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清漪很开心
北冥莲瑾帮着沐清漪上药的时候，素萝也一直待在一边，虽然不声不响的，当沐清漪还是能清清楚楚的察觉到不远处一抹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的目光。 沐清漪这幅样子自然是出不了房门的，午膳也自然被安排在了逸渊楼外头的小亭子里。 礼貌性的，沐清漪问了素萝愿不愿意留下来一同用餐，素萝点头答应了，三人便来到了亭子里，等着仆人将美味佳肴摆上桌。 沐清漪扫了一眼摆在她面前的菜肴，眸光中微微闪过一丝淡色。 北冥莲瑾见沐清漪面无表情，蹭到了她的身边，低声询问了一句。 “娘子，这是莲瑾特地吩咐厨房做的，娘子的伤口没有好，需要忌口好多东西呢……” 北冥莲瑾以为沐清漪这是不高兴了。他自己是知道不能吃好多好吃东西的难受，所以特地去吩咐了厨房做了些沐清漪能够吃的美味，他小心翼翼的，就是想逗沐清漪开心呢。 沐清漪看他一脸期待表演的俊脸，睫毛颤了颤，心里头似乎是漏了一缕的缝隙，有点点的蜜甜钻了进来。 眉色眸光微动，沐清漪微微敛下眉头，唇边却已经是不能自主的挑起了弧度。 “殿下对清漪如此用心，清漪很开心。” “是啊，皇妃jiejie能得到殿下如此厚爱，那都是皇妃jiejie的福气呢，素萝看了也好生羡慕。”素萝也在一旁说话，虽然姿态依旧是那么落落大方一般，可是眼底的那抹嫉妒，还是没有很好的把持隐藏起来。 北冥莲瑾见沐清漪开怀，一下子也高兴的不得了，忙嚷嚷着用膳，跟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一般高兴。 虽然菜肴美味，当仍是大多以素菜为主，沐清漪上辈子在后期就比较注重保健了，所以对素菜也颇为喜爱。 可另一位就不是了。 素萝虽是宫婢出身，可好歹也是皇后宫中伺候的大宫女，锦衣玉食算不上，但是吃穿用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现在素萝坐在那儿，看着满桌的素菜，胃口寥寥，挑了几下筷子也就停了动作。 沐清漪喝了一口汤，恰好瞧见素萝皱着眉头不知从何下手的厌恶模样，心思一挑，清清爽爽的开口。 “是委屈烟侧妃了，画容，吩咐厨房给烟侧妃和殿下准备几道荤菜吧，不能因为我一人，而害了大家伙儿没有食欲。” 画容应了一句，转身要走，可不想被北冥莲瑾叫住了脚步。 北冥莲瑾也是无rou不欢的家伙，可是这顿他心情好啊，所以是吃啥啥香的，脸上的笑容高高挂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情一样。 “不用去了，莲瑾觉得素菜很好吃啊……”北冥莲瑾往前推了推自己快要变空的饭碗，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开怀。 沐清漪看着他，解释道，“可烟侧妃……” 北冥莲瑾转过头，眯着一双墨玉般好看的黑眸盯着拿着筷子局促不安的素萝，“烟jiejie觉得莲瑾安排的不好？” 素萝哪里敢说不好，这可是大不讳的罪名啊！ 她忙摇着头，面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尽。“没有没有，素萝怎么会不满意殿下的安排，素萝很喜欢。” 沐清漪看她一副柔弱的模样，猜想对方心里恐怕早就是将她骂了几千几万遍了。 撇撇嘴，沐清漪继续补刀。“可烟侧妃碗中的食物并没有动多少……” 素萝握着筷子的手都开始晃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 “皇妃jiejie误会了，素萝想来进食慢，并不是不满意菜色。” 沐清漪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清漪误会烟侧妃了。” “不，素萝能得到皇妃jiejie的关怀，是素萝的荣幸。” 沐清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北冥莲瑾被这么一闹，似乎也有些不高兴了，“吃不快就别说话了，烟jiejie以前在母后宫里这样伺候就不怕母后责备？” 北冥莲瑾到底是皇子，脾气多多少少还是有的，虽然是听起来之无害的言辞，可那暗里夹杂的逼迫还是足以让普通人惊惧的。 这不，北冥莲瑾话一落，素萝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弓着身子，娇躯抖的跟筛子似的。 “是素萝错失，求殿下饶恕素萝一次吧。” 沐清漪微微皱眉，虽然事头是她挑起来的，可是她也不想继续闹下去浪费她时间。 “殿下，烟侧妃也是无心之失，殿下就饶了烟侧妃一次吧。” 