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四节 生命之门
见无人应声，木里王起身，来回走动。他的心里充满着猎奇的激动，思索了一下便说。 喇嘛王：“那些伟大的画家，确实为人类的形象立了一功！下面，该改话题啦。” 喇嘛首相：“我看，还是接着前面的说吧。” 喇嘛众臣：“上面的话题，也有意思呀。” 喇嘛王：“二位，你们谁先说呀？” 纪蒲泰：“好吧，我接着说啦。就说那些喜庆的。中国人在结婚的日子，要向新郎赠送两个蛋。” 偌尔曼：“为什么？” 纪蒲泰：“那是作为一种祝愿，希望他的妻子，早生贵子。” 喇嘛王：“中原风俗是这样子。我愿二位继续讨论下去，也好让大家知道更多的世界奇异风俗的历史。” 偌尔曼：“在中世纪，圣母领报的图画，经常含有象征性的意义。西方世界宣传，天使出现在玛利亚面前，郑重地告诉她：‘你讲受孕，并生下一个儿子，你要为他取名叫耶稣。’” 喇嘛王：“你看过此书，也曾说起过这事。可后来，也许人们认识到，受孕一般是一件不宜张扬的私事，这需极度保密。可今天我们破例，因为这是在研究人诞生之谜，需要二位进一步解释。” 纪蒲泰：“目前，现代科学确确实实宣传过****崇拜的教义。” 喇嘛王：“现代科学为什么宣传这种教义？你得说出其中的道理？” 喇嘛众臣：“是呀。你说出道理，我们才服你。” 纪蒲泰：“因为现代科学也坚持认为，卵或蛋是生命的最高表现，在世界所有的生物种中，其他所有表现都从属于它，它也是生命唯一的诞生形式。” 喇嘛首相：“那你进一步解释，也好让我们明白其中的道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纪蒲泰：“好，我告诉你。在现代科学的意义上，科学家们经过长期研究，得出结论：人的卵，以及产生卵的卵巢，和在其中发育成婴儿的**，是诞生生命的最好证明。甚至在更广泛的意义上包含这一切的女人，是自然创造力的最好最大成就的象征。” 喇嘛王：“不错，这是人类诞生的最基本的过程，也是神明恩赐人类的最好途径，婴儿才降生于**。所以，人类最伟大的就是母性，我非常将她敬重。” 偌尔曼：“在圣母领报节九个月后，人们在12月25日举行庆祝活动。” 喇嘛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纪蒲泰：“有人说，大约在公元六世纪时，人们推算基督是在0年3月25日‘进入**’的。” 外交大臣：“这准确吗？” 纪蒲泰：“你听我说。然而，出现了一个计算上的错误。人们现在知道，基督是在公元前第4年出生的。也就是说，比过去认为的基督诞生年（纪元年）早了四年。所以，3月25日，是人们现在庆祝的生母领报节。” 偌尔曼：“可是，在约公元500年，出现了一股强大的抛弃基督教的趋势。西方人要求返回到对女性或爱西斯的崇拜。西里尔在基督教早期主教的时代，把爱西斯崇拜引入基督教中，宣称耶稣的母亲玛利亚，值得受到神圣的崇拜。” 喇嘛王：“世上，不但是耶稣的母亲受到崇拜，人间，所有的母亲都应受到崇拜！” 纪蒲泰：“因此，圣母崇拜，女性崇拜，也都进入了基督崇拜中。玛利亚在生耶稣时是处女。我认为，这种神话也仅仅是翻译过来的爱西斯神话。但更普遍和可能更确切地要归因于，在把希伯来文译成希腊文时，翻译上的错误。” 喇嘛王：“是啊。传说难免不出错。只要人们相信，崇拜母性就好！” 偌尔曼：“有一幅图，不是圣母玛利亚的像，而是一幅古印度的关于提婆吉哺育黑天的图画。” 喇嘛众臣：“那你就说说此画吧？” 偌尔曼：“古印度人认为，黑天是毗湿奴的一个化身。诞生的时间，要比乔答摩（佛陀）早得多。