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大帝就是大帝
说来也是，有这么一个闻名遐迩的飞扬跋扈的千岁在朝中，往后，谁知道会对自己的前途带来什么不测，大家一时间感觉心里挺沉重的，致使一路上赶早朝的欢快心情也变得压抑了。 眼看虎千岁的身影在上百级台阶之上的金銮殿殿前消失，一下子，五六十个文武官员迅速从各个街道快步奔向台阶，年龄大点的官员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步天行从中看出了一点端倪，这些官员恐怕是因为摄于虎千岁的威名，才在虎千岁之后蜂拥而至，时辰已经不早了，要是不走快点，早朝会迟到的。 步天行和同科八个武生兄弟紧跟在文武百官的后面上到百层台阶之上，又沿着通向金銮殿的御道一边学着前行的百官的步伐，小步快走朝金銮殿走去。临近金銮殿的殿门，内务府总管溅清走过来，笑眯眯地招呼九个新科武生，说：“九位新人，请将御剑交于老身，老身替你们保管着，待早朝散了，我一一奉还各位。” 步天行走在最前面，第一个交了御剑，面对笑眯眯的溅清，他双手捧着御剑递交的时候，躬了躬身，神色庄重。溅清乍一看之下，愣了一愣，心头一颤，暗自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奇怪！奇怪呀！眼前这个新科武举魁首的相貌真是像极了当今大帝陛下年少时的相貌，看这分明的五官，还有他庄重的神色，差点惊了老身哪！太像了，相貌像也就罢了，怎么连神色都这么像……” 九个新科武生交了御剑往大殿走去，溅清总管一再望着步天行，他以为老眼昏花了，他狠劲眨了几下眼睛再仔细瞄去，要不是心里清楚他看着走往金銮殿的是新科武举魁首步天行，从背影和步态他真要把步天行当成是年少的皇子帝枯。 记忆是清晰的。早年，十三皇子帝枯出生之前，溅清一直服侍的是帝武大帝，待十三皇子出生不久，帝武大帝就把他派到了十三皇子跟前服侍十三皇子了。他可是看着当今帝枯大帝从襁褓中的婴儿一天一天长大的。当下，直到步天行和新科武生全都走进金銮殿，溅清手上拿着九把御剑还在原地痴迷地深思…… 大帝就是大帝。第一次在面南背北、气势恢宏的金銮殿觐见大帝，让步天行和八个同科武生领略了九州帝国大帝的赫赫威严。再看虎千岁，他尽管把持了朝政，但是他毕竟只是千岁，还不是万岁，所以朝堂之上他即使可以腰挂佩剑上朝，却不能跟大帝一样正襟端坐在大殿之上的龙椅上，跟百官一样他也只能站在大殿之下，不过站在百官最前面距离百官有五步开外的地方。 步天行自小熟读圣贤之书，他知晓虎叔伯身为宰相，照礼制宰相乃百官之首，上朝站在百官的前面无可厚非，但是，跟百官之间的距离至多也就两步，要是像眼下距离五步开外，可是有违礼制的。 “虎叔伯也真是的，何必非要在大帝和百官面前炫耀权势呢！”步天行和八个同科武生跟百官一样都低着头面向大帝，但是虎叔伯跟百官又不一样的是他高昂着他那鬓角头发斑白的头颅。在步天行看来，虎叔伯的行为举止简直就是标新立异，有点臣不像臣。 上朝来，文武百官首先要做的就是跪拜大帝陛下，虎千岁却在百官的跪拜朝贺声中，我行我素，不但若无其事地还站在百官之前五步开外，这一刻，他竟然用右手按住了腰挂佩剑的剑柄。 行了跪拜礼，百官起身，这个时候，帝枯大帝向百官问询，百官都才抬起头望向大帝。步天行和同科八个武生因为是新选拔入朝的，暂时没有官阶，所以他们只能站在百官的身后等待大帝召见。 问询过后是议政，议政持续了一个时辰，结束之后，大帝微笑着看向百官身后，说：“新科武生可来朝？” 小太监德生躬身应道：“回陛下，新科武生已入朝，在百官后面站着候旨呢。” “嗯。”帝枯大帝说，“宣新科武生前来。朕要见他们。” “是。陛下。”德生道。转而面向百官，双眼望着百官身后的九名新科武生，传皇上口谕道：“宣新科武生上前觐见大帝陛下。” 步天行等九个新科武生听宣，按照武举考试的名次，都即刻躬身低头鱼贯向前碎步走到百官前面从东到西恭敬地站成一排站在百官前面，百官距离他们也就一步。 帝枯大帝神色和蔼可亲地扫视了一遍九个新科武生，最后双眼望着东边的步天行，起身，笑着说：“少年英才，英姿勃发，乃帝国之幸事！”说到这里，大帝看着虎千岁，说：“千岁，往后对这九位英才，还望千岁好好加以教导，使他们尽快能为帝国所用。” 虎千岁冲大帝陛下勉强拱手施了一礼，依然高昂着头颅，从容地应道：“帝国有大帝陛下主宰。既然陛下有心好好对这九位新科武生加以教导，重天受命，当义不容辞。” 毕竟是在朝堂之上，以往不乏听到虎千岁在朝堂之上言辞如何对大帝大不敬的传言，当下，事实胜于雄辩，虎千岁在大帝面前有他桀骜不驯的一面，但是才说的这几句话不见得对大帝有什么不敬之意。步天行不免在心里寻思道： “传言未必就是真的。不知道虎叔伯心里怎么想的，至少眼下君臣问答之间，虎叔伯面子上也还过得去。” 接下来，大帝逐一问询了新科武生，武生的应答从大帝和颜悦色的面色上不难看出来，大帝挺满意的。问询过后，大帝让德生小太监当朝宣诏，给九位新科武生加以委任。其中，武举魁首步天行被任命为枢密巡检使，而朗山等八位新科武生却全部被分派到了军队各大营担任低级武官。 早朝结束，跪拜恭送大帝陛下离去。百官又习惯地站立两边躬身拱手恭送虎千岁先行走出大殿，听到外面传来溅清总管喊道：“恭送千岁回府！”文武百官这才按照品级大小先后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