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生我才
“张老，这药怎么样？”张平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老欣慰地笑了笑，又宽慰张平道：“你放心，这药虽然不能解毒，但是能保护心脉、五脏，让你免受余毒侵害，以我的医术都开不出这种水平的药方，那小子没准还真能帮你解毒！” 张平闻言眼睛瞪得老大，惊喜道：“真的？” “真的！医术确实靠天赋，我都没想到这小子医术进步这么快，平时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张老笑吟吟的，与有荣焉。 “太好了，太好了！” 张平兴奋地手都在微微颤抖，神枪小队的几名队员也都激动起来。 “不会吧，张老竟然说自己比不上那小子？那小子难道真的有本事？！” “谁知道呢！不过要是真的出一名厉害的医师，对我们临水镇来说可是一件幸事！” “那是自然！厉害的医师对武者的吸引力可是非常大的！” 众人终于对李进有了些期待，面带喜色地议论起来。 然而足足一刻钟时间过去了，李进还是没有出来，赵琦往后堂跑了好几趟，得到的结果都是李进还在煎药。 “好了，药好了，李进过来了！” 第七次前往询问的赵琦终于带来了好消息，大呼小叫地飞奔了回来。 众人一同看去，果然看到了李进，只见他两手端着一碗药，身体瘦弱但是脚步却很平稳，碗中的药汤几乎没有晃动。 已经在张平和张老的劝说下站起身来的大黑却看得心惊，生怕李进出现意外打翻药汤，赶紧跑去保驾护航，小心翼翼地跟在李进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进手中的碗。 意外当然是没有发生，李进也没有因为能够治疗张平中的毒而恃才傲物，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平和，笑着说道：“张大人，这碗药能保护你在后续的治疗中不受伤害，您先喝了，等药效发挥出来，我就能开始解毒了。” “等等。” 张老很是小心地接过李进手中的碗，闻了闻，又用汤勺尝了一口，才将药汤递给张平。 他倒不是不信任李进，只是对张平有保证，自然要把姿态做足，也能让张平更安心。 张平没有犹豫，接过药直接一饮而尽，因为苦味啧啧了两声，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小医师，不知道这药效要什么时候发挥？” 李进又打开了张平的信息面板，其中的【解决方法】一项有了变化，变成了“等待药效发挥中（15分钟），药效发挥后取乌头蛇毒滴于中毒部位，黑色尽消则止。” 李进越发有了把握，自信道：“等15分钟左右吧。” “好，好！” 李进自信的模样让张平也多了几分信心，眼中的神采都明亮了几分。 无聊的等待是漫长的，张老看了李进多次，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李进，你准备用什么办法解毒，能说说吗？” “当然可以，我准备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张老闻言一愣，以毒攻毒确实是一种解毒方法，但是想要实现却是非常困难，世间剧毒千千万，两种剧毒正好互克，能够完全中和的情况极为罕见，大多数时候都是毒上加毒！ 每一对可以用以毒攻毒的方法解的毒，都是无数医师经过无数尝试才发现的。 而张平所中的毒是张老自己前所未见的，他觉得李进更不可能见过，那李进怎么可能知道使用哪种毒来以毒攻毒呢？ “你可别乱来，两种毒合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要是加强了毒性，加快了扩散速度的话可就麻烦了！”张老反应过来后急声呵斥道。 张老这么一说，张平等人全都紧张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李进。 想要找到两种完全相克的毒物，确实要经过无数次试验，但是李进却不用。 挂逼不解释！ “我有把握的，”李进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只是面不改色地自信道。 “你有把握，你有把握！”张老被李进的不识好歹气到了，跺着脚愤怒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准备用什么毒！” 李进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乌头蛇毒。” “乌头蛇毒？你确定乌头蛇毒能完全中和张平腿上的毒？你怎么确定的？” 张老觉得李进肯定是瞎几把选了一种毒，所以脸色不好看。 李进又犹豫了一下，才施施然开口道：“直觉。” 张老听到这个回答好悬没有气昏过去，你还真是瞎几把选的啊？ 李进没有等张老发怒，赶紧继续道：“其实是从张大人所中之毒的毒性毒理分析的，最终选定乌头蛇毒确实靠直觉，但是乌头蛇毒绝对是我所知毒中的最佳选择，肯定能中和！我对毒物的直觉很准的，绝不会错！” 李进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这会没法解释自己的能力，只能推到天生之才上。 张老听完后一脸狐疑，他以前可不知道李进还有这样的才能。 不过他对这样的天才是否存在倒是没有怀疑。 张老就知道好几位名声赫赫的大医师都有着一些天才之处，有人对药物敏感，擅长配药；有人对针灸的直觉异于常人，几根针下去就能化腐朽为神奇；也有过对毒物敏感的人。 张老不敢相信的是李进也是那种天才！ “你真的有把握？”虽然不敢相信，但是张老也没有一下子否定李进，毕竟李进以前就表现出了一些过人之处，说他是天才其实也没错。 “若是没把握，我怎么敢站出来为张大人解毒？张老您放心就是了，乌头蛇毒绝对能解张大人身上的异毒！” 李进表现得非常自信，这种自信很容易感染他人，尤其是之前几乎到了绝境的张平，他这会对李进已经有八分信心了。 “张老，你就让李医师试试，反正我这条腿本来是保不住了，死马当活马医，怎么都不会亏！” “多谢张大人信任，您放心，您这条腿能保住的。” 李进言笑自若地感谢了一句，没有特别激动，也没有发誓保证，但是很自信，笑容很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