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公孙岚与国师
国师听后拱手作揖，问公孙岚：“大夫所做之事，在下甚是敬佩，敢问大夫名讳？” 公孙岚也回礼道：“公子过奖，在下公孙岚，不是公子如何称呼？” 国师微笑道：“公孙大夫，叫我少时吧！” 指指旁边的小五道：“这是我徒儿小五。” 随后，公孙岚带着他们一起进入严府。 国师进了严府，看见里面有七八个面黄肌瘦的孩子，眼睛里少有光亮。 公孙岚表示，他师尊说过，这儿最多的时候有三十多个孩子。 有些孩子是孤儿，有的是家里治不起病的穷苦孩子。 可他们都得了差不多的病，嗜睡、无力、厌食，最后死亡。 公孙岚说，只是有一点他也搞不清楚，那些死去的孩子，身上的皮和肉居然是分离的。 他也是在治疗一位快死亡的孩子时，用手去抱，手碰到孩子的胳膊才发现这一现象。 可是他最初还以为，这是孩子长期没摄入饮食引起的。 正在给每个孩子号脉的国师听到这番叙述，明显吓了一跳，眼睛怔怔地看向公孙岚。 然后转头对小五耳语几句，小五起身迅速穿进后院。 一会儿工夫，只见小五右手拖了一个人，左手提了个灯笼。 公孙岚不知发生何事，就听国师在问被小五抓的那人：“老实说来，免受皮肉之苦。” 只见那人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嘴里喊着：“大人饶命，小人只是干活的，遵循主子意思做的......” 公孙岚迷茫地看向趴着之人，是个瘦弱的中年男子。 一旁的国师从小五手里接过灯笼，递到公孙岚手上，声音有点沉重：“这些死了的孩童的皮，都被做成了人皮灯笼。” 公孙岚刚刚还在观察手上的灯笼，被国师一说，吓得手上灯笼掉落在地。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国师：“少时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国师就告诉公孙岚，表示他原先也只是听说过这事，没碰到过。 可刚才公孙岚说死去孩子的尸体，皮和肉分开，就联想到这件事了。 随后公孙岚见国师拉起孩子背上的衣服，用手在孩子的背部游走一遍，接着手掌向上一提，往外一推。 再看那个瘦弱孩子的眼中涌上泪水，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余下的几个孩子，国师都用同样的方式做了一遍。 这些孩子似乎被什么吓到了一样，全都哇哇大哭起来。 一时间四周哭声一片，有几个孩子嘴里还喊着父母，有几个则喊饿。 公孙岚站起身对着国师深深作揖：“少时先生，谢谢您救了这些孩子，您才是正真的医者。 您是如何发现孩子们的背上有问题？” 国师的一番话解开了公孙岚心中的疑惑，原来这些孩子是被人用特殊的针，用内力钉在了靠近心脏的位置。 被钉住的孩子，不管任何大夫都查不出原由，因为根本不是病。 而且这针上有种药物，能在人体内慢慢释放，造成体内的肌肉缩水。 当人死去后，皮肤和肉自然分开，那这些人就能方便的把皮剥下来做成灯笼、做成皮鼓。 又因为孩子的皮肤更具弹性，所以这些不法商人就把此事当成了一门生意去做...... 国师一番话听得公孙岚眼皮直跳。 接着国师边给几个孩子治疗，边和公孙岚聊。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严府来了一帮官府的人，把严府里的若干人和一些孩子都带了回去。 当时，公孙岚还不知道，官府是如何得知消息的，居然直接上严府抓人。 也是之后才知道，是小五在空地放了约定的信号。 之后和国师分开时，公孙岚非常尊重地告别：“少时先生，这些孩子亏得碰到先生所救，否则还会死于非命。” 国师也对公孙岚道：“在当今像公孙大夫一样，能无私救治百姓，也着实令少时佩服。 如以后有要事，可到我府上找我。” 随后还给了公孙岚一个信物。 当公孙岚返回师尊处，把此事告知师尊和广大夫时。 师尊手抚长须，看到公孙岚递过来的的信物，朗声哈哈大笑。 “岚儿，少时就是昙神国的国师，也是他的药救了你一命。” ...... 公孙岚正回想着以前的往事，对面国师叹了口气道:“我们也是因为京城水的事提早赶回天都，现在天都城的病情如何？” 公孙岚这才回过神，皱起眉头道：“很糟糕，喝过京城水的人太多了。 现有的大夫根本忙不过来，而且我们竟无法根治这个咳嗽，只能帮助他们缓解病情。” 听公孙岚说完，国师知道大夫只看到了这个病的表层。 肯定不是无法根治，而是用寻常手段治不好这种咳嗽。 现在这群大夫做的，只是让那些患病百姓减轻一些痛苦，但是等时间到了，他们一样会死。 想到这里，国师问：“你见过京城水吗？” 公孙岚摇摇头道：“那东西之前是挺火的，我本来还想帮我家那两位师尊买点，结果人实在是太多，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现在市面上已经没有京城水了，据说私底下还在偷偷卖，不过没有发现。” 见国师疑惑的看着他，公孙岚问道：“少时先生这么看着我干嘛。 由于这个水带来这么大祸患，圣人震怒，已经下令全部销毁了。” 国师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他。 只是把公孙岚带到他府上后院的一处空地，只见空地上密密麻麻的长着不知名的草药。 国师随手采了几片叶子，这些草药叶子有一指宽，绿色叶片上布满细小的白色绒毛。 国师对拿着手上的叶子对公孙岚道：“公孙大夫，你用这叶子煮汤给那些百姓喝。 再配上你们的方子，能大大延缓他们病发，以后每日你来此采药。” “我来采药，那你呢？你要去做什么？ 你刚刚说是延缓，少时先生，是不是你也没办法根治这个病？” 面对公孙岚的疑问，国师阴沉着脸道：“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吗？你的师尊呢？” “师尊所在的镇上也出现这种病，他们赶不过来。 这么说来你清楚这个咳嗽的病因？ 少时先生请告诉我，我也能帮上忙的。” 公孙岚焦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