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次做饭
回到家里的时候，陈婆婆已经走了。林婶看着柳玉瑾，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玉瑾，陈婆婆她那个人就是这样，她对别人都挺热心的，她说的那个你和俊彦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啊，林婶心里也没这么想，俊彦也只是把你当meimei的，没有别的想法，你别多心了。” “嗯，林婶你放心，我不是在意陈婆婆的话，我真的只是出去走走。”柳玉瑾对林婶笑道：“我知道你们是把我当家人啦，俊彦哥哥也对我很好，我知道的。” “那就好。好孩子，你的衣服做完了，快过来试试合不合身，不行我好赶紧改。”林婶看柳玉瑾没再说这事儿，忙把做给她的衣服拿出来。月白色的布料做出的简单琵琶襟上衣，看起来非常素雅。林婶道：“下次赶集的时候，让俊彦带着咱俩一起去，多买点棉花什么的。你这件衣服太薄了，冬天会冷的。而且过年的时候也要做几件新衣服。” 柳玉瑾点点头。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拒绝林婶的好意，不过林婶哪里有钱来买布和棉花，她还是忍不住替林婶犯愁一下的。林婶看起来完全不在意这些事儿，柳玉瑾也没有多说。 晚饭的时候，柳玉瑾提出她要帮林婶做饭。林婶很是吃惊，她一直以为柳玉瑾既然不会做衣服，那当然是什么家务都不会做的，所以当她说她会做饭时，林婶满脸的难以置信。 “林婶，我真的会做饭。你就让我试试么，保证让你满意！”柳玉瑾拉着林婶的胳膊撒娇似的道，“要是我做得不好吃的话，我下次就在你旁边学做饭。我总不能什么家务都不做的吧？你让我试试么！” 林婶拗不过她，心里想着，还是让她试试吧，无奈地答应了：“好，你做吧。我帮你切菜洗菜？” “不用不用！这些我都会做的！”柳玉瑾一边说着，一边将林婶推出了厨房，推进她俩的卧室里。“你就坐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我就把饭做好了！你就相信我吧，我记得我以前在家里也是经常做饭的！我mama还说过我做饭好吃呢！” “你想起以前的事儿来了？”林婶听到她说以前的事儿，吃了一惊。 “呃，只是一点点片段，有时候我跟我mama说过的话什么的。”柳玉瑾吓了一跳，忙补救道。她不能说她其实没有失忆，要不然她就要被送回家了。可是，她要住在哪儿呢？就算是以后不再住在林婶家里了，要自己住了，那也得先有些钱能够租个房子住下什么的。想想她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就有一个翡翠戒指。可这戒指是连着空间的，又是mama留给她的遗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翡翠戒指当掉或者卖掉的。 看来目前最靠谱的方式还是卖空间里的作物了。柳玉瑾这几天冥思苦想的就是如何给这些空间里的东西找一个合理的来源，这件事想得她都快掉头发了。 林婶没有多说什么，任由柳玉瑾自己进了厨房。柳玉瑾将厨房的门关好，又看了看厨房外是不是有人经过。确定了周围都没有人之后，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一颗白菜，一颗葱，几个土豆，然后从厨房里拿了些辣椒、玉米、高粱、小米，用意念种到了空间里。然后她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柜子。 柜子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布包，灰色的，看上去十分破旧。柳玉瑾把手伸过去，轻轻地打开了那个布包，一小包大米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就是林婶当做宝贝一样的大米，平时都是当做药来吃的。只有她实在是不舒服了，才会给她自己煮上一点米粥。这一点点米，柳玉瑾实在不愿意再拿出来。 做了半天的心理斗争，柳玉瑾还是抓了一点放在手心里。反正她这个空间生长周期非常短，大概几天之后就能产出水稻来了吧。到时候再交给林婶，也是一样的。 柳玉瑾不知道怎么种水稻，她想，大概就是要种在水里或者水边吧。没有办法，她只好先将米粒洒在了空间里离河边很近的地方。空间实在是太神奇了，上次她随便扔进土里的几个白菜叶子，最后也成功地长成了白菜，让她目瞪口呆了很久。后来翻了书才知道，白菜根本就不是这么种的，从来就没有用白菜叶子埋到土里能长出白菜的先例来。 种好了这些植物，柳玉瑾拿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白菜，决定按照从菜谱里看到的，做一道醋溜白菜出来。空间里的白菜十分鲜嫩爽脆，一看就跟林婶家放了很久的那些已经有些干了的大白菜不一样。 