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不一样的mama在线阅读 -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别小看了你家的烂旧东西——

    这天敖贵田四人终于带着些榆山镇的手信回来。

    敖贵田四人虽黑瘦了,但精神看起来还算不错。在家睡了一天,这天,素容、何珵将家事权交还敖家众人。正式退出敖家的权利舞台。

    祝富起早上回来,煮下早饭,到猪屋准备喂时时,吓了一大跳:“天——这是我家的猪吗?”

    祝富起看着比之前离家时肥上许多的猪,即惊又喜。

    “孩子他爹——快来看——”

    “啥了?”正在院子里伸着懒腰的敖贵田,立即赶到后院。

    已醒来的大伙,在祝富起的叫喊声中,匆匆起来,住后院跑。

    听完祝富起的话——

    敖贵田、敖清、敖淩还不曾亲眼见过那猪的三人,立即赶到猪屋里去看了下,果然——好肥,肚子都快碰到地了。

    “你们太厉害了!”敖淩眼睛被三只大肥猪给愣住了——才几天?!猪就能肥成这样?!

    “那当然,二哥你都不知道你们去了舅舅家这几天,咱们侍候咱家的猪有多好。咱们家的猪比我还吃得多!”事实是何珵他们无所事事,就跟着敖江一起上山下溪地打猪菜,猪菜打多了,不经放,于是每次喂食加量,一天三餐变四、五餐。

    这将充法,也难怪猪会肥。

    “娘,是不是很惊喜?!”敖小么人小鬼大的挺着小腰板:“比起阿福媳妇家的乞丐王子,咱们这的是乞丐变王子。”

    阿福媳妇虽然嘴上没门,但为人可是村里公认的勤奋之人,可是她这人还有个大毛病,就是小气,不但对人、连对家里养的经济农物也一样。

    每年阿福媳妇捉猪仔都会选最漂亮,白白嫩嫩的王子来养,但别人家的猪养一段时间后,都会变得又肥又大。到了卖猪时,阿福媳妇家猪王子,每天吃不饱,瘦不拉几,肥rou都不多几两的。被阿福媳妇养着养着就成了乞丐,全村里最瘦身的猪。

    连她的孙子也不喜欢到奶奶家,因为都没得吃!

    猪王子一事,早成了村中笑话!何珵、素容她拉听了敖家三姐弟的报料,都笑得肚子痛了。

    “那是,还是咱们家小么最厉害!”

    “娘,还有我!”敖江也抢着属于自己的功劳。

    “是了,是了!我家阿江、小妹果然是厉害的好孩子。”

    这天天气十分地热,满天的星河,流光晶闪,如同触手可碰似地近。

    敖贵田将家里的木板给铺到地上,再在上面放上竹席,下面点起蚊香。只是现在多了素容、何珵两人,地方不够睡。

    敖江磨着敖贵田,将桌面给抬出院子,带着好新鲜的敖小么往桌面上一躺,看着满天的星河,听着山间虫鸣,一阵细风吹过,院子的树叶沙沙作响,远处近家,不时转来一、两声狗叫——舒服!

    敖小么缠着祝富起,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祝富起这段日子着实累,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敖小么。

    年轻人,体力好,几个在睡不着都坐到饭桌上,围着打起了牌。

    “敖清,听姨婆说在Z省的农村,很多人承包鱼塘。你们这里的水库鱼可鲜美,你们家要不考虑承包水库,我觉得那也算是条财路。要不学明辉哥那样做个体户也是不错的选择!”何珵小声地扔出一对三。

    体验过农家的生活,何珵希望敖家经济情况能好起来!

    敖清听了何珵的话,心里苦笑了下,不是没想过,只是——“承包要价太高,我家可给不出这笔钱。”

    看到何珵扔出对三时的喜悦,在敖清小力的放了对七,都飞光了。素容瞧到那双七,又看着自己手上那对小五,眼睛不满地盯了敖清一眼,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那外乡人当年要承包时,村长可开价六千三十年,六千——这在农村可是天价。就算看在自己村人的份上,村长再少也不可能底于五千吧!不然在村里是交待不过去的。

    “敖清——”

    不等素容说完,敖清就插断:“别说你可以借给我,就算你愿意,我也不会借。”

    敖清在城里这几年,也算晓得许多事情,尤其这一年来,经常去素容家,在路上、大院里听到的与在素容家看到的点点滴滴就够他晓得,除了工资外,钱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赚取。

    在素家时有素爹爹生前好友同事,出车回来,时不时给素容带点特产,有时也会跟素容说点什么。敖清不笨,三言两语中也能听出许多的言外之意,铁道单位的赚外快方法,敖清也知晓一、二。

    而且看素容父母不在后,一点也不担心日后生活,出手也大方的行径儿,想到素容父母过世前一直都是在铁道单位,就晓得素容家里底子不差。

    素容一黑,郁闷:“我想说,你就不能出一对小点的吗?”她都认识这人两辈子了,素容也晓得不用说。不过让何珵试下,看能说服敖清不。

    素容在敖清呆滞下,不愤地扔出一对JJ十。

    敖清突然羞红了脸,表错情了!