可惜，我没找到关于黑天诞生的准确时期。” 喇嘛王：“这不能怪你。研究历史，资料是很重要的。” 偌尔曼：“在参照其它资料的情况下，估计介于公元前1000年到500年之间。” 喇嘛王：“时间不是问题，这种神话故事，谁也说不清是什么时间起源的。只要后人对神话故事感兴趣，这种神话故事就会流传下去。” 偌尔曼：“关于黑天的神话类似于关于霍鲁斯和耶稣的神话。有些研究者认为，它们是被不同民族接受的同一个故事。这三个神都被叫做‘救世主’。” 喇嘛王：“我不只道怎样感谢你才好。因为你说的事太好了。” 纪蒲泰：“这都是原始先民对人类诞生的起蒙模糊认识，才产生了神话传说。这种神话历史的演绎，都是后人逐步加上去的。西方人经常谈到‘大地之母’。地神盖亚就是从希腊神话，一开始就有的古老神话。在各个国家，这个女神都享有古老而人所皆知的名声。” 喇嘛王：“这些故事如此相似，名声如此远扬，不能不使我作些联想。难免会认为它们有共同的起源。” 偌尔曼：“所以，从儿童的第一发音，妈或mama几乎都是在世界上所有的语言中，都意指母亲。因此，玛或莫特是埃及的一个神，她是大地，‘善良的母亲’。” 喇嘛王：“我从印度的圣书《梨俱吠陀》中得知，梵天和玛雅结合而生万物。玛雅是‘众神和万物的善良母亲’。” 偌尔曼：“所以，玛雅至今在印度还受到崇拜。可是，古希腊和罗马人也崇拜她。但她的名字却成了迈亚，即阿特兰提斯的女儿。” 喇嘛王：“那你说出她的由头？” 偌尔曼：“根据当时的风俗，她的崇拜遍及欧洲。” 喇嘛王：“那都什么地方呀？” 偌尔曼：“如法国和西班亚的玛耶，英格兰的梅女王等。” 喇嘛王：“那玛是指的什么意思？” 偌尔曼：“在史前的墨西哥，她被当作玛由尔，即‘神和人之母’来崇拜。自公元500年以来，她的崇拜已被一大部分基督教徒，以圣母玛利亚之名正式承认。她成了上帝的母亲、天后，流传世界各地。” 喇嘛王：“蒲泰，你能进一步解释吗？” 纪蒲泰：“我不晓得怎样回答您才好。不过，据我知道，玛的意思是地或自然，流传人间。对她的整个崇拜，意味着感激大地之母产生，哺育和供养着万物。” 喇嘛王：“大地之母的确令人感动！没有大地之母，哪有万物生灵！” 偌尔曼：“所以，古希腊和罗马人，也把朱庇特的妻子朱诺表现成圣母，还把她叫做‘神之母’。” 喇嘛王：“蒲泰，你也该发发言。” 纪蒲泰：“大王，有一件事，我得告诉您。” 喇嘛王：“是怎么一回事？” 纪蒲泰：“据传，圣母玛利亚曾出现在克莱福克斯的圣本哈特面前，让他尝一下她****的乳汁。” 喇嘛王：“圣母曾做出这种事？这为什么？你说给我听吧。” 纪蒲泰：“是这么一回事。圣母的举动，是标志着她对他的特别好感。” 偌尔曼：“这种事儿，很甜美。所以，在德国，有一种葡萄叫做‘亲爱夫人的奶，或圣母的奶’，别有风味，受到人们很高的评价。” 喇嘛王：“真有这种事呀！” 纪蒲泰：“这种事，都不过是演绎啦。有一幅意大利著名画家，罗伦泽提画的画，题为‘圣母和孩子’。拉斯金谈到佛罗伦萨人，对圣母玛利亚的崇拜时说：‘如果无数的希腊人，和哥特人历代不曾跪拜于处女的话，那么意大利人现在就不会崇拜圣母’。” 喇嘛王：“这些事，是真是假，你们得说明白呀。” 偌尔曼：“那我接着说啦。在另一个地方，他谈到意大利画家乔陶时说：‘乔陶从田野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可爱的东西。他画了圣母、圣约瑟夫和基督。如果你这么叫他们也可以，但他们实质上是母亲、父亲和孩子’。这就是画家说的。” 喇嘛王：“这是他的原意。我没啥说的。但是否还有别的创意？” 偌尔曼：“这种深刻的寓意，甚至还表现在泥塑的艺术主题上。” 