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下世界
大千世界，广憾无边，凡人穷极之生尚未能走出其居住的片隅之地，就连修士都很难想象到底有多大! 万古岁月前，有一位天骄，小小年纪修为便已达到掌教级别，与人作赌，说绘制出这片星空下的地图。 少年头出发，再回头已是白发仓仓一老翁，但是其修为确是高到了令人不敢想象的地步，抬腿间，万千风景流逝，岁月长河追不上其步伐。 而当年与之打赌之人，已然不知作古了多少年华。 无数岁月的坚持最后只换做幽幽一叹，谁也说不上他失去了多少，当年的好友早已不在，红颜知己已成为红粉骷髅，埋葬在了一杯黄土之下。 岁月无情，纵使你修为再高，许多事也不可挽回，错过便是错过了…… 没人知道其是否成功，只有少部分人知晓，在某一天晚上，他枯坐于一座矮小的黄土坟前，全身道韵流转，像似在哭泣。 那是他年轻的时候的相识的一位女子，此刻只能对着这片杂草丛生的坟前，喃喃自语：“我输了，我也没输，今后我要带着你一起，踏遍这片星空，将你寻回。” 说完，化作一道光离去了…… …… “三爷爷，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下山。” 小舞双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睛如夜空下的流星一样忽闪忽闪，天真的问道。 “怎么了，你怎么想起来要下山了。”三祖眯着眼睛笑着回答道。 “总是听老人们说起，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听久了自然就好奇了。”小舞撅着嘴巴，理所应当的答到。 “哈哈哈，外面的世间太繁杂，还是山中日子好，无忧无虑，你们都留在在山中。”老人见状没有回答，反而语气充满的戏腻的说道。 这话一出，几个孩子听到小脸立刻拉了下来，一副受了欺负又发不出来的样子，好不可怜。 老人见了，依旧不急不稳的打趣道：“你们平日里多到后山来，陪我们这些老人家说说话，下下棋，钓钓鱼。云夕小娃，就不要经常来了。不过……” 说到此处，老人突然停住，不顾几个孩子的不满，对着云夕突然笑到。 笑容有些“发毛”，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吓得云夕，连忙往后面躲了躲，以为又犯了什么大错。 “哈哈，你说你这个孩子躲什么，你们前天晚上的菜做的不错，不，很不错。很有天赋，后山缺了一个烧饭小童，你可以来。”老人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件事情。 “三祖爷爷，你就没拿我们寻开心了。”作为几个孩子里看起来年纪最大的，性子最为沉稳的云浩在一旁开口道。 “好了，好了。”老人收起脸上的戏腻，溺爱的看着孩子们，语气变得有些严肃的说道：“山下的世界，便是那万丈的红尘，精彩纷呈。” “我们，所在地岛屿下方，是一片硕大的蓝色海域，神秘未知。靠近这边海域的，是一座被称为天元大陆的土地。” 老人说到此，顿了顿，望着几个听的专心致志的孩子们继续说道。 “天元大陆，无边无际，没有人可以说清楚它有多大，它是这片星空下已知的最大的土地。修士漫长的一生，也不能踏足其每一寸，所走之路，就是九牛一毛。蔚蓝的海域与其一比就好似那沧海中的一粒尘沙。” 孩子们嘴巴开的很大，表达了此时心中的惊讶，硕大的海域就是一粒沙，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天元大陆的北方区域，这里常年积雪，当然了除却我们这里，这片区域是我们几个老人家，合力开辟出来的小世界，常年四季如春。”老人的语气充满得意。 “再过不久，你们几个估计就可以下山，去那万丈红尘中历练。” “仙家道府，万千门派，无数的洞天福地都将留下你们的脚印。” “大道包容，我们人族并非这片古史里唯一的存在，从远古就存在至今的各个种族，不朽的皇朝，古老神秘的世家，充满迷雾的禁区，几大神隐之地，还有许许多多的未可知的小世界，你们都可以去闯一闯看一看。可能会发现你们一生挚友最重要的人，当然也有些人会成为你们最难缠的对手。” 孩子听的如痴如醉，都沉迷在了老人的话语所呈现出来的画面里。 “修行之道，需要你们自己去走，去探索，去发现。一切的美好都在这片土地下，但是一切危险也同时存在。这片土地无尽岁月里埋葬下了太多的传奇!” …… “修行之路，我们无所畏惧，必将一往无前！” 没想到作为几个孩子里唯一女生的小舞，居然第一个说出这样的话，言语恳切，铿锵有力。 其后几个孩子们也都随声附和着。 三祖，赞赏的的看了看孩子们，又继续说道：“嗯嗯，修行之路在于自身，无畏之心是开始的根本。只有经历了许多东西才能在大道之上铭刻下你们的名字。” 老人，接下来又说了许多激励的话语，把孩子们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就下山而去。 “不要着急，这片星空的未来迟早属于你们。”三祖望着这些孩们，有些感慨。 …… “三爷爷……” “三祖爷爷……” 两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空中碰撞，宛若一道小小的惊雷…… “小舞，你先说吧。”林轩望着对面的小舞，有些不好意思的谦让道。 “要不，我们一起。”小舞眼睛发亮，开口提议道。 “好！” “星空之上!” “星空之上！” 一句话，短短，四个字。 两人相视一笑，均说中了彼此心中想要说的话。 这或许是巧合，或许又不是。很多时候的巧合，便是命。 …… 这一次，老人是真的被惊讶到了，先前的一次，林轩问的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而这一次，小舞和林轩同时说出的话，让他这个活的这么久的老人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只能心中暗叹道这群孩子未来成长不可估量。 一旁的云夕云浩，也是有些差异，眼中随即露出奇异之色。 “三爷爷，快回答我们的问题啊。”小舞见老人不语，催促道。 “星空之上啊。”三祖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顿了好多次，欲言又止。 终于在多次的犹豫后，缓缓的说道。 “其实，我也没去过。我曾记得儿时，一位老祖宗，好像这样评价过：那里是光明与黑暗的交替，那里是一切美好与一切恐怖的来源。” 林轩没有在说什么，仔细的回味着三祖的话，微微的皱着眉。 听到这样答案，一旁的小舞，可是不高兴了，给了老人一个大大的白眼，撅着嘴转向一侧。 老人说完话后，又变成那副波澜不惊的脸，犹如出尘的仙人再次开口说道：“许多事需要你们自己去感受，别人告知的不一定是真。” “真真假假，总是相伴，别人眼中的风景，不应成为你们的记忆里的一幕。” “你们看向远处那调皮猴子，殊不知猴子也在看你，许多事情说不清楚。” …… 说着说着，越来越玄乎，一群人总感觉老人突然在忽悠了，远处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就有了猴子，还调皮。 “纵古观今，有几人能踏遍这片脚下的土地，更不徨无垠的星空之上。我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们中有人若能冲破天际，迈入无垠。回来后，能亲自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景。”老人见林轩还在皱眉，话中带着神韵，将其惊醒，其他几个孩子也都纷纷侧目看向林轩，有些担忧。 见到其他几人都不放心望着自己，林轩松开了紧皱眉的说道：“没事了，我想开了。三祖爷爷说的对，只有自己看到风景才是属于记忆里的。” “嗯，没错。路需要自己走，遇到困难可不能哭鼻子哦，好好珍惜村里面的时候。首先你们将面对的便是困难便是下山。那可是很难的哦。”老人对着孩子，再一次的开口，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引得几个孩子，面面相阙，不知所云。 心中都在想，下山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