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张无名
毕竟在这个城市中，他人生地不熟，他不知道真的打了大花哥背后还有没有更多的人会冒出来。更何况，陆小凡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大花哥。 这群地痞流氓小混混，成天做的勾当就是打架斗殴，而且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陆小凡是个小人物，他天生就比较容易知足，上天都已经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在死亡的边缘还能重新活回来，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呢？ 他迎着朝阳，重新露出了那抹憨厚的笑容，揣着刚刚拿回十元钱，背上自己的行囊，奔向远方。 王忠义所在的位置，是城西南地区的一片棚户地带，到处都在改建，一个个白瓦红砖都被杂碎了倒在地上。 陆小凡口口声声念叨着：“如果能把这些他们用剩下的砖带回去，指定能给全村改不少的砖房。” “小凡！你还真来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对啊，我来投靠你了！忠义！”陆小凡放下背囊，憨厚的望着王忠义。 王忠义在城里打工有些年头了，穿的虽然不比那些时髦的达人们，但是也算是有模有样，一身黑色的皮夹克，里面是红色的针织毛衣还有一条直筒牛仔裤，踩着的是一双卡其色的骆驼登山鞋。 “你小子行啊，瞧瞧这一身的行头，简直就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城里人！” “哪儿啊，你别笑话我。”看得出来，王忠义还是挺开心的。 “饿了吧，走。带你吃大餐去！” 所谓的大餐，不过是一个叫“传奇”的小饭馆的员工餐。这饭馆一共摆着八张桌子。带上老板二人跟他们在家寒假在家帮厨的俏闺女，一共也就四个人。 不过，这对陆小凡来讲却是已经是大餐了。平日里，就算是过年也没机会一顿饭吃四个带rou还有鸡蛋的菜啊！ 吃过晚饭后，陆小凡主动的帮着老板娘收拾了一下桌椅碗筷。 王忠义其实早就帮陆小凡找到了工作，就是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区的门卫，这一片都是棚户改建去，这个小区由于一些原因，始终没有开始动迁，不过这里已经基本上住着不到三十户人了。 这样一来，陆小凡算是在这个偌大的城市中，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他每天早晨六点就起来，在小区门口的空地上，打上十遍八遍的六步架。 这是陆小凡唯一能够打完整的一套拳。 快到中午的时候，陆陆续续吃饭的人就多了。老板炒菜，老板娘帮厨，他们那马上满十八岁的俏闺女在家帮着收银，就只有王忠义一个人忙前忙后。 陆小凡每天都主动去帮王忠义的忙，老板和老板娘也算实在人，不仅管了陆小凡的一日三餐，有时候甚至还会给点小钱。 钱不算多，好歹让陆小凡在这个冰冷的城市中，感觉到一丝的温暖。 日子一连过去了十天。 陆小凡每天早晨都会起来打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六步架的进步神速，如果现在再以这套拳的功力，最起码打到大花哥和那十几号人没问题。 而每天早晨都坐在门口看陆小凡打拳的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今天终于开口了！ “小伙子，你的架子还有再开合一些，拳才能打的正道好处，如若不然，拳的威力是达到了，但是却后继无力！六步架属于功夫架，动作朴实，节奏明快，要求沉实稳健，协调一致才行！” “看着……” 这位大爷坐在椅子上，双手快如闪电的打出两下。 “拳型风眼，拳锋鹤顶。” 打完那两拳，大爷笑而不语。 陆小凡望着眼前这头发花白的大爷，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仿佛眼前的这位老人，就是自己已故的爷爷。 他打出的那两拳，包括说的那两句话，不正是爷爷看自己练功的时候竟然会说的话吗？ 老人打完那两下，也没有理会陆小凡能不能体会的到其中的精髓，搬着小马扎，就朝着屋内走去。 陆小凡能不能领悟，在这老人看来不重要，学武之人先看心性，后观资质，只有两者俱佳才是上乘的学武材料。但是与此之外，还有一点，就是韧性！纵然，资质和心性都上佳，最终少了韧性，终究一事无成。 他观察了陆小凡整整十天，每天都见陆小凡早晨在这里打拳，风雨无阻。 韧性足够了，心性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也基本上满足了条件，他每天都会主动帮助小区的人做一些事情，虽然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情，搬个煤气罐上楼，帮忙推个小车什么的。但是，一个人的内心是否富足，恰恰就从这些小事情上去体现。 今天的指点，就是对他第三次的考验。资质和悟性的考验。 陆小凡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躺在值班室的小床上，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是老人说的句话和打的那两下拳。 虽然看上去简单朴实，但是，陆小凡总觉得隐隐约约的从拳法中抓到了什么，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思考了一会儿，头绪全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抓住什么。 于是，陆小凡穿上了衣服，望着万家灯火以灭，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中，他开始按照老人早晨的指点的那样，开始练拳。 他将自己的步子架的更开，越发的开合后，陆小凡越发的感觉到自己的拳法的进步。那种感觉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的滋爽。 打了一遍下来，按照老人的方式，他的身上在这深深的凛冬中，竟然冒出了微微的汗滴，但是身上的那种舒畅，却让他尤为的清爽。 于是，陆小凡借着这股舒畅，再次站在了起点。 双脚并立，双腿自然站立，身体应该正直；双掌自然下垂贴于两腿外侧，掌心均向里贴，目不斜视！ 头颈正直，下颌内收，胸腹放松，肩臂松垂，含胸拔背，背脊上略微有上下拉成的感觉。 陆小凡将自己的精神全部集中，尽可能的放松自己的身体站在那里，做到自然。 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左脚上前一步，重心旋即迁移，右脚翘起，欲往前迈。同时，他双掌向两侧上方平举，掌心略高于肩平。 右脚向前一步于左脚内侧，成为并步，双掌同时向里扣，奋力推出，置于胸前，右掌成拳内旋，拳眼向下，掌心向前，左掌贴在右拳面侧…… 原本已经关灯的老人屋里，微微的传来的一丝响动。 陆小凡的身心全部都沉浸在这套动作中，他似乎抓到了什么，但是又不确定。 完全没有发现，老人在窗帘下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 老人看了大概有几分钟的样子，就将窗帘拉了起来，只剩下外面陆小凡一个人在不断的演练着这套动作。 陆小凡足足打了一个小时，他的身体都被汗给湿透了。疲惫不堪的他原本想用凉水洗个澡，却发现外面的自来水管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他摇了摇头，回到了屋里，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叮咚！ “系统提供了一套史上最强古拳法，是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