喇嘛王：“我不太熟悉西方泥塑的艺术，但我熟知生命的运行。” 偌尔曼：“那您讲给我们听听。” 喇嘛王：“一个生命脱离母体后，随即面临着漫长的人生历程。所以，人的头脑里总是惦念着‘母亲’这个伟大的名词，以告诫自己不要忘本。因此，母亲就很神圣。对女人的尊重，是对人类繁衍的崇敬，也是处于人类的本能。那些敬慕看待性的神秘性的人，最能深刻地感受到母性的伟大。这是男人承认或无意识地本能地承认，女人在某种意义是种族兴旺的代表和象征，也是掩盖男人秘密不朽的性种而神秘生命的象征。再说，女人之所以生儿育女，不是因个人的本能，而是因她母性品质的美德，母性把她奉献给了种族集团的利益，所以才显出无私无欲。她们身上有着惊人的创造力，使人类得以延续。她们伟大母性的精神，又来自于富于牺牲精神和忍受痛苦的能力，和无有一点私念爱意的神圣。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从古到今，几乎所有的宗教，都承认神圣的象征。” 偌尔曼：“人性的神圣标志是女人。因为在女人身上铭刻着人性，这是人尊严的具体显现。这种体现，会使我们中的任何男人身上的担子显得微不足道，而使女人骄傲。这连上帝都知道，甚至她们中间最不怎么样的人，一但有了精种，也照样会开花结果。所以说，也值得男人屈膝去崇拜。” 纪蒲泰：“这种对女人的尊重，还表现在男人给予女人的特殊礼遇上。他们相信女人——母亲、妻子、情人——给男人的恩赐，对男人的思想和行动都有着很大的影响。所以，有人赞赏诗人穆尔在他的‘至高无上的女人’一诗中的话：‘我们甘心掩饰我们的奴役地位，让女人至今还在统治着我们！” 喇嘛王：“因此，所有时代的宗教都会用这个主题进行崇拜。人类表示的神圣对象，莫过于母亲变为女神这个词。” 纪蒲泰：“在十八世纪末，法国的革命期间，法兰西人民以自然塑像的形式崇拜女人，从这种塑像的****中流出溪水来。甚至，他们还把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当作‘理性女神‘，把她放在一个祭坛上当作神来崇拜。” 喇嘛王：“这事儿，做的并不坏！因为，每个人所爱的至高无上的对象应该是母性，她是人类的光荣，所以，她更应该是神圣！” 偌尔曼：“大王说的一点也不错。在西方，大多数基督教徒，都曾把理想的贞女当作神圣崇拜的对象。理想的女性，而不是男性，这为文学艺术提供了灵感。因而，《圣经》说：‘男人最大的爱，莫过于把他的生命献给他的朋友们。’那么，仅仅由于她们是女人，尽管素不相识也愿为她们付出生命等等。” 喇嘛王：“这多么神圣！这一定比爱情更伟大。这或许就是宗教——母性崇拜！” 偌尔曼：“这一点，是绘画艺术中一个经常性的主题。甚至在雕塑像的艺术上，也表现出来。一头野兽俯首帖耳地听命于温和的女人，以此来比喻男人较粗野和富有激情的天性，为女性所驯服。” 喇嘛王：“你还有什么可讲？也好让大家进入艺术的殿堂。” 喇嘛众臣：“讲吧。也好让我们欣赏欣赏，西方人是怎样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的？” 喇嘛王：“话不能这么讲。因为西方人认为这是他们崇拜的对象。你们可不要轻易诽谤？” 喇嘛王：“有大王明训，我们倒不能这么讲。还是听他讲西方的事，来开导开导我们。” 偌尔曼耸耸肩，没和他们争辩。说：“在古罗马剧场等地方，经常非常逼真地表现出这样的形象。” 喇嘛首相：“那会是什么样？让人观赏？” 偌尔曼：“这种事或许你们不可想象。巨大的有翼的男性生殖器形象，上面骑着一个裸体女人，或被她牵着缰绳。” 扎布：“那成何体统？