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意难定婉慧相劝
今天中秋节，祝亲们中秋节快乐，吃月饼，抱石榴，团团圆圆！另外跟亲们唠叨一句，本文责任编辑贝壳大人昨天通知小羽，本坑将于本月25号上架，提前给亲们说声。 然后，求收藏，求推荐，求票票，求各种支持…… ………… 回到房里，婉君将丫鬟们屏退出去，独自一人进了内室，就连吉祥和如意也不许陪着。 如意站在檐下，担忧的朝房里看了看。 吉祥不明所以，疑惑道：“jiejie，小姐这是怎么了？从回来就一声不响的把自己关在房里，连你我姐妹都被赶了出来。” 如意掀了掀唇角，终是无话，对吉祥摇了摇头，转身招呼着小丫鬟们洒扫庭院。 因着婉君惧热，院子里种了不少树木，初夏时节，不大的院落里早已是葱葱郁郁。月门边两株桂花枝繁叶茂，每到八月便会送进满院子芬芳，当庭一株四季海棠正开的如火如荼，粉色花瓣落了满地。 “你去提水，你去扫了落花，你去擦秋千架……”如意下了抱厦，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几个小丫鬟，一一安排了还不忘叮嘱，“手脚都轻着些，莫闹出动静吵了小姐安宁。” “是。”几个小丫鬟口里应了，朝着如意福了福身子，转身各自忙活。 安排好琐事，如意回自己房里取了针线簸箩，坐在抱厦底下安静地绣起花来。只是心里始终难以静下来，间或的抬头看了看正房紧闭的房门，耳朵也一刻不敢歇着，生怕听不到婉君在房里唤人。 吉祥见状更加疑惑，上前蹲在她身边，小声道：“jiejie，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小姐一直夸你稳妥能干，咱们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更是你一手管着的，秋心几个小丫头一直都是拿你当主心骨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样魂不守舍，小姐打从回来就一言不发，你又这副样子，没得叫我担心。” “唉……”如意闻言叹了一声，放下手中针线，转头看着吉祥急切的面庞，“其实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是因为不知道，我才越发觉得不安。” “jiejie也不知道？”吉祥奇道，“今日小姐去漪莲台，jiejie不是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的么？难道……”吉祥胡乱猜测着，惊疑道，“难道老太太不信小姐的话？老太太是不是责骂小姐了？还是白姨娘对小姐做了什么？” “你莫要瞎想！”如意赶忙打断她，“不是因为老太太，老太太疼爱咱们小姐，更何况小姐手里是有切实证据的，由不得白姨娘抵赖。老太太已经发了话，不许白姨娘再插手庶务，以后府里的事情就让大小姐和咱们小姐一起帮着太太打理。。” 吉祥听了更是不解了，既然事情如此顺利，为何小姐回来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心里毫无头绪，只好问如意：“那小姐为何如此？” 是啊，小姐为何如此？这个问题，如意也想知道，可小姐和老爷在书房密谈时是避了人的，别说她了，就连喜顺怕也是毫不知情的。看了看吉祥，如意摇头道：“我也不知小姐是怎么了，我们从漪莲台出来遇到喜顺，说是老爷请小姐去书房，小姐从老爷的书房出来便是如此了。” “什么？老爷叫小姐去了他的书房？”吉祥小声惊呼一声，见如意点头，喃喃道，“老爷的书房从不许女眷进去，这定是出了大事了！定是出了大事了！” “好了！这件事你知道便罢，不许到处声张。”如意低喝道。 “可是小姐她……”吉祥还要再说，被如意打断道，“你只需记住我的话！至于小姐，咱们小姐自有分寸，你我只做好咱们该做的。”说完，拿起绣绷子继续绣着花，反倒是比之前沉静了不少。 吉祥应了声‘是’，转身回房拿了针蔽坐在如意身边，也绣了起来。 这种时候，不绣花还能做什么？ 直到傍晚，房里才传来婉君的轻唤声：“如意……” “哎！”如意紧着应了声，匆匆进房，“小姐。” 婉君略带慵懒地从床上直起身来，撩开床幔朝窗口望了望，问道：“现在几时了？” “已经酉末了。”如意边回话边上前取了衣裳给婉君披上，扶着婉君起了身在梳妆台前坐下，松开她的秀发拿牛角梳理顺着，一边道，“厨里送来了晚饭，奴婢让秋月在小厨房温着，小姐要不要吃一点？” 婉君现下是着实没有胃口，又怕如意跟着担心，便接过牛角梳自己梳着长发，点头道：“你去摆饭罢。” 如意自去叫了丫鬟在花厅摆饭，婉君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自小知道自己长得还不算差，但也算不得国色天香，康郡王究竟看上自己什么了呢？她伸手抚着面庞，镜子里的少女也抚着面庞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仿佛在问为什么。 婉君也在问为什么。论长相，蒋大小姐比自己强太多了，端庄总是不及美艳的。论才情，她自问重生后就敛收锋芒，整日里忙着学习中馈，打理内宅，诗书棋画基本丢在脑后了。论家世，她不过是个四品言官的嫡女罢了，在陈府里还能数个一二，倘若放在偌大一个京城里，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可康郡王却有意求娶自己。 