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奥数初赛
莫洛作为另一个当事人，他从莫瑞那得到了关于此事的更多细节。才在学业上有些起色的莫洛，感叹着人世的复杂，心中对莫瑞十分感激，心神却依然放在数学课本上。 这一个学期，莫洛已经在看莫瑞师专的数学课本，不需要莫瑞的讲解，看着书，他就能记住并理解里面的所有内容。甚至，在看过那些课本后，很多不在课本内的衍生内容都在莫洛脑海中呈现了出来。 对奥数，莫洛并不上心，只是沉迷在学习的浓厚兴趣之中。莫瑞则一直在意着，让莫洛参赛，成了莫瑞最期待，最看重的事。 时间平淡地过着，半个月的时间里，莫化浅在尝试了几次去修改竞赛名单，均未能如意后，只能无奈放弃了。榆木村小学各项工作还真离不开莫瑞，尤其到市里对接相关工作，在没有别的老师愿意自费前往的情况下，莫化浅也不得不将多数事务，照旧让莫瑞负责。负责带队去市里竞赛的事，同样再次交给了莫瑞。 参加竞赛时间到来，莫瑞提前一天带着莫洛和莫艳红去了市里，在指定的地方住下后，莫瑞抽空带着莫洛和莫艳红在雾黄山市区逛着。 从小在山里长大，进市区的次数屈指可数的莫洛，对城市里的一切都感觉新奇。 莫艳红进市区的次数比莫洛要多很多，一路上给莫洛介绍着市区的道路，以及市区好玩的地方。 两人跟着莫瑞，却没办法去到哪些好风景的地方。 莫瑞对整个城市，最感兴趣的便是那图书馆，来到市区安顿下来，便带着两名学生晃悠着到了图书馆。 走到书堆里，莫洛非常惊叹，对一个地方堆放着那么多书很好奇、很惊喜。 漫步在书堆中，莫洛非常兴奋，这一天，他在图书馆中快速地翻看着里面的书。 里面的数学相关书籍他能快速看完，很少有他不熟悉的内容。 在图书馆里莫洛还看到了物理书，看到了化学书，这些书里的内容，他都是一看就懂，一看就透。 莫洛也试着看了语文、历史、政治甚至英语课本，这些书没能在他脑中起作用，很多内容，对他而言，与天书无异，看不懂也记不住。 莫艳红在图书馆里，目标很明确，在最偏辟的文言文栏中停了下来，在那里挑了几本古文赏析，认真研读着，非常投入。 莫瑞也挑着他感兴趣的书，自顾自地看着。这两名学生中，莫艳红非常自觉，学习的事他cao心不了；莫洛学习数学的能力，非常变态，不能按常人的思维来理解，他也根本不用cao心。 三个人就这般，在图书馆里，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图书世界里，很快地过完了这一天。 这一天上午，作文竞赛和奥数比赛同时进行。全市参加竞赛的学生有近五百人，均是各个学校的尖子生。 参赛的学生主要以市里几所小学的学生为主，市区小学有专门的奥数和作文培训班，他们承担着为雾黄山市争取荣誉的责任，市教育局将重大希望放在这些市区小学学生身上，盼着他们在省里复赛及全国决赛上获得成绩，以宣扬业绩。 给偏远山区配置名额，只是为了体现教育的公平，这么多年来，山区小学中偶有表现突出的学生，但能在全省乃至全国竞赛上得奖的学生还从未有过。 作文竞赛和奥数均是两个小时，考试安排在市第一完小。 莫瑞将莫艳红和莫洛送到了市第一完小校园内，分别将两名学生送入考场，与两人约定了考完后在距离不远处的图书馆会和，随后便离开了学校去了图书馆。 莫洛进入考场中，他被安排在后座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周边考生均与莫洛相似，穿着朴素，来自各个乡村小学。 莫洛在座位上坐下，城里教室里的课桌椅子，比乡间的木桌板凳要高一个等次，铺着瓷砖的地板，粉刷过的白墙，在莫洛眼中均比较新奇。 稍微适应周边环境后，两名监考老师便宣布考场纪律，而后发试卷和答题纸。 拿到试卷和答题纸后，莫洛很快进入到答题过程中。 整套试卷的难度，与榆木村小学竞赛试卷的难度相差不大。此时的莫洛，数学能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已经接近高中学生的数学水平，小学奥数题对他而言，实在没有太多难度；同时，虽然字还是那么差，但写字速度明显要快了很多。在这几方面的进步下，莫洛做题的速度快了很多。 