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混乱的时间（樱空篇）

    （此章貌似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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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扬离去前，曾单独联络过樱空，向她解释了有关解封紫郢剑的“天道不仁”之体悟，还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当然少不了自己有元婴有风神腿绝不会出问题的安慰——省去了玲的内容。

    以上是晓之以理，那么接下来就是动之以情：“樱空，无论相隔多远，我们的心都在一起。我一定会回来见你，听你亲口说出那三个字的！”

    樱空公主迷醉了，仿佛言情小说中的情节再一次重现：为了拯救彼此（应该是“国家”，不过这两人谁也没把中洲看得比彼此更重要），少年不得不孤身踏上血与火的战场；临走前与少女许下不变的诺言；而此时自己扮演的角色应该说什么来着？

    少女刚想在心灵锁链中说出那三个字，少年却制止了她：“等我回来！我要听你亲口说！”随后他就离去了。

    在谈判过程中，虽然不知道区扬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心境变化樱空无一不知：从一开始的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到中间的微微错愕断脚之痛，随后竟然是惊慌失措仿如绝望，再后来竟然是一片空洞几乎无法感知，最后，就是一片杀意血腥。

    智者无法算尽人心。感同身受的樱空心中涌起一阵恨意：区扬！每次你都用诸多道理来压我，但你有没有想到，感觉到你受伤，我的心情有多痛！

    其实女人这种生物很没道理，说得明白点就是不讲理，现在樱空就是有点对区扬由爱生恨的苗头；不过还好，还有一点就是喜欢迁怒，眼前正好有迁怒的对象：恶魔队，她的仇人，赵缀空！

    不过貌似冥冥中有一股意识认为此时还不够精彩，偏要再插一脚：不知是何原因，赵樱空的第一人格，苏醒了——其实，说第一人格苏醒并不正确，应该说连续的刺激打开了樱空封闭的记忆，被人为制造的双重人格在其不知情的状态下融合！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赵缀空也兴奋地发抖。两年之前家族那个天才meimei，重现！

    “铭烟薇，区扬不在，你是不是得听我的？去把你的复制体杀了！”樱空先命令男友的美女骑士，也不等回答，随即消失在原地，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句：“缀空哥哥的复制体，我们去叙叙旧！”

    赵缀空怪笑一声，随之原地消失，纵向北方。

    广场数里外，赵樱空站在一处十字路口，身周的丧尸尽数被杀，一刀致命。她痴痴地望向北方——区扬离去的方向。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肩膀。少女先是一喜，随后一惊，又立刻反应过来，靠在那个高高的男子怀里，久久不语。

    “桀桀，我的小苹果，终于恢复记忆了吗？”那男子邪邪一笑，柔声说道。

    “不一样。”赵樱空答非所问，随后游鱼一般滑出堂兄怀抱，出现在十米开外，面朝着兄长。神情复杂，又有些幽远。

    “什么不一样？”赵缀空疑惑地问道，太莫名其妙了吧？

    “跟区扬怀抱的感觉，不一样。”樱空自言自语，像是解释给堂兄，又像是告诉不知身在何方的某个人，“虽然都有兄长一样的感觉，但是在他怀里多了一种心安和满足。我想，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爱情了。可以对他说出那三个字……”话音未落，两手天魔斩交叉上挡，架住了一柄细长冷剑！

    赵缀空狰狞的面孔近在咫尺：“我原以为你恢复了记忆，就恢复到以前那种大器量的天才刺客！没想到你又被感情拖累！meimei，你太令我失望了！”

    赵樱空冷哼一声，双手加力，身形一晃就退出数米外；不待对方追击，反身对冲！

    赵缀空眼睛死死盯住她的身影，确认她依然在前时，强悍的四阶基因锁还是告诉他在身后！身形反转间，长剑猛然后甩。“叮叮当当”间，接下双斩不下数百记攻击。只是试探攻击，两兄妹明显的游刃有余，还有闲心聊天：

    “唔，兵刃还有突破防护技能的属性？四阶初基因锁？比我差一点，可以算不错了。攻击处处料敌机先？独孤九剑吗？那步伐，凌波微步？meimei啊，你学了不少东西吗？当然，更令我感兴趣的，是你那个移动技巧。不像是缩地，全凭身体移动制造出来残影，啧啧，应该再加上光线变化。我怎么模拟不出来呢？”赵缀空一边轻松接下*般的攻势，一边点评着她的招式。

    “没有纤尘不染的心境，可是绝对用不出来的呢。缀空哥哥，你的内心早已经一片腐朽，怎么可能用得出‘池樱千幻’！”赵樱空近乎挑衅似的连续使用那梦幻般的攻击技巧，仿佛十数个自己围攻敌人！

    赵缀空略显狼狈地尽数接下。忽而两人分开，他的脸颊缓缓留下一丝血迹。他伸出左手食指慢慢抹掉，放到眼前看看，鼻下闻闻，随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双眼慢慢变得疯狂血红。

    刺客少女蛮有兴趣地瞧着兄长的行为，恍然说道：“有人有恐血症，没想到你却是嗜血症。真是不好的习惯呢。”

    “你手上不也沾满了血腥！”伴随着这句话，赵缀空主动抢攻。长剑与双斩纷飞，外人只能看到一团光影。

    “以前或许我会厌恶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不过现在不会了。想知道为什么吗？”赵樱空毫不费力地接下其兄疯狂的攻势，顺便出言调侃，“因为啊，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区扬都会一如既往！跟他在一起，无论哪里都是天堂！”