北冥莲瑾鼓着双颊本来有丝不悦，可沐清漪都开口了，他想着要逗娘子开心，自然也不继续追究下去。 烦躁的摆摆手，北冥莲瑾便说道。“起来吧起来吧。” “谢殿下，谢皇妃。”婢女扶着素萝重新坐会儿了位置，这次她学乖了，低着头开始往嘴里塞饭菜，估计也是味同嚼蜡的咀嚼着，可好歹也把碗里头的米饭给吃下了肚。 午膳这一闹，恐怕就只有沐清漪一个人能开心的吃到最后。 用了午膳，素萝也不敢继续逗留下去，她不傻，当然知道沐清漪这是有意无意的借北冥莲瑾的手开给她示威，虽然心中多有不忿，可到底不能怎么样。 她姿态万分的起身，朝着两人盈盈跪拜了下去。 “素萝叨扰皇妃些许时辰，就先告辞了。” “嗯，回去好好休息吧，一早上的就过来陪我，也难为你了。”沐清漪说话时带着淡淡的笑意，在素萝听来如同嘲讽一般。 素萝咬着唇，忍下满腔的愤慨，“素萝告退。” …… 北冥莲瑾将沐清漪抱回了逸渊楼中，置于二楼台室便的贵妃榻上。 “娘子好像很喜欢素萝jiejie？” 两个人静静的坐了会儿，北冥莲瑾突然开口说话，沐清漪不解的转过头看他，正见他一脸的纠结。 沐清漪摩挲着自己纱裙的布料，有细细的声响在台室里异常清晰。 “殿下此话何意？” “唔……莲瑾不喜欢。”北冥莲瑾似乎在组织文字，温吞了许久，才冒出这么一句。 可沐清漪还是不理解，“嗯？” 北冥莲瑾一时着急，挠了挠有些发红的耳朵，顿了会儿才接下去说道。 “娘子不觉得素萝jiejie很奇怪么？以前莲瑾在母后宫里的时候就发现了，素萝jiejie在私底下对其他宫女很凶很凶，可是在母后面前，又会装作很温柔，明明刚凶过人，转过眼就帮着那做错事的宫女求情……” 北冥莲瑾抬头与沐清漪对视，“还有大婚那日，素萝jiejie还拉着莲瑾不让莲瑾来找娘子……莲瑾不喜欢素萝jiejie。” 沐清漪听着他孩子气的说法，不由莞尔失笑。 她突然心思一动，问道。“那殿下喜不喜欢清漪？” 话说出口，沐清漪却是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种话，怎么会从她的口里说出来…… 她也不过是略微的失神，便被北冥莲瑾给看在了眼中。 “喜欢！莲瑾最喜欢娘子了！”北冥莲瑾似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而后他拉着沐清漪的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如水流动。 “莲瑾喜欢娘子，莲瑾不喜欢素萝……那么娘子也不要喜欢素萝好不好？！” 沐清漪回过神，却还是被他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什么逻辑？ 可真是个孩子啊…… 沐清漪眼底光亮一闪，她扬着笑脸点头，回应他。 “好，清漪听殿下的，不喜欢素萝。” “我们说好了咯，要一起不喜欢素萝……” “嗯，说好了。” 午后倦风拂过，那楼中执手相视而笑的两人，身影如画般美丽。 沐清漪午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一直陪在床边的北冥莲瑾了。 唤了绿袖进来，沐清漪便问道。“殿下呢？” 绿袖给沐清漪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喝了几口，才道。 “小姐睡熟之后姑爷就出去了，看出门的方向，应该是去书房吧。” 沐清漪稍稍推开了杯子，“书房？” 她不禁疑惑了，北冥莲瑾那书房里到底藏了什么宝物，竟能让他每天都扑进去…… 想着，沐清漪不禁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只可惜自己有心想要去解惑，这脚也是个问题呢。 绿袖放了杯子，折回身来，瞧见沐清漪正沉着眸光盯着伤患处，还以为沐清漪还是在担忧自己的伤势，便上前安慰道。 “小姐，太医说了，只要您好好休养，不到半月便能恢复回以前那般，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沐清漪转开了目光，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嗯，灵动的眼珠子却是转了几圈。 “小姐……” “绿袖，我有事交代你去做。” “啊？” 绿袖看着用盈亮目光盯着自己的沐清漪，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 入夜，沐清漪斜躺在软榻上，手抵在小桌几上，接着桌上的灯正凝眉聚神看书，很是认真。 北冥莲瑾进屋就看见这幅情景，幽深的目光看着榻上的女子，晕黄的灯色斜斜照在女子淡然的脸上，另一半脸上的伤痕恰巧的被隐在了暗光之下，明灭隐约的美色，令北冥莲瑾一下子看愣了。 