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 生产队开集市
爸爸宣布以后生产队开全体队员大会，凡是在队里挣工分的必须参加，以后开会按各队坐开坐整齐，不准东一堆西一撮的，开会就是开会，不准交头接耳， 马上开春了，召集大家修东西大路，先把泥土挖起来，和石灰拌均匀，一层一层用碾子压实，先半边弄不影响行走，半边弄好再弄另一边，最后上面铺石子， 计划今年把路边的地窖，修成砖头的，即能长久使用，也保证安全， 把路边的简易茅房，改建成砖瓦厕所，去年收集粪便数量可观，今年改建后收集更多， 最后会计叔宣布每家的全年的工分，请大家核对一下是否正确，如果有误差，马上提出，因为事先通知各家，工分结算到十二月份，最后全部正确， 爸爸宣布，去年每个工作日的工分是九角三分，下面由会计发放工资，大家都高兴的要跳起来了， 爸爸和二狗叔，带着十二户新婚夫妻去划分五亩蔬菜地，反正他们没有钱可以领， 然后会计叔每点到一个人的名字，就上前领取现金，在领取现金同时，把工分卡调换成新的，把今年一月份的工分，誊写在新的工分卡上， 少参加生产队工作的人，现在哪个后悔啊，以前生产队一天的工分只有几分钱，那有在自己家地里收入多啊，都忙呼自己家田里的事情，这次给自私的人，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和教训， 这次全生产队没有一家出口粮钱，全部都多少领到现金， 爷爷把钱领回去，交给奶奶的时候，奶奶又从腰里掏出一些钱，说是留下的口粮钱，我真的佩服奶奶的过日子的本事， 因为爸爸是队长，生产队的事情，我们家的人一有事情，马上全部出动，加上爸爸是固定工分，挖鱼塘的时候，我们家是两个，所以我们家拿到了接近二千块钱， 奶奶要把钱还给我，我就说，开春把小婶他们的房子盖了吧，奶奶也就把钱收了起来，奶奶搂着我，嘴巴里直唠叨，“晨曦是我们家的福星，晨曦是我们家的福星，” “爷爷，奶奶，在我无依无靠的时候，你们收留了我，你们和我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就是好人有好报，” 爷爷在一边呵呵呵的直接笑， 早晨我正在吃饭，一个人把我眼睛给蒙上，我大叫小婶你干吗，就去拉小婶的手，一摸不对了，细皮嫩rou的， “好啊，你这个大特务啊，手放下，” 田叔叔把手放开，哈，哈大笑， “田叔叔，你早晨吃了什么，” “我没有吃早饭，专门到你家吃饭，” “哦，没吃，我以为你吃了笑婆婆尿了，一大早晨就哈哈大笑，” “晨曦，你爷爷他们现在也哈哈大笑呢，” “我没有看见，你看见了有没有问我爷爷，你吃了笑婆婆尿了，” “晨曦啊，我说你怎么老欺负我啊，” “谁叫你做叛徒和特务的啊，” “那我不是身不由己吗” “好，好，好饶过你了，我要的东西弄来了，” “弄来了，我在那等了一个星期，弄了二十卷，应该暂时够你们用的，” 我高兴的饭也不吃了，跑到大门口，就看到会计叔指挥大家在抗玻璃纸，朝仓库走去，我拉着田叔叔回家吃饭，叫奶奶把家里的鸭蛋，卤味都弄出来给田叔叔吃，把他吃的满嘴流油，那吃相就象非洲难民，看到他变黑变瘦的脸，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他， “田叔叔谢谢你了，” 田叔叔有点不习惯的笑着， 临走的时候，除了给我爷爷他们带了卤味，还专门给田叔叔装了一饭提的卤味， 爸爸早晨到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吃了早饭就出去安排工作， 去年的柴禾都够烧的，鱼塘边的芦苇都没有割，把的芦苇割下来，挑选高大粗壮的，仔细的去掉叶子，检查有没有尖刺，防止把玻璃纸刺破，两根对扎，粗细就一样了，扎的长度是一米八一根， 把一米五一畦的地刨开松土，现在地里都还被冻着，刨得还是比较费劲，冻块敲打碎后，用中午太阳晒了几小时，再敲打碎，用钉耙把比较大的冻土搂岀来，放在走道上， 