    一对JJ才放下,第四个牌者——敖凌就放下一对QQ!

    “嗷——阿淩你好毒!”手里还有一对五、一对十的素容可不满极了。“阿清要不——你跟伯伯婶婶商量再说?”

    下家的何珵:“过——对啊!”

    “过——你们——”过山车,“咱家是农村人,生活还是简单的好。人——最怕起了奢望。”敖清有点苦笑。他不是不想改变家里的现况,但……

    起了希望,最终得不到——敖清不希望父母尝到这种滋味。

    看着在一边吸着水烟一边给两个meimei打着扇的爹,敖清不想他们自责。

    “小五!”敖淩放牌!

    “八!”

    “九!”

    “阿淩你就不想?!K”

    “有多大的能耐,办多大的事!我不好强。黑二,蛇!”

    “嗷——又输了!”那是支持还是反对?!

    “我剩三张!”敖淩!敖清将手上的牌扬了下。

    “我是大输家!”素容无颜了!枉她二世人,还是那么笨!

    素容从来不是强势的人,也不喜为难人!因此面对敖清的拒绝,也了解敖清性情下,这家伙是个适世的人,不过内在依然有着非常强的自尊心。

    重新洗好牌!要不是自己以后是不回U省,这的水库素容还真想承包下来!以现在的国情看来,这事儿干成了,那可是个发财的大好事。“敖清,你要不让婶婶在农闲时去明辉哥那里批一下货回镇上卖,我觉得小本生意也能赚大钱!”

    “就是呀,明辉哥那边货可选择的可多了,啥价格都有,你也清楚,又有小小姐在,方便得很!你要是看不上去别的工厂那里拿货也行!反正卖不出去,给小妹、小么穿好呀!”许明辉店里的四个员工,左左右右都与敖清扯得上或亲或近的关系。

    “我想想!”其实敖清在看到素容将许明辉那里拿的破衣服,修修改改再穿,改得比原本的还好看,又瞧许明辉自己带布回来照着外国的杂志打版车衣服出售,还批发到外省。

    瞧镇上越来越多人发起来,敖清也有点想法,不过祝富起的车衣手艺不好,meimei的倒不错,可meimei还得读书,于是敖清就将这想法给格开。

    拿货?倒是可行!只是那也得一大笔钱起动……

    敖淩抬头看了眼敖清。

    不久,大伙收牌,大赢家乃敖淩同志,没一会大伙也睡了。

    “果然——那硬头的!”何珵听着敖贵田那打雷一样的呼声,小声不满地朝素容道。

    “唉!这都是咱们预备的回答,不过瞧敖清的样子,应该会去批发点衣服回来卖吧!这也算是成功了一伴,等他们手上有钱了,这水库也就不远了。”

    一个家最怕女人收入比男人高,素容可不希望敖家家变,水库才是生财的大基数。她相信敖清心里也清楚。

    这天中午——久不经用的村广播突然响了——敖清、敖小小被大学录取了。

    这时敖清正在给猪喂食。

    素容、何珵正抬了张长椅,拉过敖小妹、敖小么坐在小叶紫薇花下,微风吹过,粉瓣如雪下,沾得四人一头一肩的花雪,四人正享受着一番诗情画意。

    突然被这广播给吓着,还来不及抱怨,就的到敖清被录取的消息,立即跳了起来,敖小妹、敖小么立即冲到猪屋,吓得鸡飞猪叫!

    日子过忙,她们都忘了,今天出成绩。

    素容、何珵两人也跳了起来,之后还来不及高兴,互视了一下:“天——那我们呢?!”

    “咱们今天就回去!”素容也急着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考上大学。

    “好!”怀着忐忑的心情,两人下了决定后,也跟着敖小么、敖小妹的后面,到猪屋里恭喜敖清去了。

    “哥——过了,你是大学生了!太好了!”