沐清漪听见屋里头似乎有一道比自己还要粗重些的喘气声，不有诱惑。 抬起头一看，顿时便明了了。 她合起书本，朝着有些发怔的北冥莲瑾甜甜一笑，“殿下，回来了啊。” “额……娘子在看什么书呢？” 北冥莲瑾立即恢复那副呆萌的状态，将适才不经意表现出来的深沉给隐没了下去。 他来到软榻边，沐清漪将书递到了他的面前。 “是清漪让管家给找的史记。” 北冥莲瑾点点头，他似乎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将书本搁在了桌几上。 沐清漪淡淡的移开目光，声音低低的，“殿下晚上都去哪儿了，清漪让画容请殿下用晚膳都没寻着人。” “莲瑾去了五皇兄府上，听说最近五皇兄府里头养了几头斗犬，莲瑾就去瞅瞅了。”北冥莲瑾顿了顿，然后可怜兮兮的盯着沐清漪，“娘子是不是不高兴莲瑾没有陪着娘子？” 这家伙又来了…… 真不知道他是真心的还是故意的…… 沐清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正想着要怎么哄这个孩子气的家伙，外头就传来了画容的声音。 “皇妃，热水已经备好了。” 昨夜因为喝了药混混沌沌的，沐清漪便没有沐浴就睡了过去，所以今晚她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洗干净。 沐清漪眼睛一亮，忙道，“进来吧。” 北冥莲瑾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看见画容推门而进，突然问道。 “娘子要沐浴？” “嗯。”沐清漪手撑在了桌几上，正等着画容过来扶着她下地。 北冥莲瑾却是突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一张俊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 “莲瑾帮娘子沐浴吧！” 沐清漪眼一瞪，做了一晚上发麻的腿莫名抽搐…… 画容也被吓了一跳，“殿下，您，您说……” “你们都退下，本皇子给娘子沐浴就行了。”北冥莲瑾不容拒绝的朝着她们挥手，然后在沐清漪来不及反应下，一把抱起了呆怔的她，大步朝着逸渊楼后头的暖池走去。 “殿下，你……”沐清漪揪紧了北冥莲瑾胸前的衣襟，月牙底色金线纹龙的图案被她抓成一团皱巴巴的，破坏了其原先的美感。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北冥莲瑾抱在怀里，可是沐清漪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内心砰动的节奏，慌乱……似乎又有些期待。 沐清漪上辈子不是没有男人，她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的欲求，除了第一次，她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这么青涩的时候。 而且现在，仅仅是因为北冥莲瑾说的一句，帮自己沐浴……她就这般了。 沐清漪低着头，眸底暗色浮动。 这样的不能自已，可不是一件好事呢…… 沐清漪啊沐清漪，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傻子，不，是一个极有可能是伪装的傻子，给逗得团团转呢？！ 正当沐清漪胡思乱想的时候，健步如飞的北冥莲瑾已经将她带到了暖池边。 暖池是北冥莲瑾的沐浴之所，如其名，满池子都是从后山暖泉引来的温泉水，暖池位于逸渊楼后方偏西的位置，沐清漪知道有这样的地方，但夏氏王朝的尊卑身份摆在那里，堂堂皇子的沐浴池子，自然是不能被她一个皇妃踏足的。 所以，这还是沐清漪来暖池。 暖池伺候的仆人都被北冥莲瑾给遣退了下去，偌大的池子边，就剩下他们两个。 雾气氤氲，似乎是有意给这种微妙的气氛添上了暧色。 北冥莲瑾将沐清漪轻轻的放在了池子边的大石头上，他屈膝蹲下了身子，沐清漪眼一闪，倾身按住了他。 “殿下，这是要作甚？” 北冥莲瑾仰着头看她，笑眼眯眯，“帮娘子沐浴啊，娘子沐浴都不脱衣物的么？” 沐清漪一噎，还没回话就见北冥莲瑾重新低下了头，竟是抬起了她的双脚，放置了他的膝盖上。 沐清漪目光一滞，几乎是呆呆的看着他用那双厚实的大掌帮她脱下了鞋袜，将她一双玉白的足放进了暖池之中。 暖流潺潺，沐清漪竟觉得那一汪暖流，似乎从她的脚底，闯入了她的心中…… 沐清漪再次陷入略微的失神，北冥莲瑾却是已经将自己的外衫给脱了下来，然后下了池子…… “娘子，娘子？” 沐清漪回过神，可看见眼前的景象，再次一怔。 