这你得解释明白。才能服众。” 偌尔曼：“这些壁画或雕塑，被解释成‘密涅瓦或神圣的智慧’，女性的智力指导并控制着男性的力量和激情。” 喇嘛王：“这种说法还行，行得通，才好听。” 偌尔曼：“若论女神，我还得说塞索斯特利斯，他是一位埃及的法老（公元前2300年）。他征服了当时世界的很大一部分，这其中，包括非洲的大部分地区，利比亚，巴勒斯坦，甚至欧洲的几个地区，东至印度。不管他走到哪里，他都要介绍对爱西斯的崇拜（女性崇拜），树立刻有****或橄榄形、生命象征的石柱。” 喇嘛众臣：“我们不是随便给你出难题，因为你还未讲明白其中的道理？” 偌尔曼：“你们不明白，是你们却不愿意听我说下去。” 喇嘛众臣：“哎哟。你可不要生气？我们倒是愿意听下去，只是那还没讲完哩。” 喇嘛王：“你们不得无礼？偌尔曼，他们不是不怀好意，而是想听仔细。” 喇嘛众臣：“还是大王理解我们的意思。千万请这个法国小伙，消消气，不要误会了我们这一番诚意。” 偌尔曼：“好了，好了。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 喇嘛众臣：“这么说，你的心情好多了，还要往下说？” 偌尔曼：“我已经有所准备了。1740年出版的《世界历史》说，他以此来羞辱他征服的民族，暗示他们不是男人，而是女人的种族。” 喇嘛王：“这是何种原因？” 偌尔曼：“也不是我说话不谦虚。这表明在这个出版物的时代，人们还在某种禁锢之中，对性崇拜还不了解，或很少探讨。对亚述人的、埃及人的、或其他古代的碑文的译解还是前不久的事情。所以，我们可以期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个主题上，人们经过学习研究将会获得更多的信息与知识。” 喇嘛王：“你的言论，我支持。象我们喇嘛们，就应该多掌握几门学问，充实自己的知识。” 偌尔曼：“所以，希腊人对所有女神的崇拜，是敬仰她们作为母亲的能力。特别是在对阿芙罗狄蒂的崇拜中，女性的性吸引力被神化和人格化了。” 喇嘛王：“这些东西，我想西方与东方的神话都差不哩，就是你不说，我们也会想到。” 偌尔曼：“这样更好。不过，也许有些故事您没听到。” 喇嘛王：“那我们就再聊聊？” 偌尔曼：“我讲的故事还是对女性崇拜的形式。在希腊和罗马人中，阿芙罗狄蒂，和维纳斯性爱和**女神，被表现成裸体的。她们的姿态引起人们注意她的女性魅力的这件事。” 喇嘛众臣：“怎么。关于这种事，虽然你已经给我们讲过，可我们根本就没把它当回事。” 偌尔曼：“什么！这种事，就这样令你们不相信吗？” 喇嘛众臣：“怎么能令人相信，我们得问问。先生，这就得由你亲口说出来，让我们明白，我们才信。” 偌尔曼：“我说出来，就让你们相信。” 喇嘛王：“我的孩子，你所说的决不是儿戏。但是，我愿意这故事，不是无所谓偶然流传出来的。你尽管说吧，但是，你要说出的应该是值得敬重的事情。把整个精神都灌注在永恒不灭的故事中，而不是哗众取宠。” 偌尔曼：“既然大王这样英明，我怎敢胡行。” 喇嘛王：“象你这样精明的人，是不会在我面前轻狂随便。我相信，一个有着真正圣徒般纯洁修养的人，是决不会心口开河的。” 偌尔曼：“是的，还是大王理解我。” 喇嘛王：“你说的这话很得体，但我们还要听你正儿八经地讲述那些事。” 偌尔曼：“作为一个爱神，维纳斯司掌或管辖自然和生殖的每一阶段。对她的崇拜，和小亚细亚人对伊斯塔、爱丝塔特、米丽塔的崇拜有这同样的观念基础。” 喇嘛王：“是的，这是你自己说的。可我们并不知道，她们是怎样被人们联系在一起的？” 偌尔曼：“我告诉您。