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曾经
“记录一下妖气波动啦！” 穆星夜知道大多数妖怪对这个比较反感，所以耐心地解释起来。 其实，妖怪认妖怪，也不是靠着外表的。 而是靠着妖气。 不同的妖怪有不同的妖气，妖怪就是通过对方自身或者施法遗留下来的妖气，来判断对方是哪个的。 但是，人类却做不到这一点，就算是穆星夜这样身具法力的，也做不到。 所以，以前经常有道士除妖驱魔结果杀错妖怪的事出现。 但是到了现代社会，灵气是少了，但是科技却发达了，于是就有了这个属于“黑科技”水平的“妖气记录仪”。 在收集了妖怪的妖气频率然后存进数据库以后，下次遇到有妖怪做坏事，就能根据对方残留的妖气来判断是谁干的了。 “你放心，只是记录一下，又不能追踪你！”穆星夜对记录妖气这项业务也是第一次操作，很是兴致勃勃。 墨白皱着眉盯着穆星夜看了一会儿，看对方一直发射出的“我很真诚，不会坑你”的眼神，这才免为其难地伸指对着那个小“U盘”释放了一个小法术。 这是个最低级的追踪印记术，还是一次性的，所以引起的妖力波动近似于无。 “啧啧……”穆星夜撇着嘴，看见小“U盘”上的蓝灯亮起，就把东西收了起来。 对于墨白动的小手脚，他根本不以为然。 “行了！过两天我帮你送证件过来！”工作完成，穆星夜明显心情很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准备撤离。 “对了，你没事少看一点连续剧，连续剧里都是假的！”要是管辖区域里有一只脑残的妖怪也是件麻烦事，别的不说，搞不出人命老是搞出“人命”，也够他忙一阵子的。 “没事看看网文不错，对了，加个好友！”穆星夜又折返回来，掏出自己的水果机，朝着墨白晃了晃，“回头我给你推荐几部大神作品，那个看起来比较有意思！” 不知道有妖怪看了筑基、金丹什么的照着修炼，会不会走火入魔？ 穆星夜暗戳戳地想。 墨白不做声地拿起平板，跟穆星夜刷了好友，然后看着这个蛇精病小道士又从窗口翻了出去。 看着穆星夜的背影，墨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不知道这个小道士接触自己是职责所致，还是另有企图。 所以…… 真以为他看连续剧看傻了？ 另一边，开着自己的车朝着异常生物研究所而去穆星夜倒是心情不错。 他接手了大伯的工作以后，一直挺无聊的，无他，申海市里的妖怪们，都被大伯调教过了，一个个安分守己的很。 墨白是第一个刚下山又刚到申海市的妖怪，属于他穆星夜第一个处理的“新人”。 这也是他这么上心的缘故。 要是自己调教的妖怪搞出事来，那多没面子。 所以，他真的准备跟自己说的那样，会一直紧紧地盯着墨白的一举一动的。 三天后，穆星夜又出现在了墨白的小楼里。 这次他是大中午来的，所以…… 墨白正在吃午饭。 一见穆星夜翻窗进来，墨白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面前的那盆水煮鱼，用猫掌朝自己的方向又拢了一下。 “啧啧~”穆星夜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墨白护食的行为，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叠东西丢在茶几上。 随后，他又熟门熟路地去倒可乐喝了。 “网上说，”墨白正好吃完汤碗里的最后一块水煮鱼片，从餐盘的边上捞起一块毛巾擦了擦嘴，“可乐杀/精！” “噗……”穆星夜一口可乐喷在了酒柜的柜面上，抬眼看见墨白紧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表情，从边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又去擦柜面。 “不过……”墨白今天好像是准备语不惊人誓不罢休了，“你们修道的……” “应该不在乎吧？” “你又看什么了？”穆星夜一脸无奈，“让你别看连续剧了！” “网文里说的啊！”墨白一脸认真，“修炼到最后都生不出孩子了！” 穆星夜：“……” 网文太多，穆星夜也不知道墨白看了哪本修仙的文看到这个了。 他端着可乐走到茶几边上，拿起墨白的平板，打开读书软件，准备亲自上阵给墨白选几本。 至少要三观正确符合人类价值观的。 至于墨白原来书架上收藏的书，他准备都删了。 刚删了几本，平板就被墨白抢走了。 “这本别删，挺好看的！” 穆星夜朝平板上一看，是一本封面是只黑猫的书。 “哦……”看见书名里的“猫”字，穆星夜觉得可以理解。 “是讲猫妖的小说？”他没看过，回去以后可以搜来看看。 墨白这么重视，说不定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没，讲一个人变成猫，在大学教授家里生活的那几年。”墨白难得的说了长句子，可见这书给他的感官不同于其他的。 “不是妖怪？”穆星夜诧异，“那有什么好看的。” “我刚下山的时候，也在一个妹纸家里生活了一年。”墨白一脸忧伤，一只黑猫脸上能看出忧伤，说明确实很忧伤了。 “嗯？哦！”穆星夜反应过来，墨白肯定是变成了猫在对方家里生活的。 “有什么收获？”穆星夜问，心里隐约知道了答案。 “会上网了。”墨白回答。 穆星夜了然，网络上有不少东西，足够墨白了解人类社会了。当然，方式可能有点偏颇。他就说一只猫妖，怎么会乐衷于看网剧的。 “那你现在是学成了，所以出来自己做人了？”穆星夜猜测。 “并不是……”墨白的表情更忧伤了。 “那……”穆星夜很奇怪，一般来说，时间对妖怪并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如果墨白对那个妹纸有感情，非常有可能陪上妹纸十年八年的才会出来变人。 难道…… 果然，墨白给了他一个没有出乎他意料的答案：“她非要把我送去去势……我只能走了……”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穆星夜这次没有把可乐喷出来，而是继续听墨白忧伤： “我觉得一开始我就错了，应该找个大学教授家的，那样又能学到知识，又不会被送去去势，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