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四》

    　　卢强给军平把完脉开始解说病因、病症、治疗原则、用药：“病是气火引起，首先伤肝，随后伤及脾胃。肝是将军之官，属木而性喜条达。若情志不遂，肝木失于条达，肝体失于柔和，肝气横逆引起疼痛。累及脾胃则寒热交结痞满鼓胀。治疗原则疏肝揉肝补血。调和脾胃。寒热平调，消除痞满一防鼓胀。用药：当归、白芍、柴胡、茯苓、白术、薄荷、黄连、黄芩、半夏、干姜、人参、甘草。”

    　　卢强开完方后说：药先抓5付，服过后感觉稍微轻松再抓10付。没有其他情况每次10付连服3个月。注意：禁酒，忌烟。不要上火。,,,,

    　　卢强把所有的事情说完后，背上药箱刚要走，只见迎面走来一个人，后边紧跟着一个肩背药箱的一个人。

    　　“军平我请了一个最有名的神医生来给你看病，你要好好配合吆！”

    　　卢强一看就猜到是病人的亲信领来的医生。这下可好，看病有了对手。看他有什么先招看病。

    　　军平说：“舅舅！刚才有卢强医生给我看过病了。不必劳烦你领来的医生再给我看病了。”

    　　李老歪一听外甥的回答心里就有火，我辛辛苦苦从十几里外给你请来医生看病，不但不答情反而还想把我拒之以门外，没门！刚要拿出大辈的架势说话，忽然看到眼前想要走的卢强。如果给外甥发火，一来显得给卢强闹难看，二来显得太露骨，没有做大辈的深沉稳重劲儿。于是灵机一动说：“军平！咱可不能让卢强走，让我请来的王荤医生和卢强医生给你会诊看病。一方面互相交流，取长补短，切磋医术不更好吗？”

    　　李老歪这几句话还真管用。之使军平和老伴儿无话可说。

    　　其实卢强本来就不愿意走，要看看王荤看病的新招数。经老歪这么一说顺坡下驴，把背在肩上的药箱往床上一放说：“恭敬不如从命”说完挨近军平坐在了床上。

    　　王荤医生是个西医。虽说比卢强小两岁，但个头比卢强高。两个人长的黑白彼此彼此。王荤看病的手法是：体温计、听诊器、血压计。治疗是：打针、输液、又输液。

    　　常言说：一个槽上栓不了俩叫驴，一个桌旁坐不了俩太医。这是以往的说法。李老歪几句话打破了这个惯例。

    　　王荤自打看病以来只是在自己的小诊所看病，病号不外乎本村近邻一片的乡亲。看的病是：伤风、感冒、发烧、急性肠炎、慢性腹泻、伤署等一般的多发病，普通病。还从来没有遇到过难肯的疑难杂症。他和李老歪沾点儿一杆子有点近两杆子跟不着的亲戚。

    　　李老歪三岁的儿子患急性肠炎住院治疗不过两天急性肠炎好了转为慢性肠炎。为少花钱减轻家庭负担让老歪的儿子出院回村治疗。老歪认为医院治不了儿子的病，二话没说拉着儿子回了家。回家后老歪到柳青庄找王荤给儿子看病。整整输了七天液把儿子的病治好了。花药费500元。花的钱比医院再多觉得也高兴。为此老歪到处吹捧王荤是个了不起的神医。就这样王荤有名的神医称号传出去了。

    　　老歪地吹捧确实起了作用。开始外村来的病号渐渐多起来。来后满脸赔笑说话客气待客热情。接着量体温、侧血压、听诊、触诊、叩诊…..一连串的熟练动作完后开始打针、做皮试、配液、输液…..

    　　真是！一天的收入超过以前一个月的综合收入还多。像这样下去，不但要顾护士，而且还要到城市开医院。买汽车………..美梦使他高兴地过了头。不过十天好像泡影的美梦破灭了，渐渐没了病号。第十一天又恢复了冷冷清清自己的诊所。他丧气，苦恼至极。上天无缝。入地无门。原因何在？

    　　正在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之时老歪请他到外村看病真是解了他燃眉之急。预示着发财之道又要来临。

    　　“请问贵姓”王荤面对卢强客套地问了句。

    　　卢强说：“免贵姓卢，单字名强。欢迎你的到来。”

    　　王荤毫不勉强地说：“那我就开始给患者看病了。不对之处请给与指正。”嘴里说着谦虚话心里想的却不是他说的那样。用蔑视的眼光看了卢强一眼暗中发起了挑战。在他面前拿出比平时给病人看病更加熟练地检查和治疗。

