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龙咳
“这叫龙咳，病因就是那个京城水，至于治愈方法，你们也无法做到。 公孙大夫，现在要做的就是缓解百姓的病情，不要等药到了，人却死了。” “龙咳！怎么会是龙咳呢？” 公孙岚大惊失色，他之前设想过所有的情况，但就是没想到是龙咳。 要知道龙咳已经消失上百年，久到连记录这种病的书也寥寥无几，更别说治疗了。 公孙岚了解到的龙咳，还是在他师尊的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听说得了这种病的人一开始会咳嗽，但是咳嗽也只是这个病的表象。 生病之人的血液，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凝固，这时人们就会咳出棉絮状的血块。 咳出的血块越多，说明这个人离死亡就越近。 公孙岚想起来，天都城已经有好几个人咳出血块，当时自己也没往龙咳上去想。 他心里甚是焦急，难道真如少时先生所说，真就是龙咳吗？ 而在仅有的古书上，记载着龙咳是无法医治的。 那可怎么办？ 这究竟是一场自然的灾难，还是人为的后果？ 公孙岚心里想着，目光看向国师，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国师皱眉说道：“我从不说谎，但是你也别太担心。 龙咳从发病到死亡还有一段时间，这个草药的名字叫细雪，能让那些病人的血液推迟凝固，也算拖延了病情。 接下来我要去一个地方，天都城的病人就交给你们这些大夫了。 关于龙咳的记载，藏书阁里的文溯楼应该有，公孙大夫可以抽时间去查阅一下。” 国师说完后，头也不回便匆匆离开。 公孙岚站在国师府，看着偌大空地上的草药细雪，呆愣良久。 片刻后突然反应过来，赶紧弯腰采药。 ...... 国师来到楚恒王寝宫，寝宫的外面站的一大堆臣子。 大臣们看见国师到来，纷纷上前诉说自己的担忧。 楚恒王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今日状态更是糟糕，大臣们都急着过来看望。 众臣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和国师说着。 那国师也不作理会，只是微微点点头，便快步进入寝宫。 太医坐在楚恒王的床榻前面，面色焦虑地把脉，看见国师进来，连忙起身叩拜。 国师听完太医的阐述，就淡淡地说，楚恒王得的这病叫“龙咳”。 接着他把和龙咳有关的一些症状，详细告知了太医，太医们听闻后惊恐不定，连连说着不可能。 站门口的那些朝臣探着脑袋，侧耳听国师和太医们的对话。 听完眼中满是对龙咳的恐惧，一个个心慌意乱，面色发白。 这时，坐在一旁的圣人道：“既然国师知道这是龙咳，那可有医治办法？” 国师的回应依旧冷漠：“有，但需要一段时间，还缺少两味药。 我来就是为了此事，接下去要和小五一起出城采药。” “那、那要等多久，天都城的百姓还能撑下去吗，还有大王已经昏迷不醒了，他......”圣人有点着急了。 国师走到楚恒王身边替他把脉，随后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要一旁侍女给楚恒王服下。 接着又对圣人道：“无须担心，天都的龙咳我已经叫公孙岚去处理。 公孙岚能拖延龙咳发病，但无法根治，所以现在我们要马上出发，尽快找齐药材。” 国师说完，转身带上小五就要离开王宫。 圣人有点不放心，上前拉着女儿小五的手，片刻后还是松开点了点头。 小五抱了一下圣人，就转头跟上国师出去。 站在圣人旁边的三公主楚青蔼，看到刚刚回来的小五又要离开，忍不住追了上去。 国师和小五看到跟出来的青蔼，有些惊讶。 小五停下脚步，也有点依依不舍道：“三姐，没想到我这么快又要离开了，你和几位姐姐、还有父王、母后一定要好好保重。 我一定会把药采回来，在此期间你们要照看好父王。” 那些药材肯定不好找，小五此次离开，也不知会伴随怎样的凶险。 青蔼看着小五心里暗暗念叨，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国师看着三公主担心的模样，宽慰道：“三殿下不必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小五的。 圣人、还有天都城，就有劳您多费心了。” 听到国师说天都城以及母后，青蔼也一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国师。 青蔼知道这次的京城水事件的原因。 母后已经告诉自己，是她贪心，听信了那个黑衣人的话。 当时楚恒王身体虚弱，久病不愈，母后也是琢磨着想办法治疗楚恒王。 因为在众百姓和大臣当眼中，都认为是母后从坐上了圣人位置，才无视楚恒王。 故意让王上久病，想夺取王上手中全部权力。 所以母后也是为了堵众人之口，想尽办法治愈楚恒王，好让大家知道她做了圣人还和楚恒王恩爱如初。 可没想到，原以为这个黑衣人能给她带来奇迹，结果却带来了国内长期的经济萧条。 圣人原本还沾沾自喜，等治好了楚恒王的病，再让全国经济快速复苏，所有人都会认同自己的英明决策。 可她还没等到喜讯，从各地、各城乃至世界各国，就传来了喝京城水不断出现死亡的消息。 紧跟着天都城内，每天的死亡人数节节攀升，而城里所有死亡的人都喝过京城水。 再后来，楚恒王也出现不断咳嗽的症状。 直到楚恒王昏厥时，圣人才反应过来，火速派人销毁所有京城水。 但圣人也知道，虽然自己手上的京城水已经销毁，但流出去的她没办法追回。 她觉得国师回来后，肯定会要责问京城水的事，没想到这次国师却提都没提。 青蔼在帮母后担忧的时候，也没曾想国师不提京城水的事，还以为国师不知道此事件是母后所为。 可现在听了国师的一番话，才明白国师对母后售卖京城水之事已经了如指掌。 “最近是多事之秋，圣人一个人总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 三公主得帮着圣人看着天都城，看好昙神国。” 国师再次说话，话音让青蔼回过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两人与青蔼话别后，小五便和国师出发前去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