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研究一下法术吧
短短的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都不够白泽随手翻翻这一大摞基础理论的。 不要说能够学到点什么，就是连一些书中提到的许多重要定理和公式，也不过是扫上了两眼知道个大概。 但即便如此，也坚定了少年将已经研究出部分成果的“间桐家符文术”暂且搁置，在日后专心研究这套炼金术系统的决心。 随着正午的到来，不论之前有没有得到相关的信息或是做好相应的准备，整个世界的时间都随之骤然停顿，而原本身处其间的“参赛者”们，则纷纷宛若网游中掉线一般，瞬时便从这个与真实世界别无二致的虚数空间中脱离开来，返回到了各自位于现世的身体之中。 “呃——还真是一如既往、差到极点的传送体验。” 几乎只是眨了眨下眼，就瞬间从古色古香的秘密书库中来到了自己的床铺之上，愣了一会儿才“理解”了这一变化的少年，由于大脑中各种相互冲突的电讯号依旧强势宣告着自身的存在感，因而略感头痛的抱怨出声。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是相较于过去来说，这种程度的不适感其实早就算不得什么了，只是没必要为难自己爬起来，便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这才起身，不过即便如此，相对于其他人的起居时间来说也依旧是太早了一些。 看了看手机显示此刻不过刚刚六点过半，若是出去洗漱的话，多半会吵醒向来喜欢在周末多赖一会儿床的家人，便决定换个地方去活动活动身体。 “开启吧，通往我的私人庭院之门！” 向着面前的半空之处伸出食指轻轻虚点之际，隐然可见电光于指尖闪烁，随着一声“噼啪”电鸣之声击穿空气，一道古色古香的金玉画轴在空中骤然显现并随之徐徐展开，一道红漆大门在少年的面前打开，并随着他抬脚迈入而骤然关闭、消失于此地。 “虽然貌似昨天就进入过此地，但是此刻想来，却仿佛时隔许久一般，还真是奇妙。” 看着那不论如何看都那么巧夺天工、精美舒适的园林风景，轻嗅着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郁花香果香，少年便即走到了邻近的溪水边，选了枚较为平坦的方石坐了下来后，看着面前涓涓淌过的清澈流水，整个人的心灵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洗涤一新。 “……咦、竟然有鱼？！” 呆呆地看了十几分钟的溪水，隐约觉得原本暗含规律的水流中有些收到了莫名的扰动，稍稍打眼瞅去，便见到十几条通体透明的小鱼自由自在的于靠近岸边的浅水处畅游戏耍着，若非此刻他所在的方向不受水面反光的影响，否则绝然看不出这些基本已经将身体溶于环境中的小鱼的踪迹。 “这种完全与外界自然环境相互割裂开来的半位面中，怎么可能会有活着的生物存在？小玉和阿奴它们应该不会除了那些水果外，又带了些小鱼进了这里吧？” 暗感好奇的少年，也乐于见到原本就美好丰饶的庭院之中存在更多的生机和活力，因此倒也并没有想要穷根问底的意思，随即便接受了这些游鱼的存在，转而将目光投注到了周围那些繁花锦簇、硕果累累的果树上去。 “说起来，我还没有在这里见到有任何的蜜蜂或是蝴蝶？可惜了这么香气四溢的美丽花朵，若是能够放养一些蜜蜂的话，收集而来的果香花蜜肯定极为美味、而且富有营养。” 随口感叹道的少年，随即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便即迈步走向位于一处果树环绕中的空地中，准备稍微活动一下筋骨。 “嗯，我想想，之前从间桐家偷学了不少好东西出来，外加一开始在远坂凛那里正经学到的神秘学基础，如今我对于‘转换系’和‘戒律系’的法术都有了最为基本的了解和掌握，再加上一些基础法术，或许我可以开始尝试着研究一些融合两系理论和基础术式的进阶法术了——毕竟手头就有着数媒集三家大成之作的令咒，拿出个几枚拆解而开来作为研究素材，也没有什么好心疼的。” 自说自话的少年，财大气粗的说出了很可能会让历任圣杯战争的参赛者们在知道后，都会对此感到嫉恨不已的话语。 丝毫不在意那些精美绝伦、巧夺天工的高等符文是多么的珍贵而稀有，其中蕴含的神秘和知识若是经他这样的小白粗暴破解后，又会遭到何等暴殄天物般的损失和浪费。 “我的东西我做主，反正经过这次‘活动’后，这些令咒用不完都会被回收掉，还不如拿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和阅历。” 也不知道是在同谁进行说明的白泽，随意招了招手，手背上就随之显现出了三道看起来毫无融洽感的鲜红咒印。 由于早已将那个世界中的一套英灵模板裹挟而回的缘故，自然也可以将本应该留在那个世界的化身之上的令咒同样“偷渡”回现实世界，这一点却是其他人羡慕不来的。可惜他不论是研究能力还是实验设备的水平，都远远比不上其他参赛者。所以能够让那些人凭此获得巨大利益的这一特殊条件，实际上对他来说，所可鞥获得的收获也就只能称得上是差强人意而已。 “这每一枚令咒看起来简单，对于绝大多数的Master来说，除了可以强行制约从者的行动外，只能算作是一个高效魔力储存装置，也就能用来治愈致命伤、或是施展出一次真名解放，但实际上，这里面蕴含的奥秘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从一侧的树梢探下脑袋，低头看着他的赤蛟，白泽展示出手背上的令咒说明道。 “这仨枚令咒最大的作用并非是那摆在明面上的‘三次绝对命令权’这么简单，之所以在三次令咒耗尽之后，从者与御主之间的联系就会彻底断除，自然也不会是因为这么‘通俗易懂’的原因——要知道正常召唤来的从者，与御主之间一般来说都相性很好，称得上志同道合、兴趣相投，本不需要什么强行约束就可以并肩战斗，就算是没有令咒的联系也不会对此有什么影响。” 手持具备“管理员权限”的小本本的少年，已经掌握了许多人并无从只晓的绝密资料，在经过了对于构筑起“圣杯战争”这一体系的御三家各自魔术的了解后，他对于很多东西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和认知。 “令咒存在的真正意义，在于其是作为链接起御者和从者之间的强大纽带，三道令咒将两个原本灵性差距甚大、生命存在形式完全不同的生命体的‘魂’、‘灵’和‘体’三者间相互紧密连系在了一起，从而构成了一个从神秘学角度来看难分彼此的利益共同体乃至于魔力共融体，两者间互为本体和化身，因此才得以将原本位于阿赖耶之海中纯灵的英灵具象化，而原本纯物质的凡人得以进入到那个由虚数构成的异度空间之中。” 仔细观察着手臂上的令咒的白泽，感受着那由这三枚令咒跨越了虚空的阻隔，与那位依旧身处于不知名所在的英灵间隐然存在的稳定联系，那种宛若血脉相连一般的神秘联结感，并不曾因此而受到太多的削弱。 “原版的三枚令咒的构成虽大体看来只是形状不甚相同，但实际上每一枚的作用和构CD有着不小的区别，而其长短、大小、纹路上的差异乃至于相互间所处位置的不同，都会影响到其的构造——因此严格来说，就如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树叶一般，时至今日为止，出现在圣杯战争中的令咒也没有两枚是一样的。” 让化作小蛇的赤蛟下来缠绕在自己的肩头，和自己一同近距离的观察这三枚令咒——相对于自己rou体凡胎的双眼来说，还是身为魔法生物的使魔那可以直接观察到能量流动的超凡触觉要来得更具有针对性些，而赤蛟作为准神话生物来说，还要更强于依旧无法摆脱rou身限制的白玉狐和乌金奴。 作为自己的本命使魔，赤蛟与白泽之间存在的精神链接，已经强到可以被称作是“感官共享”了，只要有意识的去维持这一联系，少年就可以从赤蛟那里分享来它所观察到的信息，同自己看到的基本没有差别。 ——赤蛟眼中的世界，与身为凡人的白泽所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果然……在阿虬你的眼中，看似纹身一般的令咒，竟然显现出是的以符文链所构建而成的立体架构——对于我们来说，就算使用阅读魔法的技巧对其进行拆解，所看到的也不过是一条条的链式符文，不要说这些由一个个符文所构成的术式是如何相互衔接和组合的，许多通过立体构造所形成的术式，也会在这种拆解过程中被破坏，不仅增加了辨识的难度，而且受到经验和技巧上的限制，如何选择拆解的位置，也决定着日后是否保证手头的符文链可以组成一个完整术式。” 通过“法术辨识”的技巧观察了一番从赤蛟那里分享来的法术构造后，少年有感而发的感慨道。 “难怪过去那些法师虽然人手三枚令咒，却没听说有谁会尝试着去研究这里面蕴含的法术，毕竟这种高度三维化的符文结构，拆解开来所形成的符文链实在是过于短小，许多根本不足以构成一个完整的术式，就算幸运的拆出一个法术来，多半也不过是一些非常简单的基础法术，这样一来，其的研究价值相对于其的使用价值来说，就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揉了揉伸出舌头在令咒上方仔细探查着的赤蛟的小脑袋，让它稍微休息一下的白泽，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从那让人看了眼花的复杂结构中，幸运的发现到了一个复合法术的触发机关。 虽然对于如今少年的水平来说，即便拥有如此一目了然、高效清晰的法术观察的方法，但其实基本看不出什么门道，那绕来绕去的符文链让人都找不出个首尾，也就不用说从中辨识出独立的术式出来了。 虽然令咒本身已经是一个颇为完美的整体，并且还有独特的加密机制，哪怕是凭借间桐家代代相传的法术阅读技巧想要去伪存真也颇为艰难；但是，令咒作为供不确定多数的各类法师使用而开发出来的“魔法道具”，其上自然会预留出供人cao作的“机关”和“接口”，而这种没头没尾突兀的从原本浑然一体的链状构造出凸出来的古怪构造，基本只要眼睛不瞎就可以很简单的查找出来。 “虽然不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相对于那些位于表层、易于发现的通用机关隐层的更深，想来应该是当年间桐家的先祖在设计令咒的时候，所专门为了日后使用而留下的‘后门’或是‘杀手锏’一类的布置吧？想来应该不会太坑才对。” 为自己打了打气，寄希望于设计这个的人别太不靠谱，为自己的而后人埋雷后，白泽决定输入魔力启动一下这个机关，稍作尝试看看效果。 ——得益于上次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带回来的英灵模板那凝聚了所有相应功能的图腾纹身，他拥有了可以转化精力变作魔力的“魔力炉”，但是仅有魔力是不够的，没有建立在当立灵脉节点上的“魔术基盘”，任何魔术都无法产生效用，就仿佛费伦世界的法师脱离了魔网后基本就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施法能力一般无二。 幸运的是，令咒构筑出的法术，就如同那些魔术世家所代代传承的魔术刻印一般，其中那些由经过改造后的魔术回路所构成的法术，是可以部分脱离基盘的支撑而独立运作的，这也是白泽并未曾担心法术无法被正常激活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