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欲望
陆小凡从没有想过自己要这样对付这俩个人，他爷爷在世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的教导他：“人在做天在看，因果皆有报应，不要去沾惹因果是非，做一个简单平凡的小人物。” 你的命，天注定！ 陆小凡自从踏上了从老家那个山村通往城市火车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已经被天给注定了。 陆小凡不断的自我质问着：“如果，爷爷还在的话，会不会责怪自己，对那二人的教训是否太过了。” 暖洋洋的炉火，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将已经三四天没有睡好的陆小凡仅仅的围住。他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陆小凡梦见了自己的爷爷。 爷爷叼着一根青色的旱烟袋，脸上布满了苦纹，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之上，似乎有些愁眉不展。 轻轻的磕了一下旱烟袋道：“小凡呐。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心只求着能门里出师。现在，爷爷年纪大了，这辈子也没什么心愿了。” “我这一辈子学武坡杂，但却好在都得其精髓，现在已人到古稀，命不熬月。你叔叔和你父亲都走的早，只剩下咱爷俩相依为命！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辈子，做一个简单的平凡人。你小的时候，我逼着你学武，是希望你能继承爷爷的功夫，将武术发扬光大。现在，爷爷觉得还是带进棺材的好，毕竟时代变了啊。” “爷爷，你别瞎说了，你的筋骨硬朗着呢，指定能长命百岁。等过再过几年，就给你讨个孙媳妇，你还得给抱重孙子呢！到时候，让那小家伙学武功，指定能比我强！” 陆小凡从爷爷的话中，望见的是深深的遗憾。 他不想将这一身的功夫都带进棺材。 爷爷不止一次的跟陆小凡说：“1937年7月7号，RB帝国主义制造了卢沟桥事变发动全面的侵华战争！1937年12月13号，南京城沦陷后，这群牲口整整屠杀了三十万中国同胞。他们在这长达八年侵略中，带走销毁了无数的中华瑰宝。一个个的传承就此中断！” “爷爷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这个国家已经断掉的传承继续发出嫩芽，但是，爷爷作为中国功夫的传人，却不想让它因为一场战争消失。如果你能把爷爷身上的功夫学走，那该多好啊……” …… 陆小凡终于要离开这个山村，去大都市找自己的发小王忠义。 他临走前，望着已经关灯的房间，里面出奇的今天没有爷爷的鼾声。 他默默的推开了木门，走上了街头。街头的路灯十个已坏其九，只剩下一个还在忽明忽暗的闪着。 路灯下是一个小卖部。 他来到小卖部：“李大叔，给我来瓶小刀。” “小凡，你不是不会喝酒嘛？怎么现在也学的喝小刀了！”李大叔笑呵呵的道。 “爷爷说了，男人嘛就得喝点酒，只有喝小刀，才能成大器！”陆小凡笑着道。 “这酒你就拿去喝吧，你要走，李叔没什么能帮你的，这瓶小刀，就当你李叔给你践行了！” …… 第一次喝小刀，原来这么苦，这么辛辣！从嘴苦到心，从心辣到喉。陆小凡一边走一边喝，一路喝到一个小山包上。 酒还剩一半，陆小凡已经醉了。手高高的举起，慢慢的浇在了土地上，胳膊一甩，将酒瓶子丢出老远。 残酒和泥土的混合，发出一连串的泡沫，瓶子轱辘的滚着，跳到了远方。 他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一个转身的情况下，脸直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土很软，脸不疼！陆小凡没有着急站起来，而是趴在地上睡着了，手中还紧紧的攥住了两把草。 不远处的村子，已经是一片漆黑了。这个安静的村落，静的有些让人透不过气。 清晨，一脸露水的陆小凡，在这空旷的地面上，拉了一趟六步架！旋即，走回了家门，给自己的爷爷留了张纸条。 “爷爷，我走了！” 火车终于缓缓地开出了这个偏远的地带，一步一步的带着陆小凡和爷爷的梦想来到了都市。 离家前的那一夜，是第一次喝小刀，陆小凡和爷爷分着喝，然后睡在了爷爷的身边，醒来后他又让爷爷看了看自己的六步架，虽然没有传承其精髓，却也是比年幼时进步了几分。 陆小凡头枕的是爷爷的坟头，手抓的是坟头上的青青草。 轰隆隆！ 一阵响雷从九天传来，陆小凡猛然睁开了双眼，他从沙发上滚落了下来，抹干净眼角在梦中溢出的那丝泪滴，直接扎进了雨幕中！ 他在雨中放肆的呐喊着。 在靠近心脏的位置，爷爷的照片已被雨水冲黄，王忠义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已经变得模糊，曹萱萱还没有来得及在靠近心脏的地方变热，就以被雨浇熄，变得冰凉。 陆小凡拿着湿漉漉的外套，拧干了水，丢在了地上。他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爷爷的照片。想要用炉火烤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炉火已经熄灭了。 好在还有余热，他将爷爷的照片和那两张纸，贴在了炉壁上。 陆小凡跪在炉子前面，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爷爷，只要我还活着，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我都会将中国功夫发扬光大！我不会的，我就去学。我学会的，我就去传！直到我死！” 雨停了，风歇了。天渐渐的亮了，大地回暖。 陆小凡从他们的柜子中，找了一点方便面和火腿肠，咔吧咔吧的吃着。 穿上自己的外套，将炉子上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收好。 在被打翻的柜子里，有一堆零零整整的票子，家在一起也有百十块。 陆小凡从从里面拿了一张十元的钞票。对于这个身受传统观念影响的他，不义之财绝可取。 “大花哥……”陆小凡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名字。 不过，陆小凡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对大花哥的报复，去找发小王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