玉瑾将白菜的叶子一片片掰下来，然后用缸里的水洗干净。林婶家院子里就有一口水井，所以用起水来还算方便。就是水有些凉。 将洗好了的白菜叶子切成不大的小块儿，玉瑾又有条不紊地切了些葱花和辣椒，然后又用醋、酱油、糖和盐挑好了汁。这些步骤她之前是看过mama做的，不过这道菜她没有亲手做过，所以还是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菜谱，将做菜的步骤用心记下来的。 拿油的时候，玉瑾的手颤了一下。她没想到林婶的家居然连油都没有多少。玉瑾更进一步地了解的林婶家的状况，不禁更加担忧。她的到来一定会为林婶家增加很多负担的，而她现在还没有能力为这个家做出什么。 炒菜的时候，玉瑾一直想着，过几天去集市的时候一定要拿出点东西换钱，但是一定要避开林婶和林俊彦。这到底要用什么样的理由，玉瑾还在想着。说是自己去买点东西？这不行，她身上没有钱，这件事林婶是知道的。说用自己的东西去换点钱？也不行。玉瑾心烦意乱地想着，好几次差点加错了调料。 好不容易做好了醋溜白菜，玉瑾又炒了个土豆丝，就准备将饭菜端出去了。林婶进来帮忙，看到灶台上放着的两盘菜，闻着空气里传来的香味，眼睛都瞪圆了。她真是没想到玉瑾会做菜的，她一直以为玉瑾要做菜是因为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做，出于内疚心理才要来厨房试试的。她已经做好了玉瑾浪费一些食材的准备了。可是没想到，这姑娘做出来的东西，还真可以说得上是色香味俱全的了。 惊喜地拿着筷子夹了一片白菜放到嘴里，林婶不禁伸出了大拇指。白菜又鲜又脆，配上醋的酸爽和辣椒微辣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酸甜浓郁，真是让人胃口大开。 “玉瑾，你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比我这个做了三十多年人做出来的都好吃！”林婶笑眯眯地道，“就你这份儿手艺呀，大概连镇上饭馆里的厨子都比不上你的！” “真的么？林婶你真是太夸奖我啦，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个醋溜白菜呢！”柳玉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她心里明白，并不是她的手艺有多么的好，而是她做菜的时候用的是空间里的白菜和水，自然要比外面的菜来得好吃。以后如果能够将这些作物拿去卖钱，大概这个味道方面可以拿来做最大的卖点吧。 院子里的门“砰”地响了一声，是林俊彦回来了。林婶忙着招呼他去洗手吃饭。当三个人都坐到桌子旁边的时候，林婶道：“今天的饭菜都是玉瑾做的。俊彦，玉瑾做菜特别好吃。你快尝尝。” 柳玉瑾特别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这也是以前就会做的了。对了林婶，明天我想去树林里看看有没有剩下的木耳蘑菇什么的，我自己去好不好？” 林婶很不愿意柳玉瑾自己去，觉得她一个姑娘家的，对这里又不熟，会走丢了。可是她架不住玉瑾的一再恳求。本来她想带着玉瑾去的，但陈婆婆今天来请她帮忙做衣服，她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林婶，我一个人去没问题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往林子深处走。再说你不是说这林子里面是有路的么？那你还担心什么啊！”柳玉瑾连饭也没顾上吃，一个劲地求着林婶。她真的需要一个人去林子里，要不然让林婶发现了空间的秘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虽然把他们当成家人，可还不想让她最大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出来。 林婶还在犹豫，倒是林俊彦开口了：“娘，要不就让玉瑾一个人去看看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也不会走丢的。” “胡闹什么！”林婶的眼睛都瞪圆了，狠狠地白了林俊彦一眼。“她不懂事也就罢了，怎么你也来帮她说话！她一个姑娘家，万一在林子里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不行！玉瑾不能一个人去！” “林婶，我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实在是太给家里添麻烦了。要是这样的话，我宁可去镇上给店家当个学徒什么的，家里少了张嘴吃饭，还能轻松些。”柳玉瑾说着，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