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诡异的金字塔
关于新神和诸神黄昏，索伦很早就像透露给其他三族了，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和旧神们都是站在一个阵营的，诸神黄昏降临可不会因为他身边有两个新神，就放过这么明显的一个目标。 只是这件事他不适合自己出面，主要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他身上又有着太多秘密，加之奥丁虽然叛变到新神那边去了，但毕竟还是他的岳父，也不好暴露其目的。 现在好奇心旺盛的雅典娜，正好适合成为他的传声筒，将新神的存在，以及可能引发的诸神黄昏，透露给蒙在鼓里的旧神们。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即不把自己牵扯进去，也能将一切告诉全体旧神。 雅典娜还不知道自己从黄雀变成了螳螂，仗着神力的加持，她很快追着那些黑狼，找到了一个位于森林深处的金字塔。 黑狼们灵敏的跳上塔身，或坐或卧的休息着，最高大的那一只，则跳上金字塔顶端，像是金字塔的守护者一样，警惕的观察者四周。 雅典娜没有继续靠近，而是发动洞察天赋，周围的景象在她眼中不断坍塌，变成了一个简陋的三维图像，天、地、树木统统消失，只剩下线条勾勒的金字塔和黑狼，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白光的源头在金字塔底部，原本应该深埋在地下的位置，一条条纤细的白色光线，连接在每一只黑狼身上。 她观察了半天，才大致确定，这些白色的光芒，应该是传说中的信仰之力，这种力量她只在先辈们的聊天中听到过，要不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曾经探查过，恐怕她这个才出生一百年的新神，根本认不出来。 难道，这里躺着的是一个伪神？雅典娜摩挲着光洁的下巴，脑袋里想起了曾经在涅米洛看到的记载。 在很久以前，人类世界中曾经出现过一种依靠信仰之力，突破生物本身极限的图腾神，不过那些被凡人成为神的伪神，不是都被黑暗之神索伦消灭了吗？难道还有残余？ 雅典娜更加好奇了，她忍不住将洞察能力开到最大，试图窥视金字塔下方，白光内部的景象。 眼中的景象进一步简化，线条组成的狼和金字塔尽数消失，只剩的白光也越来越稀薄，隐隐约约之中，雅典娜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棺椁，上方没有封口，露出一个身高超过三米的巨大人形生物。 那个生物的身体极为健壮，完全超越了纳斯沃得已知的任何生物，就算是涅米洛的神灵，与之相比也差了那么一点点。 就在雅典娜的视线，落在那个生物的脸上时，后者突然睁开眼睛，凶厉的视线仿佛透过空间的阻隔，直直的刺进她的眼睛。 雅典娜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随即两道血泪流下，眼前的景象重新变成了蓝天绿水，唯一与刚才有所区别的，就是黑狼们统统站了起来，嗜血的目光汇聚在她的身上。 她淡定的擦掉血泪，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长袍变成了铠甲，小型圆盾挂在左手手臂上， “你到底是什么？”雅典娜如同黄莺一样的声音，随着长剑抽出的声音响起，她的脸上依旧冷漠，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忌惮。 “呜……”站在金字塔的黑狼突然仰天长啸，声音惊起无数飞鸟，这声长啸，就像是一个开关，其他的黑狼突然行动，如同闪电一般扑向雅典娜。 “呵呵。”雅典娜自嘲了笑了笑：“看来用嘴是问出不出结果了。” 说罢，她提着长剑，一步一步走向金字塔。 …… 万神殿中，索伦下意识的敲击着神座的扶手，粗狂的眉毛紧锁着。 借助雅典娜的接触，他已经抓到了这个躺在金字塔下的新神的气息，命运长河将其过往的一切都展现在他面前。 此刻索伦才发现，这个人他认识，是九大世界之中，第一个被虚空力量侵染的人类，曾经给薇薇安带来了巨大的麻烦，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古达。 更加让索伦没想到的是，古达不止征服了原始森林中的原住民，而且还留下了他与人类结合的后裔，这些后裔将他视为先祖，在其死后依旧供奉着他。 当然，如果只是如此，古达是不可能成为新神的，但巧就巧在，被古达征服的原始部落，其一直以来都有供奉先祖的习俗，但他们的先祖早已经死去，灵魂都不知道投胎了多少次，当然不可能接受这些信仰之力。 导致数千年的信仰之力，在原始森林之中不断积聚，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直到古达的后裔，强令被奴役的原始部落，信奉他们的先祖，让这些积蓄了很久的信仰之力，一下子涌入了古达的身体。 信仰之力祛除的盘横在古达体内的虚空力量，不断强化他的肉体，让他从死亡之中从新苏醒。 但信仰之力实在太多了，远远超过他身体的承受极限，不得已他只能分出化身，也就是黑狼，来分担信仰之力的压力，为了维持黑狼的存在，他托梦让族人们用刚出生的孩子血祭，而且必须是他自己的后裔。 当然，这些后裔是被族群淘汰的，不能成为强大战士的孩子，在这一点上有点像是斯巴达，孩子一出生就会接受挑选，虚弱的被处死，省的浪费粮食。 正是依靠这些婴儿的血祭，古达逐渐消化了信仰之力，并将黑狼升华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组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神格。 他的神格是破碎的，分散在每一只黑狼体内，本体之中只有一个神格虚影，包裹着从信仰之中诞生的神职——征服。 可以说，每一个黑狼都是古达，但古达却不是黑狼，只要他的本体还在，黑狼就不会彻底死亡，就算形体被消灭，神格碎片也会回归他的身体，并吸收信仰之力和血祭重新孕育。 索伦不得不承认，他对于新神的了解还是太少，光凭薇薇安和荷莫斯，根本无法总结出所有成为新神的方式，这让他更加好奇，曾经的第一任众神之神奥丁，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重新登临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