    “哥——抱~”敖小么伸直了手。她虽然不知道大学是啥,但大伙的兴奋情绪她可感觉得到。

    敖清也听到那广播,也是乐晕头了。傻晕晕地直到敖小么飞身扑来才醒了过来。

    大声一呼,抱着敖小么转了几个圈。猪吓得叫了,鸡也吓得四处飞跑。

    敖清抱起敖小么,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小么,哥上大学了,哥可以上大学了!哥是大学生了!小么,哥我高兴,我太高兴了,太好了!嗷唔——”

    放下敖小么,敖清将敖小妹抱住,哽咽地喊着。

    “小妹大哥考上了,大哥要给你们过好日子,天天穿新衣衫!”

    “我等你,大哥!”敖小妹回抱敖清,眼睛也湿了。

    “我也等大哥!”被放下的敖小么人矮,就抱住大哥、大姐的两条腿。

    后来的何珵、素容,两人瞧着那场面,可感动极了。

    “恭喜你敖清,你过了你被录取了!太了不起来!哗!敖清你好伟大、太伟大了!”

    “谢谢!”敖清从敖小妹的肩上抬着头,眼睛经红的,有点湿,脸上带着点尴尬地看着素容何珵。

    线视在对上何珵时,更亮上几分,神情坚定。

    突然一‘碰’,素容他们都吓住,何珵不停地拍着胸口,往被鸡被破的地方一看,一只大碗碎在地上:“没事,这鸡还真飞得高。”

    不过是只喂鸡的碗碟给飞起的鸡给打翻,碎了在地!敖家不养猫不养狗,不过这附近不时有几其人家的猫来爬老鼠。

    但这碗放这里,还真不是给它们解渴用,而是给鸡喝水用的,不过是懒得经常给打水过来,敖家会在那一米来的隔墙上放个碗,有时碗里放清水,放在上面准备下面的那碗的水都喝光了备用。

    敖清笑嘻嘻地一点也不在意。

    听到敖清的话,素容、何珵也不在意地收回眼光。

    正回收当中,何珵突然宁住,猛地拉了个远镜,瞳孔一收,立即小跑地会钻到那个空置,只养着十来只鸡的猪屋,鸡瞧到她来,都赶着走鸡了。

    何珵蹲下身子,将碎片拿起来,‘嘶’——

    “何珵你怎么了?”素容发现何珵的不对劲,素容来到何珵身前站住半弯着身子。

    “天——这用来喂鸡?!敖清——这可是古董,这你这不识货地用来喂鸡?!!”何珵看着地上的碎片,上面还有留着鸡落下的新鲜屎。湿湿软软地,超恶心。但这不是何珵重点观察的对象。

    重点是何珵首次这么近地看到那布满脏粕的鸡食碗!上在有个地方估计是鸡啄食时时鸡脖子上面的毛经常给擦到,脏粕不太深,露出点淡淡的花色。几个三角形,形成一个圆球。以一、二、三为一组的不对称方式排列。

    何珵起看越不对劲,最后用破了的瓷片将碗给轻轻翻了下——

    说到最后,何珵可以用吼的来。

    “何珵不是吧——”敖清还来不及高兴,就被何珵这话给惊吓了——

    “啥叫古董?”敖小么拉着敖小妹。

    “古董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东西。”敖小妹今年不过十三,因学校按着旧制,初中读的是二年制,现在敖小妹已是高中生。但对古董只有个大概的认识,却不晓得它们的价值!

    在城里呆久了,加这与何珵、素容认识多年,敖清也晓得古董是值钱的东西。

    “这可是正品!看到没有是民国时仿明的——放到沿海那,怎么也值个一、两百。”rou痛!

    “真有那么值钱吗?何珵姐!?”深吸一口气,敖小妹颤着声音。

    敖清听了,突然有种对质感觉,不晓希望它们是真的,还是希望它们是假的好。

    敖小么不晓得什么叫古董,但她却知道钱是个好东西。瞧到地上的碎片,敖小么学敖江一样,心痛了——牛奶糖。

    “小妹你们别不信——”素容惊讶地瞧何珵,竟不顾那碗有多脏,将它拿了起来,放到一旁边准备喂猪的水桶里,用手给洗着那碗。素容就有十成把握这东西是真货。

    “何珵的爷爷的好朋友,卓大爷就是这方面的爱好者,何珵小时候经常跟着何爷爷身边,到卓大爷家蹲点。这东西何珵可是从小就被卓大爷抱在怀里手把手地教。”

    可以说何珵的童年游戏就是猜真假,为什么?!