她的崇拜，大约在公元前1500年被介绍到希腊，因此，她有足够的时间和海伦的宗教统一起来，到荷马时代成为一位希腊女神。” 喇嘛王：“虽然你这么说，但我也预料不到会有什么结果？” 喇嘛首相：“这种事，我们只有听他说。” 偌尔曼：“是的，我只能这样说。她是爱和美女神。没有一个民族比古希腊人，更敬慕和崇拜身体的美。” 喇嘛王：“你也不想想别的民族可能不了解这位美女神？莫非古希腊人心里还起了别的念头？” 偌尔曼：“也许。起初她被当作家庭，或婚姻的爱情女神，但后来她还被视为艺妓和妓女女神。” 喇嘛王：“她被看作这种艺妓和妓女女神。说正经的，我很耽心她在人们的心目中有变化。那后来会怎么呀？你应该把一切情形都告诉我呀。” 偌尔曼：“在古希腊人心中，她的这种作用为男子提供了****，或性快乐的机会。” 喇嘛众臣：“那美女神怎会是这样的呢？” 偌尔曼：“古希腊人是这样认为。否则，男子就会去设法诱jian或强jian少女，让她们失去贞节。所以，她象阿耳忒弥斯一样，成了少女贞洁的保护神。” 喇嘛王：“啊。神无处不在！她只是以身作则来改变人们的行为。神的行为总是宁愿从好的一面来拯救人类，而不愿意让那些无辜的少女轻易失身。这才是我们所称许的神，这还是人们应该模仿的表率。” 扎布：“古希腊人莫非认为，一个神的行为原本应当如此？” 偌尔曼：“此事，人类还得感谢她的美意。” 喇嘛王：“这也得看情形。我想象不出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拦神的行为。不过，你竭力赞扬她的热忱固然是出于你的本身，但我还是很耽心她的形象在人们心中有变化，你应该把一切情形都告诉我吧。” 偌尔曼：“莫非您的心里又有了别的想法？” 喇嘛王：“在这些喇嘛的头脑里，他们的知识范围太狭隘了。你还得开导开导。而你无疑是一位博学之士，似乎西方世界的全部学识都汇聚在你的头脑里。所以，你还得对他们讲明道理。” 偌尔曼：“我算不上是博学之士，只不过多讲了一些历史神话知识。在某些地区，她还被看作象伊利梯亚一样的司生育女神。” 喇嘛众臣：“那她究竟算是一个什么样的神？你得讲清楚，才能去掉我们心中的疑问？” 偌尔曼：“维纳斯（阿芙罗狄蒂）虽是美和爱情女神，但本质上是具有色情rou欲特点的爱情女神。” 喇嘛众臣：“我们虽不知道你的说法，是否近情合理，但我们认为你是被那种神话的光彩迷了眼了。所以，你还得给我们讲清她的故事，才能让我们服气。” 偌尔曼：“好呀。我再往下说一句话，也好让你们变别真假。” 喇嘛王：“他们都是糊涂虫。你尽管说吧。” 偌尔曼：“据说，她嫁给了伍尔卡努斯（德文名，赫费斯托斯。）。但她特别不注意忠诚和贞洁。” 喇嘛王：“这如何说起？” 偌尔曼：“她和阿多尼斯，以及马尔斯的不正当男女关系，在一首诗中多次受到歌颂。阿摩耳（德文名，厄洛斯。）据说是她的儿子。” 喇嘛王：“啊！竟有这种事？看样子，西方女神的一举一动，总要超出我们的理智范围。这些话，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你可别往心里去呀。” 偌尔曼：“您是神明降世。什么事也瞒不过您。在引进雕塑之前，她的象征是一块石头或石柱。象阿舍拉、伊斯塔、或爱西斯一样，在雕塑出现以后，她被表现成一个女人。” 纪蒲泰：“关于这个美神，表现她的披衣像较为容易，所以，她的大多数古代塑像，都是披衣的女人。但诸多维纳斯像中最值得注意的像，是西尼多斯的维纳斯像（现已佚失，但梅迪西的维纳斯可能是它的模本）和梅罗的维纳斯。半裸的梅罗的维纳斯，是从全披衣的维纳斯形象，向****形式的过度形式。” 