婉君关在房里一下午也没想出所以，脑中回想起与康郡王的几次碰面，他似乎也并没有与自己说过话，更不曾显露什么情谊。除了在西山那次，他忽然题诗算得上意外之举，可也不至于就因此而看上自己啊！ 越想越没有头绪，加上康郡王出身皇家，父亲说了，皇家无小事，这更让她心生推拒。可婉君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八层没有拒绝的机会了，她一个小小的民女，如何能对康郡王说不？ 继续理顺着长发，婉君忽然生出一个想法。 她想当面问问周天澈，这样做是为什么？这个想法让她吓了一跳，手上动作不由顿住。 难道真的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竟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自古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未出阁的姑娘家跑去问人家为什么要娶自己的？她急忙压下念头，匆匆梳好了头去花厅用了晚饭。 一夜辗转，卯时在吉祥的叫起声中，婉君揉着酸涩的双眼起身。 照常与婉慧去漪莲台给老太太请了安，又转去松竹院给大太太请安，母女二人一起忙着对账，安排琐事，一天光景倒也匆匆而过。 只是婉君心里装着心事，忙起来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婉慧手里磨着墨，抬眼瞧见婉君蘸了墨汁，却愣愣地不曾落笔，不禁疑惑：“四meimei今日怎么了？为何心事重重的。”却见婉君似乎没有听见，仍执着笔坐在那里不动，不由加了音量唤道，“四meimei，四meimei！” “啊？”婉君从怔愣中回神，抬头看了看婉慧，“大jiejie，怎么了？” “怎么了？我倒想问你怎么了？”婉慧忍不住失笑，这样的婉君她还没有见过，伸手指着账册道，“你自己瞧瞧。” 婉君低头看去，只见账册上一滴大大的墨汁，才醒悟自己刚才失神了，脸上一红，羞道：“刚才……刚才……”刚才了半天，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别刚才了。”婉慧放下手中墨条，从她手中拿过毛笔搁在笔架上，拉着婉君在圆桌前坐下，温婉道：“账册一会儿再做罢，你先与我说说，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见她问起，婉君垂头拉了拉衣袖，“昨儿爹爹找我去书房，说是……说是康郡王向他提亲了……” 婉慧闻言眼睛一亮，笑道：“可是为你而来？” 婉君红着脸点了点头，继而又是一副愁容，婉慧却道：“这可是好事啊！康郡王咱们都见过，一表人才，又年少有为，是不可多得的良婿。多少人巴巴地想嫁进郡王府，康郡王偏偏看中了meimei，meimei应该高兴才是。” “康郡王自是个好的，可他毕竟是皇室中人。天家多是非，大jiejie也是知道的，我只想找个人，过些平凡的日子，不想卷进是非中去。”婉君说着，又皱眉道，“况且蒋大小姐对康郡王的情谊，jiejie也是见识过的。” “我的傻meimei！她的心思如何，你不必去管，你只要知道康郡王的心思就好了。”婉慧轻笑一声，拉着婉君道。 “可是……蒋大小姐毕竟是蒋家的掌上明珠，若是得罪了她，只怕……”婉君道。 婉慧却扬了扬眉，笑道：“蒋大小姐再金贵，还能金贵过皇后娘娘和二皇子去？” 婉君闻言疑道：“jiejie的意思是……” 婉慧左右看看无人，压低声音道：“不瞒meimei，相公私下也与我说过朝堂之事，如今立储在即，康郡王手握兵权，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自然是皇后娘娘一心拉拢的助力。只要康郡王铁了心，皇后娘娘又怎么会在这个关口佛了他的意？蒋家那里更无需担忧，蒋家与康郡王本就是姻亲，无需再靠联姻拉拢，meimei的身后又站着柳家和陈家。夺储之争，必是支持者越多越好，一个孙女儿，和两家有力的支持者，你想蒋丞相会怎么选择？” 婉君听后不由对婉慧另眼相看，这些话从她这个素来安静的大姐嘴里说出来，让她无比震惊。眼神在婉慧脸上扫了几扫，心道自己以往还真是小瞧了这位大jiejie。 婉慧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强笑道：“meimei怎么这样看我？”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豁然开朗。”婉君草草敷衍一句，敛了心思，笑道：“多谢jiejie提点，倒让我茅塞顿开。只是此事还需爹爹和舅父们商议了才能定夺，还望大jiejie不要声张出去。” “你放心，你我姐妹多年，四meimei何时见我多事过？更何况。”婉慧说着，话锋一转，失落道，“在家里，除了meimei，也没有旁人与我多说什么，我便是想声张，又能与谁去说？” “大jiejie……”婉君不想会勾起她的情绪，握着她的手唤了一声。 婉慧拍了拍她的手，扬起一道清丽笑容来，“好了好了，心结消了就好，至于其他的，父亲必会为meimei考虑清楚，咱们还是赶紧对账罢！” 说着，松了婉君的手起身在书案前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