    何珵无心听他们在说话,一心给碗清洗,敖清动不愿弄脏何珵的手,接过洗碗的工作,没两、三下就将碗给洗干净,露出原来的花纹。

    何珵左翻右看,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越看越兴奋、越摸越过瘾。“这是真货!竟是真货!真的是真货,天——”

    这可是她自己发现的,老天——何珵急不及待地要给老爷子看。

    “不会吧!它们一点也不漂亮!”震惊过后,敖小妹不相信天降横财的说法。

    何珵一黑——这可是仿清时的日本粉彩球花碟,还难得是一对,可现在只剩一只。

    虽然何珵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用色不好,就黑蓝、黑红的,合着真不好看。

    “就是呀,它们那么丑,好看吗?!”敖小么还是觉得自家现在用的红红绿绿的龙凤碗好看多了。

    乡农人家就喜欢龙呀、凤啊的!要是没有就买双喜呀是红花,这才喜庆。

    “不会是假的吧?!”

    素容虽然相信何珵,但也怀疑,以前怎么从没听过敖清说过他们家有古董?!

    假的还是?素容想到素昌隆的一位同志,然后想到走货郎,难道就这样被收走,没了?!所以自己才没听敖清说过?!

    素容觉得这倒有可能,何珵第一次到敖家,那可是决定与敖清结婚,跟敖清返乡见未来家公家婆。

    而这次她们却提前了拜托敖家的时间,而走货郎可能还没过到敖家沟?!

    素容所想的走货郎其它就是所谓的收破烂,不过人家这收破烂可是高级版,收的可是古物旧家具什么的,只是大伙都被他的伪装给骗了。让他能用买破烂的价格,买到古董。

    不过了只能说人家眼光好,有学识。咱们手拥宝物却认不出的,卖了得些小零钱也能高兴一天或是给家里加个菜,也是好事。

    “当然是真的,看——”何珵将碗底给一翻,“看到没有?这做法粗浅!”

    再将碗面对着大伙:“这是日本的粉球,三、二、一,用色又差,应该是民国初年或是清末时的出产。虽然用色不好,手艺也一般,因应是那时准备出口到日本去的吧!咱们新中国成立后,谁还烧这货?!”

    大伙虽听不明白,但何珵说是真的,素容很为敖家高兴,而敖家三兄妹则二个怀疑(俺家这么穷,怎么可能?!),敖小么却是左看右看,不明白那碟有什么好看,都不如他们家现在用的龙凤彩花的碗好看,敖小么有点无聊。

    “日本人的东西,那么说这东西都有三十多年了!?”敖小妹问道。

    “错,是超七十来年,也有可能是上百年吧!这东西做工不错,有点敷衍,用色也不好,有点软软的。一看就是国力不行了,而这是日本来的花色,应该是出口到日本去的,时间可以定在清末或民初。”何珵不抱期望地问道。“你家还有吗?”

    “小时候小么在玩家家时,打烂不少呢!”敖小妹笑着点了下敖小么的头。

    “什么?!”何珵大叫——心痛!

    “呃——没啥!”敖小妹看何珵相着敖小么瞧,敖小么机灵地将身子一移,让敖小妹的身子掩住自己。敖小妹瞧何珵盯着小么不放,可不敢重复一次。

    敖清想自己小时候也打烂过,于是急问:“咳——何珵,这东西我家多的是。”

    “在哪?!”何珵精神突然回来。

    素容也抽气了,天——不可能吧?!

    “呃——都堆在墙角!不过不是这花色的!”这个是里面最多颜色的一个,所以才会被拿出喂鸡。其它的色不太吉祥,大伙都不喜欢!“而且那色不好!”敖小妹想堆墙的那些,跟何珵手上的碟可不一样,没点相同处,那些应该假的了,唉。

    “嗯!我知道!就在那——”她的小钱罐就是在这里寻的,敖小么有点rourou的小指头,指向旧猪屋的最里间,并迈着就小腿给他们带路。

    堆?那就是好多?!何珵四下一寻,根本没瞧到。“还有多少?!带我去!”何珵激动了!立即跟上。

    “就在这间了啦!”敖小么可不敢进去,里面太黑了。

    素容他们来到一个没养猪的猪屋,分两层,里面放满杂物。“我记得之前我怎么没见有?~”这几天她跟敖小么可没少钻东转西的,也来过这间,怎么没瞧着?!

