何修道？” 声音来源于石台上一直被称为老东西的那一侧。声音听起来很是轻微，轻微到几乎让人听不见，可它还是出现了，并且很清楚的出现，清楚到令所有人都听到了。 或许它的本意，根本就不是询问，更像是来自一个人的自语。 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出声，准备默默地等待着对方答案。 台下的一群人在听到的这个问题好，也都为不可闻的低下头，像是在思索。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然而，并没有像他，像众人想象的那样需要等很久，几乎是在其刚说最后一个字，另外一侧便有了回应。 “我曾经三次回答过这个问题，第一次是好奇，我很好奇修道者的世界。那是一个我不曾接触的世界，因此我对他充满了好奇。” “第二次，长生。” “第三次，长生。” 像是说了无数遍一样，回应的话语显得有些平淡。 石台下的众人，有些不解，第一次比较让人理解。可是为何第二次第三次的答案回事一样。台下那些老人们，在听到传来的答案后，浑浊的双眼变得有些湿润。而那些强大的神识，在感知的这一切的时候，产生微微的抖动，放佛产生了共鸣。 这一次，换来了另一侧的沉默。同为多年的对手与好友，他听懂了话中的含义，于是变得更加的沉默。 许久，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问道。 “如何，可以长生？” 这一次，石台的另一侧没有立即开口，像是思考了许久，才说出了答案。 “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人亦如此，成为圣者，即可长生。” “圣，成圣，先不说成圣有多难，既然成圣就可以长生。那为何还有仙，神一说？” “你可曾见过仙，见过神？” “没有。” “你可曾见过圣？” “有。”回答的声音开始之际，有一些不肯定，但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变的坚定起来。 “你可知他活了多久？” “沧桑堪比岁月长河，活的很久了。” “可算长生？” “不算。” “的确不应算，那换个说法仙，神可长生？” “可以。” “你可见过仙？” “这个回答过。” “那你可见过圣？” “这个问题，也已经回答过了。”全身被黑气包裹的神秘人，显得有些恼怒。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直在重复同样的问题。怒喝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对面没有接话，依旧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你可知他活了多久。” 这一次神秘人没有着急回答，思考了很久。突然，恍然大悟开口答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仙神不显世，圣的确可算是这世间活的最久的一个，勉强可算长生。” …… “那我再问你，天可以长生吗？”神秘人这一次语气里充满凝重，好像在畏惧这些什么。 “天，可以。”石台一侧的人，在说这个话的时候，情绪忽然显得有些激动。 “那……” 突然，石台一侧发出一匹白色光华打断了神秘人的问话。 “有些事情不可言。”说完，归于沉寂。天空那几道古老的神识，也同时发出几缕波动，像是在警告着什么。 “我，知道了。”神秘人，语气也重新归于平静，不再继续询问。 接下来，不知道石台两侧又在说了些什么，不过这次的声音没有传出，彼此都是心神交谈。连天空中的几道神识也带着些许的敬畏参与了讨论。有些内容，不可显于世。 最后，再无任何波动产生，石台慢慢归于平静，天空中的几道古老的神识也逐渐的撤回后山。 至此，煮酒论道，全部结束。没有任何输赢，一开始也不是为了输赢。神秘人，在离开之前也没有带走，脚下的石台留在了村中。 …… “老祖，这块星辰石如何处理？”在石台另一侧的人，化作巨人，踩踏光雨离去后。 人群中有一位，手拿铁锤的大汉，强劲的肌rou彷佛撑爆了外衫，跃跃欲试。此刻，兴奋的望着这块巨大的石台，兴奋的双手不断地搓着，向着前面的一位老人忍不住的开口后。 “你把他收入兵器库吧，改天为全村的人都打造一个得手的兵器。”老人望着这一大块星辰时，同样的感动很兴奋。随后，轰散众人后，离去。 只有三祖和几个孩子，还留着原地。 “孩子们，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三祖看着有些犯迷糊的孩子，微笑的开口说道。 “三爷爷，那个巨人般的神秘人，是后山的一位老祖宗吗？”小舞已经从小兔子的阴影中走出，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可爱，抢在了第一个发言。 “嗯，那个人才算是我们村里真正的祖宗，也是我们村子的守护人之一。”老人神色严肃的答道。 “哇，我说怪不得那么厉害，三祖爷爷你也教教我如何化作巨人吧。看起来真厉害。”云夕满是羡慕的说道。刚说完，就连云浩，小舞也加入了这个行列，抓住三祖的衣角不断摇晃哀求道，看来是真的很想学。 只有，林轩一个人站着一旁，静静的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祖见状，有些奇怪，没有去理会其他人，向着林轩询问道：“轩儿，你是不是有不一样的问题想要问？” …… …… 林轩想了想先前的场景，眼神充满真挚的问道：“三祖爷爷，先前神秘曾问，为何修道？第一个答案我懂，可是后面两个我有些不解，所以我想要知道，先前老祖宗所说的两次的先后长生有何不同？” 三祖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神色微微一怔，有些惊讶的望着林轩，没想到他居然对这个感兴趣。 随后，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挥手阻止了身后喧闹的三人，说道。 …… “第一次的长生，是我想走在你们的前面。” “第二次的长生，是我想走在你们的后面。” …… “这其实是老祖宗想要对我们说的话。” 听到答案后，林轩神情有些停滞，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极力在思考一件自己不明白的事情。 就在，老者想要进一步解释的时候。林轩，渐渐地舒展了眉头，两个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小小的年纪，稚气未退。 此刻一脸坚定的望着三祖，语气充满感激的说道：“我想我，明白了，谢谢三祖爷爷。” 而其他几个孩子，也都一脸认真的望着三祖，完全不同刚刚，都收起来顽皮之色，严肃极了。 “哈哈哈，你们都是好孩子，大世来临，未来不愁啊！” 望着这几个孩子认真的神情，三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还想着进一步的做出起来，可现在想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