在众多乡间学子皱眉苦思，坐着平日根本没有见过的难题时。莫洛写写停停，思路清晰，答题迅速，在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将整套试卷全部做完。 教室里两名监考老师，一前一后地坐在椅子上，对这些乡村学生的试卷，两人并不感兴趣，只是双眼留意着学生的举动，搜索着可能的舞弊动静。 乡村来的学生，均比较守规矩，两名老师倒也省力，省去了来回走动监考的烦恼。 距离考试还剩半个小时时，一名监考老师按照惯例出声提醒着：“距离考试还剩半个小时，有做完的同学可以选择提前交卷，没做完的同学需要抓紧时间了。” 在奥数考场上，这句提醒作用多在最后一句，奥数考试对绝大多数学生而言，时间是不够用的。 听到老师提醒，在做完了题目，并花了五分钟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莫洛将文具收好，站了起来，准备提前交卷，花点时间去图书馆再去多看些书。 莫洛起身，向两名老师致意后，将试卷和答题纸均留在了座位上，然后便离开了教室。 莫洛走后，两名监考老师均感觉意外，缓步去看莫洛试卷，发现不是白卷，而是每道题均答完的试卷。 监考中的一名数学老师，看着莫洛的答案，对着题目核算着、查看着，竟然没发现一道错题，老师震惊中记着试卷上考生的信息，榆木村小学莫洛！ 作文竞赛是道材料作文题，题目给出了两三页的材料，要求考生结合材料，扣紧主题作文。 这样的作文题，莫艳红以前没有遇到过，不过她并不惊慌，花了一段时间查看材料，记录下了每段材料的主题，汇总出了中心意思，然后再构思，列着提纲，最后才认真行文。 虽然莫艳红一切都做得很有条理，但在时间上却也显得仓促，这一场竞赛也成了莫艳红考试以来，最为紧迫的一次，最后在行文上为赶速度少了些文采，用足考试时间，勉强将一篇文章结束。 莫洛出了考场后，快步走向了图书馆。自走进图书馆，看了里面很多平时没见过的书后，莫洛脑中各种符号不断闪现，刺激着他非常期望阅读更多的内容，当然这些内容集中在数理化书籍中。 莫瑞在见到莫洛来到图书馆后，看了看时间后，凑过来很认真地问着：“提前交卷了，试题没难度吧！” 莫洛着急看书，目光都集中在书架上，很随意地答道：“如果不扣我卷面分，我的思路和答案肯定正确！拿满分没问题。” 莫瑞闻言，比莫洛还得意：“就说我们的数学天才，肯定没问题。我发现你来这里看的书，很多物理、化学内容。你看得懂吗？” 莫洛点头：“没有任何难度？如果给我在这里的时间足够，这些书全看完、记完应该没有问题。” 莫瑞惊讶地张着嘴，作为莫洛最亲近的人之一，他深刻地明白莫洛说没问题的含义。 莫洛是一个数学天才，在物理和化学方面也有数学的天赋，那他也必然是另两个方面的天才，只不过，小学阶段还没接触到那个层面，无法展示他的天赋。 莫洛没搭理正看怪物一般看着他的莫瑞，双手在书上快速地翻页，看着里面的内容，捋着脑海中不断冒出的图案、符号以及各种数据。 莫洛看了物理、化学内容书，像是打开了两扇不一样的门，通向了两个不一样的世界。数学多数是虚拟的、理论、思维方面的内容，而物理、化学更接近现实世界，很多的东西能落在实处，这给莫洛理解整个世界带来了指引，也吸引着他非常投入地观看着书里的内容。 莫艳红赶到图书馆时，莫洛已经看了近五本书。 莫瑞看着时间，已经到了饭点，当即带着两人出了图书馆。 莫艳红经历了这场紧张的考试，显得很是不自信，沿途一个劲担心着，这次不能取得好成绩。 莫瑞和莫洛不断出言安慰，三人找了家饭店吃完后，便前往车站，搭上唯一的班车返回榆木村。 三人考试完回到榆木村，如往年情况一样，并没有多少同学和老师关注两人竞赛情况。 最在意这场考试的莫驰同学，这一整个学期都很失落，他脸上俊朗的笑容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疯狂地看书做题。 奥数，并不是他的全部，莫驰心中有恨，但也是个聪明理智的人，他很清楚，只有不断努力，在市一中入学考试中获得好的成绩，取得入学资格，那才是最让他扬眉吐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