把扎好的芦苇成弓状插进地里，小青菜，茼蒿，苋菜，芹菜的种子用温水浸泡了两小时，下午趁地里还有热气的时候，把菜种子种下，把两米宽的玻璃纸仔细蒙在弓起的芦围上，周边用搂岀来的冻土压好， 把原来在地里过冬的巴菜，菠菜，瓢菜，韭菜都蒙上玻璃纸，增加温度，使它们提前进入成熟，供应部队， 生产队全体岀动，一天弄了近十亩的新地，原来有蔬菜的地也弄了二十多亩，然后在菜地的东，西，北三面分别围上芦苇，挡住寒风使这三十亩地能保暖， 我在寒风中冻了七，八小时，身上虽然冷，但是心里暖洋洋的，看到一大片白花花的地棚，心里哪个真高兴啊， 这次田叔叔到玻璃纸厂，和厂里签定了六米宽的玻璃纸，我叫田叔叔打听有没有塑料薄膜的消息，那怕是进口的， 现在种的小白菜春节肯定吃不上了， 二月七日是腊月二十四，生产队杀猪的时候多杀了两头，每个户头平均分配了猪rou，鸭子一户一头，鲢鱼和青鱼每户各一条，鲫鱼每户四条，豆付二斤，豆付干一斤，千张一斤，都是免费发放，如果不够可以用现金购买， 结果我们生产队里没有人去买，反而十里八乡的人来买鱼和豆制品，我和爸爸他们商量，能不能把我们生产队这里，形成一亇集市，最后大家决定向外面宣传，每亇星期天开集市， 九号那一天，我们生产队的人，不管有没有人买东西，必须把家里可以卖的东西，放到七米宽的路边，七十户两边一放，还挺象亇集市的样子， 队里再杀一头猪，把豆制品一放，各种鱼捞一点放在有水的大盆里，用大桶装了豆浆论碗卖，豆腐脑用桶装好，谁要吃加点作料就行了，一亇小集市就形成了，以后外面来卖东西人多了，我们生产队的人就可以撤退了， 后来发现一个问题，全生产队的人家只有三杆小称，加上食品加工厂的称，只有四杆小称，把磅称拉岀来称一斤几两的菜是不可能的，反正大家都认识，小称传来传去，我看的象小孩办玩玩家一样，大家都觉得好玩，嘻嘻哈哈闹了一上午，到下午一点钟，叫收摊了，卖得最多的还是生产队里的几个摊子，私人反而没有卖岀什么东西， 后来几天，每天豆制品一直有人来买，生意挺红火的， 腊月二十九，我是大包小包的到了我爷爷家，下了汽车我是提了两亇饭提，别的是驾驶员叔叔提的，回家张叔叔也参加，来回提了八，九趟，堆在爷爷家客厅一大遍，我叫张叔叔去通知，他们各家的人来领东西，要分的是，大米每家五十斤，玉米面毎家二十斤，咸鸭旦每家五十亇，鸡旦每家一百个，鸡和鸭子都是杀好的，每家两只公鸡两只母鸡和两只公鸭，鱼是用大筐装好的，每家两条鲢鱼，两条青鱼，八条鲫鱼，还有一些豆制品，韭菜黄和咸菜一些东西， 另外多带了十条青鱼做熏鱼，猪附件用两个大篮子装好的，是做卤味的，我叫张叔叔帮助我，把东西拿到小食堂，叫田叔叔安排炊事员叔叔做熏鱼，我把做熏鱼的步骤和调味品的份量告诉他们，因为猪附件在家都收拾干净，就把做卤味的加料和调味品的份量告诉他们，带来的豆制品，放在做好卤味的汤里，加点盐煮一下就行了， 田叔叔连忙用笔记下来，以后我就不用来回带饭提子了， 回到家爷爷和奶奶已经下班，我看到奶奶现在的样子，把我笑的眼泪都下来了，奶奶原来小巧玲珑，现在象个大企鹅一样，一拽一拽地，费劲的走着，我笑的止不住，两个腮帮子都发酸，赶紧跑出家门，笑够了才回家，一进门看到奶奶的样子又笑，没办法我和爷爷说了一声就跑到小食堂， “田叔叔，赶紧弄点饭给我吃，” “小张不是把饭打回去了吗，” “田叔叔，我回家看到我奶奶的样子，笑的止不住，就跑到你这里了，” 田叔叔把饭菜拿了，我请田叔叔帮助我们生产队买十付平板车的轮子，现在我们是东西少了人挑，东西多了就用牛车，很不方便，用平板车即省力又方便，买了轮子回去用杂木打亇架子就行了， 饭还没有吃完，爷爷过来了，告诉我奶奶在家生气了，埋怨都是我叫她让吃了没事，老母鸡，猪蹄爪，各样的卤味朝这里送，把她吃的现在身体都变形了，现在我反而笑她， “爷爷，你们说这话我就更生气了，我是为了革命的下一代健康着想，奶奶多吃一点，你们儿子不就多吸收一点吗，不就健康一点吗，还生气呢，生个一点大的，象小猫小狗似的，多没意思，要生就个十几二十斤的，给我抱起来都舒服，”