    “在这最里面——”敖小妹告诉,敖清来到这里,倒是想起一些事,动手将拦在路口的杂面一样样地给移出,大伙接力,将东西转移到隔壁,敖小么人小力气小,就跑前跑后,给移些轻件物。

    大伙好不容易扫出一条路。

    “是这里面了。”敖清看着最角的那几叠高高的碗碟。

    何珵听了,立即低身也往里一钻,何珵就看到依着墙的一排全是叠得满满的碗碗碟碟等瓷器。

    在黑暗的里角,光不透,但也能分辨点,只见上面铺满地尘灰……

    此时敖清已将封满尘的瓷碟给拿开,拿出下面的那一个。声音还着不确定:“你看这是吗?”

    此时大伙都围了上去,伸直了头,要看清楚——

    敖清拿出的碗上有着一棵青色的繁莲,整个碗也不过四个。

    何珵挥开众人,来到过道上,对着阳光,细细地察看上手的大碗。

    碗是上大下有点弧圆,有点现在韩国那边的碗,只是这碗比它高,也没它那么圆。

    “何珵——”何珵一脸的沉着,不停地翻着碗碟。素容压住心里的紧张,轻声地呼着——

    敖清、敖小妹都紧张地注视着何珵的一举一动,敖小么被气氛控制,也不敢乱动,紧紧地依着敖小妹。

    “是这民国的!”接过敖清递来的一个个碗碟,何珵小心地一个个翻着,越看越心起:“天——这里这么多的,你家都从那来地呀!全是仿青花耶!”

    有碗有碟,有大有小,种类繁多。

    何珵激动地回过头——

    瞧何珵的样子,敖清也有点浮悦:“这是这原屋主,就是我爹的那个堂伯留下的,他们一家早在建国前就到了镇上生活,开的是一个杂货店,是接上一手的。这些全是那时人家留给他的,卖不出去的尾货。

    我们不喜欢青青白白的,都喜欢双喜呀、龙凤、红花什么的,听说堂伯上手这些瓷器依然卖不出去。也是一样放仓底。后来建国没多久,堂伯的爷爷过世了,回来村里摆白酒,碗碟什么的都不够,都借了许多人家的,还碗时可乱了。那家说自己的碗少了,那家说自己的碟没了。

    后来到堂伯他爹过了时,回村要摆酒,不想再搞得象上次那样,几乎要将亲戚都给得罪,想起仓库里的这些碗碟,反正也卖不出去就全拉回来摆酒用。

    白酒过后,这些碗碟就一直放在这里,有人那个时才拿出来用一用,等到我家买下房子时,也一并给了我们家。我们也不喜欢这青青白白的,不过送人也不好意思送,扔了也可惜,自己也用不着就一直放着。”搬家时敖贵田看到这碗碟时,就给敖清说了下那事。

    按敖贵田心里想的,等自己那天去了,家里也摆白酒也不用跟别家借碗碟什么的。

    那就是已在了十几二十年,而他们堂亲侧在民国时就拥有它们,加之之前又是仓底货,是真货,瞧货这么多,原本也不敢确认,这会何珵可高兴极了:“天,这得值多少钱呀!”何珵看着这一大片的碗碗碟碟可兴奋了!

    “在省城卖不出价,不如带到沿海去,那价格可翻好几倍!”素容也很为敖清高兴。

    “素容你这想法好!”何珵给着一个个地翻着那碗碟。有些色式多点,翻到不少个是元朝的缠枝花式。

    “真的?!”

    “不骗你,不信问素容!”她家卓爷爷就顺着素容他爹给拉的线,赚了不少钱。不然卓叔叔也不会升得那么快。

    被提了出来的素容坦白交待:“我爹有个同事就是喜好这个,他经常到乡下掏些小型的古物,然后请卓爷爷鉴定。

    要是真的,出任务时就带到沿海卖给外国人或是港商什么的。他家可富了,在郊外有大房子。要不是怕漏了富,他家也不会一直在大院里住。”

    这年头,旧惧没过,聪明的人依然不敢过于张扬。有实力、有底蕴的都走低调路线。

    素容对这些碗碟的真伪,有了很大信心。如果是真的话……感动了!

    “那是,我家卓爷爷可是个能人,他最专长的就是金石研究,不过我家卓奶奶喜欢瓷器,于是卓爷爷为了讨爱卓奶奶,可没少在这方面花精力心思呢!结果后来都成精了,李叔就不行了,老打眼,给爷爷骂得可不少!”何珵一脸得意。

    卓惊世对妻子的爱,可是让他们那辈的人敬佩!