喇嘛王：“是啊，神在人们面前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所以，西欧人也不在乎****。你们怎么说？” 偌尔曼：“说正经的，自普拉克西特勒斯时代以来，历代艺术家都挖空心思在雕塑，或绘画中把她表现成为最美丽的裸体女人。当普拉克西特勒斯为西尼多斯的神殿，塑造了维纳斯的像后，人们争相前去一睹她的美丽。维纳斯听说这个塑像是为她而塑的，也前去神殿观看，看后不悦，抱怨说：‘普拉克西特勒斯何时见我这样坦胸露怀？” 喇嘛王：“啊。女神也有抱怨的时候？” 偌尔曼：“这还不够。在希腊和罗马人的观念中，阿芙罗狄思或维纳斯是性感和**女神，所以被表现成性爱的裸体姿态。在她的神殿里，男女崇拜者以她的名义而醉心**。由此而产生出Venefatio一词（崇拜），这种崇拜，最初意指刚才所说的崇拜形式，而人们现在仅仅用这个词意指敬慕或崇拜的行动。” 喇嘛王：“那西欧对这种崇拜，还会作出啥行动？” 偌尔曼：“那时候，尽管对女性的崇拜，会导致过分的敬畏或崇拜形式，但它也会导致相反的极端，过分的残忍行为。” 喇嘛王：“哪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偌尔曼：“这我不得不提到《旧约全书》中，经常提到下列的情况：摩西命令古以色列人毁掉敌人的所有男性，其中包括未出生的男性也不能幸免。他说：‘所以，要杀死……所有已嫁人的女子。’（《民数记》第三十一章17）。在《列王纪下》中，我们得知迦底的儿子米拿统观治了以色列：‘米拿观攻打提斐萨，……剖开所有孕妇的肚子……’（第十五章16）” 喇嘛王：“啊，这未免太残忍了吧！” 喇嘛众臣：“怎么会有这种事呀！” 喇嘛首相：“这不是灭绝人性吗？” 扎布：“唉。这是让对手绝后呀？” 外交大臣：“那摩西也真很呀！” 纪蒲泰：“还有更凄惨的事。先知何西请求降罪于撒玛利亚说：‘撒玛利亚必倒在刀下，他们的婴孩必被摔死，孕妇必被剖腹。’（《何西阿书》第十三章16）。” 喇嘛王：“哪你是否能说说具体情况？” 纪蒲泰：“这种情况，似乎是小亚细亚人的战争的一个特点。我举例；再战前，当土耳其人屠杀亚美尼亚人时，他们抓住了一个孕妇，他们就拿她**里，胎儿的性别进行打赌。然后剖开她的肚子决定胜负。” 喇嘛王：“啊，这不是战场，这是惨狂！天理不容，神明降罪，剖杀母子，必遭报应！” 偌尔曼：“还有一种残酷的事。也许你们听到后，会觉得不看思议。” 喇嘛王：“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偌尔曼：“有一种器物，有时被说成是一种杀器，但这是一种误解，因为，在古埃及神殿里，能用它发出一种格格声，为宗教舞蹈和仪式伴奏。” 喇嘛众臣：“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说得这么神秘？” 偌尔曼：“实际上，它是锁闭或禁闭****的象征，因而是处女的象征。爱西斯女神是作为霍鲁斯的处女母亲而被崇拜的，正如圣母玛利亚被当作耶稣的贞洁母亲被崇拜一样。” 喇嘛王：“哪东西怎么会是处女的象征？我有些想不通。” 纪蒲泰：“我来谈谈。这种象征的起源，也许应该到苏丹依然存在的一种风俗中去寻找。” 喇嘛王：“这种风俗，无疑是从遥远的古代传下来的。” 纪蒲泰：“在非洲，妇女是私有财产，可以买卖。由于处女的价格很高，所以在非洲的一些地区，父亲用一个铁环，把女儿的**铆起来，等她长大后，卖给一个丈夫。” 扎布：“这父亲糊涂！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骨rou？” 