池水漫过北冥莲瑾的腰腹，因为他动作的摇晃，那池水竟然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浅黄色的亵衣，在池水的浸透下，勾勒出北冥莲瑾的体型，那肌理的弧度，若隐若现。 一直以来，沐清漪都以为北冥莲瑾是身子孱弱的，可没有想到平常合体的衣袍下隐藏的，却是如此实在的躯体，强壮，精力十足…… 北冥莲瑾顺着沐清漪的目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凤眸中狡黠的光一闪，薄唇勾起好看的弧线。 “娘子，莲瑾帮娘子更衣吧……”说着，他的手竟是伸向了沐清漪…… 倏地，沐清漪目光一冷，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拍开北冥莲瑾的手。 北冥莲瑾瞪大着眼不敢置信，眼巴巴的瞅着沐清漪别开脸，语气生硬的对自己说。 “殿下，清漪不习惯如此，望殿下理解。” “娘子不喜欢莲瑾吗……” “清漪请求殿下让绿袖进来服侍，清漪承受不起殿下的美意。”沐清漪态度冷绝的说，同时也在暗暗的掐着自己手心的rou，不让自己再次失神。 “可是莲瑾……”北冥莲瑾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沐清漪厉声打断。 “殿下如若不愿意，清漪今夜还是不沐浴了。” 北冥莲瑾憋了口气，只能悻悻的从池子里走出来，垂头丧气的退让。 “娘子别生气了，莲瑾这就去把绿袖和画容叫回来。” 沐清漪松了口气，“多谢殿下。” 北冥莲瑾可怜兮兮的去看她，当沐清漪却是刻意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披了外袍，转身的瞬间，眼底的冰冷闪现。 沐清漪，算本殿下小看你了…… 沐清漪回过头，看着他渐渐没入雾气中的身影的清冷目光，意味不明。 经过了暖池一事，许是对北冥莲瑾的打击有些大，更或者是沐清漪的有心躲避，几日下来，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份隔阂在。 画容和绿袖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虽然疑惑担忧，但主子们的事情她们婢女也不敢过多过问，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了。 太医两三日便会来一次检查沐清漪的伤口，半月下来，沐清漪的伤口也逐渐结了痂，下地走路的时候也顺畅许多了。 这日，午后刚下过场雨，消了夏日的几分暑气，带来丝微凉爽。 沐清漪让人搬了玫瑰椅放在院子小池塘边上，她脚踩在石头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池子里的锦鳞游泳，岸边花草繁盛，郁郁青青，倒是也应了范仲淹岳阳楼记中的那几句。 不过懒散悠闲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沐清漪坐了没多久刚有睡意，外头画容就来禀报了。 “皇妃，五皇子过来了，殿下遣人来问，皇妃您要不要也出去坐坐？” 沐清漪往池子里扔饲料的动作一顿，抬了抬眉梢，看向了画容。 北冥连沐来了？太子一事还没有解决，他这样上门来，恐怕多半是离不开这事了。 沐清漪略微思索，便颔首答道，“嗯，帮我整整仪容，我出去见见五皇子。” 画容回答，“是。” 沐清漪稍稍整理过后，便让画容带着自己去了正厅。 “清漪拜见殿下，五皇子。” “三皇嫂有礼了。”北冥连沐起了身，朝着沐清漪微微作揖。 沐清漪颔首示意之后，便由着画容将自己扶着，坐到了北冥莲瑾身侧的位置上。 北冥连沐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了沐清漪一眼，便开口说道。 “前些日子听闻皇嫂受伤，可碍于连沐事务缠身，无暇抽空上门来探望皇嫂，怠慢之处，还请皇嫂不要介怀。” 沐清漪浅浅一笑，表现的极其自然温和。“只是小伤罢了，五皇子事务繁忙，清漪又怎么会介意呢？” “如此便好。”北冥连沐点了点下巴，便转首对北冥莲瑾继续适才因为沐清漪而停顿下来的话题。 “三皇兄，如今太子出事，咱们兄弟几个为了避险已经几日未入后宫向皇后娘娘请安，不如待会儿我们一同进宫吧？” 原来北冥连沐是特地过来邀着北冥莲瑾一同入宫的…… 沐清漪在旁不声不响的，北冥莲瑾却是有些迟疑，“可是前几日莲瑾去向父皇请安，都被父皇驳了回来……太子皇兄的事情让父皇一直抑郁到现在，我们进后宫，恐怕也会惹父皇生气吧？” 北冥连沐沉默了会儿，却是没有回答北冥莲瑾，反而转过头问沐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