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偶得安眠药
“那一千元的主人还没有找到，我会尽力去找的，我相信会找到的。” “吭，吭！”那男子咳嗽了几声。 直到这时，王文清才发现那男子是在给死者烧纸。 供桌前摆着一个火盆，火盆中，纸放得太多，没有燃烧好，正冒着烟。 那男子用根小Ｇ挑了挑，火盆里的纸才又燃烧起来。王文清的目光又盯在了死者的遗像上，这里看得更为真切。 这时，他想起了死者。 “对，这死者应该叫赵秀花，这男子就该是她的儿子——谢老万！” 王文清将目光移到了那遗像的下方，果然看到了“母亲——赵秀花千古！”的字样。 这就更加证实了王文清的判断。 王文清早就听说过，赵秀花是谢老万的母亲，而那女厕所啼哭的女子是谢老万的姑娘。 而且王成福和谢老万家早就认识。 他们俩个都是在这一片有名的武术高手。 他们结仇的原因，正是起源于一场武术比赛。在一次武术比赛中，王成福一不小心把谢老万的父亲打得吐了血，没过几天便死了。 事后，王成福也三番五次到他家认了错，但谢老万母子就是不肯原谅他。 谢老万当着王成福的面发誓要为其父报仇。 还在上小学的谢老万，年龄尚小，他们生活的非常拮据。王成福就千方百计地给他们以生活上的帮助，但每次送去的钱都让退了回来。 最后王成福，以不具名的方式给谢老万母子汇去了一千元，才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度过了难关。 但这些，谢老万母子却蒙在鼓里，一直在寻找这位汇钱的好心人…… 王文清觉得对机会，把这事和谢老万说清楚，决不能把比赛中的失手加给个人，成为结怨的根源。 王文清看了看手表已是深夜十二时，谢老万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如果谢老万在灵棚，他们是很难下把尸体偷出来的，得赶快叫他睡觉。 王文清想着指了一下外面，马小亮心领神会，他们慢慢地从花圈后面钻了出来，来到了离这里不远的厨房。 此时的大厨房，正在准备明天的早饭和煮着大块Ｒ。 煮Ｒ的汤锅里腾着热气，那Ｒ汤的表面上布满了一层油花；那锅底的火焰煮沸了Ｒ汤的跳动，大块Ｒ也在里面跳动着。 随着“咕嘟——！咕嘟——！”的煮Ｒ声，香气飘了满院。 菜案和面案上的厨师们正忙着切菜，和面。 小厨房的厨师，干完了手中的活，准备躲到一间空房子里去睡觉，嘴里却喊着他助手的名字：“二则，二则——！给我端过一碗水来，我要喝几片安眠药，不然我会熬垮得。” 那个叫二则的小厨师，此时正和大灶上的一个帮厨的姑娘说笑呢，哪还顾得上他的师父呢。 姑娘推了小厨师一把，笑着说：“嗨——！你师父叫你呢。” “懒得理他，他那毛病可多啦。” 王文清和马小亮立在锅灶边，听到小厨师和姑娘的对话。王文清内心一阵高兴，心想：“能不能让谢老万睡觉，就全看这碗水了。” 王文清趁人们不注意，从放碗的木箱子里取出一个碗，倒上开水之后，给了马小亮。 马小亮马上明白了队长的用意，他端着水碗进了小灶厨师的房间，边走边说：“师傅，你喝吧！二则去了厕所。” 马小亮看清了，这位厨师正在沙发上坐着，手中拿着一片安眠药，安眠药的药瓶却放在茶几上还没加盖。见马小亮给他端进水来，连声喊“谢谢，谢谢！” 马小亮借着左手放碗的瞬间，用右手的食指压住中指，轻轻地向安眠药的药瓶弹去，药瓶随着放碗的响声，“哗！”地落到了地上，药片洒了一地。 “真对不起，连你的药瓶也碰倒了。”马小亮边说，边去地上收药片。 “没关系！”厨师端起碗来喝药。 马小亮上前捡起了药瓶，收起了药片，趁机往衣兜里藏了一半。见那厨师喝完水，将碗放到了茶几上。 马小亮拧住了药瓶盖，将药瓶放到茶几上，收起碗来，出了房门。 马小亮心中暗自高兴，心想：这位师傅，你就不用谢我，我还得谢你呢，有了这些好东西，何愁谢老万他们不睡觉。 马小亮刚出门，就见一个总管模样的人在喊叫，“二则，二则，闹几碗汤面，给这家主人送过去，他们晚饭还没吃呢。” “好叻！”那个叫二则的小厨师离开了那个姑娘，应声跑向空着的灶台。 灶台，实际上就是当地人叫的槽子火。 槽子火靠着西北墙角，底层用砖立起来做了炉坑，上面再用砖垒成一个条形的空框架，然后用泥巴抹好。用碳引燃后，再加些焦炭和煤泥。 待煤泥烧干后，再通开，火苗就会一窜老高。 这种火经久耐用，添上一坑，一天都不用添加。 这槽子火被大厨房占去了一大半，其余留给了小厨房。小厨师用炒瓢添了水，坐在了槽子火上，不一会便做好了汤面。 王文清见大厨房忙得不亦乐乎，赶忙过来帮忙，又是摘菜，又是洗菜。 趁着翻Ｒ的机会，向马小亮靠了过来。 马小亮小声地说：“安眠药到手了，我这就给他们送过去。” “好，咱们能否成功，就看你这碗汤面了。” “没问题，你就瞅好吧！” 马小亮说着，就去拿了上菜的木方盘，走向了小厨师，询问道：“师傅，汤面做好了吗？” “好了！你再取几个碗，咱们出锅。”小厨师说着将炒瓢端的离开了槽子火，放在了槽子火的火台上。 马小亮将方木盘靠在了槽子火旁，又取了三个碗，每个碗里点了三粒安眠药，又将碗放在了木盘里。 小厨师看也不看就将汤面分盛在三个碗里。 马小亮又提起醋壶每个碗里又到了些醋，告诉小厨师：“师傅，你在碗里搅一搅！”小厨师拿着炒勺在每个碗里撩了几下，算是给他的回应。 马小亮觉得安眠药在汤面里已完全溶解，这才端着汤面进了灵棚，将汤面放在一张小方桌上，然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