喇嘛王：“那女孩以后的命运会怎么样？” 偌尔曼：“我来讲。那女孩嫁带到夫家，丈夫可以用锉刀取下这个铁环，再换上一把锁，或一幅铠甲……” 扎布：“给她换上一幅铠甲，那他干啥？” 偌尔曼：“他丈夫自己掌握着钥匙。我说这，你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扎布：“这种事儿，不合天理！我听着生气！” 喇嘛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地方一个风俗。这只有让那女孩受苦！” 偌尔曼：“是啊，这种事很残酷。可在那些地区，她们的丈夫掌握着钥匙，才觉幸福？在相对较晚的时期，我们的祖宗中，也流行过一种与此类似的风俗。” 纪蒲泰：“有些著述家说，实际上在欧洲的一些原始村落里，至今还有这种风俗。” 喇嘛王：“哪是怎样的风俗？” 偌尔曼：“这种事，虽然有悖人性，但在黑暗的中世纪，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中世纪的‘贞节带’在过去是很常见的。现在在欧洲的博物馆里，还有许多陈列品。” 纪蒲泰：“出现这种东西，虽然看起来不可思议？可那是妇女甘心忍辱负重的时代，也是妇女们无法逃脱的酷刑。” 喇嘛王：“那你举例说明，他们所犯的罪行？” 纪蒲泰：“可他们并不认为是罪行。正如在《失乐园》中，夏娃对亚当说：‘……无论你怎么吩咐，我都无条件地服从，象是听从上帝的命令。上帝是你的法，你是我的法：不想知道更多的事情，是妇女最幸福的认识，是她的荣誉。” 喇嘛王：“在欧洲，竟有这种事情！真不可思议，又让人生疑！” 偌尔曼：“这就是基督教或《新约全书》的教义。圣保罗在致歌罗西人的信中说：‘你们做妻子的，要象服从主一样服从你们的丈夫……因而象教会屈服基督一样，让妻子在一切事情上都听从他们的丈夫。”他望着众人，说：“我这样讲述，也不知你们服不服？” 喇嘛王：“这信写得糊涂，难易让人信服！” 纪蒲泰：“大王很耽心呀，我应该把一切真实的情况告诉您。我所讲的是另一种观念。由于古代宗教主要是对自然现象的性解释，所以，许多自然物体都是用这些宗教观念来说明的。例如：在希腊和罗马人中，他们的观念是，海洋为父，大地为母，江河为子。洞xue，洞室等等，成了**的象征。拱门，洞xue或墓xue的入口成了‘**门’，是****的象征。我不知道大家认同不认同？” 喇嘛王：“我想象不出会有任何理论，可以改变他们的观念？不过，人是得顺其自然。但是，也得知道其他的人们还有什么打算？” 纪蒲泰：“在亚洲的一些神殿，较低的拱门是卵形的，象征着女性，而尖塔则象征男性。所以，在人们的头脑中，各种箱子被认为代表着女性。例如《圣经》中说的约柜。” 喇嘛众臣：“我们也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不过，你们怎样回答我们呢？” 偌尔曼：“我可以这样对你们说。在古代埃及、以及在现代人的思想意识里，许多洞室都是神圣的，不仅在异教地区是这样的，而且在基督教地区也是这样的。” 喇嘛首相：“那么说，上帝叫他们怎样作，他们就怎样作？” 偌尔曼：“是的。在现代的西方，那处女同洞室联系在一起是众所周知的。例如法国卢尔德洞室。还有欧洲教堂的窗户、壁龛的形状常常使人联想的****，而且经常用作放置宗教雕像的地方。” 喇嘛王：“这种意义可不一样！可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放？” 偌尔曼：“这大概和东方的宗教不一样。