    　　体温计、血压计、听诊器、触摸、叩诊这些套路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然而确实这一连串地检查动作比平时利索了很多。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迎的赞叹。体检完毕对患者解说：“体温低、血压低、心音低、外加心律慢。面黄肌瘦。浑身无力。饮食及差。诊断结果，严重贫血。治疗原则：大量补充多种维生素、高蛋白、补气升温、升压等”

    　　他说的三低一慢和治疗原则中的用药使在屋子里的人们口服心服，唯有卢强脸上虽说和大伙一样露出赞扬的笑脸，但是心里却截然表示反对。他的输液疗法在卢强手里早已用的一是老掉牙的不厌其烦的方法。只能缓解症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如果一直那样长期治疗下去不但好不了还要增添其他病症。

    　　王荤看到得到大伙的赞扬。心中沾沾自喜地开始配药。一边配药一边算输一天液的价钱：氨基酸、高蛋白、黄芪注射液等。不用说血浆一天二百元，长此输…….他不敢再往下想。像这样的病号老歪给我多找几个以前的美梦又出现在眼前…….

    　　经过半天的输液军平确实感觉舒服了好多。也有了精神。充分地相信了王荤治疗高手。于是让老伴儿准备酒菜让舅舅和两个神医喝酒。

    　　说话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卢强一看要招待喝酒连忙站起来谢绝说：“多亏今天和王荤医生会面。他的诊断和治疗让我学到了很多医学知识。军平的治疗都是王荤的功劳。我不胜酒力，不劳烦老歪的盛情招待。”

    　　紧说着卢强背上药箱就要走，老歪和王荤连忙上前拦住卢强死啦硬拽说什么也不让走。

    　　卢强在两个人的强行阻拦下如果再要争执要走未免显得太固执，不尽人情，失去医生的身份。如此的酒场，明知对方二合一要对付自己，但是不能退却，知难而上也不能在二人面前当孬种。

    　　行医之人最忌讳看病中喝酒。喝酒出事！喝酒出大事！甚至要出人命关天之大事。卢强自行医以来看好的疑难杂症不计其数。户主为了答谢，免不了摆上酒席盛情款待。从来没有因为喝酒出过医疗事故。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俩打一喝酒。卢强做好了准备，喝酒！看他们有多大能耐！

    　　李老歪做东斟酒陪酒。每人到满一盅酒说：“外甥军平的病大有好转都是两个神医的功劳。为外甥的病……”

    　　王荤紧接老歪下句说：“早日康复干杯！”

    　　二人端起酒盅正要一饮而尽。

    　　“等等！我有话说！”

    　　说时迟喝酒快，没等卢强把话说完老歪和王荤的两盅酒早已入肚。

    　　“不行！你不喝酒！罚酒两盅！”老歪没等卢强把话说清强行追问。

    　　卢强辩解说：“你还不知道我说啥话，二人就叫齐了板同时把酒饮下。三人喝酒没叫齐把抢先喝酒，你说到底谁罚谁？”

    　　几句话说的老歪哑口无言。从心里就感到卢强这个人不一般。虽说来以前没见到他用神奇的功力解除了外甥病魔的痛苦，就看眼下他抓柱把柄如似利剑的话脱口而出就能知道他是一个跑江湖坐酒场不简单的人物。在这个酒场上不能小视此人，要谨慎，决不能再让他站上岗。因此说出了认输认罚后试探地问道：“你说有话说，你说说我听听？”

    　　“不！不！”卢强说：“先说罚酒……”

    　　老歪不加思索地说：“怎么也是栽在你的手里了，你说罚几杯就罚几杯”

    　　卢强说：“不能因为赢了就捉人。不能说杯，应该说盅。不是罚我两盅吗，因为你们是输家，应该每人罚六盅。”

    　　李老歪早等的不耐烦了，由于急待听卢强要说的话，不用说四盅，六盅、八盅、十盅。不过是小水水子的酒吗，喝！于是每人喝了四忠酒。卢强酒桌上刚开场就胜过一筹，担心和紧张的心情踏实下来。

    　　卢强看二人急于等待自己要说的话.便象解谜底一样地吹捧说“今天军平病情好转全在王荤高超、熟练、准确、精湛的诊断医术；治疗有方，新招别出,使人大开眼界。”随着说话声伸出大拇指：“高明！高明！实再是高！”