    “我这就送你们上天堂相会！”赵缀空愈加疯狂，几如疯癫，双眼仿佛要滴出血来。相比而言，其妹气息悠长，进退有度。

    “说实话，你的攻击也就是力量大速度快，技巧比起他来差远了。这种程度的对攻，meimei还真不放在眼里！”赵樱空轻蔑一笑，双斩阻挡的同时也开始反攻，最终继续说道，“我和他之间有着心灵感应，他虽然被围攻，可终究还活着。更何况，他是修真者，有元婴；灵识不灭，即可复生！最后，赵缀空你现在太弱了，我解决你就可以去帮助他了！”

    此时的樱空能够胜过其兄并非什么奇事：有了某人的插手，第一人格苏醒后，立刻与第二人格进行快速融合。赵樱空就宛如紫郢剑解封一般——四阶基因锁，无数战斗经验，来到无限空间后的生死体悟，区扬的倾囊传授，种种条件加在一起，自然能胜过未过心魔的赵缀空！

    不多时，少女双腕上的金属丝缠到了赵缀空的左臂上，双手一分，就此割成数百块。赵缀空虽愈见血战力越大，但缺少一只不惯用的手哪里是抛弃本不需要的东西那般简单，身体的失衡使得他愈加左支右绌，虽不见立败，却也无奈——逃？且说他的自尊心不允许，况且在赵樱空的十步一杀之下，根本无法脱离。

    就在任何人都会觉得大局已定之时，樱空突然身形一滞；赵缀空抓住机会，两剑挑开天魔双斩，长剑刺进了少女的心口！

    少女仿无所觉，眼神涣散，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凌空哥哥……怎么会死？”

    不得不说造化弄人，就在胜负即将确定之时，樱空突然感受到与区扬之间的心神联系中断！——哪怕是少年心中杀意盎然，她都能感同身受，同时保持自己的冷静，不断试图唤醒他的神智。可是此刻！不是主神的通知那么直接，也不是感受到他的死亡那么简单，而是灵识泯灭！

    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双重人格并非融合完全，原先樱空对区扬的少女式担忧全面爆发，压过了由第一人格带来的冷静甚至冷酷，造成了她在战斗中的失神。已经把战斗本能深深印刻在身体内的赵缀空抓住这一线机会，最终反败为胜！

    至于樱空的护身法宝霓裳羽衣，且不说少女根本忘记了防御，但说她此时的精神状态，根本无法催动！不稳定的人格，使得精神频率也有了细微差别；霓裳羽衣只认第二人格精神频率，根本不会听现在樱空的命令。

    “哈哈哈哈……”赵缀空狂笑出来，“感情有什么用！只会拖累人类！没有器量，终究无法站到那至高至强的顶峰！凌空？就是你小时候说过经常梦到的那个人？我赵缀空是替身，区扬也不例外！”说完猛然抽出长剑，鲜血崩散间，带出一张纸片飘落。少女颓然倒地。

    赵缀空仅剩的右手连动，如同泄愤一般长剑不断捅入少女的背心；樱空仿无所觉，双手颤抖伸向北方，细弱蚊蝇地声音传出来：“不是替身……区扬就是区扬……也是凌空哥哥……区扬，我爱……”最后一个字未出口，眼神失去了光彩。

    大概是主神的通告声惊醒了疯狂的赵缀空，他停手，愣神，随后神经质似的大笑不止，鼻涕眼泪横流，裆下也隐见潮湿。

    一阵风吹过，吹起那张纸片，飞到赵缀空眼前：樱花飞舞初相见，那幅纯洁美好的景象使得已经濒临崩溃的赵缀空也神智略略一清。

    “其实，你还真有个双胞胎哥哥，不过没出生就死了。”难得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赵缀空又狂笑出来，长剑飞旋，将照片切成了无数碎块。

    此时夜空出现一个长有翅膀的身影，见到下面这幅景象，还有那貌似癫狂的男子，冷冷说道：“赵缀空，没听到主神提示吗！楚轩他们出事了，快走！”

    赵缀空猛然抬头，身形略动冲向恶魔郑吒！却被其轻易锁住了长剑，夺剑踢人，一栋小楼轰然坍塌。

    翅膀男面容一狞，大声吼道：“竟然执迷于心魔中？废物！”同时冲向赵缀空！

    赵缀空却猛然冲出残垣断壁，神色肃然无比：“郑吒！楚轩出事了，快走！……我的剑怎么在你那？快还我！”

    恶魔郑吒哭笑不得，也没多想，扔还给他长剑，两人飞速赶往广场。

    时间慢慢流逝，数分钟后，又有丧尸聚拢而来，见到路口一具新鲜尸体，一拥而上！其中更有数头变异爬行者！

    但见紫电闪耀，五雷轰顶，以樱空为中心，百米之内，丧尸尽皆湮灭！一人出现场中。似乎万有引力不再存在，那人离地尺许，脚尖垂下，凭空漂浮！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如九天银河倒悬般的黑色长发缓缓飘落，一直垂到脚尖。总之一句话，仿佛所有天道法则都不再适用于此人身上。

    此情此景，无比飘逸，无比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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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吧……我真的很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