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四散而去
听了唐方的回答，圣女面上什么变化也没有，既没有失望，也没有高兴，古井无波，万年不变，似乎这件事在她的心头一点儿痕迹也没有。 她看着唐方，只是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说知道了，又似乎什么意思也没有，然后便不再去看唐方，只是拂袖一震，整个人便曼妙无比的翩然飞起，重新回到了她的座位之上，端坐如故，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唐方同样没有因为圣女并没有问他为什么拒绝而失望，三年的江湖经历早已告诉过他，这世上没有谁是特殊的，他也绝不例外，否则又怎会经历那么惨痛和失望？ 所以，唐方虽然还有许多疑问，却一个也没有问。他只是默默握紧了手中的乌云刀，看着圣女一步步的行动，等待着这实力深不可测的圣女的判决。 纵然圣女判他们以死，唐方也绝不会惊讶，但同样他也不会乖乖等死，纵然是死，他也要在死前挥出最后一刀！ “你们走吧！” 圣女的声音忽然在堂中响起！ 唐方一怔，浑然没有想到圣女会做出这种选择，紧握乌云刀的手不由微微一松！ 下一刹！ 方才被圣女一杯酒液打得不能动的人，忽然间身体一松，恢复了活动能力。 卓不凡一恢复行动能力，当即速退了两步，对圣女道：“圣女大人，他们六个人现在已经知道了咱们白莲教起事在即的秘密，不能放他们走呀！依我看，还是把他们都留在这儿吧，否则万一要是泄露了我教机密，岂不是大大不妙？” 胡山才走到唐方的身边，便听卓不凡说出了这番话，当即开口道：“卓兄大可以放心，胡某保证，我六人绝不会泄露贵教机密！” 圣女还没有说什么，卓不凡便先冷笑了两声，不屑的看了胡山一眼，反问道：“保证？不过都是一些空口白话罢了，如何可教我们相信？” 胡山难以回答！ 张羽凡此刻也走到了胡山和唐方两人的身边，他的目光在不停的偷瞄着圣女，面上也全是苦笑，但卓不凡说的话绝没有一句他没有听到的。 此时，张羽凡见胡山有些难以回答，便随口接过道：“贵教要起事的事情坊间早有传言，绝不是什么机密。更何况我们六人所知道的，也不过只是贵教要起事一事是真的，至于时间，地点，兵员之类，我们全然一无所知，又如何能够泄露贵教机密？” 说到这里，张羽凡转头看了圣女一眼，续道：“贵教圣女之所以肯放我等六人离开，想必也是因为此故！” 卓不凡哑口无言，目光朝圣女看去。 圣女此时此刻已谁都不看，目光注视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上，似乎什么也不关心了，面对卓不凡张羽凡等人的询看，也什么反应都没有。 卓不凡无奈，只好朝躲在一旁角落的崔金城看去，崔金城连忙走到卓不凡的身边，然后贴着卓不凡的耳朵低语了一句。 卓不凡脸色难看，又看了圣女一眼，见其毫无反应，才对聚在一起的胡山、唐方、张羽凡、解青风、柳无痕、田不易六人道：“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胡山当即点头，看了客席次座的胡昆一眼，便又想开口，还未开口，便给田不易拉住，他朝田不易看去，却见对方摇了摇头，只好长叹一声，将话吞了回去。 旋即，胡山朝卓不凡和圣女等人拱了拱手，道：“告辞！”说罢，也不待卓不凡反应，便往大堂门外走去。 唐方缓缓将乌云刀收归鞘内，同样朝卓不凡和圣女等人拱了拱手，才跟在胡山等人身后往大堂外走去。 解青风、柳无痕、张羽凡、田不易四人亦是如此。 门口那队人马当然也听到了卓不凡的话，这时也没有人阻拦，都捡起兵器站到了一边去，目视众人离开。 众人遂就此下山！ ……………… 雁山，山脚！ 胡山面上满是苦色，走在路上寂寂无声，眼见离开了飞鸟寨的范围，才回头问田不易道：“田兄为何方才阻止我讨要昆儿？不管怎么说昆儿都是我的孩儿啊，怎么舍得让他在那儿吃苦？” 田不易亦叹了一声，道：“非是田某要阻止胡兄，实是田某怕昆儿不愿随胡兄离开，届时胡兄岂不尴尬？” 田不易的话虽然不多，但胡山却无法反驳，只好长叹一声。 见此，田不易又道：“何况，白莲教虽非善地，但其教规戒律确实森严，昆儿既然已经加入白莲教，纵然不离开，也绝不会受到伤害，让他留在飞鸟寨也无妨。等他清醒过来，自己便会回到胡家，胡兄大可不必太过担心。” 胡山只能点头，虽然如此，面上苦色却没有消减半分。 此时，众人已回到了上山前聚集的地方，此处，胡山谴来的众人还在，其中唐方的手下苗艳红赫然也在，她的手中还有唐方目前的兵刃无求刀和七杀剑。 便在这时，张羽凡忽然告辞道：“胡兄，此次上山在下并未帮上忙，实在有些抱歉，但胡兄返程之路乃轻松上阵，安全问题无需考虑，想必不需在下帮忙，告辞了！” 说罢，便将胡惊奇的兵器拿出，要交还给胡山。 胡山本想挽留，却看出张羽凡去意已决，只好长叹一声，接过这件兵器，道：“张兄既去意已决，胡某也不多留，来日若有闲瑕，大可前往我胡家一游，胡某必定好生招待。” “一定！” 张羽凡应了声，旋即飘然而去。 见此，唐方忽然也开口道：“还请胡先生怒罪，但张兄所言甚是，返程之路唐方只怕亦是可有可无，便不陪同了，告辞！” 旋即，解下腰间乌云刀递给胡山，又朝人群中的苗艳红一招手。 见此，胡山哪还不知唐方去意已决，只好同样接过乌云刀，叹道：“唐公子既去意已决，胡某也不好多留。还是同样一句话，来日若有闲瑕，大可前往我胡家一游，胡某必定好生招待。” “多谢！” 唐方同样应了一声，从苗艳红手中接过无求刀挂在腰上，便带着苗艳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