    　　卢强的夸赞使王荤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很不自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话如果出于老百姓口那只不过是表面上的鼓励。得到同行卢强的夸赞那就大不一样。说明了自己的医术已达到超群水平。不管卢强是故弄玄虚地吹捧，还是真心赞扬，通过治疗病人大有好转的事实摆在眼前，再说嘛，这一点是不可否认地肯定。

    　　王荤在卢强面前输了酒，心里很不好受。本来见缝插针寻找机会想报复一下找回面子，没想到突如其来对自己的吹捧和赞杨乱了方寸。酒场上的规矩还是懂一点儿的，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于是端起酒盅站起来说：“你比我大两岁，我应该叫你哥哥。哥哥！你如此高抬我，真是受用不起。来！我敬哥哥一盅！先干为…..”“慢！”卢强说出的慢字还没落音王荤一饮而尽，慌慌张张又满上酒。

    　　坐在王荤一旁的老歪一看王荤又到满了一盅酒，吸取上次教训，抢先打主动丈。不听卢强的，快速帮王荤说：“对！对！敬酒那有喝一个的道理。起码得喝个哥俩好，快喝！”

    　　王荤正要喝第二忠酒。卢强连忙站起来拦住王荤端盅的手说“错！今天喝的是庆功酒，我应该先敬你酒。”

    　　王荤一听卢强说的有道理，正在犹豫，老歪答话说：“我们没来以前你不是也给外甥军平看病来吗？今天也有你的功劳。王荤！别犹豫，敬他酒！”

    　　卢强一看老歪拿出家长制大辈命令架势，立刻把他们的丑事抖露出来：“请问王荤，你第一盅酒喝的是空气还是酒？”

    　　“这….这….是…”

    　　老歪见王荤吞吞吐吐说不成话：“这这什么！说喝酒不完了。哪有喝空气的道理”

    　　王荤喝第一盅酒时只顾说话忘了满酒。端起盅刚说敬酒发觉酒盅内没酒。说时迟那时快，来不及倒酒，酒盅已到嘴中。借机会耍个眼罩法，喝下了这盅酒。认为找回了输的酒，得了便宜。谁知被卢强识破。正在骑虎难下之时听到老歪的催促仗起了胆儿连忙转变了口气：“对！对！就是喝的酒！”

    　　“不对！”卢强说：“第一盅你喝的是空气。”

    　　王荤说：“酒！”

    　　卢强说：“空气！”

    　　王荤也不示弱：“酒！酒！酒！”

    　　“敢打赌吗？”卢强追问。

    　　“赌什么”王荤问。

    　　“赌喝酒！”卢强答。

    　　王荤说：“好！如果第一盅喝的是空气我认输。甘愿受罚再喝它个哥倆好、四红喜、六顺、八仙和一达。”

    　　王荤为什么保的这么硬。正因为他和卢强互相敬酒时看到老歪偷偷满了一盅酒，卢强找不到证据他肯定是输定了。看他怎么对付着三十多盅酒。

    　　老歪趁此次机会追问：“你说王荤喝的是空气，证据呢？”

    　　卢强伸出手指头指着老歪的酒盅不慌不忙地说：“你的酒盅就是证据，”

    　　“哈！哈!哈!哈！”老歪勉强地大笑起来：“酒盅里明明是酒怎么会是空气呢？笑话！”

    　　卢强说：“你不觉得酒盅的酒有玄机奥妙吗？”

    　　老歪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品尝，如果酒盅里不是水和空气。那就是酒吆。受罚的是你，喝酒吧！”

    　　卢强说：“是酒是空气，是水是酒。旁观者清。一问便知。”

    　　伺候酒菜的胖墩子娘坐在床上一直在看他们喝酒。心里最清楚。平时她对舅舅老歪心怀不正的歪心眼就看不惯，不择手段得罪了王进升，现在喝酒又与王荤合伙对付卢强。

    　　刚才他偷往酒盅里倒酒时暗中捅了胖墩子娘一下，胖墩子娘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吭声。不吭声就是默认同意为他保密。

    　　就凭第一次较量胖墩子娘就看出卢强不是好对付的人。现在这第二次较量看他卢强如何应对？如果不声不响不追究，算他活该被兴认输喝酒，自己也不吭声也就过去了。如果提到自己。就得主持公道，不能冤屈卢强。

    　　老歪最怕外甥媳妇作证把偷着到酒的丑事说出来。结果还真落到了外甥媳妇作证这一步。不过外甥媳妇说的话很婉转。让他听了对她的做证不但不表示不满，而且每人喝了这三十多盅的认输酒倒也很痛快！预知胖墩子娘如何说婉转话对付老歪的，请看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