    卓惊世原就北方一个省里地主家的小爷,小时跟着自家太爷身边长大,以前的有钱人,富了好几代后,大多爱好这一口。

    卓惊世的太爷过世,卓惊世就被其父过继到叔父家,跟着叔父过日子,那位叔父一生没娶,比太爷更爱这口,而卓惊世被过继后,不过是知道什么叫古董,后来可是被叔父带在身边,经常到各大小巷啥的寻宝,慢慢地也喜欢上这玩意。

    最后成了卓惊世一生的最爱,只是后来新中国成立了,寻宝这个爱好可表现不得。

    卓惊世大爷这喜好慢慢地不得不收藏起来。只敢在家里偷偷摸摸的小着干,而儿孙对这方面都不上心,也是怕出事,不肯学。

    卓惊世大爷想将这喜爱教与儿孙,可儿孙却不欣赏,卓惊世大爷可惜自己这半生之才,就这样白浪费。

    卓大爷当时看见何珵,小人儿得意地坐在她爷爷的膝盖,于是将何珵抱在怀里,给何珵分析、讲解自己宝贝的来源、出处、真假的X认方法什么的。

    不曾想何珵还算有慧根,也愿意听他说话,可将他高兴极了,一心把自己的才华教与何珵,当年何家两老去了后,何珵算是跟何石涛断了亲,之后一直将卓惊世大爷当自家亲爷爷对待,而卓惊世大爷也给何珵照顾不少,去世后还给何珵分了不少的收藏品。

    九几年那时,古董起了势头,卓家因卓老爷子的关系,对古董的走势多少有点了解。何珵看出卓震宇媳妇脸色不好,于是自动放弃卓惊世的遗产。

    素容从来晓得何珵是这方面的能手,不过是钱财不就手,能力得不到发扬光大吧了。

    远在田里翻耕着田的敖贵田、祝富起这会也听到儿子考上大学的消息,祝富起立即蹲下来哭了。

    敖贵田也是眼睛湿湿,不停拍着妻子的后背:“别哭,别哭,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两人立即田也不翻,将牛托付给旁边地里的堂弟媳妇,在众人的祝贺声中往家里赶。

    远在山上玩耍的敖淩、敖江则遇上从村民或同伴告知,才晓得自已大哥敖清成大学生了。两人得知后,将玩伴扔下,匆匆回家。

    “天——太好了,二姐考上大学了~”敖语高兴极了,她姐可是个大学生。

    “老天保佑,爹——你可听到了?”祝慧娴从厨房给跑了进屋,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敖苗强则边吸着水烟,边擦着眼泪。

    金满喜双手合十,跪在祖宗的香炉前。“我家大寿,你听到了没?!等娘给你找个孩子过继,以后就好了。”

    祝慧娴原本高昂的情绪,听到金满喜的话后,都凉了!

    “二媳妇,杀鸡,咱们拜祖宗去。”

    “哎,爹,我晓得,这就去。”

    敖大禄带着儿子也从地里赶了回来,一脚泥。“爹——小小有出息了。”

    “爷爷,我将来也要象二姐一样,做个大学生。”

    “我也要!”

    “好,好!都是敖家的好孩子!爷爷等着!”

    敖大福家三个小的不一会也到了二叔家,向敖苗强报信。

    敖大福、柳青则在田田里,听着其他的的恭贺,柳青脸都黑了,早知道敖小小有这本事,自己——

    “看你——好好一个侄女,这下就没了。以后咱家两个儿子靠谁!?”

    “你还说我,当初我说要给小小定亲,你不也没反对?!现在人家出息了,你就朝我开炮,你可真是个好伯父!”

    “你——”

    最后敖大福黑着脸,柳青则后悔极了,大学生,可是吃国家皇粮耶!

    (幽灵小时外婆家就有个乾隆时期的枕头,可那时大伙没在意,等古董振兴,几年前回家一寻——坏了一半,费了!

    小时经常去外婆家的老屋玩,就有一大堆不用的碗碗碟碟,上面长满了青草,后来有个收旧物的走货廊全给收走了。那走货廊从咱们村里收走了不少物品,不知道是不是古董!不过看样子,机率很大。

    大伙回老家时,仔细看一看家里还有没有这些吧,也许会有漏网之鱼,有的话那——亲你就发了!)

    希望大家能推荐与收藏,幽灵什么票票都喜欢!!

    票仓里有什么票票,可以的话,请投一票哦!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