在西方某些宗教里，虔心者要穿越拱门，或石板凿成的****形的洞。” 喇嘛王：“这是为什么？你得说清。” 偌尔曼：“他们这种行为，象征着‘再生’，或涤清他们的罪恶。” 喇嘛王：“啊，还有这么一说！” 纪蒲泰：“再说，罗马人进入神殿后，在崇拜男神或女神之前，先用手指蘸圣水器里的‘圣水’，接着亲吻手，把水向神洒去（飞吻的动作），或者亲吻神像，或神像的脚。” 喇嘛王：“经你这样一说，我们算是知道了。” 偌尔曼：“这种崇拜的方式，现在在天主教会中还很流行，信徒们使用圣水，又用亲吻神物，或神像来崇拜神。他们所使用盛圣水的圣水器，通常是贝壳的形状，或者是由天使端着的贝壳。” 喇嘛王：“他们使用贝壳……这怎么说？” 偌尔曼：“在西方人的信仰里，贝壳作为****的象征，也是常见的。人们经常把维纳斯和贝壳联系在一起表现。” 喇嘛王：“这种事儿，你有何见？” 偌尔曼：“在西方，人们解释说，这暗示着她是从海沫中产生的，贝壳是同海联系在一起的。” 喇嘛王：“我想，世界上也有许多关于贝壳的艺术品，用这种解释难以说明。” 偌尔曼：“那我们只好寻找另一种途径，用似乎更有道理的解释。” 喇嘛王：“究竟怎样解释，似乎得靠每个人自己，才能理解其中的意义。” 偌尔曼：“所以耶稣说：‘我是门’，‘我是复活和生命’。” 喇嘛王：“那西方人得感谢上帝，是他让信徒们了解生命的意义。” 偌尔曼：“是的。在拉斐尔和佩鲁吉诺画的‘复活’一图中，耶稣被表现成通向永生之门。但这个图形和东印度的生命之门一样，同样表现的是****。还有一幅图，显示一个病魔企图毁掉一个婴儿，母亲求神保佑。圣母玛利亚在生命之门中出现，挫败了恶魔的阴谋。尼古拉阿伦诺的这幅作品，约作于公元1500年。” 喇嘛王：“在西方人的观念中，生命之门不但诞生了人，还保活了幼婴。所以，生命之门十分神圣，它诞生了生命，才有人类繁衍传承。” 纪蒲泰：“现在，我们来了解一种特殊的对女性崇拜的形式。这种崇拜形式，即使不算全世界的风俗，至少也有广泛的基础。” 喇嘛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崇拜形式？会风靡世界。” 纪蒲泰：“这就是男人用嘴唇和舌头，来爱抚他们性配偶的身体。” 扎布：“唉。我当是什么多奇诡的事。原来如此，不值一体。连母牛都会舔小牛的身体，更何况人呢？” 纪蒲泰：“大叔说的也是。在爱斯基摩人中，由于气候寒冷，母亲就用舌头来舔净她刚出生的孩子。有时，甚至用这种方式来代替洗脸或洗澡。” 扎布：“世上还是母亲对儿子好！” 喇嘛王：“这种性情，是什么也代替不了的。母爱么……天性！” 扎布：“舔犊之情，世之常情。” 偌尔曼：“爱情和母情，这两个情都值得称颂。考尔巴赫的画‘谁买爱神？’，是最好的回答。” 喇嘛王：“那还有什么作品呀？” 偌尔曼：“挪威雕刻家斯代芬辛丁的雕塑品，题为‘崇拜’，这个优美的塑像，很好地表现了敬慕女性的观念。” 喇嘛王：“蒲泰，你还有什么识见？” 纪蒲泰：“我不说，但上帝拿起泥土说：‘瞧，我在这儿！’。把它扔到了天堂里的树上；自然神看到了一颗突然闪现的星，是神圣漂亮的生命和光神的宝座！接着，一颗雨珠落到了他的手里；他低声说：‘你是至高无上的海洋’，于是，产生了银波翻腾的海，框住了陆地炽热的光辉。” 喇嘛王：“对，对。说下去，才有意思。” 纪蒲泰：“一个精灵翱翔而来，停住了飞行，‘爱，统治这个生命，拥抱整个大地！’。因此，可爱的女人立即产生，她统治的地域是喜悦、和平和公正！” 喇嘛王：“世界上，只有伟大的母性最无私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