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争取机会
“你说你能给我解毒？” 当确认听清李进说了什么后，张平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气恼得有点想笑。 整个临水镇里有名有姓的医师对这剧毒都束手无策，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长得干干瘦瘦，毫不起眼的医馆学徒却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能解，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玩？ “这人是医馆的学徒吧？竟然说自己能解张平大人腿上的毒，这也太大言不惭了吧？” “敢在这种生死关头戏耍武者大人，这个小子死定了！” “真是不知死活！” 李进的话激起了轩然大波，医馆里一时间人声鼎沸，众人用或气愤、或鄙视、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李进，就是没有一个是觉得他有能力解毒的。 张老被李进的狂言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气又急，疾言厉色地呵斥道：“李进，不要在这胡说八道！赶紧跟张大人道歉，然后滚到后堂去！” 虽然是在呵斥，但是张老很明显是想要保护李进。 李进人很聪明，医术方面一点就通，做事又勤快，张老一直对他非常看重，甚至有倾囊相授，将李进培养成医师的想法，却没想到李进今天会这么胆大妄为，说出了这么异想天开的话。 李进却没有领情，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来，恭敬地看着张老，自信又郑重地说道：“张老，我不是胡说八道，这毒我真的能解。” 张老为之一愣，定定地看着李进，他这下也不敢肯定李进是不是真的有把握了。 本来以他对李进能力的了解，是绝对不会相信李进能够解掉这种连他都无可奈何的剧毒的。 但是李进做事一向稳重，这几年来从来没有犯过错误，也不是信口雌黄的人，没有把握应该不会乱说才是。 而如果李进真的能解张平腿上的毒，不让他试试就是对张平的不负责。 一时间无法判断李进所言真假的张老再次询问道：“你真的能解？” 李进点了点头，也不管张老阴晴不定的脸色，转过身面向张平，开门见山道：“张大人，给我30金，我为您解腿上的毒。” 普通武者通过猎杀蛮兽和采集野外的珍贵药材，一年一般都能赚上上百金。 而练体六层，又是武者小队队长的张平，一年数百金的收入都是有的。 30金保住一条腿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价格是公道的，李进并没有因为极度缺钱而失去理智地乘人之危，做敲诈武者的蠢事。 但是让张平犹豫不决，不敢接受治疗的是，他担心李进的治疗会适得其反！ 若是锯掉一条腿，虽然不能再和蛮兽战斗了，但是凭着他练体六层的实力，在镇子里做武者教习什么的还是能让家里人好好活下去的。 但要是因为李进的治疗把命搭进去，那他的家人可就完全没有依靠了。 “你真的能解？” 张平当然不相信李进这个小小的学徒有能力帮他，很容易就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来满满的怀疑。 但是他的语气又颇为迫切，可以听得出来，其中蕴藏着几分希冀。 毕竟可以的话，肯定是没人愿意锯掉一条腿的！ “以毒液现在的扩散速度，一个小时后才会流入身体中，我只要半个小时，我能不能解毒，半个小时后便能见分晓。若是不能成功，那时候锯腿也不晚。” 李进没有继续做无用的保证，直接分析了一下时间，然后言笑自若地看着张平建议道：“有希望为什么不试试呢？” “这，”张平看向张老，想要再听听张老的意见。 张老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李进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当然也没法做出判断，看看李进，又看看张平的腿，捏着胡子摇摆不定。 “事不宜迟，张大人您可要早做决定，若是留给我解毒的时间不够，导致毒液扩散到全身，我的方法是否管用可就不好说了。” 李进知道这时候张平自己的决定最关键，而且面临着锯腿的是他，他肯定会选择接受的，所以跨过张老，直接对张平施压道。 张平闻言咬了咬牙，还算果决地做出了决定，目光灼灼地看着李进道：“好，我相信你了，30金完全没有问题，只要能保住我的腿，我给你100金！” 张平闻言面不改色，也没有说话，拱手行了个礼后转身快步离去。 “赵琦，你去看看李进准备做什么。” 张老很是不放心，立即下令赵琦跟上去看看，又宽慰张平道：“张平你放心，我不会让李进乱来的。老头子没能力保住你这条腿，但是不管李进想做什么，我保证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多谢张老。” 张平很是客气，有张老这个保证后又松了口气。 他这条腿原本肯定保不住了，现在虽然不确定李进是否能保住它，但是至少有了几分希望，所以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唉，李进这孩子受了刺激，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可能是得了癔症吧。他若是没能治好你，还希望张平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 张老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李进刚刚昏迷了一阵的事情说了出来，又帮李进求了求情。 张平却是心中一沉，不是迁怒于李进，而是担心李进说的能帮他解毒是因为癔症的缘故，那也许只是李进的幻想！ 刚刚升起的几分希望不由得动摇了起来，张平连忙向张老打听是怎么回事。 张老也没有隐瞒，轻声介绍着关于李进的事，同时继续帮李进说着好话，希望万一李进解不了毒，张平也不要和李进计较。 另一边，围在边上的医馆人员和伤患们议论纷纷着。 “你们说那小子能不能解掉张平大人腿上的毒？” “不可能吧，张老和其他几间医馆的医师都解不了，那小子就是个学徒，怎么可能做到？” “我倒是希望他能解！这样我们以后中了毒，也能多一份希望！” 一名武者说到这时，众人脸色一变，全都沉默了下来。 对于武者来说，中毒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 “很快就知道结果了，我们就等等看吧，希望张平大人没事！” 没让众人久等，仅仅两三分钟后，跟着李进进入后堂的赵琦便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将一张单子交给张老，气喘吁吁道：“张老，李进去煎药了，这是他开的方子。” “人参15克、黄芩15克、柴胡……，半夏12克，”张老端详着手里的单子，又皱眉思索了一阵，呢喃道：“奇怪，这药方应该是护心脉，护五脏的，没有解毒的作用啊！不过药方倒是开得很好，深和药理，李进小子的医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可是他要怎么解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